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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鍾小小感覺要圓不過來了，孟雨晴還在看著她，她忽然覺得渾身燥熱。
「哎呀，你有沒有覺得有點熱啊？」鍾小小手扇著風，四處張望了一下，「開空調了嗎？」
「開了。」孟雨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要不要找你的手機？」
「啊，當然，是要找的，」鍾小小想到自己的手機既然沒法打通，只能另想辦法了。「你幫問問你家的僕人，有沒有誰撿到我的手機吧。我那台手機是xx牌子，機身是藍色的平板智慧型手機……」鍾小小努力給孟雨晴描述她手機的樣子。
「行吧，我過後問問。」孟雨晴帶了她坐到沙發去，「一會兒在這吃了飯再回去吧，留下來住也行……」
「我，我還是回去吧。」鍾小小其實不甘心就這麼回去，那邊的孟雨舟黑著臉看她們半天了。鍾小小感覺有點尷尬，人家歡不歡迎，她還是看得出來的好嗎。
鍾小小賴著吃了頓飯。她的視線都在那些忙碌有序的僕人身上。
孟家父母不在，餐桌上就三個人。
「你在看什麼？還惦記著你的手機呢？」孟雨晴看著對面的人，忍不住出聲。
「哦，沒有。」鍾小小回過神來，否認了一句。
孟雨舟也看著她，「天黑了，吃了飯就快點回去吧。」
鍾小小還沒出聲，孟雨晴在旁出聲了，「急什麼，一會兒我送她回去。」
「我送吧。」孟雨舟不放心她倆單獨待在一塊，又說了一句。
「也行。」孟雨晴看著鍾小小，笑，「大嫂還是得大哥送。那我就不送你了。」
你還是送我吧。鍾小小心道，跟孟雨舟待在一塊渾身不自在。
「我已經和她分手了，要我說幾遍？」孟雨舟磨著牙，隱隱有些發火的趨勢，「我們現在不過是普通同學，孟雨晴，你能不能不要再拿我們開玩笑？嗯？」他看起來像是真的生氣，額頭青筋直冒，眼睛露出凶光，有點嚇人。
孟雨晴知道孟雨舟現在也有點那啥，不想刺激他，她鬆了口，「好好，我以後不拿你們開玩笑了。你犯不著發那麼大火。」
桌上都是山珍海味，然而因為心情不爽快，也沒有胃口去吃。
孟雨舟兄妹吃的很少，鍾小小感到不自在，也沒怎麼吃。
吃完了飯，鍾小小要回去了。孟雨舟要送她，鍾小小忍不住道：「讓司機送就好了……」
「還是我送吧。」孟雨舟打斷了她的話，「快走吧。」
孟雨晴走到門口，看著那兩人的背影，一高一矮，並肩而行，看著還蠻般配。
孟雨晴：系統，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系統忍不住出聲了：滿意什麼？根本毫無進展。
孟雨晴：情侶吵架不是很正常麼，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慢慢應該就好了。
孟雨晴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感到些許惆悵，她也說不清為什麼。
車上。
鍾小小坐得離孟雨舟稍遠，兩人之間也沒什麼話說。
鍾小小身為「大姐姐」，不應該這麼怕羞的，啥大不了的啊，她清咳了聲，問向孟雨舟，「你看著精神不大好，睡得不好嗎？」
「嗯，有點失眠。」孟雨晴不在的時候，孟雨舟的臉色沒那麼難看，也能好好說話。
「我妹妹的事，你也知道了。」孟雨舟捏了捏額頭，看著有些疲憊，「我希望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我也想啊……」鍾小小做夢都想離她遠一點，可作者已經將她們捆綁在了一起。一個被創造的角色，有什麼能力反抗創作者呢？
「她會傷害你的。」孟雨舟鄭重地說出了這一句，「她已經瘋了。你看著她正常，實際上她內心瘋狂又歹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做出傷害他人的事。」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請你相信我。」孟雨舟看著人，實在難以理解，鍾小小都被人害成這樣了，怎麼還能和加害者有說有笑，毫不在意呢？
「我相信你。」鍾小小看著他道：「你是怕你妹妹傷害我，才和我分手的嗎？」
「……」孟雨舟沒有否認。他的內心痛苦不堪，既怕妹妹發瘋，又怕鍾小小轉而投入別人的懷抱。他的情緒也隨時瀕臨爆發的邊緣。
「等上了大學就好了。」孟雨舟輕聲說出了這一句，不知道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鍾小小說的，「還有一年，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要是你妹妹也跟你上同一所大學呢？」鍾小小問。
