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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跟這什麼狗屁的男主人生死磕到底!

  書上說,霸總男主小時候不是被綁就是被拐,又或者父母政治聯姻沒有感情,生活在一起只是互相折磨,原生家庭畸形病態。

  反正十個霸總,九個半都有一段崎嶇坎坷的童年經歷。

  所以,在我鄭重其事地對我爸以「萬一你跟我媽鬧離婚沒人重視我的人身安全」為由,開口向他要20個配槍保鏢那天。

  我第一次清晰的認識到中國法律的神聖不可侵犯。

  也第一次明白了,對著我爸發癲,比被綁匪綁架更容易產生童年陰影。

  不過沒關係,挨了這頓揍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

  起碼我意識到,好像除了總因為上躥下跳而挨揍之外,我的童年真就沒什麼陰影可言。

  跟小說里的癲公男主一點也不像。

  很好。

  書上又說,男主從小就被嚴格的長輩當做繼承人培養,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什麼八國語言藝術技能更是信手拈來。

  再看我們家那位豪門貴婦,就只會在我忙著跳級小升初備考的時候舉著手機湊過來,十分糾結的問上一句:

  「兒子,你說媽這把叫不叫地主?」

  好好好。

  後來,還是喬爺爺做主,把在如此艱苦環境下都能跳級成功的我接到喬家,跟大兩歲喬景深他們一起上學。

  才避免了謝女士對我的「干擾式教育」。

  就這樣,隨著年紀逐漸長大,我的童年經歷跟那些小說男主只能說是南轅北轍。

  安全。

  可書上還寫了,男主上學時身邊美女如雲追求者眾多,只是他猶如高嶺之花難以企及,令無數懷春少女為之黯然神傷。

  不巧,在高中這個大家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入學第一天值日的我就跟學校里一個姓王的混混對上了。

  第二天,我一人九狗喪心病狂殺人如麻,姓王的那幫人血濺當場生死不明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S市。

  那段時間,別說追求者,母蒼蠅看見我都繞道飛。

  被老祁送去國外後,更是放飛自我,除了必要的課程學習,其他時間我就沒在學校待過。

  別人蹦迪我蹦極,別人喝酒我漂移,別人當爹我越野,別人嗑藥我速降。

  他們說我蔑視生命,其實我是在感受生命。

  喜歡極限運動的理由很簡單。

  比起紙醉金迷溫柔鄉,這種人生和命運全都清晰、篤定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更令我上癮。

  握緊手,前方就是終點,鬆開手,腳下就是深淵。

  與其說喜歡這些極限運動是找死,不如說我是在這些生與死的瞬間,找到了自己。

  總之,愛我的人贊我出類拔萃難掩鋒芒,恨我的人說我自大狂妄目中無人。

  但沒人知道,其實我只是個一生命硬學不會彎腰的帥氣小男孩罷了。

  我一不違法亂紀,二不亂搞男女關係,三不自主創業敗光家產,我只是不想變成言情小說里隨時發瘋的癲公男主而已。

  我有什麼錯?

  當然,要想真正避免自己走上癲公的不歸路。

  最重要的,還是得想辦法擺脫那個集清純善良妖嬈嫵媚天真動人特立獨行溫柔大方於一身的癲婆瑪麗蘇女主。

  雖然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以什麼方式出現。

  但遍覽群書的我早就對此做足了應對方式,並時刻警惕這一天的到來。

  興許是因為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命運牽扯,又或許是因為這個瘋癲世界意識的影響。

  這個人剛一出現,福至心靈般,我幾乎瞬間就察覺到了。

  喬家剛找回來的,那個一直流落在外的千金。

  好像是叫什麼……綺遇?

  好好好。

  就你小子以後會讓我失去理智化身癲公,不光違法犯罪大玩強制愛,還要紅著眼發瘋把命給出去是吧?

  於是,在腦海中閃過無數狗血言情套路,且清楚這些套路萬變不離其宗最終結果都會令身為男主的我本人變成為愛痴狂的癲公後。

  我決定——

  跑路。

  第0章 番外祁逾日記2

  是的,跑路。

  大家都以為我們這樣的霸總,一定會對這該死的女人產生好奇,帶著目的接近試探,最後就只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呲著大牙喊真香。

  但我祁逾是誰?

  我跟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癲公男主能一樣嗎?

