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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葉懷昭抬指掐訣,一道靈力沒入男人的眉心。

  齊元明混沌的大腦忽地清醒過來。

  他呆愣了許久,才感受到原本冰冷的手腳慢慢回暖。

  而葉懷昭和蘇白的對話也傳入了他遲鈍甦醒的耳中。

  「我怎麼覺得不像情債,更像是命債?」

  「為什麼不能是因愛生恨的情殺債呢?」

  「有道理。」

  說完這句話的少女轉過頭,又是一道術法落到了齊元明的身上:「是不是女鬼害命另說,但是你如今的魂魄虛弱,隨便幾隻惡鬼都會影響到你,導致氣虛而亡。」

  齊元明驚慌道:「那、那我還有救嗎?」

  「當然有救,」蘇白懶洋洋道,「葉師妹的意思是如果不加干涉會導致這樣的結果。但如今我來了,只要再讓葉師妹幫你把最大的干擾女鬼引出來,剩下的憑你自己的修為也足以抵擋,不是什麼大事。」

  他攤開手,半開玩笑說:「不過怕鬼這件事我可幫你治不了。」

  齊元明苦笑:「之前便是因為怕鬼所以做了體修,沒想到還是沒能躲過去。」

  葉懷昭心想,就是做了體修才更難以躲過惡鬼吧。

  據她所知,大部分的體修都會選擇用靈力煉化肉/體,反而會忽略靈識魂魄的修煉,面對這類攻擊時尤為弱勢。

  她沒將這句話說出口。

  在幫齊元明緩解了鬱氣帶來的精神影響後,葉懷昭便沒再動作,而是一邊吃飯一邊聽另兩個人計劃。

  說起來,這酒樓的飯菜口味倒是挺熟悉的,是在哪裡吃到過呢……?

  葉懷昭咬著筷子思索。

  沒等她想出結果,另一邊已經討論出來完整計劃。

  他們的計劃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讓葉懷昭和齊元明裝作熟稔的朋友在東陽城附近遊玩。

  如果一天不行就兩天,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背後之人對齊元明身邊的女修容忍程度已經到達了極限,想必不需要怎麼刺激便會露出馬腳。

  而這時,就輪到蘇白出手了。

  「齊兄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解決女鬼問題,還你一個美好睡眠的。」蘇白信心滿滿道。

  葉懷昭神態自若地放下碗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此時日落西山,正是妖魔開始活躍之時。

  她轉頭,對坐立難安的體修眨眨眼睛:「我們走吧。」

  就這樣,在謝遲雲離開的第三日,葉懷昭和齊元明,以及蘇白,三人兩組一明一暗開始在東陽城各處閒逛。

  在他們離開後,酒樓二層的隔間中,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撩開帘子,饒有興趣地向外看去。

  他身後的小廝戰戰兢兢、一五一十地將自己聽說的事情匯報出來,末了小心翼翼道:「大人,此後的事情那三位仙君設了隔音的陣法,小人沒有聽到。」

  坐在窗邊的男人沒有過多苛責,只是語氣淡淡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到小廝走後,他才重新看向走在長街上的那對男女,猩紅色的眼眸眯起。

  毫不猶豫的,他拿出靈盤,找到一個人的界面,打了好幾行字後忽地又頓住。

  片刻後,他一點一點將那些話語刪掉,收起靈盤站起身。

  算了,還是親自走一趟吧。

  魔族愉快地心想,畢竟他也是很久沒見到他了呢。

  第72章 「你跟蹤她。」……

  「葉仙君……也是和蘇兄一樣,是為了調查長風門失蹤的秘寶才來到東境的嗎?」

  東陽城是青冥台的所在地界,城中居住的多是修士。

  既然是修士扎堆的地方,自然也就比其他凡間地界的規矩更隨意些。即便已經日落西山,長街上的店鋪也沒有關門歇業,人潮來來往往,很是熱鬧。

  葉懷昭和齊元明在酒樓用完膳後,便沿著長街,走走停停地閒逛。

  聽到這話,她隨口應道:「差不多吧。」

  她的手中拿著方才齊元明為了拉進關係給她買的一串炸年糕,三兩下將食物咽下去後,葉懷昭歪頭看向體修:「你好像對我很熟悉?」

  她還記得對方第一次見她時,對她的形容並不是「蘇白口中提及的葉仙君」。也就是說,他還從別的方面認識過她。

  就在葉懷昭思索自己是不是在哪見過這個體修時,齊元明有些不解的聲音響起:

