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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手要摸到聖旨時,突然一隻腳踩在了上面,他抬起頭,發現陵淵正居高臨下看著他。

  他老臉一紅,又懼怕陵淵的威嚴,一時說不出狠話,只能硬從他腳下往外拽,誰知陵淵死死踩著,絲毫不肯松腳。

  「魏王殿下未免欺人太甚!」張昊揚起頭,撐出幾分氣勢:「這是聖旨,是陛下的臉面,魏王這是目無君上,形同謀逆!」

  「好大的罪名啊。」陵淵嘴角帶著一絲譏誚,腳下輕輕一挑,聖旨便飛到了他手裡,看都不看,直接塞到張昊手裡:「哪裡來的老實人,開不起一點玩笑。」

  「我……」張昊的臉越發漲得像豬肝一般:「我是奉當今陛下的命令,來此地宣讀聖旨的,魏王還不速速聽宣。」

  陵淵絲毫不理他,轉身坐到了主位,呷了一口茶,緩緩開口:「你也說了,我是魏王,我做魏王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龜縮在哪呢,怎麼如今我還是魏王,他倒成了陛下了?」

  「你,你……大逆不道!」張昊手指著他,氣得渾身發抖:「陛下承天景命,是天下之主,豈容你在這裡隨意編排?」

  陵淵睨了他一眼,擠出兩個字:「聒噪。」

  倉梧立馬上前請罪:「都是屬下的錯,這樣的貨色,原不該請到府里來,的確上躥下跳煩得緊,屬下這就把人丟出去!」說罷,作勢要動手,張昊怕他來真的,一時也顧不上什麼聖旨不聖旨了,轉身就往外跑。

  誰知剛到門口,扎紮實實撞上一個身影,來人更是抓起他的衣領就把人提了進來。

  「許久不見,魏王如今好大的口氣啊!」

  聽到這個聲音,陵淵身子一震,看清來人的面貌,和倉梧對視一眼,說是人不見了,他們找了多日,誰承想他竟在自己眼皮底下。

  第85章 你猜你和她,還有沒有以……

  「國公,別來無恙。」

  「怎麼,魏王殿下見著老夫,居然不驚訝?」褚禎明覷了他一眼:「竟不好奇我是如何從天羅地網中逃出來,從末罕城到了你的魏王府?」

  他輕笑一聲:「國公自然好本事。」

  「哎」,褚禎明擺擺手:「你如今還是魏王,我可早就不是什麼國公了,不過時隔多日,魏王殿下倒是歷練得越發處變不驚。」

  說罷,一把把張昊推在前面:「既然朝廷的人在這裡,聽說還是新上任的兵部尚書,正好聽聽你我之間這樁公案。」

  張昊夾在二人中間,進退兩難,大氣都不敢出。

  「我要揭發魏王陵淵勾結於戎,通敵叛國!」

  「這世道是怎麼了?」陵淵徐徐坐下:「怎麼一個個的,都喜歡給本王扣這種永世不得翻身的罪名?」

  「你先別忙著嘴硬,咱們慢慢來。」褚禎明站在張昊身側,指向陵淵:「我且問你,之前於戎圍攻京城半個多月,為何你一出現,不過半日,於戎就匆匆退兵?」

  「國公沒有帶過兵,可能不太清楚,這樣的事並不少見,不是每一件,我都能說得出緣由。」

  「莫要顧左右而言他,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同臧木崖做了什麼交易,就像你們二人當年合起伙來把赤狄做掉一樣?」

  陵淵微微蹙起眉:「國公這是要給赤狄鳴不平軍機大事,即使時過境遷,又怎可拿到這樣的場合來議論?」

  「他是兵部尚書,不是旁人,他有資格知道當年的真相!」

  「你承認他是兵部尚書,我可不認!」陵淵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茶盞都晃動起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無比,兩道寒光直直射向褚禎明:

  「看在雲兮的份上,

  你現在閉嘴還來得及。」

  「你不認?」褚禎明幾步闖他面前:「莫非你要造反?」

  「不用看在我的份上!」劍拔弩張之際,一個清洌的女聲自門外傳來,陵淵抬眸便見褚雲兮徑直朝自己走過來:「之前我在京城就當著你的面說過,我與褚家,再無關聯!」

  「兮兒,你……」褚禎明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她淡然瞥了他一眼:「何必故作意外,當時你也在場的。」

  「你竟然不信為父,信這個外人?」

  「他生擒臧木崖,逼於戎退兵那日,我就在軍中,他做了什麼我清楚得很,倒是你……」她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於戎如何能搭上陳王,又如何在我大周境內長驅直入,你敢說,這一切與你毫無關聯嗎?」

