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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姨太在病房裡心疼勸蔣希慎:「你爹也是為你好, 你別跟他倔。」

  又舀了一勺雞湯仔細地吹了吹氣,等不熱了才餵到他嘴邊,照顧得很仔細,一直到將雞湯都餵完,佟姨太才跟著蔣老爺一起離開。

  等蔣家人都走了之後,蘇文嫻又回到病房裡守著,等著佟姨太晚上回來跟她換班。

  但太累了,昨晚到現在一直沒睡,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病床邊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床邊動了一下,她立刻就醒了,就算眯著也一直在留意著他的動靜。

  「老闆,你感覺怎麼樣?」

  「疼。」他苦笑。

  側面腹部縫了十幾針,後背還有巴掌大被火油燒到的傷,雖然面積不大,但是火辣辣的疼,麻藥的效果消退了,他側面疼,後背躺著也疼。

  「昨晚到現在你一直在這裡守著?」

  「嗯,我在裡面守著你,傻頭栓在外面,醫院裡這層樓都被老爺包下來了,和勝義的人將出入口都守著,進出的人都會被他們盤查。」

  又道:「機械廠的事你放心,平治仔上午來過,見你睡著就回去繼續做事了,聯昌那邊也暫時無事,有佟席文看著……」

  不知怎的,她的話也比平常多了起來。

  「老闆,下次你不要以身犯險了,那幫大天二很兇殘的,聽說他們都是果黨的潰兵,武器精良還能打,你跟他們硬碰硬不值得。」

  蔣希慎卻看著她,道:「阿嫻,你在擔心我?」

  「當然啦,你是我老闆。」

  她裝傻。

  他還想再說,忽然恩叔敲門進來了,看到蔣希慎醒過來,他先嘆了一口氣,說他:「二少,你是看不得我這把老骨頭閒下來嗎?」

  蔣希慎道:「這次的事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他們真敢扔手榴彈。」

  「你還以為他們是星城的爛仔呢?打架最多拿個砍刀對著砍?」

  「濠江那幫大天二是以前上過戰場的,手榴彈、機關槍他們手裡都有,這次跟你對上的薛頂兆以前是果黨第十五軍『中一八』的隊長,他帶著幾十個潰兵逃到濠江之後,本地幫派幾乎都不敢惹他。」

  恩叔介紹著這人的背景,又道:「這次的事,老爺很生氣,已經通知了和勝義的人渡海去濠江,麻杆雞親自帶了幾個『雙花紅棍』去的,不殺了薛頂兆不罷休。」

  蘇文嫻在旁邊聽著,心裡直咋舌,『雙花紅棍』就是社團里最能打的爛仔,每一個能爬到這個位置上的爛仔他們的名頭都是拿其他人的命堆出來的,都是狠角色。

  看來蔣老爺那些話不是隨便說說的,船王的怒氣果然很直接。

  傍晚,佟姨太回來了,將已經一天一宿沒睡的蘇文嫻換下來,讓她回去休息,由她來陪床照顧蔣希慎。

  蔣希慎勸道:「娘,你年紀大了回去休息吧,讓家裡的傭人來陪我就好。」

  「不行,你受這麼重的傷我不看著你根本沒法睡,阿慎,與其讓我在家裡擔心,不如讓我陪在你身邊吧?」

  佟姨太又道:「從你十八歲出國讀書開始,這麼多年我們母子都沒有這麼親近了,讓娘陪著你吧。」

  這一番話下來,蔣希慎自然拒絕不了他娘,「只陪一晚上,明天白天你就回去休息。」

  「好、好。」

  第二天蘇文嫻來換佟姨太,昨晚還氣氛融洽的母子倆,今早卻看起來氣氛有些僵硬,蔣希慎自己能動手喝粥,不讓佟姨太餵他了,倒是佟姨太在旁邊一直慢聲細語道:「慢點喝……」

  等到佟姨太要走的時候,她還對他說:「娘都是為了你好啊……」

  但是蔣希慎並沒有回應,最後佟姨太有些失落的走了。

  蘇文嫻也不敢問這對母子發生了什麼事,畢竟那是他的家事,老闆不主動提,作為下屬也不好問。

  白天她陪在病房裡,其實也不用她做什麼事,蔣家派了好幾個傭人,每一個都比她更專業,她只是在旁邊作為蔣希慎的心腹陪著就行。

  裡面有她,外面傻頭栓和恩叔,還有那麼多和勝義的人看著,將醫院這層守得如鐵桶一般。

  兩天後,恩叔帶來了最新消息,「麻杆雞他們在濠江動手了,炸了薛頂兆的車隊,當場打死了薛頂兆的幾個心腹,和勝義的人也死了幾個,但是薛頂兆卻跑了。」

  蔣希慎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和勝義在星城豪橫,但是過了海到了九反之地的濠江到底還是不如薛頂兆這個地頭蛇熟悉地形和人頭。」