  「如今這修真界,何人不識葉仙君呢?」

  葉懷昭眨了下眼睛。

  她努力了許久,才勉強將自己的唇角壓下去一些,矜持地頷首道:「還好吧,不過只是一個問道大會的魁首而已。」

  雖然沒得到前拼了命地想要得到,但當真正獲得這個名頭後,葉懷昭也只興奮了一小段時間就沒了興趣。

  桑春對這種行為評價為:渣而不自知。

  齊元明不像桑春說話那樣嘴毒,雖是生得兇悍強壯,可性子卻是與外表完全不同的靦腆內斂。

  他沒什麼心眼,很誠實便道:「我與莊師妹其實算是同輩,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莊師妹就是此輩修士的佼佼者。直到聽說了葉仙君,才知道原來天外有人。」

  聽到他提起莊丹雪,葉懷昭的心念一動。

  她不動聲色地問:「說起來,莊仙君是什麼時候來到青冥台的?據說莊仙君和莊仙首關係不太好?」

  齊元明的神色像是猶豫了一下。

  葉懷昭捕捉到這一點,以退為進道:「不回答也沒關係啦,只是我和丹雪姐姐認識這麼多年,倒是頭一次來到她的家鄉,想著多了解她一些。」

  齊元明心想,雖然大家都說莊師妹和長風門的葉仙君一向不和,可他們得出這個結論的根據似乎也只是她們經常打架。

  可經常打架也不意味著關係不好吧?他和沈師兄也經常切磋打架,可沈師兄也並不討厭他,甚至還經常關照他啊。

  更何況,葉仙君是受蘇兄的請求來幫他充當誘餌的,她已經冒了這麼大的危險,他總要有些表示吧?

  不到一瞬,齊元明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他護著葉懷昭躲過向他們擠來的人流,整理好語言,緩緩道:「莊師妹五歲時母親去世,於是莊仙首便將她從外面帶回了青冥台,撫養在身旁。」

  「至於他們的關係……」齊元明猶豫,「只能說不是很親近吧。畢竟莊仙首是修真界的仙首,在為修真界操勞時可能就忽略了莊師妹的感受。但是莊師妹倒是很崇敬自己的父親。」

  他想了想,舉了個例子:「比如莊師妹最常戴、最喜歡的一支翠色的簪子,就是莊仙首送給她的賀禮。莊師妹很是愛惜,後來有一次不小心被被人斬斷了,她還和那人在習道場切磋了三天三夜。」

  「還有一次青冥台內部的劍修比試,拿到魁首的獎勵是仙首親自贈送的一個法器。那時的莊師妹年紀很小,修為也沒有很高,但是為了得到仙首的嘉獎,還是拼了命地拿到了魁首——我們當時都覺得她像是瘋魔了一樣。」

  說到這裡,兩人正好走到了一家八寶銀樓。

  幾對男女親密地從門口走出來,女修髮鬢上的流蘇一晃而過,隨著走動發出輕微的響聲。

  齊元明停住腳步,他猶豫地看了一眼身上什麼首飾也沒有的葉懷昭。

  葉懷昭一眼就看出了他想幹什麼。

  如果在平常,為了偽裝,她其實無所謂去什麼地方。

  但是現在……

  她果斷道:「偽裝密友也不一定要買首飾——我們再去旁邊的吃食攤逛一圈吧。」

  最初的計劃其實是偽裝道侶,但是被葉懷昭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齊元明沒發現什麼不對,他聽話地「哦」了一聲,順口道:「葉仙君,我看大家都說聽到雙銀環的脆響就代表你來了——怎麼今日葉仙君沒戴雙銀環?」

  葉懷昭:「……」

  你們能不能別老是惦記著我身上的鐲子了!

  一個兩個的,難道都喜歡聽她身上叮叮噹噹的動靜嗎?

  這都是什麼古怪癖好啊。

  葉懷昭咬著牙,再一次地重複:「忘了。」

  她果斷轉移話題:「那莊仙君和沈仙君的關係如何呢?」

  「沈師兄嗎?」齊元明沉思片刻,「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我覺得一個詞可以概括。」

  在葉懷昭的目光下,他字字鏗鏘有力。

  「——長兄如父。」

  葉懷昭呆了片刻,心中升起一個巨大的問號。

  怎麼回事,按照她從莊丹雪聽說的,她和沈玉山的關係應當很不好啊?

  齊元明卻自有一套他的說法:「莊仙首常年閉關,很少有時間照顧莊師妹。而沈師兄作為莊仙首的大徒弟,很多時候都是他代替父親的身份去照顧莊師妹的。」

  「雖然莊師妹對沈師兄的態度很彆扭,但至少沈師兄還是很喜歡自己這個師妹的。」

  「等一下。」葉懷昭,「你說的這個喜歡,是哪種喜歡?」

  體修天真無邪的目光看向葉懷昭,茫然道:「呃,就是同門師兄妹的情誼?」<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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