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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陛下下旨向雪後受災的百姓發放米麵炭火,也有她進言!

  一場宴會過去,薛含桃站在了人前。

  就連德昌帝也好奇地詢問內侍何煥,宴會上的場景以及薛含桃的舉止。

  何煥被邀請前去,臨行前得了許多吃食和藥材,聽到德昌帝問詢,立刻拿出幾樣糕點請他查看。

  「寧國夫人感念陛下恩德,府邸一修好便迫不及待地搬進去,只是她到都城時日不多,赴宴的人實在少的可憐。除了吳國夫人,剩下的人竟然都是普通百姓,有商婦有漿洗為生的婦人,還有店裡的夥計,與人說媒的牙媼。宴上隨便交談幾句,一群人便吃喝起來,說實話,她這等身份在都城所為,實在是聞所未聞。」

  德昌帝咳嗽了一聲,聞言,又放心地笑起來,「純樸可嘉,實屬少有。」

  「陛下說的是,和寧國夫人相處起來,總不需要想些複雜的糾葛,雖然不太上得台面,但較為舒心。」何煥笑意吟吟,猶豫了片刻又對德昌帝說自己被邀去赴宴的緣故,「只是那次幫著寧國夫人通傳了一次,誰知她記在了心上。」

  「哼!皇后的手伸的倒長。」德昌帝猛然得知前些時候崔皇后為難薛含桃的事,臉色微沉,忍不住又咳嗽了幾聲。

  想了想,他下了一道口諭,吩咐何煥,「寧國夫人是皇兒的姨母,伯翀的妻子,下次她若想進宮,無需通報。」

  「是。」何煥眸光一動,更堅定了暗中生出的心思。

  很快,他便出宮,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薛含桃。

  「這是不是壞了宮裡的規矩,勞煩何內侍和陛下說,我擔當不起。」聞言,小姑娘顯得有些慌張,再三請德昌帝收回成命。

  「娘子勿怕,聖意不可違。」何煥笑著安慰她。

  薛含桃愣了一下,小聲地問她可不可以進宮謝恩,「陛下賞賜府邸,可我根本沒做什麼,保家衛國也是世子做的,和我沒關係。」

  「當然可以。」

  何煥不以為意,帶她進了宮。

  延和殿中,面見德昌帝,薛含桃一步不差地行了俯首的大禮,聽到德昌帝咳嗽,她小心翼翼地請德昌帝保重身體。

  「太子殿下年紀尚小,阿姐說他需要很多人的保護。前線有世子抗擊金人,宮裡更少不了陛下您的看顧。」

  她提到前線,德昌帝眯起了眼睛,想了想,笑著問她暫時留在宮裡照顧太子如何。

  「嗯。」薛含桃沒有猶豫,便答應下來,又說,「我知道有一味藥可以止咳。」

  第77章 變成了壞桃子。

  「這個季節,向南的山坡上會生長一種和蔥韭相似的野花,將它的花蕾和根莖取下來熬水服下便可以止咳。」

  薛含桃回想了一下,記起這種野花的名字,「款冬花,采上整整一背簍送到藥鋪,夥計會給十文錢。」

  每年冬天結束,初春來臨,她和阿凶從早採到晚,累的一人一狗都直喘氣。

  十文,在德昌帝的耳中是一個極其陌生的詞彙。

  「你有心了。」他看著薛含桃,不難發現她的忐忑和拘謹,語氣溫和起來。

  「這不算什麼。」薛含桃不好意思地對著德昌帝又行了一禮,才從延和殿離開。

  殿門高聳,映襯之下,她的背影異常渺小,格格不入。

  德昌帝見此心頭一松,徹底放下了對她的戒心,讓何煥送她出宮。

  何煥領命,引著薛含桃往宮道上走,卻恰好與一人擦肩而過,他腳步微頓,拱手相讓。

  內務省都知,石憲一,世子讓她記的畫冊上面有。

  薛含桃的腦海里下意識地映出這個人的職位與名字,故作好奇地看過去。

  石憲一卻像根本沒有留意到他們兩人一般,頗為熱切著急地進入延和殿,背影生風。

  但薛含桃覺得他看到何煥了,因為他經過何煥身邊時臉上皮肉抖動,分明是嫌棄厭惡之態。

  「這人真討厭,趾高氣揚不搭理人,何內侍,你下次不要和他打招呼了。」她好心勸何煥,為他打抱不平。

  何煥乾笑,本來想開口說石憲一比他得陛下看重,品級更高,蔡存倒台了也沒受到波及。驀然,他聯想到暗中的一些言論,低聲提醒薛含桃。

  「娘子不知,石都知深得聖心,他的話陛下時常會聽。據說,石都知有心提議往前面崔世子身邊送去幾名監軍。」

  雖然以蔡存為首的一群人被臨走之前的崔世子誅殺殆盡,但內侍當中和蔡存一丘之貉的人依舊不少。

