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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一向沉穩自信的蘇衡破天荒地感到一絲不確定。

  「啊?哦。嗯?你說什麼?」魏溪被震飛的魂兒終於又晃晃悠悠地飄了回來,慢半拍地給出了反應。

  這種時候還能走神?蘇衡覺得又好氣又無奈,只好再次表白:「我方才問,安安可願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魏溪這下聽清了。

  「你……你……」

  「我?」

  「你這是犯規!這些地契和錢庫鑰匙你都給我收回去。生辰禮我只要這個兵器庫就夠了。其他的你拿回去。」魏溪把那張武器清單和兵器庫地契貼身藏好,把其他東西一股腦地放回木盒,塞回蘇衡懷裡。

  「哪有人送個生辰禮把家底都送光的。」魏溪爆紅著臉小聲嘀咕。衡哥哥是大笨蛋,全副身家都給了她,到時候他還拿什麼向她阿父阿娘提親啊!

  魏溪心跳如雷,感覺自己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腦子裡亂糟糟一片,各種各樣的想法在裡頭打架,吵得厲害,她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任何事情。話說,灌口二郎廟的頭爐香也太靈驗了吧!這才過去多久,就應驗了!

  「生辰禮我收下了。很喜歡,謝,謝謝衡哥哥。我,我先走了!」魏溪起身就想開溜。

  「安安,等等。」蘇衡一把捉住魏溪的手腕,「你忘了給我答覆。」

  「什,什麼答覆?」魏溪眼睛瞪得溜圓,整個人慌亂得不行。

  「提、親。」蘇衡一字一頓道。

  魏溪感覺自己的臉可以隨機燙熟一個雞蛋了,因為她感覺她腦袋都要冒煙了:「隨,隨你啦。」

  腕部一使勁,魏溪就從蘇衡手下掙脫,像只被人摸了兔尾巴的雪兔子,撒這腳丫子逃得飛快著

  接下來的生辰宴,魏溪坐得離蘇衡有遠就坐多遠,全程都不敢和他對視。

  狄詠不明所以,還以為這兩個人鬧矛盾了,私下裡還用胳膊肘捅了捅好友,低聲問道:「阿衡,你和溪兒怎麼回事?你沒哄好她?她怎麼瞧著比之前更不想搭理你了。」

  「無事。」蘇衡並未做過多解釋。

  「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呀,賣什麼關子!」狄詠不依不撓。

  「哄好了。」蘇衡只好道。

  「那怎麼——」狄詠無法理解。

  「過頭了。」蘇衡慢吞吞地補充道。

  哈?什麼叫哄過頭了?狄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然而,等到次日蘇家遣媒人正式上門提親的時候,他可算明白了。

  好啊,這是直接把他親妹給哄回自個兒家了!真行!

  「乖徒兒,聽說你同魏溪那小娃娃總算定親了?」蘇衡回五嶽觀看望貴生道人,他老人家一見面就問起蘇衡與魏溪的事。

  「安安她已經十六了,不是小娃娃。」蘇衡聞言額角一抽。他師傅這話說的他好像有什麼特殊癖好似的。

  「我都一把年紀了,十幾歲的小娘子在我這兒,可不就是小娃娃。」貴生道人一邊說著,低頭夾起一塊香煎鴨肉送進口中,「也虧你能忍。這都十六了才上門提親,你也不怕養大的兔子被別的大尾巴狼叼走了。」

  「師伯您說笑了,有小師兄金玉在前,魏小娘子哪裡還能看得上別人啊!」清風插話道。

  「說的也是,我徒兒就是最好的。」貴生道人又超絕不經意地在五嶽觀住持跟前秀了一下徒弟。

  住持:「……小衡啊,聽說自從富、文兩位相公拜相以來,你那養生館很是熱鬧啊。」住持果斷選擇轉移話題。

  「相安無事,還好。」蘇衡平靜道。

  「是嗎?我聽說那幾位大人在小師兄你那養生館裡一邊泡腳,一邊考校下屬公務呢?現在不少朝官嚇得不敢去皇建院分館,寧可去大相國寺南的分館同人擠一擠了。」清風笑嘻嘻道。

  「館中新規,禁談政事。」蘇衡淡聲道。

  「哈哈哈哈哈哈」清風幸災樂禍地笑起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一條新規定然是針對富弼、文彥博等人出台的。

  當初龐籍因為道士趙清貺之事,被政敵陷害逼他下台。後來因蘇衡委婉提醒,這個陰謀最終失敗,龐籍又官復原職。但是宰相這個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萬眾矚目,群官垂涎。但凡坐上這個寶座的人無一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行錯踏錯,一著不慎便滿盤皆輸。龐籍也不例外。

  他終究還是被政敵抓住了一個小辮子,失去了宰相的寶座,被貶出京,徙知并州,兼河東路經略安撫使。龐籍年事已高,長子早逝,司馬光視其如父,因此便也辭去京官之職,隨龐籍赴任,通判并州。