  明知山有虎,

  那我就不去明知山。

  為了永絕後患,此時早已回國接手祁氏數年的我,在公司分部業績一直蒸蒸日上前景輝煌的當口。

  以拓展海外業務為由,開始將工作重心逐漸轉移到國外,且在我爸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以最快的速度帶著核心團隊前往海外分部就職。

  一切進展順利的就像是早有預謀。

  笑死,當然是早有預謀。

  惹不起,我躲得起。

  雖然出國的第二天,就受到了祁氏實際控股人來自大洋彼岸的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但我不在乎。

  挨罵而已,習慣了。

  就這樣,在我費盡心思的刻意迴避下,竟然真的避開了那所謂男女主之間命中注定的故事線。

  原本應該是糾纏不休的我和她,現在就像是兩條毫無關聯的平行線,一直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在遙不可及的地球兩端。

  這很好,很和諧。

  幾年後,在我爸不斷的退休催促下,我移交了國外分公司的事務,回國開始逐漸接手祁氏總部的業務。

  在工作的閒暇之餘偶然也在某些聚會上聽人提起過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江綺遇你們記不記得?喬家那個寶貝外孫女,前幾年在娛樂圈混得挺像樣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公開宣布退圈了,說是要去找地方享受生活。」

  「我知道她,特有意思一女的,是不是還跟祁哥有婚約來著?當初祁哥當著媒體否認婚約,她說什麼『不是姐的菜,姐就這麼坦率』,你別說,還挺押韻。」

  「哈哈哈,要我說這小玩意在家裡養一個一定特有意思,可惜她現在人已經不在A市了……」

  「這話你敢亂說?小心喬二給你辦公室掀了……」

  聽了這些,我面上無波無瀾,心中卻在暗自竊喜。

  好啊,這下我癲公男主的宿命總算徹底被改變了。

  終於不用擔心自己像個被植入病毒的程序一樣,無端陷入狗血的無腦言情戲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好好。

  就這樣又平靜的過了幾年,我從眾人口中的叛逆富二代,成為了國內首屈一指的商業巨鱷。

  不過與那種跺跺腳就能讓京圈抖三抖,咳嗽兩聲就能讓帝都震三震的太子爺不同。

  我跺跺腳就是讓腳跺兩下,咳嗽兩聲最多讓趙瑾往後視鏡瞥一眼。

  我只是個CEO,又不是奧特曼。

  同時,在繁忙的工作之餘,我依然沒有放棄自己曾經的愛好。

  就在我又一次攛掇著池故淵一起去爬雪山時,他滿面愁容的說:

  「與其人到中年兩個光棍相約去異國他鄉冰天雪地里殉情,不如去爬一爬國內的雪山。」

  我嘴上罵他傻逼,但由於最近剛結束了一個大項目確實想出去散散心,就跟他一起去了趟雲南。

  麗江這個城市我不是第一次來,這裡確實稱得上風景秀麗,只是玉龍雪山雖然景色宜人但攀登線路早已被人開發的七七八八,悠哉有餘險峻不足。

  在我眼中當然比不上吉力馬札羅山頂的日升日落。

  再加上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封路。

  將毫無準備的我們困在遠離市區的一家奇怪民宿,讓我更加對自己相信池故淵鬼話的決定而感到惱火。

  可在這家民宿,我們遇見了一個人。

  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女人。

  一個,漂亮的女人。

  很漂亮。

  見到她時,她正站在吧檯里,輕車熟路地搖晃著手中的調酒工具。

  嘴上卻不甚認真地安慰著一名趴俯在吧檯前嚶嚶抽泣的……壯漢。

  「姐,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

  「對對對,驢肉薄餅確實得加蒜。」

  「你說她怎麼就能這麼狠心離開我呢?」

  「小趙,你要實在沒事做,就去嘗嘗周叔昨天挖回來的野山菌有毒沒毒。」

  「姐,我現在心裡很難受,你就不能……」

  「對啊,看你這麼難受我估計你也不想活了,正好去之前再替姐做最後一件事。」

  「唔……嗚哇啊啊啊啊啊……」

  「夠了!男子漢大屁股,哭什麼?」

  「……」

  「噗嗤——」

  女人一番暖心安慰將人勸到徹底破防,我身邊的池故淵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

  聽見聲音,她驀然轉頭看了過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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