  一個不經意,他們便會出來噁心人。這不,崔世子打了勝仗,剛將兩座城鎮奪回來,這些人就急哄哄地想去搶功。

  此為其一,其二嘛,也可以替德昌帝監視崔伯翀。

  這是從太、祖年間就開始的慣例,內宦無根,依託君王而活,用來轄制武將正好。

  「何內侍,你想要都知的位置嗎?」聽懂了何煥的言下之意,薛含桃眨了眨眼睫毛,低聲問他。

  「娘子何出此言?」

  「我可以幫你,先前我便說對何內侍必有重報。」

  薛含桃幾乎不說謊,她會努力達成說出的每一句承諾。

  不僅對何煥,還有世子。

  「他不惜耗費自己的性命求一個山河無恙,現在只是剛開始,不可以讓任何人去破壞,阻止。」

  「奸人必須要死。」

  從前的奸人是蔡存,是晉王,如今的奸人是冒出來的石憲一。

  聽到她的低語,何煥心動不止,他為什麼頻頻朝薛含桃示好,自然不可能因為幾口吃食。

  還不是看中了她身上蘊含的能量?她的背後現在是崔世子,是薛貴妃,將來再有太子作後盾,能力不可小覷。

  只是,心動之餘他仍有幾分猶豫,幾分驚訝,石憲一根基深厚,得陛下信任,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扳倒的,她準備怎麼做。

  薛含桃垂下腦袋,慢慢說出了和崔伯翀之前一般無二的話,「要等待。」

  這一等便是兩日,當石憲一鼓動德昌帝派人去前線監察的言論大肆傳開時,薛含桃趁著出入宮廷的機會給了何煥一隻灰撲撲不起眼的荷包。

  起初何煥心有疑惑,但等他解開荷包看到絹帛上的字跡,心跳與呼吸驟然停止。

  這怎麼可能!

  -

  這夜,正巧何煥當值,等到德昌帝入睡,他靜悄悄地離開了延和殿片刻,叫來一個心腹小太監。

  「這個東西交給石都知,就說我今夜在延和殿當值。」

  「是。」

  -

  又是一日金輪西垂,薛含桃從宮門走出,同接她回府的羅承武和果兒兩人打招呼。

  「果兒姐姐,羅大哥,今日御膳房新做的玫瑰酥皮點心,你們快嘗一嘗。」

  薛含桃有些疲憊,晨起宮門打開,她便踏著晨光去到薛貴妃的宮中,說是照顧太子,然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德昌帝將她視作牽制崔世子的一名人質。

  雖然德昌帝不好做的太明顯,在宮門落鑰之前她還可以出宮,但來回奔波也是很累。

  果兒為她倒了一杯熱茶,她手捧著茶杯慢吞吞地喝,讓果兒趕緊吃點心,「出宮前胡姑姑給我的,還熱著。」

  「唔,就是這個味兒。」果兒咬了一口,慣例又問宮裡有沒有人欺負她。

  「沒人欺負我,我好著呢。」薛含桃讓果兒放心,彎著唇角露出一個笑容,「有阿姐在,誰敢欺負我。」

  她只把每日進宮當作探親訪親,陪小皇子玩有什麼可緊張的呢,唯一苦惱的便是,「宮門到柔儀殿太遠了,還必須小步小步地走,走快一些大步一些,不合規矩。」

  果兒聽了直點頭,宮裡面規矩不僅多還十分瑣碎,只走路一樣便

  能說出七八種禁忌,娘子在這上頭不習慣太正常了。

  「要不娘子下次和貴妃娘娘提一提……」

  果兒的話說到半截,馬車猛地一停,羅承武寒著臉拔出了佩刀。

  不出一個時辰,內務省石都知派人截殺寧國夫人的罪名傳到德昌帝的耳中,無比囂張的行徑震驚宮裡宮外。

  得因城中巡邏的官兵趕來的及時,寧國夫人只是受到了驚嚇,但定國公府護衛身上的鮮血讓人絲毫不懷疑,有人動了殺心。

  狄恆得知後,怒極之下率人直衝內務省,將人和他的一眾擁躉抓了起來。

  儘管石憲一不停地辯解只是有事想請寧國夫人見一面,可又有誰會相信。

  絕大多數人都覺得石憲一是想把寧國夫人私自抓去,嚴刑逼供甚至屈打成招,然後再以此構陷她的夫君崔世子來達成其奪權的目的。

  此事可謂是群情激奮,除了一兩個深恨崔伯翀的官員為石憲一辯解幾句,剩下的人全都怒斥石憲一奸孽之流。

  宮裡的薛貴妃也在哭訴,天知道她只一個妹妹,每日規規矩矩的,居然受此橫禍。

  「陛下,石都知還狡辯說是您……您給他的密旨。」何煥瞅准了機會,小心翼翼地在德昌帝的面前說道。<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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