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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明予明顯有被這句話,這個字眼刺激到,目光一凜,又翻身壓過來。
“那你試試看?”
“……”
幸好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阮思嫻一把推開他,隨手抓起床邊一套睡衣就光腳跑了出去。
是房東打來的電話。
“姑娘,我被淹啦!”
接起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阮思嫻有點懵。
“您被閹了???”
“對呀!”房東大喊著,“我家裡被淹了!暫時走不開!明天再來給你換洗衣機可以不?”
“……”
那我憋那麼久是為了什麼呢。
“嗯,沒事。”
阮思嫻苦笑著說,“不著急。”
掛掉電話,阮思嫻聽見房間裡有腳步聲。
傅明予已經穿好了衣服出來。
他還是那樣,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變得人模人樣。
穿上衣服,氣質神態就和床上判若兩人。
阮思嫻看都不想看他。
一想到剛才親密的每一個瞬間,她就頭皮發麻。
跑進衛生間後,阮思嫻關上門,雙手撐在洗漱台上重重喘氣。
渾身完全沒力氣了,下一秒好像就要癱倒在地。
她久久地站著,渾身依然發燙,身體裡還有那股感覺,好像他還跟她貼著似的。
然而看見鏡子中的自己鎖骨與脖子之間那片慘不忍睹的地方時,她腦子裡什麼旖旎的想法都沒了。
——“傅!明!予!你要死啊!”
傅明予打開衛生間的門,走進來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連自己都挺累了,她還這麼生龍活虎。
阮思嫻扯著領口,氣沖沖地說:“這是什麼?!”
“吻痕。”
“……”
我特麼又不是弱智,我當然知道這是吻痕。
阮思嫻猛吸了口氣,不想理他。
明明去停車場之前就跟他說了明天下午有個採訪,他精蟲上腦就全忘了嗎?
那種正式場合要穿制服,領口不能完全遮住,這讓她怎麼見人?
傅明予從背後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臉頰。
“怎麼了?”
“你就管不住你自己的嘴嗎?”
“嗯?”傅明予放開她,轉過身解開扣子,把衣服拉下來一點,扭頭看著鏡子裡的她,“你也不簡單。”
鏡子裡,傅明予的背上有不少抓痕,赫然在目。
“下次是不是得把你的手捆起來?”
阮思嫻聯想到那個畫面,羞恥難耐,想伸手把他推出去。
“沒有下次!”
“你出去,我要洗澡。”
但她幾乎沒什麼力氣了,面前的男人動也不動,反而把她抱進懷裡。
“別動了,再抱一會兒。”
不管他在床上再怎麼強勢,現在的他是溫柔的。
阮思嫻慢慢安分了下來。
他的懷抱好像總是有一股讓人安心的魔力。
“你不去睡覺嗎?”
“我一會兒上樓洗個澡,下午要去公司。”
他頓了頓,又說,“民航管理局約談,下午請我喝茶。”
“那你還挺會見縫插針啊。”
“針?”
“……”
-
傅明予走後,阮思嫻洗了個澡,但沒睡覺。
她知道自己這一覺睡起來肯定就是晚上,到時候時差很難調過來。
不過干挨著也很難,她得找點事兒做,最好是出門去走動著,才不會睡著。
司小珍今天在上班,走不開。
而卞璇昨天擔心了一晚上,得知阮思嫻平安後還是難以平靜,酒吧都沒開,但習慣了顛倒作息的她夜裡沒睡著,這個時候正在補覺。
而手機里不斷湧入各種消息,都和昨天的事情有關,她實在沒精力一一回復,便關了鈴聲。
阮思嫻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找誰。
要不是被折騰地太累了,她都打算去健身房跑步。
不過幾分鐘後,有人主動找上她了。
[鄭幼安]:姐,醒了嗎?
[阮思嫻]:?
[阮思嫻]:你姓鄭,我姓阮。
[阮思嫻]:誰是你姐?
[鄭幼安]:別誤會,我不是碰瓷。
[鄭幼安]:尊稱而已。
[鄭幼安]:姐,牛逼【大拇指】
阮思嫻趴下來,撐著枕頭,慢悠悠地打字。
[阮思嫻]:什麼事。
[鄭幼安]:我有這個榮幸跟您一起吃個午飯嗎?
-
如果不是實在太困,又找不到人一起吃飯,阮思嫻是真的不想跟鄭幼安來這個口味甜死的餐廳的。
而且她本人哈切連天,面容憔悴,對面的人妝容精緻,神采奕奕。
對比就很明顯。
對比明顯就算了,她還要拿著手機合照。
當她突然湊過來,手臂支起手機時,阮思嫻還沒來得及拒絕,看到鏡頭那一瞬間立刻條件反射露出八顆齒笑容。
“咔嚓”一聲,鄭幼安滿意地坐回去,手指在屏幕上戳戳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