孟雨舟聽了她的話，腦袋嗡的一聲，一個名為希望的東西頃刻瓦解破碎。
孟雨舟傻掉了一樣，望著鍾小小，「那怎麼辦呢？」
第40章
怎麼辦？鍾小小心想，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又不在乎。
鍾小小以為只要找到手機就能回去了，因而對這個世界沒有過多留戀。她是一個旁觀者，自始至終都是。命運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她穿進來做了女主，占了女主的殼，可她也不過是站在一旁看著。
孟雨晴，孟雨舟，就像她曾經認識的那些人。只是在人生的某個階段有交集，過後又各自離開，各過各的生活。
曾經的同學，又記得多少呢？都是過客。
鍾小小沉默著，孟雨舟也沉默了。他知道，因為是雙胞胎的關係，兄妹倆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可能最後，連大學也不例外。
以前孟雨舟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他感覺就像一個詛咒。孟雨晴就像一個詛咒，一直跟著他，讓他不幸，讓他痛苦不堪。
孟雨舟聽到了自己內心的悲鳴，那裡破了一個洞。風灌進來，涼嗖嗖。
車子停下。
鍾小小終於結束煎熬，她對孟雨舟道：「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鍾小小說著就要下車，孟雨舟看到這個女孩第二次要離自己而去，心好涼。
「你可以等等我嗎？」孟雨舟忽然問。
「啊？」鍾小小不明所以，「等你什麼？」
「等我，」孟雨舟一雙眼睛透露出疲憊，又暗含了一絲倔強，「等我整理好思緒。」
「哦，那你整理啊。」鍾小小被他的話拖著不能下車，暗自焦灼，人家好心好意送回來也不好甩臉就走。
「嗯。」孟雨舟見她答應得爽快，也不知她到底理不理解。有沒有放在心上。
看到鍾小小臉上毫無哀傷，他又不由問：「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我喜歡，過你啊。」鍾小小下意識跟著他說了一句，說完才反應過來，天啊，亂說什麼呢，她才不喜歡小屁孩。
聽到她的話，孟雨舟似乎滿意了些，他鬆了口，放行了，「挺晚了，快回去吧。」
「好……再見。」鍾小小說完這句，就下車了。
下車之後，她朝車揮了揮手，車子就開走了。
見車開走了，鍾小小暗鬆了一口氣，轉身回家。
回到家中，鍾圓圓在等著她，一副隱忍的樣子看著她，「小小，你怎麼一聲不吭又去小晴家，你忘了她對你做過什麼嗎？你，你能不能不要和她再接觸了？」她的語氣透露出哀求，想罵又不敢罵。
鍾小小之前打過電話回來說在孟雨晴家，那時她媽沒說什麼，她都快忘了，女主媽是反對她和孟雨晴接觸的。
可她也不是為了和孟雨晴接觸……
唉，真是一言難盡。
「知道了。」鍾小小隻得儘量安撫她，「我以後少跟她接觸就是了。」
「好……」話說到這個份上，鍾圓圓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轉移了話題，「你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
「哦。」
兩人之間出現了一陣短暫的沉默，鍾小小感覺有些尷尬，她都快成尷尬人了。
「媽，我有點累，先休息了。」
「哎，那你休息吧。」
鍾圓圓看著她進房間，暗嘆了口氣。
鍾小小回到房間，躺倒在床上，心想著，原女主去哪了呢？自己要是回去了，原女主會回來嗎？
她當然無法知道她回去之後的事，就像一個人死了，就無法知道身後事。
鍾小小不是多留戀這個「媽」，只是朝夕相處了一段時日，哪怕原先是兩個陌生人，都能生出一些情誼，何況她的身子是人家女兒的。
鍾小小想著想著，忽然想起來，手機都還沒找著呢，就在操心回去以後的事，是不是有點搞笑了……
總之，先找到手機再說吧！
學校霸道的作風終於還是征服了學生，防盜窗加持下的教學樓，讓人不禁想起一部美劇：《越獄》。
甘清雲站在陽台，透過防盜窗看著外面的世界。
秋色越深，底下越顯蕭條。
灰撲撲的天空，泛黃的樹葉，寥落的心境。
「你像一個惆悵的詩人。」都靈雁出現在她身旁，習慣性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下巴擱在她肩頭，身子軟趴趴地挨在她身上。