  恩叔:「老爺還跟濠江那邊葡人高層打了招呼,警局也配合著查封了薛頂兆所有的社團堂口,這次他的勢力被一鍋端了。」

  船王一怒,黑白兩道都得受著。

  「只是現在不知道他躲在哪裡,一直不出來。」

  蔣希慎道:「他不會離開濠江的,他真正的妻子一直在內地沒過來,別人都以為住在他豪宅里的女人是他的寵妾,其實他在濠江另外有個女人,那女人給他生了個兒子,他平常寶貝得很。」

  「他就算要跑,也得去見最後一面。」

  他對恩叔說:「恩叔,還得麻煩你跑一趟。」

  「他們抓不到薛頂兆的。」

  「這麼多年,他多少仇家都想弄死他,但他都活了下來,所以江湖上給他的外號叫做死不掉。」

  恩叔聽到這個外號笑了出來:「現在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出來混江湖了,還死不掉?」

  「我看他能不能在我的手裡活下來!」

  恩叔道:「趁著沒進棺材之前,再活動活動筋骨,順便給阿財那小子出出氣。」

  「老爺因為你受傷而生氣,阿財那混小子也是我的兒子,難道我不生氣嗎?」

  「老爺有一堆人替他賣命,而我只有自己這把老骨頭咯。」

  他玩笑地說著,語氣很輕鬆,就像是自家孩子被熊孩子欺負了,他要去學校找老師評理一樣。

  蘇文嫻擔心地道:「恩叔,要不還是讓和勝義再派更多的雙花紅棍去吧,你還是不要犯險了吧?」

  恩叔道:「沒事,我去看看,正好也跟多年沒見的老朋友聊聊天,他去年也去了濠江,同樣領著一群潰兵成立了社團,跟薛頂兆分庭抗禮。」

  又特意對蘇文嫻叮囑道:「不過這件事你不要跟你德嬸提,否則她又要擰我的耳朵咯,我曾經答應過她金盆洗手的……」

  「只可惜兒子不頂事,只有老子出馬了。」

  蘇文嫻一聽這話,想來恩叔是跟濠江另一個社團的老大是舊相識,可以讓那個老大出手幹掉薛頂兆?

  等恩叔走了,擔心的跟蔣希慎說:「濠江那麼危險,恩叔一把年紀了,能行嗎?」

  蔣希慎反倒問她:「你知道恩叔以前在江湖上的名號嗎?」

  嗯?恩叔以前還有江湖外號?江湖上有名號一般得是有絕招的大人物,不是什么小蝦米都能有名號的。

  「什麼名號啊?」

  「掏心鶴。」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恩叔畢竟年紀大了,她道:「還是希望他量力而行吧,不行就趕緊撤回來。」

  因為不太熟悉江湖名號這些事,也沒太當回事。

  *

  蔣希慎去隔壁看了阿財,在看過阿財的傷口之後,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傷是替我受的。」

  阿財被包紮得跟個木乃伊似的,只有鎖骨以上才能見到皮膚,臉上受了點擦傷,抹了藥之後黑乎乎一片,一說話扯動傷口嘶啦嘶啦地抽氣,「我是你的保鏢,保護你是天經地義的。」

  蔣希慎沒說話,只伸手拍了拍他沒受傷的手背。

  當天晚上,王掌柜過來跟蔣希慎匯報消息,說:「薛頂兆花10萬元懸賞殺他的人,說是任何人只要殺了行刺他的殺手,就可以從律師那裡領取十萬元,他死後一百年都生效。」

  蔣希慎道:「十萬元?」

  「我跟一百萬!」

  「我拿一百萬懸賞薛頂兆的項上人頭,一直到他死都生效。」

  「還有,任何人只要殺了弄死薛頂兆的殺手,我就再拿200萬去弄死這個人,我看誰敢替他報仇?」

  對王掌柜吩咐道:「把消息放出去,我看薛頂兆有幾個錢跟我斗?」

  王掌柜應了一聲是,轉頭便將消息放了出去。

  阿財知道這件事後,心痛到差點捶胸,「有這麼多錢直接給我好不好啊?等我傷好了,我去弄死薛頂兆,這個錢就給我了!」

  他嘶啦嘶啦地一邊抽氣一邊心疼錢。

  蔣希慎只回他一句:「你好好養傷,三百萬算什麼?」

  「聯昌的股份給你分點。」

  一句話讓阿財從嘶啦嘶啦的心疼錢變成了嘶啦嘶啦的笑,笑得扯動了臉上的傷口,但燦爛極了。

  聯昌公司掙錢的速度可不止三百萬那麼點,以蔣希慎掙錢的能力,只要跟著他,將來絕不會缺錢的。

  蘇文嫻羨慕極了,不過這是人家拿命搏出來的,這錢一般人都掙不到。<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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