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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門口掃了輛共享電瓶車,風馳電掣地開到了西大樓。

  好巧不巧碰到了自己邊吃早飯邊等電梯的三位室友。

  阮新元拍了拍站在最外面的蔣其風的左肩,又調皮地往右邊躲了一下。

  「哎?」蔣其風愣愣地左右晃晃腦袋,終於鎖定了身後的人,「這麼巧,元哥你來了,你的筆和書在我包里呢。」

  「好,辛苦了。」阮新元又鼓勵似的拍拍對方的背。

  方又知見一臉神清氣爽的阮新元眼神意味深長,輕聲調侃:「看著昨晚精神很好嘛,比和我們一起睡好。」

  嚴康良喝著豆漿沒說話,默默豎了個大拇指,剛想語出驚人一番,被阮新元笑著制裁。

  「叮——」

  電梯門打開,浩浩蕩蕩的一堆人擠進密閉的空間裡。

  方又知手中拎著袋子裡的肉包飄著香,阮新元卻覺得有些油膩,胃輕微感到不適,不過好在三樓很快就到了,他倒也沒在意。

  四人兩兩並肩走出電梯,一邊隨口吐槽起課程,一邊大步流星地往教室走。

  *

  晚上七點二十分,阮新元提前從晚自習教室悄無聲息溜走,騎著車趕到校門口,剛好坐上戚尋的車。

  「我今天下午和媽說過了,他們現在應該行李整理得差不多了,待會兒在酒店門口等我們。」阮新元快速地說著,繫上安全帶。

  騎車過來風有些大,他的劉海被吹開,露出漂亮的眉眼。

  戚尋餘光盯了人幾秒,然後一隻手從牛仔外套口袋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放在手心,遞到阮新元眼前,另一隻手操控著方向盤。

  寬大的掌心使得奶糖像被縮小了一般,阮新元接過那顆糖沒怎麼猶豫就拆開放進了嘴裡。

  甜蜜濃郁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他莫名覺得戚尋這個行為像在哄小孩。

  方才戚尋什麼也沒說就遞來這顆糖,好像算準了他喜歡一樣。

  好吧,他確實喜歡吃這種奶味十足的糖,不過戚尋是怎麼知道的?

  「今天有同事在辦公室里分的,我不怎麼喜歡吃甜的東西,上次看你愛吃小蛋糕,就給你帶來了。」戚尋像是能猜透阮新元心中疑惑一般,自己先解釋了。

  阮新元笑起來,露出和奶糖般甜甜的酒窩,「我確實喜歡。」

  約莫二十分鐘後,車子抵達何湫他們入住的酒店。

  阮新元隔著十米看到了站在酒店門口聊著天的三人,搖下窗戶喊了他們一聲。

  花槿是最先看到的,她打斷了阮林福的絮叨,背著包往這邊走。

  戚尋停下車,打開後備箱,下車幫阮林福搬運行李箱。

  一切準備就緒後,何湫他們坐上了后座。

  阮新元率先發問:「怎麼樣今天好玩嗎?」

  「就那麼回事,江城和我們那邊差不多,就是地方更大些。」花槿甩了甩自己獅子毛一樣的短捲髮,哼了一聲,說不上滿意。

  阮林福附和:「菜味道和我們那也差不多,不過確實離得近,元啊你有空也可以帶小戚來寧城看看。」

  「是啊,到時候我和你爸會下廚的。」何湫笑著說。

  阮新元笑盈盈地說好,又和他們說戚尋準備了不少禮物,怕他們高鐵上帶著不方便直接郵寄了過去。

  何湫他們聽見了忙說戚尋太客氣,戚尋溫和地笑著說只是一點心意,一來二去他們倒也沒推脫這份好意。

  阮新元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自家人聊著天,壓下那點又突然起來的嘔吐感,搖下四分之一的車窗呼吸新鮮空氣。

  等到了高鐵站,花槿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送了,連擁抱的功夫也勒令省了,一步也不回頭地走了,瀟灑至極。

  見自己外婆如此傲嬌的一面,阮新元頗感可愛。

  直到三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他才坐回戚尋的車子準備回學校。

  「你們需要額外申請外宿嗎?」戚尋問道。

  阮新元抬頭看了他一眼,回答:「只要二十四小時內在寢室刷過臉就可以了,沒那麼嚴格。」

  「好,」戚尋接著問,「那你大概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超市逛逛。」

  阮新元若有所思地打開自己的課表,周二當天除了晚上都滿課,周三下午只有一節,「星期三晚上可以嗎?」

  「嗯,好。」阮新元挑好了時間,戚尋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

  一說到逛超市,阮新元就想到同居的事情。

  一想到同居的事情,他的腦海里又闖入昨晚的那場夢,難纏得很。

  他心虛地紅了點耳根,拿出手機隨便亂刷,裝作很忙的樣子。

  又是半個小時的車程開回學校,阮新元胃不舒服的感覺更強烈了,甚至伴隨著噁心和耳鳴的症狀,他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但是直到到了學校寢室樓下,他也沒有表現出來這種不對勁,強忍著不適和戚尋道了別之後決定回寢室吃點常備藥。

