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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挺直身子,笑得猖狂:「哈哈哈哈,誰能找得到我?誰能抓得住我?真是可笑啊,哈哈哈哈。」他像個瘋子一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顧淺淺有些害怕,她怕瘋子突然發瘋把她給殺了。

  直到好一會兒,男人才停下笑聲,他端詳著顧淺淺:「美人兒,你是我的第五位客人,你說我該怎麼招待你呢?」

  第五位?顧淺淺臉色慘白,她驚恐道:「難道你就是最近盛傳的採花賊?」她聲音越來越小。

  他整理了一下戲服,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個「嗯」字。

  顧淺淺這次是真怕了,她連忙服軟:「大哥求你放了我,我保證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權宜之計,保命要緊。

  不過男人並不吃她這一套,他捏住她的下巴,像要折斷一樣:「別在這給我耍心機,不然……」他詭異一笑,突然收手。

  顧淺淺忍著下巴的劇痛看向他:「你究竟想怎樣?」

  男人此刻安靜的在床邊坐下,打開了矮桌上的箱子,箱子裡面都是一些胭脂水粉,只不過味道濃的嚇人。

  他換了一副面孔,完全不似剛才暴躁,他拿起脂粉,在顧淺淺的注視下輕輕為她塗抹:「美人美則美矣,就是太素了,來,我給你化化妝。」

  顧淺淺連咳了好幾聲,她扭過頭,男人落了空。

  他似乎又生氣了,蠻橫的頒過她的臉,將箱子裡面的胭脂水粉全部塗在顧淺淺臉上。

  到了最後一步,他拿出來兩盒顏色鮮艷的口脂,頗有耐心的問道:「美人想塗哪個?」

  顧淺淺這時候不想激怒他,就隨便說了右邊的那一個。

  男人眼神有些古怪,他打開右邊的那一盒,一股腥味混雜著鐵鏽味撲面而來:「美人也喜歡這個顏色嗎?巧了,我也喜歡的緊,那美人知道這是用什麼做的嗎?」

  顧淺淺乖巧搖頭。

  他將口脂用手挖出來一點點輕柔的塗抹在她的唇上:「美人兒,血做成的口脂味道怎麼樣?」

  顧淺淺瞳孔驀的放大,什麼。

  她下意識的想伸手擦掉,但雙手被綁在床柱上她只能無力的瞪著男人。

  男人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美人兒,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不然我會以為你喜歡我。」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美人兒,你想聽什麼戲?我現在唱給你聽。」

  顧淺淺看著他一身戲服的裝扮,沒有做聲。

  男人也不惱,他自顧自的整理好著裝:「那就一首《香奴沉船》吧。」

  說罷,他咿咿呀呀吟唱起來,只不過他演的部分都是主角香奴的戲段。

  燭台上的蠟燭明明滅滅,微弱的火光照映著他慘白的一張臉,宛如一隻來索命的惡鬼。

  寂靜的空氣里戲腔不斷,顧淺淺只覺得哪裡有一股陰風襲來,讓她止不住的膽寒。

  直到蠟燭快燃盡了,男人才不情不願的謝了幕,一戲畢,他竟然出了汗。

  他重新走到顧淺淺面前,開口問道:「美人兒,我剛剛唱的如何?」

  顧淺淺看著他那張猙獰的臉,緩緩點了點頭。

  男人笑了,可是笑著笑著又哭了,他跌坐在地上:「可為什麼我永遠演不了主角,為什麼?你說這是為什麼?」他突然厲聲質問顧淺淺。

  顧淺淺面對他突然的咆哮嚇了一跳,她心跳如鼓,斟酌著:「也許……也許別人比你更好。」

  誰知這一句話觸碰到了男人的逆鱗,他指著她:「你知道個屁,老子在戲班呆了十五年,可到頭來卻只能演一些末角兒,說到底,就是因為我沒有一副好容顏罷了。」

  說到這,他趕忙走到水盆前使勁揉搓自己的臉,等他再轉過頭的時候,顧淺淺被嚇了一跳。

  眼前的男人洗去了臉上的粉末,隨之暴露了他臉上醜陋可怖的燒傷,他的半張臉已經毀了,燒壞的死皮盤在臉上,宛如枯掉的老樹皮一樣,只讓人覺得噁心。

  他指著自己的臉,聲音淒婉:「你也覺得我丑是不是?」

  她好像知道他為什麼要抓無辜的少女來折磨了,他的自卑導致了他心理產生扭曲,所以他急需一個發泄口。

  他將無辜女孩抓到這裡聽他唱戲,就是為了滿足他心裡扭曲的欲望。

  顧淺淺看著面前可憐又可悲的人,她卻一絲憐憫之心都生不出來。

  他可憐,那些被他毀了名聲的無辜少女更可憐。

  見她久久不答,男人似乎徹底怒了,他一個箭步走到顧淺淺身邊,面容扭曲恐怖,眼底充血。

  「你個賤人,你和她們都是一樣的。」他怒吼,隨即甩了顧淺淺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十分用力,顧淺淺頭歪向一邊,嘴角溢出鮮血,腦袋開始嗡鳴。

