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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邃年側眸看向身旁的位置:「肯告訴我,三年前究竟發生什麼了嗎?」

  江棠沒有理會。

  「邃年!邃年你放過霏玉這一次,她……她只是一時糊塗,她也是心疼你這個舅舅,才會一時行為過激,當年,當年她也是生氣,簡棠跟了你,卻懷上陳泊舟的孩子,這才做下錯事……」

  被阻攔靠近的沈淳美掙扎著,試圖用巧舌扭轉乾坤,合理化沈霏玉的行為。

  沈霏玉得到沈淳美的示意,也忙鸚鵡學舌一樣的詭辯:「對,舅舅我我只是不希望你被欺騙我……我是孝敬您的……」

  沈邃年本就鋒利冷峻的眉眼在濃重夜色的映襯下,更加寒氣逼人,他修長手指抬起又落下,便有保鏢將沈霏玉的雙手按在地上,高高舉起了鐵棒。

  要廢掉沈霏玉會下藥、綁架的雙手。

  用力太過血腥,鐵棒敲碎,效果加倍。

  沈淳美曾經親眼看過沈邃年用同樣的方式處理過一位表親,幾下重擊過去,就算是再高明的醫生也處理不了碎成渣子的手骨。

  沈霏玉嚇得痛哭流涕:「媽!媽!媽!救我!救我!」

  江棠手指輕輕撐在額角,看著這一幕,三年前她也曾經這樣恐懼地懇求過沈霏玉別傷害她肚子裡的孩子。

  江棠:「真吵。」

  動作真慢。

  沈邃年斜著眼眸睨了眼她眼中的不耐煩,看向磨蹭的保鏢,保鏢死死按住不斷掙扎的沈霏玉,卻見沈淳美撲到沈霏玉跟前,用身體阻擋住保鏢的動作。

  沈淳美調整姿勢,跪向沈邃年的方向,「邃年,我求你,別傷害我的孩子……」

  沈淳美聲嘶力竭地喊著:「你怎麼能當著一個母親的面,這麼傷害她的孩子?你母親當年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忍受丈夫帶來的羞辱,我也是做母親的,我誓死也會保護自己的孩子。」

  母親是沈邃年心中永遠的痛,他的至親死傷慘澹,都發生在他最無能為力的時候,即使他成年之後再如何的權柄滔天,卻無法逆轉時空回到過去,改變一切。

  沈淳美:「你今天如果真的需要廢掉一個人的手才覺得解氣,你就打斷我的手!」

  沈霏玉淚眼滂沱:「媽……」

  沈淳美緊緊抱住沈霏玉,哭著拍打她的脊背:「早就告訴過你,做事情不要莽撞,你怎麼就是不停,惹你舅舅生氣……」

  沈霏玉:「嗚嗚嗚嗚,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母女情深,最是動人,可——

  沈邃年殺伐果決,什麼樣的「動人」場面沒有見過,哪一個沈家人被他捏死之前,不是聲淚俱下,抱著妻兒子女痛哭流涕……

  「成全她。」沈邃年輕描淡寫地開口。

  讓人一併也打碎沈淳美的手骨。

  江棠眼眸一跳,無意識地就把頭轉過頭看他此刻的表情。

  而身旁的男人似乎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恰到好處地把頭轉過頭,任由她打量。

  四目相對,江棠冷笑一聲,又把頭扭過去:「我要回去。」

  她不想跟他處在同一個空間。

  沈邃年淡聲:「不急,看完再走。」

  沈淳美眼見沈邃年今天鐵了心要見血,為了救女兒,她不惜當面跟沈邃年撕破臉,厲聲道:「我已經報警了!邃年,這裡是內地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港城!」

  面對這樣的威脅,回應她的是沈霏玉被打斷手骨的慘叫,「啊!!」

  悽厲的慘叫劃破夜色。

  第119章 :死掉的真是你的孩子

  聽著這聲慘叫,江棠卷長濃密的睫毛輕眨,沈霏玉此刻的慘叫和沈淳美心疼的呼喊是這夜色最好的助興詞。

  沈邃年問她:「舒心了嗎?」

  「沒有你今天的多此一舉,我也有自己的節奏。」江棠頓了頓後又說,「……沈總不會以為,打斷她的手骨,這件事情就能了了?」

  這是懲戒還是維護?

