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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聲:「好好吃飯。」

  余歲鼓了鼓臉,只好和徐圖解釋這邊有點事,可能得晚點聊了,徐圖秒懂,然後發了個狗頭過來。

  第二天,余歲早早的就醒了,因為昨晚和徐圖兩人約了見面。聚會的時間定在了晚上八點,所以兩人有一白天的時間可以敘舊。

  余歲穿著睡裙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段郁正坐在桌前辦公,聽到動靜朝她這邊看了一眼,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摘下耳機起身問她怎麼了。

  余歲抿了下唇,解釋她剛剛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把衣服掉到了地上濕掉了,得重新拿一件。

  但櫥櫃在床的另一側,而且看樣子段郁像是在開會,余歲不知道這樣貿然走過去會不會打擾到他,所以一時有些猶豫。

  下一秒,只見段郁對著屏幕那頭說了句法語,余歲聽不懂,但猜意思大概率是會議先暫停,但沒想到段郁下一瞬竟然直接將電腦閉了。

  余歲緩緩眨了下眼,示意他這樣做會不會有事,段郁卻只是看著她,扯唇:「這麼擔心我啊?」

  明明只是一句調侃,余歲卻當了真,藏在袖子裡的手指攪成一團,最後在段郁長久地注視下,嗯了一聲。

  臥室一瞬寂靜下來,針落可聞。

  呼吸一滯,段郁直直看著她的眼睛,眼尾發紅,垂在體側的手臂一瞬青筋暴起,聲音克制又隱忍:

  「余歲,我不要你的可憐,我要你愛我。」

  第83章

  余歲離開別墅的時候,外面的天正陰著,悶沉沉的,一片灰調。

  剛剛段郁的話還迴蕩在耳邊,像是把鈍刀一點點廝磨著她的血肉。輕呼了口氣,余歲乾脆不再去想,沿路走到附近的公交車站。

  昨晚睡前余歲和徐圖兩人聊了挺久,從現在各自的生活一直聊到了高中的時候。

  據徐圖說蘇嘉承現在就在夢澤一中任教,繼承了華子的衣缽,成了一位數學老師,在帶高三,前不久還帶著班裡的學生拿了個省級的數學競賽特等獎,風頭正盛。

  也難怪昨晚的三人小群里,蘇嘉承一直沒怎麼講話。於是兩人就想著今天去學校找他,給他個驚喜。

  誰知道到了校門口,門衛不讓進去,說是學校現在管的嚴,除了常規的登記外還得有校內老師的簽字才行。

  然後詢問她們找誰,說是可以給對方打個電話。

  徐圖剛想說給蘇嘉承發條消息過去就被余歲給攔下了。眼下校園內除了遠處籃球場裡偶爾傳出的幾道砰砰聲外,格外的安靜,蘇嘉承估計是在上課,也不好貿然打擾。

  但這麼幹等著也不是個事,最後徐圖乾脆把余歲帶回了自己家。

  徐圖現在在做自媒體,美妝博主,當時承了時代的流量,粉絲基數大,這幾來也攢了不少錢,於是就在夢澤這片稍貴的地段買了套平層,一個人住,也算快活。

  進了屋,徐圖去給余歲倒水,說讓她隨便看看,別客氣。剛好書架上放了本同學錄,余歲便拿出來翻看了幾眼,原本只是想找找自己當時給徐圖的留言,竟然不小心從裡面帶出了一頁紙。

  很特別的顏色,和她們的都不一樣,余歲彎腰從地上撿起來才發現這竟然也是一張同學錄,落款人蘇嘉承。和給她的留言差不多,諸如金榜題名,生活愉快之類的,只是在正文的最下方還填了一行小字。

  字跡娟秀,顯然不是出自蘇嘉承的手筆,是徐圖寫的。

  ——每次當我看向你的時候,你的眼裡總是裝著別人。

  寥寥幾筆卻道盡了少女滿懷的心事,像是發現了什麼,余歲抿唇將那頁紙重新夾進冊子裡收好,然後放回了書架上。

  剛好徐圖接水回來,看著她笑:「想什麼呢,都愣了。」

  余歲抿唇搖了下頭,然後接過水杯,指腹沿著杯沿一遍遍地磨著,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把剛剛的事和她說了。

  徐圖沒有想像中的扭捏,反而很大方的就將自己和蘇嘉承後面發生的事和余歲說了。

  原來高考後的大家幾乎都一樣,年少時的那點羈絆在大千世界的衝擊下簡直如螻蟻般不堪一擊。

  說實在的,當初要不是因為余歲的事,徐圖和蘇嘉承之間的聯繫或許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頻繁。

  「而且人家前不久剛訂的婚,對方是咱們學校語文組的一個老師,我之前見過一次,人特別溫柔。」

  徐圖語氣如常,好像在說一件特別平常的事情,說著就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然後笑著招呼她過去一起坐著,外面的天氣剛好適合看電影,問她有沒有什麼特別想看的……