  結果他剛回寢室在自己位置坐下,他還沒來得及吃藥,鑽心的疼痛取代了胃痛,是和兩天前那段時間一模一樣的疼痛症狀。

  他在帘子內捂著心口沒有出聲,漫長的三分鐘後,症狀終於一點點消失,疼痛的餘韻讓他太陽穴突突地跳。

  隨之消失的,還有方才的胃痛噁心感。

  阮新元擦了擦出了冷汗的手心,顫著手喝了口熱水,回想起剛剛的一切。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自從和戚尋結婚那天后就沒有痛過了嗎?

  為什麼症狀又發作了,還帶出點新的伴隨症狀。

  和戚尋結婚沒有用嗎,這也不可能,要不然他之前怎麼不痛呢?

  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百思不得其解之後阮新元自知他得求助了。

  於是他打開了微信,私聊他神婆子外婆。

  【多財多福金元寶:外婆,自從你們上次打電話告訴我找命定之人方向後,我就開始莫名其妙身體不適求醫無果,猜測是玄子命的緣故,和戚教授結婚後兩天確實都沒有再發作了,但今晚卻莫名又發作了,是為什麼?[小貓嘆氣]】

  沒等多久,花槿就發了幾個感嘆號過來,接著問。

  【救命恩人小花:你這孩子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現在才說?!你等我琢磨琢磨……嘶,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沒和小戚有肢體接觸?】

  阮新元艱難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沒有。

  等等,但是前兩天?

  他腦海里閃過領證那天戚尋握住他的手,昨天在飯桌上戚尋也捏過他的手。

  阮新元好像知道了什麼,他顫顫巍巍打字。

  【多財多福金元寶:外婆你的意思不會是……好像真的是……】

  第14章

  花槿的消息一錘定音。

  【救命恩人小花:命定之人其實就是你玄子命的正緣,需有肌膚之親、水乳交融,無端痛症方可根治,死命方可破。】

  【救命恩人小花:即便是假意,也得行真夫妻之事。】

  行夫妻之事……

  那也就是說,他得和戚尋干他夢裡夢到的那種事,他這個破命才能徹底被解除嗎???

  阮新元宛若遭受晴天霹靂。

  估計是見他好一會兒都沒有回話,花槿又發了條新消息過來。

  【救命恩人小花:不過元啊,你也不用著急,目前來看有肢體接觸就能緩解,那就循序漸進地來,你可以和小戚先從牽手開始,再培養培養感情,這夫妻之間的事情嘛……總是水到渠成,反正在你過十九歲生日之前做了就行,這不是還有三個月嘛。】

  阮新元愣愣地回神,有些麻木地敲擊鍵盤迴復。

  【多財多福金元寶:好的外婆我知道了,這事兒你先別告訴爸媽,免得他們多心思[小貓撒嬌]】

  【救命恩人小花:你放心,記得自己好好把握,之後有什麼情況記得及時和我說。】

  阮新元倒扣手機放在桌面上,趴在桌上開始胡思亂想。

  其實早該猜到的,如果說只是結婚就有用的話,那這領個證的事,不過是走個形式,對於結果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肯定是得多做點什麼才行。

  心不好控制,可身卻容易得多。

  前兩天戚尋握住他手時溫熱的觸感此刻又攀繞上他的神經。

  人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今天心絞痛再次發作起來,阮新元又開始後怕,那種鑽心但是又找不到病症所在之處的疼痛感,實在是太難熬了。

  如果他沒有找到戚尋,他毫不懷疑自己某一天就會因此痛死。

  他現在還摸索不清戚尋對他的感情處在哪個階段,理智點來說就是有好感但不多,很多時候做出的舉動大概率都是出於已經領證對待合法丈夫的禮貌。

  但阮新元又不禁想,應該比之前要多點好感吧?

  要不然也不會要他喊「老公」還給他大白兔奶糖。

  在戚尋心裡,自己的身份還是喜歡他的人,之前說了公平,現在又想要和人有肢體接觸,這對戚尋來說又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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