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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宮殿是曖昧的昏黃,外間起了風,快要下雨的樣子。

  歇息了會兒,白知微恢復了些力氣,懊惱捶著顧卓的胸口,嗔怒道:「你現在可以聽我解釋了吧。」

  顧卓揚著玩味地抹笑道:「伺候了你就完事了?知微,真是好大的脾氣,恃寵而驕了。」

  「我……」修長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強勢地撬開牙關。

  潮濕的水聲,費力地糾纏她,強烈的侵入感,她實在難以忽視顧卓的存在。

  背脊難耐地繃直,又彎曲著,她抓不到錦被,只得死死掐著顧卓的手臂,企圖緩解一二。

  纖細的指尖在臂膀上留下一道道劃痕。

  狂風暴雨急劇而下,大殿外種著幾棵芭蕉樹,暴雨沖刷下,綠葉焉噠噠地垂著。

  第一場秋雨一來,褪去了夏日的暑氣。

  不知過了多久,秋雨停了,白知微焉噠噠埋在顧卓懷裡喘息,一縷秋風入殿,胡亂揚起了紗幔,颳起愁緒。

  她抬眼望向外面,入秋了,她來這裡一年了。

  她對上顧卓幽深的視線,張了張口,迅速將嘴捂住了。

  白知微苦著臉,她能清晰地感知顧卓的變化。

  暴雨總是一場停,一場又起。

  在她累得抬不起直不起腰時,顧卓終於解開了腳踝上的鐐銬,轉而是比鐐銬更結實的雙臂攬在她的腰間,禁錮著她不能逃離分毫。

  第104章

  夜幕降臨,殿外燃起了宮燈,傍晚起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未央宮主殿的鎖鏈聲和雨聲,從黃昏響到了黑夜,大約人是找到了,施以何種酷刑便是不知道了,但想必不會太好受,畢竟新帝雷霆手段出名。

  看守的千牛衛站得筆直,權當聽不見一丁點響動。

  未央宮內,層紗幔縵,人影交疊。

  顧卓從背後相擁著她,肌膚相貼,親密得緊。

  她不排斥和顧卓親密接觸,已是愛侶,所行之事皆是歡喜。

  只是腰間的手鉗製得太緊,鎖得呼吸困難,雙腿還被壓疊著,她掙扎著想要鬆開些。

  「看來知微還有力氣。」

  「……」她都沒辯解了,怎麼還沒放過她?顧卓當真是一點都不聽勸了。

  帶著薄繭的手從腰側順著光裸的背脊,愛憐撫摸向上,她爽。快了數次,身子敏感極了,薄繭一寸寸掃過她的肌膚,引起一陣陣酥麻,她整個人輕輕抖了抖。

  黑暗中潛伏的巨獸,又回到了陰暗潮濕的牢籠里,橫衝直撞,簡直是要將牢籠粉碎。

  她徹底不想動了,麵餅似的攤在床上,任顧卓為所欲為。

  這一動作倒是讓野獸緩了幾分動作,情動之時,聲音喑啞極了:「知微不喜歡?」

  白知微委屈道:「磨得都痛了……你還欺負我……」

  昏暗的燭光下映照下,顧卓瞧見了白知微的神色,細汗打濕了她的墨發,貼在她的額角臉頰,明亮的眼睛裡盈盈水光,委屈占三分,剩下七分全是情。欲,勾引人欺負她更厲害些。

  白皙的臉頰染成了緋色,小巧鼻頭還浸出幾滴熱汗。

  唇不薄不厚,唇形優美,塗上口脂更是誘人,上下唇都不正常地嘟著,他的手指輕輕貼在唇上,輕輕摩挲。

  顧卓的聲音喑啞,眼神晦暗:「確實腫了,不過你很喜歡我,我感受到了……」

  「……」簡直不能跟顧卓講道理,她抬手在顧卓的肩頭捶了幾下,無異於小貓撓痒痒,顧卓絲毫不見惱意。

  「知微這是不信我?」

  白知微說不出句完整話來,睫毛輕顫,費勁地掀開眼皮。

  汗滴在顧卓的額頭浸出,動作間順著額角,流著臉頰到凌厲的下頜線,一動,汗滴滴落在她鎖骨上。

  束髮的冠不知何時掉了,白髮和她的墨發交融,黑白分明卻非要根根交纏在一起。

  「不信你看。」

  「?」白知微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顧卓強行挖了起來,一手托著她的臀抱著她,一手掀開紗幔往外走。