  晚上七點半,臨近聚會開始的時候,余歲和徐圖從家裡出來,仍舊沒等到蘇嘉承。

  發了條消息過去,才知道原來是組裡的老師臨時有事,不得已讓他先暫時替三節晚自習,高三生的學習大於天,所以蘇嘉承今晚可能去不了了,外面這會兒還在下雨,便讓她們先走不用等他。

  於是余歲和徐圖兩人就先打車去了響尾街。

  聚會的地點定在了yesterday酒吧樓上的包廂,遠遠的還沒走過去,就聽到長廊盡頭傳來一陣嬉笑聲。

  推門進去才發現裡面已經來了好些同學,眾

  人聽到動靜齊刷刷地抬眸朝這邊看,一時眸光微滯。

  相較於其他人的濃妝艷抹,余歲則顯得有些過分單調。簡單的低丸子頭,小臉素淨,一條淺藍色的長裙,卻是格外的仙,不食人間煙火。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沒經過歲月的摩挲般,仍舊透亮澄澈。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句「快過來坐」眾人便跟著一道附和起來,硬生生把余歲和徐圖兩人架到了靠近主位的位置。

  由著段郁這層關係,余歲幾乎要把這一輩子吹捧自己的話都聽了個遍,他們舉杯高歌,噓寒問暖,仿佛當初冷眼旁觀的是別人。

  「對了,余歲,段哥什麼時候來啊?」有人突然問起,包廂內一瞬安靜下來,都朝這邊看。

  徐圖早就知道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沒什麼好臉,替余歲嗆回去:「人家不像你們,很忙的好嘛。」

  眾人的臉一時之間可謂是五彩紛呈,卻也只得聽著。

  當初誰不知道段郁被段家掃地出門,成了落魄公子哥,原本以為他最後出國,也只不過是打臉充胖子,誰知道搖身一變竟然成了隨遇的老總,高不可攀。

  要不是今天的這場同學聚會,他們甚至連見到段郁的機會都沒有。

  有人笑著打圓場:「徐圖說的對,段總日理萬機,我們就是想著老同學太久沒見了,有點激動。」說著便都自罰三杯。

  只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菜都涼了還不見段郁的身影,眾人漸漸品出一點不對勁來,只是明面上沒再問,但掃到余歲身上的視線卻只多不少。

  徐圖也有些坐不住,悄咪咪問她怎麼回事,余歲抿了下唇,示意自己也不清楚,半個小時前發給段郁的消息到現在還沒被回復。

  想起當時別墅里兩人的不歡而散,段郁是不是生她氣了所以不想和她說話,但段郁也不像是那種會隨隨便便就爽約的人,是不是出了什麼別的事。

  直到聚會散場,余歲仍舊是一副心緒不寧的模樣,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眾人一鬨而散,等和徐圖告別,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傾盆大雨。

  風聲呼嘯,拍打得窗玻璃直打顫,搖搖欲墜。

  樓上樓下都不見段郁的身影,余歲才有些急,當即給他打了個電話出去。鈴聲響了一會兒,好在最後終於被人接通,只是對面不是段郁的聲音,像是助理,詢問了幾句沒聽到回應,便說段郁有事不在,等忙完再給她回電話。

  沒事就好,余歲鬆了口氣,看了眼時間還差一分鐘晚上十點整,剛剛回來的路上外面雨勢太大,眼下褲腿都被淋濕了一半,濕乎乎地粘在腿上很不舒服。

  余歲乾脆先上樓準備沖個熱水澡,但沒忘了剛剛電話里說的,怕錯過段郁的消息,把手機也一併帶進了浴室里,只是她洗完後也沒接到段郁的消息。

  外面的雨還下著,在透明的玻璃窗外織成一張張密集的雨簾,昏黃的燈光被模糊掉,偶爾只有閃過的幾道雷電才能將無盡的黑暗,暫時劈出一條透亮的縫。

  諾大的房間僅剩她自己,顯得單薄又脆弱,余歲抿了下唇,心底突然湧出幾分害怕,睡前沒關燈,還把段郁之前經常蓋的那套被子攏進懷裡,好像只有嗅到他身上的氣味,才會覺得安心。

  一晚上余歲都沒睡好,斷斷續續地做了好多夢,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不到凌晨五點,外面的雨好像停了,格外安靜,撈過枕邊的手機,打開看了眼,段郁還是沒有回電話,甚至連一條消息都沒發過來。

  這時微信彈窗里突然彈出一條本地最新推送的消息——溪花鎮泥石流事件。

  溪花鎮隸屬隔壁市,也是隨遇項目工程計劃中待開發的一處選址,像是預料到什麼,余歲心尖一顫,慌張從床上爬起,點進去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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