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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季聞麟心下一怔,道:「你在胡說!風景野怎麼會對含淑做這種事!」

  「怎麼會做這種事?姐夫,你是第一次見識風景野真面目嗎?大婚之日卻發生這種事,你們以為我心裡就好受嗎?就算你們拿著刀,把我千刀萬剮剮爛我的心,我也感覺不到半分痛!你們知道當時含淑有多想不開?日夜哭著鬧著要尋死!你們說他是我大哥,可他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有沒有想過我是他的兄弟,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們要我怎麼善待他!這麼多年含淑日夜以淚洗面,如果我不把他殺了,屆時傳了出去傳得滿城風雨的時候,最想不開的人會是誰!」

  風景野這個人的品行,仙盟百族仙士都有目共睹,然風景野的爹風敬桑的行徑比風景野更無恥,這兩父子放在一起做比較,一時不知是哪個更讓人惡恨。

  幾人沉默了好一陣,面上滿是哀慟嘆惋!

  冷松游深吸了一口氣,質問道:「你、你殺了風景野,又為什麼要對阿凝下手,阿凝是無辜的!」

  風路行低垂著頭,恨聲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知究竟是我可憐,還是阿凝可憐!」

  代蘭嫿冷哼一聲,面色沉穩,不屑地道:「你撒謊!你把阿凝生魂驅離體外,不過是因為,她無意間聽見了你和廉融的對話。」

  季聞麟心涼了半截,澀聲道:「所以為防秘密泄露,你就給阿凝下邪術,讓她永遠也醒不來了。」

  風路行沒有否認,點頭道:「是,我驅退了她的生魂。」

  季聞麟神情震驚,整個人身軀恍如被雷劈了一般,難以置信地搖著頭,道:「拿她的血軀安養死魂。」

  風路行道:「是。」

  「那孟花啼呢?你告訴我,當時在鷹巢寮你到底與她說了什麼!」

  風路行知道那一日,他與季聞麟同遇上了孟花啼,若非他與孟花啼私語過,孟花啼絕不會衝去沐墟宮。

  沉默片刻,他道:「孟花啼,是我有意引去沐墟宮的。」

  聞言,季聞麟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一下子握緊了拳頭,猛地朝風路行面上揍了一拳,風路行被他揍得嘴角出血,胸前衣襟猛地被季聞麟提了起來,怒聲道:「你知不知道你殺的是什麼人?孟花啼,她是、她是你的姐姐,是步界主的妻子!」

  風路行道:「當時孟花啼來鷹巢寮找步少棠,途中救了幾個逃亡妖民,在追蹤之時,我不過是恰好遇見了她,告訴她風景野在號令滅度葬刀盟各大門派,要上沐墟宮圍剿師卿卿之事。」

  聽到這,季聞麟整個人今生快崩潰了,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啞聲道:「當初風火門幾次三番羞辱於她,甚至是設計獵殺她,把她孩子綁去了棺森獄,她也沒怨恨過風火門,你為什麼要騙她去沐墟宮?!」

  風路行神情悵然,怔怔地想了許久,諷笑一聲道:「為什麼?我也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母親被逐出宗門,他們一直都不肯放過我,而孟花啼母親,與他們有殺父之仇,他們卻仍對她畢恭畢敬?為什麼風景野品行如此惡劣,手裡沾了那麼多條人命,卻沒有一人敢拿他問罪,是因為有宗門背景撐腰嗎?好,那我今天坐到了這個位置,我有權勢有背景了,為什麼外面那些人卻個個都來討伐我!」

  風路行情緒頹喪地走了兩步,站到代蘭嫿的身邊,背對著眾人道:「我不是不想做個好人,可是做好人活得太受罪了,而且還短命。若是我不殺了風景野,他今日還活著,又有誰敢去拿他問罪?活著沒人敢動他,死後卻要拿活著的人問罪,這到底是什麼道理?哈哈哈......」

  季聞麟斂了斂眉目,嘆聲道:「你已經把他殺了。」

  風路行微側首,看著季聞麟道:「是啊,我不殺他,你會處置他嗎?不,你不會,你不敢動他,也動不了他。」

  季聞麟失然地道:「你現在......」

  話音未落,忽地風路行心念微動,抬掌猛地朝代蘭嫿後背擊了一掌,代蘭嫿背對著他,沒見他如何動作,整個人便「啊」的一聲往前撲去。

  風路行見代蘭嫿鬆開了風晚凝,瞬間便伸手抓住了風晚凝的肩膀,手到擒來一把將人奪過。

  方才風路行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在靠近風晚凝,他心下也料到這些人想知道,過往那些不為人知的真相,正是利用這一點出其不意一招制敵。

