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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溪欲哭無淚。

  「那是酒醉後說的話,不作數。」

  傅斯寒認真點頭:「嗯,那你現在酒醒了,回答我:我是穿著衣服好看,還是不穿好看?」

  見許溪紅著臉不答,他居然開始緩慢地解開睡衣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那手指修長且靈活,動作慢條斯理,卻又十足的好看。

  許溪驀地就想起被這雙手擺弄得飄飄欲仙的感覺,一張臉更是燙得嚇人。

  薄而軟的睡衣褪下,裡面空無一物。

  寬闊的胸膛上覆蓋著一層緊實的肌肉,她曾無數次靠在它上面,聽他的心跳聲,與他一同陷入最原始的衝動中。

  可此時此刻,在聽到自己大逆不道的那句話之後,她卻害羞得不敢直視。

  「都好看……」她輕咳了聲,有意幫他拉上睡衣,可手忙腳亂間,那柔滑的真絲睡衣就那樣輕飄飄地落了地。

  傅斯寒眼中笑意瀰漫,嗓音亦是勾人:

  「說謊,明明還是喜歡不穿的。」

  許溪:「……」

  她這輩子怕是解釋不清了……

  傅斯寒在她耳畔笑得邪氣:「寶貝,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是怎麼折磨我的了嗎?」

  許溪當然記得,那一幕幕簡直羞恥到讓她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可她嘴上還是硬氣地回答:「不,不記得了。」

  傅斯寒靠在椅背上,目光輕佻地掃過她隱藏在睡衣中玲瓏起伏的身材,咬字又輕又軟:

  「不記得了啊?」

  說罷直接抱著她站了起來。

  「那我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第238章 你會一直愛我嗎?

  整個春節假期,許溪和傅斯寒都窩在這個家裡,哪兒都沒去。

  前段時間忙得連軸轉,難得有幾天時間能喘口氣,外面任何人事物,都不如家裡一張床更具吸引力。

  所以,從創業起就全年無休的傅總,終於給自己放了個長假。

  有這麼一個漂亮的未婚妻整天穿著不同顏色款式的睡衣睡裙在眼前晃來晃去,他就算外面工作再多,也捨不得邁出去一條腿。

  這幾天,兩人就像個連體嬰一樣,做什麼事都在一起,根本不想分開。

  他坐在沙發上開視頻會,許溪就趴在他腿上翻看相關材料,會後還和他一起商討會議內容和細節;

  他和國外客戶打電話,她就坐在他懷裡玩手機。他一面認真聆聽,一面在她脖頸上輕輕揉捏;

  他在廚房做飯,她就在一旁幫忙洗菜擇菜,他怕她太累,便把她抱起來放在島台上投餵水果……

  本就相愛的兩個人,在這樣溫存熟悉的空間中,一不留神,就抱在一起接吻。

  親著親著,就情難自抑地滾到了床上。

  他們不分晝夜,隨心所欲地交換著彼此的體溫;也不分地點,家裡的任何一處角落,都被開發得完完全全。

  就連那片180°全景落地窗上,每當夜晚降臨時,她都被抵在上面,留下彼此愛的痕跡。

  低頭是搖曳晃動的萬家燈火,抬眸是幽暗寧靜的璀璨星河,身後是愛欲交織的親密戀人。

  她從未有過如此真實又踏實的感受,身與心都被一個男人霸道強勢的占據,他們密不可分,他又給了她滿滿的安全感。

  從此,她有了歸宿,有了遠方,也有了愛人。

  可後來的兩天,許溪總覺得傅斯寒有些不對勁。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好像有些掙扎,有些難過,有些不安,又有些捨不得。

