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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璇]:有句講句,看了這照片,我覺得他有資格自戀。
[卞璇]:這可是無精修生圖啊!
[卞璇]:發言完畢。
[司小珍]:附議。
[阮思嫻]:退群了。
雖然沒有真的退群,但阮思嫻也不再參與群里聊天。
她把那張照片打開看了好幾分鐘。
這兩人至於嗎?
不知道的還為他傅明予上了《Gentlemen’S Quarterly》封面呢。
想到這裡,阮思嫻憤憤地打開音樂軟體,分享了一首歌到朋友圈。
希望他明天聽到這首歌,能有一點自知之明。
然而一夜過去。
阮思嫻醒來的時候,打開微信,看到朋友圈有一百多個贊和幾十條評論。
她一個個翻過去,並沒有看到傅明予的動靜。
突然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阮思嫻在床上捂著被子悶了好一會兒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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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予向來不愛翻朋友圈。
何況他昨晚在回湖光公館的路上接到了公司電話,立刻回去處理事情,對接歐洲營業部,忙到今天中午才空下來。
接下來的是有人接手,傅明予便回家補了個覺。
醒來時已是晚上七點。
從房間落地窗看出去,夕陽的倒影在湖中央蕩漾,影影綽綽,忽然被風吹散,一圈圈蕩漾開來。
傅明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今日的飛行實時監控情況。
一行行看下來,目光突然定格在中間一行數據里。
世航1569,機型ACJ31,因天氣原因返航延誤,至今未起飛。
傅明予想到阮思嫻在這趟航班上,解氣地勾了勾唇角。
放下手機去沖了個澡,回來時有一個未接電話,祝東打來的。
傅明予打了回去。
“什麼事?”
“今晚鄭姍生日啊,你忘了?”
傅明予打開日曆看了眼,還真忘了。
祝東:“你可真夠意思啊,早上柏揚把禮送過來了,我還以為你記著呢,原來就你秘書記著?”
傅明予:“行了,我這就來。”
由於是兄弟女朋友的生日宴,傅明予隨便換了身衣服便出門了。
生日宴在南郊的一處私人會所,傅明予確實是最後一個到的。
作為祝東的女朋友,鄭姍卻不敢說他什麼。
人來了就已經很給她面子了。
今天在場的大多是熟人,都是祝東邀請來給鄭姍過生日的。
傅明予落座,對面正好是宴安。
一看到他,自然又想起昨晚的事情,傅明予的眼神又沉了下去。
而宴安已經脫了外套,鬆了幾顆扣子,臉連著脖子那一片都紅了。
看來已經喝了不少,和旁邊的人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傅明予這邊比較安靜,右邊坐的祝東,左邊坐的一個陌生女人。
自傅明予落座後便沒說話,大家都看得出來他興致不高,除了幾個特別熟的譬如祝東,其他人也不敢去主動搭話。
酒過三巡,一桌子的話永遠說不完,無休無止。
傅明予甚至有些煩,想提前離席。
就在他心裡想著尋找合適的機會開口時,突然有人朝宴安抬了抬下巴。
“宴總,你上次說的那個女飛呢?這都過去多久了,追到手了嗎?”
傅明予看了宴安一眼,復又端起面前的酒杯,放到嘴邊,只淺嘗一小口。
“吹了吹了!”
宴安其實也沒喝多少,但是失意人能將三分酒意化作七分,這會兒他也沒什麼顧及,把心頭鬱悶說了出來,“都他媽怪常孝藝,前天早上衝到人家家裡去鬧,把人惹急了,昨天晚上就跟我說了拜拜。”
“這就跟你說拜拜了?”
“廢話,昨晚讓我死得明明白白的。”
傅明予放下酒杯,拿紙巾擦了擦嘴角那並不存在的酒漬。
雖然這麼說不好,但傅明予知道自己現在有些開心。
胸腔里憋了一天的郁切,也在這一刻盡數散去。
若是不隱住笑意,讓人看出來,落個幸災樂禍的罪名就不好了。
那邊的對話還在繼續。
“你真就這麼算了?女人嘛,很多時候要哄的,她說算了就算了,那還算什麼追啊?你不再試試?”
“本來我昨天回家的時候還在想,等她消氣了我再去哄回來。”
宴安說到這裡頓了頓,全桌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等著他的下文。
自然也包括傅明予。
只是他慢條斯理地品著酒,表現得不那麼明顯罷了。
宴安有些為難,本來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
但是大家都看著他,而他酒勁兒一上來,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昨晚她還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歌,我點進去聽了下,覺得她在罵我,算了,這真的算了,她這麼看不上我我還自找什麼沒趣。”
有人問他是什麼歌,他自然打死也不肯說了。
而傅明予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點進阮思嫻朋友圈,果然看見昨晚她分享了一首《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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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場後,夜色已濃。
傅明予喝了些酒,倦意再次上頭。
他閉目養著神,開了點窗,讓夜風吹進來驅散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