  男人或許覺得這樣還不解氣,他揪起她的頭髮,將她的頭往床樑上撞,一下又一下,只聽得見床梁發出框框的聲音。

  顧淺淺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

  發完瘋的男人停下,看著身下奄奄一息的女人,他伸手撕開她的衣衫,像發情的畜牲一般。

  顧淺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了個七七八八,就在他準備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大力踹開。

  虞秋硯看著屋裡的景象,眼裡閃過滔天的怒氣,他一腳踢開行為不軌的男人,男人捂著胸痛苦倒地。

  虞秋硯脫下自己的外袍將顧淺淺蓋住,然後轉頭看著地上的男人,面容冷的恐怖。

  門外走進來兩個死士將男人拖走。

  虞秋硯閉眼深吸一口氣,心臟隱隱抽痛,他將額頭抵在顧淺淺額上,無比疼惜無比愧疚:「姐姐對不起,我來晚了。」

  幫她解開繩索的時候,看到她手腕上的勒痕,虞秋硯輕輕吻上去:「姐姐不痛,阿虞這就帶你走。」

  顧淺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景象慢慢清晰,她頭一次抓住了那些碎片,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喚她,可她就是醒不過來。

  「大夫,她什麼時候能醒?」虞秋硯看著床上一直皺著眉頭的顧淺淺,不安的問道。

  大夫搖了搖頭:「夫人此次頭部受到重創,怕是還要再昏迷幾天。」

  第四天早上,虞秋硯提著一桶上好的花肥來到小院裡的水仙花前,他用水瓢攪著桶里的東西,臉上的表情殘忍又嗜血。

  他舀出一瓢,慢慢的澆到水仙花下,「咕咚咕咚」。

  「姐姐只屬於我一個人,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澆完花後,他打起清水洗了洗手,隨後抬腳走進屋裡。

  身後的花盆裡,白色的水仙花瓣上有幾滴血珠順著紋理落下,潮濕的黑土裡也不斷的冒著血水,「咕咚咕咚」。

  ……

  七天後,顧淺淺終於醒了過來。

  虞秋硯欣喜的抱住她:「淺淺,你終於醒了。」

  旁邊站著的婦人和中年男人也有些激動。

  顧淺淺緩了好一會兒,腦海裡面的場景不斷閃現,她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她一把推開虞秋硯,語氣很冷:「你騙我。」

  虞秋硯臉上肉眼可見的閃過慌亂:「淺淺,你怎麼了?」

  顧淺淺指著他身後站著的兩人:「他們根本就不是我的爹娘。」而後她目光再次落到虞秋硯身上,「而你,也不是我的相公。」

  他連忙上前拉住她,雙手顫抖:「淺淺,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該死,她怎麼想起來了。

  顧淺淺看向他的目光很冷:「如果我不想起來,你還打算騙我多久?」

  「不是的,淺淺。」他慌忙解釋。

  其實最讓顧淺淺接受不了的就是她以前最親愛的弟弟現在變成了她的相公,兩人還有了肌膚之親,而且這個謊言還是阿虞親手為她編織的,她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

  虞秋硯讓後面兩個人先出去,他要和淺淺好好談談。

  屋子裡面只剩下了他們兩個,虞秋硯還是緊緊握著顧淺淺的手,他怕他一放開她就消失了。

  「阿虞,我是你的姐姐啊,你怎麼能……」她看著眼前她最喜歡的弟弟,他長大了也成熟了,還會騙姐姐了。

  他垂下眉眼:「姐姐,我不求你原諒,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

  顧淺淺閉上眼睛,神色痛苦。

  虞秋硯將頭枕在她腿上,呢喃著。

  她腦海里還有片段不斷閃過,她突然睜開眼,問道:「我爹娘呢?」

  虞秋硯一愣,頭更低了:「姐姐對不起,我沒能護下他們。」

  她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你說什麼?」

  他這次沒有瞞她,把她消失了那一年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

  在她消失的一年裡,王爺夫婦尋女心切,王府從此一撅不振,皇上早就動了剷除永延王府的想法,但礙於安通老將軍手裡的權力他只能一忍再忍。

  直到邊關傳來老將軍中箭而亡的消息,皇上才開始著手清理永延王府,畢竟王府後面的勢力功高蓋主,身為皇上,他容忍不得。<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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