  當代蘭嫿站定身形,回過頭來時,風晚凝已經落入了風路行的手中。

  季聞麟抬眸,定定望著他,道:「你果然是在做戲。」

  風路行冷哼一聲,道:「我這人,從沒後悔過什麼,更不知後悔二字如何寫。」

  第181章 離恨歸途

  風路行抓著風晚凝,正想要跑出大殿時,忽地殿外五個方向,炸出一陣前所未有的雷聲,恍若毫無光明的黑夜裡佇立著五根通天靈柱。

  雖然是在殿外,耀眼的光亮卻如近在眼前,使得人心頭不由自主地撼動,石階下冠蓋雲集,人流涌動,像之前每場大圍剿一樣,只是這次好像更壯闊幾分。

  殿內眾人感覺一股泰山壓頂般的巨大邪力,從五個位置湧向不遠處一個大殿,那股邪力直欲將人壓扁碾碎,煞氣滌盪,這種邪力又非正常的靈力,而是伴隨著布施的某個陣法,被顛倒成了鎮煞的五行陣,以致於沒有靈力的幾人如同置身五面圍牆,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煞氣勢如潮水。

  冷松游沒看明白,頭頂那個大陣怎麼回事,問道:「代姑娘,這個法陣是怎麼回事?」

  代蘭嫿秀眉一凜,低聲道:「閻骨傀奴鎮煞,人為催煞,陣法被人顛倒了。」

  冷松游站在代蘭嫿身後,驚道:「難道是有人,故意破壞了廉融他們施陣,那些閻骨傀奴會不會殺上來。」

  代蘭嫿搖了搖頭,眉心緊鎖,沉聲道:「先靜觀其變。」

  話音剛落,冷松游就看見一群密集的閻骨傀奴,齊齊從底下朝這衝來,問道:「代姑娘!底下的閻骨傀奴都往這處衝來,這可怎麼辦!」

  大殿內的燭火,被衝進來的閻骨傀奴一下吹熄,整個大殿幽暗無光,只剩淡薄的月光映照在幾人的臉上。

  風路行見閻骨傀奴衝來堵住了大殿的門,使得他沒法出殿,便只能先殺出閻骨傀奴重圍。代蘭嫿手持艷刀,刀鋒過隙,恍如一道驚雷閃電驀然劃破天際,女子從容鎮定,手中艷刀划過,殿內一片光華,她浴血的身姿如凌雪傲梅般挺拔。

  這時,冷含淑臉色蒼白如灰,雙目迷離,悠悠地醒過來,勉強睜開眼就看到了冷松游,當即一聲慘叫哭了出來。

  冷松游垂下眼眸,見她醒來,立即蹲下身抱著冷含淑,道:「二姐,你終於醒了。」

  代蘭嫿和風路行、季聞麟三人,赫然站立在前,身軀猶如一座座鐵塔一般,攔住了所有的閻骨傀奴。閻骨傀奴碎肢正正地落在冷松游面前,身上能看到陰鬱死沉的陰火,竟然有人用陣法,催化了所有閻骨傀奴身上的陰火!

  大殿內的風火門弟子,見著衝上來的閻骨傀奴,紛紛嚇得大驚失色,齊齊持槍衝上前去殺閻骨傀奴。

  兵器交戈聲響起,冷松游扶著冷含淑,退到了一處角落,而二人只小心提防著前面,卻沒注意到身後的閻骨傀奴,被二人身上的靈氣吸引了。

  此時此刻,一個閻骨傀奴手持藍焰火鏈,直砍冷松游和冷含淑的後背,誰知,藍焰鏈鋒還未擊中便被前邊,準備逃離出大殿的風路行側眸一瞬給注意到了。

  風路行雙指朝著二人後背一擊,指鋒如潮洶湧,一下擊退了那個閻骨傀奴。閻骨傀奴像是被激怒般,再一次揮起藍焰火鏈,毫不容情地朝著冷含淑擊打去。

  代蘭嫿立刻從另一邊,斥出艷刀,「錚」的一聲擊中閻骨傀奴鏈身,讓閻骨傀奴踉蹌後退了兩步。

  那閻骨傀奴怒吼咆哮一聲,飛躍起身,揮著火鏈過頭朝著冷含淑抽去,冷松游嚇得連連後退,他抱著冷含淑,護在自己懷裡硬挨這一火鏈,季聞麟身無靈力,想要出劍去攔,卻有心無力!

  那閻骨傀奴凌厲霸道的火鋒,就要呼嘯而下,重重一鏈擊在一具風火門弟子的身軀後背。

  風路行擱的有段距離,想要揮劍格擋卻來不及,只能拉過一旁的風火門弟子推上前,那名弟子受了閻骨傀奴一道火鏈陰氣,鮮血狂涌,身軀沾惹上鏈身的乾藍冰火,眨眼間就將那名弟子燃成灰燼了。

  幾個閻骨傀奴感應到風路行身上靈氣,紛紛朝著他揮擊火鏈而去,風路行揮劍匆匆格擋,奈何不敵,『砰』的一聲被撞在牆上。

  冷含淑雙目通紅,哽咽道:「你!」

  風路行還沒來得及抬頭,就又吐了一口血。

  閻骨傀奴身上攜帶的火氣太狠太強勁了,不光連帶著震碎了他的一部分五臟六腑,更痛的他根本直不起身,趴在地上狂吐鮮血。

  冷含淑垂下眼眸,一動不動地看著風路行面容痛苦抽搐,她原本在寒鴉殿,得知風路行那些所作所為,還殺了自己親生父親,心裡是恨極了的,可一想起過往風路行對自己的關心體貼,讓她也更加恨自己。<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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