  她的雙手交疊於顧卓的頸側,才不至於掉下去。

  拔步床最外層紗幔下,有一掌高的檻,顧卓抬腿過檻的瞬間。

  「啊——」她難耐的尖叫出聲。

  殿外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霧氣又進了那雙明亮的眸子。

  顧卓陡然加重的呼吸聲,掐著她腰的手收緊。

  饒是這樣,顧卓步伐也沒停。

  「去、去哪裡?」白知微聲音帶著尾音,像把勾人的小

  鉤子,「我、我這個樣子,不能見人。」

  「啪——」一巴掌打開雪膩上,在空曠的宮殿內顯得尤其刺耳。

  「你、你……」痛倒是不痛,只是覺得羞恥,白知微縮了縮,抖了抖,委屈極了。

  不聽她的話,曲解她的意思,如今愈發過分了。

  「知微,何時有了這個癖好?」顧卓低垂著眼眸,調笑地盯著她。

  「……」慣會栽贓嫁禍,白知微一句話都不想說了,閉住嘴,只餘下泄露出的破碎語調。

  情熱來得長又綿延,白知微總算度過了難熬的時刻,終於到了目的地。

  宮殿內設有穿衣鏡,一人高,打磨得光滑極了,將二人的親昵姿態照得一清二楚。

  顧卓抱著她站在銅鏡前:「知微,你看。」

  白知微害羞地將臉別在一側,順著顧卓的話,視線落到了銅鏡上。

  鏡中女子睫毛輕顫,眼神迷亂,紅唇微腫,脖頸上的傷痕被吮吸的紅痕覆蓋,早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披散的長髮遮擋了大半,玲瓏的身子半影半現,外露的雪膩肌膚上落滿了紅痕,腳趾蜷縮著,帶上了粉色。

  上襦被褪在手肘處,隨著猛烈的動作,上襦晃動,像只飄舞的蝴蝶。

  兩人緊密相擁,仿佛生來便是這樣。

  顧卓的樣子比她好不到哪去,眼角猩紅,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情。欲。

  臂膀和背脊上遍布深深淺淺交錯的抓痕。

  渾身肌肉繃緊,像猛獸抓住了獵物,再思考怎麼下口撕碎獵物。

  「知微,你看,你是喜歡我的。」

  「你是喜歡的。」

  「知微是喜歡我的。」

  白知微整個輕顫,耳朵轟鳴,她壓根聽不清顧卓的話,唇齒間泄露的只是嗯哼聲。

  嗯哼聲像極了認同了他的話,顧卓滿意極了。

  執著的重複著:「你是喜歡的,知微,你是喜歡我的。」

  也不知道顧卓去哪裡學習的避火圖,她簡直要被折磨瘋了,她連忙將顧卓往外推。

  被欺負成那樣也就罷了,若是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那樣。

  她就算臉皮再厚,也沒辦法接受。

  白知微求饒道:「走、走開。」離開鏡子前,後面半句她實在沒力氣說出來了。

  就在白知微就快要哭出來的前一刻,顧卓總算放過她,抱著她離開了銅鏡。

  喘息聲,水聲。

  白知微真是一點都不想動了,任由顧卓將她抱回拔步床上,面對面相擁,休息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來。

  修長的手指按壓著她的小腹,意味十足,「餓了嗎?」

  白知微連忙擺頭:「不餓……」

  鬼知道她說餓了,顧卓又理解成什麼意思。

  饜足後,顧卓心情不錯,輕笑一聲:「當真不餓,還是鬧脾氣。」

  她的胃早就空了,可是他的手按的是胃嗎?別以為她不知道顧卓在等她跳坑,她咽了咽口水,「真、真不餓。」

  顧卓不悅道:「知微真是喜歡撒謊……」

  「咔嗒——」一聲,鎖鏈便回到了她的腳踝上。

  「不……不是……顧卓你怎麼這樣……太無……」白知微埋在錦被裡,太累了,她也不想掙扎,認命地躺在床上。

  顧卓的手指還搭在她的腳踝處,輕輕摩挲著,呢喃道:「你總想跑……我這次能抓住你,下次吶,知微。」

  白知微一句都不辯解了,反正顧卓只聽他自己想聽的,或者將她的話理解成另外的樣子。

  無理取鬧的男人,她不想哄了。

  她只想休息一會兒,睡一覺,再想辦法。

  「為什麼不理我……」顧卓忽而靠近,叼著她的肩膀,犬齒輕輕磨著她的肩頭。

  白知微嘟囔了一句,他沒聽清,顧卓執著地將人挖了出來,想要問個明白。

  「拴狗的鏈子都比這個長……」

  顧卓徹底聽清了,心頭一涼,鬆開了鉗制她的手。

  「你讓我說的,又要生氣,小氣鬼。」白知微把頭一埋裝死。

  顧卓退步道:「明天我換換……」

  白知微繼續加碼:「我要能在宮殿內,至少到院子都能活動。」

  顧卓來了興趣:「沒有那麼長的……」

  「你不是皇帝嗎?」

  顧卓語調一冷:「你不想睡了?」

  「我想沐浴,不舒服。」渾身都是汗液泥濘,實在難受極了。

  「忍著。」<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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