  「胡說!」褚禎明臉漲得通紅:「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

  「好啊,你要證據,我這就拿證據給你看!」她說著看向門外:「路同,把人押上來!」

  陵淵心中一凜,忙拉住她的袖子:「雲兮,此事到此為止。」

  「髒水都潑你身上了,還說什麼到此為止!」

  「雲兮!」他軟聲軟語地求:「這次就聽我的好不好?」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她深深望向他:「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我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你也絕不能背負這樣的罪名。」

  他額上沁出了汗,緊緊地握住她的臂膀,「雲兮,聽我的,假的真不了……」

  她的手指輕輕貼在他的唇上,阻止他繼續再往下說:「若是因為我的緣故粉飾真相,將士們會寒心。」

  路同把人扭送上來,手一松,那人立刻癱軟在地,陵淵定睛一看,竟是陸垣。只是眼前的人衣衫不整,酒氣衝天,若不是那張臉,任誰都無法和此前一襲白衣的琴師聯繫在一起。

  「這是你二人來往的書信。」她從路同手中接過幾封信件,在褚禎明面前晃了晃:「裡面清清楚楚寫明了事情的緣由。」

  「你為了脫離陵淵的掌控,不惜以此為投名狀,把把柄交到陸垣手裡,就該想到有朝一日,這些會作為指控你的罪證。」

  「指控我?」褚禎明發出一陣冷笑:「你?指控我?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一旦大白於天下,世人會怎樣看我,便會怎樣看你!」

  「你以為僅憑你一句話,父女關係便可以真的一刀兩斷?我成了通敵叛國的罪人,你又能討到什麼便宜?」

  「還是說,事到如今你還天真地以為,無論出了什麼事他都會替你扛?別傻了我的乖女兒!他要青雲直上,只會把你視作負累!」

  「我不想討什麼便宜,也不要別人替我扛什麼。」她把信箋折好,交到陵淵手裡:「我要你把此事公諸於世。」

  「不可能!」陵淵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屋子裡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掌聲,在這樣的氣氛下顯得格外突兀,她循聲看過去,只見陸垣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好一出大義滅親的戲碼!」

  「你主動向我示好,把我灌醉,在我的書房搜出這些,不惜搭上自己的父親,就是為了他?」他發出幾聲乾笑,聽著甚至有些悽厲。

  「全變了,全變了!」陸垣衝到她面前,眼中透著深深的悲哀和疲憊:「雲兮,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溫柔自持,善解人意,對所有人好,可自從遇見他……」

  他指向陵淵,渾身顫抖得厲害:「自從遇上他,一切都變了!」

  「你不再顧念往日情分,眼裡只有這個亂臣賊子,你背棄了親情和道義,就為了這麼一個人?你可知他道貌岸然,行為下作,囚禁一事你父親所言非虛,是我費盡心思把人救出來的,可笑你竟然不信!」

  「往日情分?」她聲音冷冽,每一個字都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陸垣,我同你,還有什麼情分?」

  「是你利用我年少無知同情心泛濫,潛進國公府,後來更是用你這副皮相妄圖蠱惑我,若不是我自始至終都冷靜自持,刻意疏遠你,怕是早就著了你的道!」

  「你與我,一開始就是充斥著目的的遇見,你竟敢跟我講情分?」

  陵淵聽得怒火中燒,猛地抬起腳,朝著陸垣心窩狠狠踹過去,後者毫無防備,整個人徑直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立柱上,噴出一口鮮血。

  倉梧知他出手重了,趕緊上前查看,誰承想卻被陸垣卯著勁兒推開。

  他掙扎著起來,一步一顫走到陵淵面前,含著血問:「魏王殿下,所以你要待如何?」

  「若是秉公執法,殺了褚禎明,你便是雲兮的殺父仇人,即使她現在不怨你,可時日一久,回想起多年的養育之恩,難免對你心生怨懟。」

  「可你若放了他,又如何對得起天下百姓和你的英名?」

  陵淵嘴角閃過一絲譏誚:「這便是你給我出的難題?」

  「如何?」陸垣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過你如何選,已經不重要了,此時此刻發生的事現在恐怕已經傳遍了朔方。」

  「你猜你和她,還有沒有以後?」

  陵淵當即抽出腰間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你做了什麼?」

  「不用管他。」褚雲兮從他手中接過劍,插回劍鞘中,瞄了眼一旁的褚禎明:「你不是要吳王給你做主嗎?那你便隨這位張尚書回京城去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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