  沈霏玉害死了她的孩子,這點懲罰在江棠看來,更像是敷衍。

  沈邃年看著江棠眼中深刻的恨意,「按你的節奏來,人交給你處理。」

  他話落下,江棠便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後面駛來的警車。

  為了保下沈霏玉的一條命,沈淳美還是報警了。

  看到警車的沈淳美便大聲呼救,「殺人了!」

  「殺人了!」

  保鏢想要抬手捂住沈淳美的手,但救女心切的沈淳美死死咬在保鏢的手上,而後奮力地朝著警車撲去,身體死死擋在警車車頭。

  江棠手指撐在額角,心中沒多少大仇的報得暢快,但有些恨和怨都要有個出口。

  警方當即下車詢問情況。

  沈淳美哭天搶地:「有人要殺我的女兒,手都打斷了,他們要殺我的女兒,你們快點帶她去醫院,再不去醫院她會被活活疼死,我可憐的女兒啊……」

  在警察看過來時,按著沈霏玉的保鏢早已經鬆手,遞上了一份沈霏玉的精神鑑定報告,「這位沈小姐自殘,我們也是按照她長輩的意思,想要帶她去治療,誰知道這沈小姐的母親是個慈母敗兒的,怕女兒在精神病院受苦,非要看著不肯放手,還報了警。」

  警察看著精神鑑定報告,打電話過去詢問了信息的真偽:「哪位長輩?」

  保鏢:「港城ST集團掌舵人——沈邃年。」

  無論是內地還是港澳,只要不是與世隔絕,就極少會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

  出警的幾位警員頓了頓,來到車前打了聲招呼:「沈總。」

  沈邃年略一點頭,讓人把已經快疼暈的沈霏玉帶上車:「送她去醫院。」

  沈淳美撲過來,死死拽著警察的袖子:「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我女兒沒有精神病,我女兒沒有精神病!是他們要害她,沈邃年要害她!」

  警察被她拽得制服混亂褶皺,「這位女士,你不要激動,慢慢說,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指控?沈總不是你女兒的舅舅嗎?」

  「因為,因為……因為我女兒……我女兒不小心弄掉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沈淳美腦子轉得極快,指向一旁始終沒有開口的江棠。

  江棠都要佩服這個女人,在這樣的關頭,還能想到把自己拉下水,「抱歉,沈女士,我的孩子此刻還在家裡等我回去。」

  江棠狀似不解:「沒聽說精神疾病還能傳染,沈女士這樣的瘋言瘋語,需要我給你介紹個醫生嗎?」

  沈淳美:「你胡說你肚子的孩子明明早就化作血水,你……」

  脫口而出的話語在對上江棠似笑非笑的眼神後戛然而止。

  沈霏玉終究還是被帶走,送去了精神病院。

  沈淳美眼見警方對於她的精神也產生了懷疑,知道自己再糾纏下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一下子就沉默下來。

  她現在只有保全自身,才能救出沈霏玉。

  想到這裡,沈淳美一言不發地回了家。

  警方也在不久後離開。

  沈邃年側眸看向江棠:「沈霏玉在精神病院的監護人,是你。」

  只要她不想讓沈霏玉出來,沈霏玉便一輩子都要待在那裡。

  江棠聽此沒什麼表情。

  車內一片死寂。

  沒有人能經得住冷暴力,即使他是沈邃年,「沈淳美,你想要怎麼做,都按照你自己的意思。」

  江棠依舊沉默。

  沈邃年:「……送你回去,我給孩子準備了些禮物。」

  在他說出自己今日的最終目的時,江棠笑了聲,她平靜無波的聲音告訴了他一個事實:「沈淳美母女說的話,都是真的。」

  沈邃年:「……你說什麼?」

  江棠嘴角掛著的笑容不變,眼神中卻沒有半分的笑意,「我說……都是真的,三年前我肚子裡的那個孩子的確是化作了一灘血水,而且……那真的是你的孩子。」

  前排握著方向盤的司機,一瞬間大氣都不敢喘。

  沈邃年向來沉穩肅穆的眸子一點點染上猩紅,額角和脖頸的青筋繃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蜷縮、握緊,像是有什麼要破體而出,他削薄唇瓣幾番開闔,又緩緩地化作死一般的沉寂。

  歲月一時無聲,但沈邃年卻分明聽到心臟破裂的動靜。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許久許久之後,紅著眼尾笑了聲:「小海棠,你在扯謊。」

  他說:「那個小丫頭,就是我們的孩子,對麼?」

  她是怨恨他當年沒有保護好他,才說出這樣戳他心窩的話。

  江棠:「孩子是其他男人的。」

  她的話,沈邃年一個字不信,他會自己找出答案。

  沈邃年沉聲:「開車。」

  江棠沒有阻止他的行為,他這樣反手乾坤的男人,最是喜歡一意孤行。

  讓他自己看到答案,也就死心了。

  半個小時後。

  江棠剛回到家,小幼凝就迫不及待地「噠噠噠」跑過來。

  她小小一隻,就跟被放在家裡一天的小寵物一樣,聽到動靜就迫不及待地要奔過來抱著江棠的腿。<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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