  龐籍一走,朝中相位空缺。眾朝官們為此明爭暗鬥,攪得整個朝堂風起雲湧。然而,最終的人選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細細想來,又在情理之中。

  天子下詔,命富弼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文彥博任昭文館大學士與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原本在外輾轉任職的兩人同時拜相。

  詔令一出,風歇雲散。有心思活泛之人便想著登門拜訪這兩位炙手可熱的宰相。然而這兩位摘得桃子的大人物,回京第一件事,卻是相約皇建院街的蘇軾養生館。不僅如此,在這之後,只要能排到預約號,兩人下了朝便往皇建院街走。

  晏殊和范仲淹兩人手持白玉牌,隨時都能出入養生館。富弼身為晏殊的女婿,偶爾也能沾沾老丈人的光,腆顏借到一兩次白玉牌。文彥博前腳抱怨富弼不夠義氣,後腳就跑去范府求借白玉牌了。

  於是,眾朝官們隔三差五便能在蘇氏養生館看見幾位大佬們聚在一處泡腳嘮嗑,

  「對了,還有一事。」貴生道人美滋滋地喝完一晚豆粥,擦了擦,這才道,「遼國的耶律宗真得了重病,國內御醫束手無策。有人便獻言說聽聞宋之京師開封有一道醫,醫術登峰造極,不僅能使盲者復明,還可以醫退鬼,有神仙之能。若是能請來這位神醫,或可治好他們的可汗。」

  蘇衡聽著這熟悉的描述,臉色一僵。

  這謠言不是已經澄清了嗎?怎麼還傳到遼國去了……

  「他們做夢呢!就算小師兄真的能治好,那也去不得。萬一有什麼閃失,那些遼人還不把小師兄給生吞活剝了!」清風直接嚷嚷起來,表示強烈反對。

  「瞎激動什麼呀。這消息還沒傳到朝廷那兒呢。那耶律宗真得得是不治之疾,命中該絕。等遼國使臣到了開封,他們可汗早就斷氣了。」貴生道人慢悠悠道。

  清風:「……師伯,您早說呀!」害他虛驚一場。

  第157章 第157章初心不改

  貴生道人有位摯交好友,逍遙道長。這位逍遙道長也是位奇人士,身居無名山中,看似避世隱居,實則於山中「織網」,不出山而知天下事。得益於逍遙道長這張繁複細緻如蛛網般的信息網,貴生道人總能走在吃瓜最前線。

  這不,就連遼國國主耶律宗真病危的消息都能快朝廷一步得知。

  八月,耶律宗真因病去世,其長子耶律洪基繼位。而當時,遼國派去大宋延請神醫的使臣甚至還未走出遼國國境。於是,這位使臣及其隨從們便被召回,面見新任可汗,領了國書後再重新上路。他們出使的任務也從恭請神醫變成向大宋天子告知新君繼位的大事。

  按照慣例,這支前來呈送國書出使的隊伍被安排在都亭驛下榻。都亭驛是大宋開封城最大的驛站,朝廷時常在此招待外國使臣,類似後世的國營招待所。

  遼國使臣抵達京師的次日,天子趙禎便在都亭驛設宴以款待來使。這一宴席規格十分之高,堪比國宴,畢竟在席上作陪的可都是宰相、樞密使、三司使、御史中丞等朝中高官。

  「我還是更吃得慣小衡這裡的藥膳,那洗塵宴規格雖高,每飲一杯酒,就要換上四道新菜,一場宴席下來前前後後光果盤就上了八套,加起來用了近百種果品,但是滋味卻是略遜藥膳堂一籌啊。」文彥博搖晃著酒盞說道。

  「的確如此。」富弼頷首表示贊同。

  晏殊亦道:「越高規格的宴席規矩越多,還不如在這包間裡來得自在。便是讓老夫去老夫也不想去。」

  能在這樣高規格得宴席上列席,無論官階高低,都表明了天子對這位官員的寵信。因此,參加這種宴席,往往都是形式大於內容,參宴資格本身對朝官們來說就是一種榮寵。但這對身為朝中元老的晏殊來說,他已經不再需要參加這類宴席以抬高自己的身份,彰顯自己的地位了。

  「對了,接下來朝廷應當要派遣一位朝臣出使遼朝,以慶賀那遼國新君即位了吧?使臣人選可確定了?」晏殊看向他的女婿富弼。

  富弼正欲回答,天字二號包廂的門帘卻被人掀起。眾人聽見動靜循聲望去,來人卻是蘇衡。他是來送酒的。

  「這是藥膳堂剩下的最後一壺長生固本酒了。諸位請慢用。」蘇衡道。

  晏殊等人一進藥膳堂就拉著十六說要點一壺長生固本酒。十六心知藥膳堂的這款養生藥酒已經於前日就停售了,因此十分為難,只好找上蘇衡,面稟這件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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