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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花八門的性.事。

  林聽掩飾性地咳嗽幾聲。

  夏子默玩著腰間玉佩,往段馨寧那裡看了看,似不經意問:「你和段三姑娘的關係很好?」

  「尚可。」

  林聽此刻也往段馨寧那裡看,不過看的不是她,而是站在她面前的段翎。方才那道系統音,會不會是遇險時的幻聽?林聽心煩意亂地想,是因為她恢復了自我意識,不走女配劇情了,所以系統要出來控制她?

  任務還跟段翎有關……她跟他的關係不好,堪稱惡劣。沒覺醒前,林聽一直按照原著劇情走,總是跟他爭鋒相對,設計段馨寧。

  而段翎每次都能看穿她設計段馨寧,反將她一軍。

  有一段時間,段翎讓段馨寧離林聽遠點,但段馨寧還是傻乎乎湊到她身邊,掏心相信她。總而言之,林聽將段翎得罪透了。

  這本限制文里,只有段翎最後沒娶妻,也沒喝上一口肉湯,都是林聽的「功勞」,她故意破壞,做事噁心他,只是大部分招數損人不利己。

  更糟的是她還自詡聰明。

  其實林聽在兩年前覺醒後就有意無意避開段翎。她清楚錦衣衛的手段,自己再作下去大概會死,況且以前那些事都不是她本意。

  如今沒法再避了,因為系統任務,她需要直面段翎這個人。

  身為個只想搞生意賺錢、享受生活的穿書女,林聽崩潰了,希望系統出現這件事是假的。

  興許是林聽的目光太過明顯,段翎擅長觀察四周,感受到了,轉頭。兩道不摻合任何感情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誰也沒先收回。

  段翎的目光跟他容貌相同,溫和,不帶攻擊性。他喜怒不形於色,恍若一尊雕琢而成的玉像。

  那把擲出去的繡春刀不知何時回到了他手上,刀尖殘存血漬。

  林聽眼神微閃。

  段馨寧低著頭,沒發現他們之間的暗潮湧動。她意識到是出門用的馬車招搖,招來禍端,先行認錯:「我不該大張旗鼓地出府,讓歹人有可乘之機。」

  段翎沒再看林聽,淡笑了下:「錯在他們,你無須自責。」

  段馨寧被他這一笑晃了眼,她二哥長得真好看。段馨寧想不通他為什麼就當了錦衣衛,錦衣衛選拔標準不是孔武有力的壯人?

  雖說他身體不瘦弱,但在府中平易近人,從不以身份壓人,怎麼看也不像是當錦衣衛的料。她想著,思緒又飄到天上去了。

  段翎抹去刀尖血漬,收刀入鞘,打斷她神遊:「回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回府?」

  段翎朝外走:「還有些公務需要處理,今晚可能不回府了,你回去替我轉告父親母親。」

  段馨寧:「好。我和林家七姑娘一起回去,互相有個伴。」

  他腳步一頓,指尖習慣摩挲腰間的繡春刀,沒回頭,語氣尋常:「你為什麼這麼相信她?」

  「她真心待我好,我為什麼不能相信她?二哥,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麼誤會?以前就讓我少跟她來往,可我……喜歡跟她相處。」

  段馨寧為林聽開脫。

  段翎微微一笑,沒說其他的:「那可能是我多想了。」

  他一離開,段馨寧立刻去找林聽,夏子默還在,他身上沒官職,非常閒,主動請纓送她們。段馨寧表面沒反應,實則心花怒放。

  夏子默先送林聽回林家,再送段馨寧回段家。林聽心道好一個郎有情妾有意,該溜就溜。

  回到林家還沒坐熱屁股,林聽就被揪去繼續跪祠堂了。

  都晚上了還不得消停。

  林三爺在祠堂訓她半個時辰,見林聽沒絲毫悔改之心,恨鐵不成鋼,揮袖而去,臨走前不忘警告僕從,不准偷偷給她跪墊。

  他道:「誰敢給這個不孝女拿跪墊,我將誰逐出府。」

  林聽知道她母親應該是被他設法絆住了,今晚不會來祠堂解救她,在這種情況下,她絕對不能頂嘴,否則此事會更難收場。

  陶朱沒轍,只得勸林聽服軟:「七姑娘,算奴求您了,您就跟三爺服個軟,免受皮肉之苦。」

  林聽沒說話。

  「那生意當真非做不可?您是林家七姑娘,一輩子都不愁吃穿,只等今後嫁一戶好人家,安心做主母,何苦淌做生意這渾水。」

  陶朱不明白林聽為何執著做生意,跟著魔似的,她好像變了,在兩年前變的,成了今天這樣。

  林聽站起來,沒再跪:「你到祠堂外面守著。」

  沒人看,她跪什麼?

