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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飛行員的性別。”他目光緩緩在阮思嫻臉上流連一圈,嘴角有隱隱笑意,“當然,如果是你這樣的女飛行員,我不介意多招幾個。”
阮思嫻呵呵笑,“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啊傅總?”
傅明予沒說話,把桌邊的一個瓶子推到阮思嫻面前。
“幹嘛?”
“你多加點醋。”
?
想像力這麼豐富怎麼不去寫小說?
阮思嫻把醋放回原位:“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吃醋,吃了會吐。”
傅明予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卻依然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
阮思嫻看了他幾秒,從包里拿出消毒濕巾,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雙筷子,遞到傅明予面前。
“傅總,吃呀。”
傅明予接過筷子,頓了頓,說:“我不吃花甲。”
“這個簡單,小阮為您服務。”
阮思嫻笑眯眯地把他的碗拉過來,仔仔細細地挑起了花甲。
雖然知道不懷好意,但是看見她垂下的睫毛撲閃,鼻尖沁著一點汗,嘴角彎彎揚著,傅明予還是笑了。
幾分鐘後,傅明予碗裡的花甲全跑到了阮思嫻碗裡。
阮思嫻把碗推回去,笑眯眯地看著他,“好啦。”
傅明予“哦”了一聲,“我也不吃粉絲。”
“……”
“傅明予你找茬是吧?”
“我吃粉絲會吐。”
“好,很好。”
阮思嫻拍手鼓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陪皇帝吃飯呢。”
直到阮思嫻吃完面前的花甲粉絲,傅明予也沒動筷子。
但卻在她擱下筷子前去付了錢。
一共三十六塊,傅明予給了老闆一張一百的。
“不用找了。”
“嘿嘿,您吃好。”
老闆借過錢,笑開了花,心裡卻想有錢人真他媽會找情趣。
傅明予回頭朝阮思嫻招手。
“走了。”
阮思嫻有點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才緩緩地起身。
此時的步行街依然很熱鬧,行人來來往往,腳步卻很悠閒。
五光十色地霓虹燈和嘈雜的音樂聲交相輝映,路邊有擺地攤的女孩在叫賣,一聲聲地拉緩了時間的流逝。
“剛剛多少錢啊?”
阮思嫻問。
“你要給我錢?”
“對啊。”
“不用。”
傅明予繼續朝前走。
阮思嫻落後一步,在他身後撇撇嘴。
幾十塊錢的花甲粉絲被他說出了一股請了滿漢全席的卻又毫不在乎的裝逼感。
可是下一秒,卻聽他帶著笑意說:“你都說了我是養豬場的。”
——那哪兒能收你錢呢。
阮思嫻原地憋了憋氣。
兩秒後,她還是沒忍住。
“傅!明!予!”
傅明予回頭淡淡道:“怎麼了?沒吃飽?”
阮思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才忍住沒當街打死傅明予的。
是涵養嗎?
是家教嗎?
不,是法治和諧社會限制了她。
阮思嫻的腳步快到幾乎快小跑起來,但傅明予追上她輕而易舉。
“好了,不逗你了。”他拉住阮思嫻的手腕,“說真的,巡迴招生你去不去?十一月十一號啟動,第一站就是你的母校。”
阮思嫻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注意到他說出了“母校”兩個字。
“不去!雙十一我只想趁著打折買你條命!”
“哦?”
傅明予神情依然平淡,說出來的話卻不堪入耳,“你想讓我把命都給你?太快了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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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嫻]: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阮思嫻]:是女媧媽媽一時疏忽忘記給他捏臉了嗎?
[阮思嫻]:是胚胎發育的時候一不小心忘了發育一下臉嗎?
阮思嫻一連串吐槽發出去,卞璇回了個打呵欠的表情包。
[卞璇]:又是傅明予?
阮思嫻正在打字的手頓住。
編輯框裡剛寫了一行字——“傅明予簡直就是個大傻”
她面無表情地刪了這行字。
[阮思嫻]:不是,看劇氣的,絕世大傻逼。
[卞璇]:哦,我還以為又是你家傅總呢。
[阮思嫻]:?
[卞璇]:不然能把你氣成這樣的還能有誰?
[阮思嫻]:你。
[卞璇]:招呼客人去了,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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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阮思嫻飛行時間到達上限,照例休息,她提前就約了司小珍一起去郊外的小鎮玩,司小珍對這種事情最積極,提前就訂好了酒店。
然而就在阮思嫻準備東西的時候,又收到了來自飛行部的消息。
明天上午例會下午培訓。
行,生活生活,生下來就是要幹活。
阮思嫻渾身寫滿了認命地去了世航。
她一邊打著哈切,一邊和周遭的同事打招呼。
嘴還沒閉上,四周的人突然安靜了一些。
阮思嫻根據直覺看過去,一行人疾步朝電梯走去,為首的又是傅明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