不知道的以為這兩人有多親密，實際她們的心相隔十萬八千里。
「……」鍾小小感覺要圓不過來了，孟雨晴還在看著她，她忽然覺得渾身燥熱。
「哎呀，你有沒有覺得有點熱啊？」鍾小小手扇著風，四處張望了一下，「開空調了嗎？」
「開了。」孟雨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要不要找你的手機？」
「啊，當然，是要找的，」鍾小小想到自己的手機既然沒法打通，只能另想辦法了。「你幫問問你家的僕人，有沒有誰撿到我的手機吧。我那台手機是xx牌子，機身是藍色的平板智慧型手機……」鍾小小努力給孟雨晴描述她手機的樣子。
「行吧，我過後問問。」孟雨晴帶了她坐到沙發去，「一會兒在這吃了飯再回去吧，留下來住也行……」
「我，我還是回去吧。」鍾小小其實不甘心就這麼回去，那邊的孟雨舟黑著臉看她們半天了。鍾小小感覺有點尷尬，人家歡不歡迎，她還是看得出來的好嗎。
鍾小小賴著吃了頓飯。她的視線都在那些忙碌有序的僕人身上。
孟家父母不在，餐桌上就三個人。
「你在看什麼？還惦記著你的手機呢？」孟雨晴看著對面的人，忍不住出聲。
「哦，沒有。」鍾小小回過神來，否認了一句。
孟雨舟也看著她，「天黑了，吃了飯就快點回去吧。」
鍾小小還沒出聲，孟雨晴在旁出聲了，「急什麼，一會兒我送她回去。」
「我送吧。」孟雨舟不放心她倆單獨待在一塊，又說了一句。
「也行。」孟雨晴看著鍾小小，笑，「大嫂還是得大哥送。那我就不送你了。」
你還是送我吧。鍾小小心道，跟孟雨舟待在一塊渾身不自在。
「我已經和她分手了，要我說幾遍？」孟雨舟磨著牙，隱隱有些發火的趨勢，「我們現在不過是普通同學，孟雨晴，你能不能不要再拿我們開玩笑？嗯？」他看起來像是真的生氣，額頭青筋直冒，眼睛露出凶光，有點嚇人。
孟雨晴知道孟雨舟現在也有點那啥，不想刺激他，她鬆了口，「好好，我以後不拿你們開玩笑了。你犯不著發那麼大火。」
桌上都是山珍海味，然而因為心情不爽快，也沒有胃口去吃。
孟雨舟兄妹吃的很少，鍾小小感到不自在，也沒怎麼吃。
吃完了飯，鍾小小要回去了。孟雨舟要送她，鍾小小忍不住道：「讓司機送就好了……」
「還是我送吧。」孟雨舟打斷了她的話，「快走吧。」
孟雨晴走到門口，看著那兩人的背影，一高一矮，並肩而行，看著還蠻般配。
孟雨晴：系統，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系統忍不住出聲了：滿意什麼？根本毫無進展。
孟雨晴：情侶吵架不是很正常麼，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慢慢應該就好了。
孟雨晴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感到些許惆悵，她也說不清為什麼。
車上。
鍾小小坐得離孟雨舟稍遠，兩人之間也沒什麼話說。
鍾小小身為「大姐姐」，不應該這麼怕羞的，啥大不了的啊，她清咳了聲，問向孟雨舟，「你看著精神不大好，睡得不好嗎？」
「嗯，有點失眠。」孟雨晴不在的時候，孟雨舟的臉色沒那麼難看，也能好好說話。
「我妹妹的事，你也知道了。」孟雨舟捏了捏額頭，看著有些疲憊，「我希望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我也想啊……」鍾小小做夢都想離她遠一點，可作者已經將她們捆綁在了一起。一個被創造的角色，有什麼能力反抗創作者呢？
「她會傷害你的。」孟雨舟鄭重地說出了這一句，「她已經瘋了。你看著她正常，實際上她內心瘋狂又歹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做出傷害他人的事。」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請你相信我。」孟雨舟看著人，實在難以理解，鍾小小都被人害成這樣了，怎麼還能和加害者有說有笑，毫不在意呢？
「我相信你。」鍾小小看著他道：「你是怕你妹妹傷害我，才和我分手的嗎？」
「……」孟雨舟沒有否認。他的內心痛苦不堪，既怕妹妹發瘋，又怕鍾小小轉而投入別人的懷抱。他的情緒也隨時瀕臨爆發的邊緣。
「等上了大學就好了。」孟雨舟輕聲說出了這一句，不知道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鍾小小說的，「還有一年，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要是你妹妹也跟你上同一所大學呢？」鍾小小問。