  做生意講究靈活變通,受

  𝑪𝑹

  罰也是,她不會一根筋跪到天亮。

  陶朱詫異地看著林聽搬來其他蒲團拼到一起,隱隱能猜到她想做的事,莫不是假裝受罰?

  林聽當著林家列祖列宗的面就地躺下,頭枕蒲團,閉目養神:「一個時辰後你喚醒我,你回院子休息,喚別的丫鬟來。」

  陶朱道是,關門出去。

  時辰一到,陶朱就進來叫醒林聽:「七姑娘,時辰到了。」

  林聽把蒲團歸回原位,心始終記掛著一件事:「你去給我取筆墨紙硯來,切勿驚動旁人。」

  「是。」陶朱辦事妥當,不到片刻便取來,為她研墨,「大晚上的,七姑娘想寫點什麼?」

  「你可以回去了。」

  這是不想被她瞧見。陶朱能聽出林聽的言外之意,小心翼翼地放下墨條:「那奴告退。」

  林聽目送她離去。

  門被關上了。

  任務、失敗、抹殺。林聽在心中過了數遍這三個詞。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人格誠可貴,小命價更高。孰輕孰重,她自有抉擇,糾結良久,提筆在紙上洋洋灑灑落下幾字。

  *

  段翎連夜審問完從南山閣抓回來的人,才出詔獄,就收到了一封信。信封空白,沒署名。

  緹騎說是一個乞丐送來的,乞丐也不知要他送信的人是誰。

  北鎮撫司偶爾會收到來路不明的信,有人會在信中揭發朝中官員,附上證據,這不算罕見。段翎撕開信封,拿出裡面的紙。

  透著一股淡香的信紙上只有幾個字:我喜歡你。

  第3章 第 3 章 任務失敗

  信中內容言簡意賅,一目了然,顯然不是檢舉信,段翎倒是平靜:「何時收到這封信的?」

  緹騎以為這封信事關案情,忙不迭道:「卑職一收到信便送來給大人了,送信的乞丐還扣留在門外,可隨時帶進來審問。」

  錦衣衛做事習慣留一手,自當不會輕易放走那個乞丐。

  稀碎曦光越過屋檐灑落,照得段翎飛魚服上的圖案栩栩如生,近看卻又透著絲靈動的詭異。

  他將信紙疊起來,香氣順著接觸染到皮膚:「不用。想來他也沒膽子騙錦衣衛,應該確實不知道送信人是誰,可以放他走了。」

  緹騎:「是。」

  段翎抬手遞信到他面前,溫聲問:「你有沒有聞出什麼?」

  縱然不理解紙有什麼好聞的,緹騎還是照做,他不敢敷衍段翎,認真地嗅聞,果然聞到一股乾淨的清香:「信紙有香。」

  段翎狹長眼尾垂下,慢條斯理道:「對。信紙有香,聞著還是上等好香,尋常人家消受不起,你去香粉鋪查一下這是什麼香。」

  *

  林聽打了個噴嚏,昨晚在祠堂里睡了一夜,怕不是著涼了?

  林三爺去官衙點卯前來看她一眼,說白了就是想看林聽屈服了沒,見她還跪在牌位前,氣不打一處來,正欲開罵,卻見她倒下。

  陶朱立即擠開林三爺,撲到林聽身邊,嚷嚷道:「快來人!快來人啊,七姑娘暈過去了。」

  可憐林三爺被一個丫鬟撞得踉蹌,想訓斥又無從開口。

  林聽好歹是林三爺的女兒,愣是他鐵石心腸,不滿她出外做生意,敗壞林家門風,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暈倒,置之不理。

  在林三爺看不到的地方,林聽掀開一道眼縫,給陶朱使眼色。陶朱一點即通,配合她,還擠出幾滴眼淚,哭喊著說七姑娘命苦。

  僕從魚貫而入,攙扶林聽起來,往她院子裡送。

  她母親李氏姍姍來遲,也加入戰鬥,哭鬧著,話語中暗指林三爺寵妾滅妻,偏心妾室所生的庶女,對她生的嫡女百般苛責。

  林三爺按不住李氏,被她狠狠地撓了幾下,板著張臉道:「你給我冷靜點,成何體統。」

  李氏總算解氣了點。

  此事驚動林老夫人,她派人來過問,被林三爺壓下了。林聽計謀得逞,裝暈時險些壓不住上揚嘴角,等他們走後才放肆地偷笑。

  不得不說她裝暈的時機恰到好處,昨天林聽沒跪多久,林三爺怒火正旺,裝暈不適宜。現在她「跪」了一夜,他怒意漸消。

  林聽沒能開心多久。

  她收到了「任務失敗」的提示音,這也同時證實林聽昨天沒有幻聽,系統真實存在。

  必須當面跟他表白?

  當面跟段翎表白……那以後如何能妥善脫身?<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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