  哪怕他們做著最親密無間的事,他深埋在那片隱秘角落,結束之後,卻久久地不願離開。

  他一遍遍吻著她的臉頰和耳廓,嗓音帶著兩分沙啞問她:「小溪,你會一直愛我嗎?無論何時何地,都會只愛我一個嗎?」

  許溪不明白他這樣患得患失的詢問來源於哪裡,但她只能認真回應著他的吻,一遍遍給他肯定的答案。

  他卻什麼都沒再說,只是在僅剩的時間裡,越發黏著她。

  -

  初七這天,許溪接到了宋易安的電話。

  他終於醒了過來,聲音很輕,啞得不像話。

  「小溪,我能不能……見你一面?」

  他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問許溪怎麼樣了。

  聽守在醫院的人說,她在那場綁架案中毫髮無損,他這才放了心。

  許溪攥緊手機,表情有一時間的出神,幾秒之後,她輕聲道:「嗯,我正好也想見見你。」

  半小時後,許溪到達醫院。

  宋易安全身多處骨折,安靜無聲地躺在那裡,面色蒼白,兩頰消瘦了許多,像一個失去了提線的木偶。

  看到許溪進門,他費力地轉過頭,一雙黑潤眸子就那樣落在了她臉上,慢慢泛起一層水光。

  「小溪。」他聲音低啞,氣息微弱,完全沒了往日的氣勢。

  許溪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腿,又匆匆收回。

  也不知道他是否清楚自己的現狀。

  她來之前去問過主治醫師,這雙腿目前情況不太樂觀,也不知以後能不能恢復。

  一切都是未知數。

  「你怎麼樣?」許溪輕聲問了句。

  「還好,就是有些累。」宋易安顯然沒說實話,他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塊骨頭是不疼的。

  身體仿佛被卡車碾過,每一次呼吸,吸進的都是細細密密的疼痛。

  許溪太了解這種感覺了。

  宋易安語速很慢:「睡了好久,腦袋裡卻又一直是清醒的。平時工作太忙,忽略了很多事,現在腦袋裡空了,反倒是想起了被遺忘的那些過往。」

  他扯了扯唇,眼中莫名流露出一絲悲傷和悔恨:「醒來之後,就切身體會到你當年出車禍之後的感受了。對不起,小溪,讓你受苦了……」

  他這句道歉沒頭沒尾,聽起來像是在為許溪因為他的牽連才發生的車禍這件事道歉。

  可許溪卻明白了,並不是。

  她站在床邊,垂眼看著宋易安,忽然笑了。

  明明是眉眼彎彎,可她的眼中卻並無半點歡愉,反而摻著涼,透著冷,看得宋易安心底輕輕一顫。

  「為什麼這樣笑?」

  許溪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病床旁邊,抬起眼皮與他對視,直截了當地問他:

  「宋易安,三年前的那場車禍,你知道不是意外,對吧?」

  宋易安抿唇,望著她的目光輕輕一晃,探其深處,還有一絲膽怯和懊悔。

  許溪輕輕吸了一口氣,語氣緩慢地還原著當時的狀況。

  「你查到了幕後兇手是宋安然,憑你的性子,不可能不報復她。可你爺爺想保她,他是許給你什麼好處了,你才打消了報復的念頭吧?他手裡的股份?還是廣泰總裁的位置?還是說,他威脅你了?不管怎樣,你都沒有說出實情,把那場買兇殺人的車禍,硬是說成了意外事故。」

  許溪望著宋易安,簡單又直白地說道:「你選擇包庇兇手,也欺騙了我。」

  宋易安臉色越發蒼白,嘴唇也輕微地顫抖。

  他下意識想要否定,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身體各處都痛得要命,卻不及心臟的十分之一。

  他真是後悔得要命。

  見他如此,許溪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輕輕笑了一聲,可笑聲竟是那麼悲涼。

  「原來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放棄過我一次了啊。」

  她當時躺在病床上,即便身體像被碾碎了一樣痛,可在對上宋易安自責難過的目光時,還是忍下疼痛安撫他,告訴他,那不是他的錯。

  可她怎麼會知道,他難過的理由並不僅僅是因為她受傷,而是他沒有說出實情,連害了她的兇手都不敢說出口。

  「所以那場車禍之後,宋安然才被你爺爺從公司踢了出去,而且把手裡的股權轉讓給你。是為了堵你的嘴,也是為了保下宋安然吧?」

  許溪實在是想不通,甚至從得知真相之後,就一直覺得怎麼會這樣可笑。

  「宋易安,我躺在國外的病房裡,差點死了啊!你怎麼還能無事人一樣欺騙我,甚至利用我換來好處?我在你心裡,難道真的只是一顆棋子,一個工具嗎?」

  「小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有苦衷的……」宋易安掙扎地想去拉她的手,胸口卻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咳了起來。

  越咳,胸腔越疼,仿佛每一根肋骨都重新斷裂了一次。

  他緩了半晌,才強壓下涌到喉間的血腥,臉上已經一片慘白。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想隱瞞什麼了,眼圈莫名就紅了:

  「爺爺確實許給了我好處,但他還用你的性命威脅我,如果我把宋安然拖下水,那你也絕對不能安全回國。小溪,我沒辦法,如果你那時真出了什麼事,我肯定是要和宋安然同歸於盡的!但你醒了,我知道是老天眷顧我,讓我失而復得,所以才不想再讓你遇到任何危險……」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到最後聲音已經低弱不可聞。<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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