孟雨舟聽了她的話，腦袋嗡的一聲，一個名為希望的東西頃刻瓦解破碎。
孟雨舟傻掉了一樣，望著鍾小小，「那怎麼辦呢？」
第40章
怎麼辦？鍾小小心想，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又不在乎。
鍾小小以為只要找到手機就能回去了，因而對這個世界沒有過多留戀。她是一個旁觀者，自始至終都是。命運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她穿進來做了女主，占了女主的殼，可她也不過是站在一旁看著。
孟雨晴，孟雨舟，就像她曾經認識的那些人。只是在人生的某個階段有交集，過後又各自離開，各過各的生活。
曾經的同學，又記得多少呢？都是過客。
鍾小小沉默著，孟雨舟也沉默了。他知道，因為是雙胞胎的關係，兄妹倆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可能最後，連大學也不例外。
以前孟雨舟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他感覺就像一個詛咒。孟雨晴就像一個詛咒，一直跟著他，讓他不幸，讓他痛苦不堪。
孟雨舟聽到了自己內心的悲鳴，那裡破了一個洞。風灌進來，涼嗖嗖。
車子停下。
鍾小小終於結束煎熬，她對孟雨舟道：「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鍾小小說著就要下車，孟雨舟看到這個女孩第二次要離自己而去，心好涼。
「你可以等等我嗎？」孟雨舟忽然問。
「啊？」鍾小小不明所以，「等你什麼？」
「等我，」孟雨舟一雙眼睛透露出疲憊，又暗含了一絲倔強，「等我整理好思緒。」
「哦，那你整理啊。」鍾小小被他的話拖著不能下車，暗自焦灼，人家好心好意送回來也不好甩臉就走。
「嗯。」孟雨舟見她答應得爽快，也不知她到底理不理解。有沒有放在心上。
看到鍾小小臉上毫無哀傷，他又不由問：「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我喜歡，過你啊。」鍾小小下意識跟著他說了一句，說完才反應過來，天啊，亂說什麼呢，她才不喜歡小屁孩。
聽到她的話，孟雨舟似乎滿意了些，他鬆了口，放行了，「挺晚了，快回去吧。」
「好……再見。」鍾小小說完這句，就下車了。
下車之後，她朝車揮了揮手，車子就開走了。
見車開走了，鍾小小暗鬆了一口氣，轉身回家。
回到家中，鍾圓圓在等著她，一副隱忍的樣子看著她，「小小，你怎麼一聲不吭又去小晴家，你忘了她對你做過什麼嗎？你，你能不能不要和她再接觸了？」她的語氣透露出哀求，想罵又不敢罵。
鍾小小之前打過電話回來說在孟雨晴家，那時她媽沒說什麼，她都快忘了，女主媽是反對她和孟雨晴接觸的。
可她也不是為了和孟雨晴接觸……
唉，真是一言難盡。
「知道了。」鍾小小隻得儘量安撫她，「我以後少跟她接觸就是了。」
「好……」話說到這個份上，鍾圓圓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轉移了話題，「你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
「哦。」
兩人之間出現了一陣短暫的沉默，鍾小小感覺有些尷尬，她都快成尷尬人了。
「媽，我有點累，先休息了。」
「哎，那你休息吧。」
鍾圓圓看著她進房間，暗嘆了口氣。
鍾小小回到房間，躺倒在床上，心想著，原女主去哪了呢？自己要是回去了，原女主會回來嗎？
她當然無法知道她回去之後的事，就像一個人死了，就無法知道身後事。
鍾小小不是多留戀這個「媽」，只是朝夕相處了一段時日，哪怕原先是兩個陌生人，都能生出一些情誼，何況她的身子是人家女兒的。
鍾小小想著想著，忽然想起來，手機都還沒找著呢，就在操心回去以後的事，是不是有點搞笑了……
總之，先找到手機再說吧！
學校霸道的作風終於還是征服了學生，防盜窗加持下的教學樓，讓人不禁想起一部美劇：《越獄》。
甘清雲站在陽台，透過防盜窗看著外面的世界。
秋色越深，底下越顯蕭條。
灰撲撲的天空，泛黃的樹葉，寥落的心境。
「你像一個惆悵的詩人。」都靈雁出現在她身旁，習慣性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下巴擱在她肩頭，身子軟趴趴地挨在她身上。
不知道的以為這兩人有多親密，實際她們的心相隔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