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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急著去解,手指有落在那道疤上,「疼嗎?」

  「不疼。」

  「我問當時。」

  他笑,「沒你把刀抵在我脖子上疼。」

  疤痕早已結痂癒合,只剩凸起的淺淺一道,她指甲劃上去,「非要給自己一刀做什麼,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泳池那次我就知道留不住你,但是不甘心,不想你那樣輕易就忘掉我。」

  「如果事情按照你預期的走下去,第二天你就會清垃圾一樣把我從你的生活里摒除。」

  「所以你就用這麼一道疤讓我忘不掉你?」

  他感受指甲在胸口留下痕跡,很淺淡的月痕,疼也甘之如飴,「當時沒有這種奢望,只是想說服自己,就當在你手裡死過一回了。」

  日光一點點散去,烏雲密布,外面很快電閃雷鳴,昨天沒落下的那場雨終於無所顧忌。

  窗外風雨交加,室內一片潮熱。

  她解開腰帶的同時,身體也被他平放在工作檯上,剛插好的花瓶因這番動盪搖晃,枝葉上噴灑的水珠濺落在她肩頭。

  他俯身擦去,感受她的顫慄,猶覺不夠,牙齒在上面留下一道咬痕,她猝不及防,手指用力抓上他脊背。

  很快,背上痛意驟然一輕,她失了力氣,隨他沉浮。

  花瓶在晃動中傾倒,肌肉緊實強勁的身軀下伸出一截手腕想去扶穩,尚未碰觸到便被人重新捉回,帶著攀在後腰,不許她有片刻分神。

  第113章 三心二意,見異思遷,……

  待到初三,南晚吟開始收拾東西,陳譽凌洗完餐具上來就看到她不知從哪翻出一隻備用的小行李箱。

  眼底立馬升起警惕,靠在門邊問,「你要走?」

  她還在往裡收東西,不甚在意回,「嗯,定了明天下午的票。」

  「你們公司這麼早就開工?還是對我沒興趣了?」

  到這句她才回頭,上下看一眼,沒忍住笑,「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是對你,三心二意,見異思遷,誰知道是不是一時興起來占我便宜,滿足了拍拍屁股就要走。」

  南晚吟被他厚顏無恥的樣子氣笑,「徐玲初五結婚,我是去參加婚禮。」

  他眼底戒備有所鬆懈,走進來去收自己東西,一股腦也塞她小箱子裡。

  「你幹嘛?」

  「跟你一起回去,看著你,省得有些人還不死心。武川就算了,裴澤州你給我保持距離,之前怎麼為他拒絕我,現在就怎麼為我拒絕他。」

  「你說走就走,這邊不用人管了?」

  陳譽凌彎腰湊近,盯著她眼睛皮笑肉不笑,「怎麼,害怕我跟你一起回去?還是京市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爛桃花?」

  她冷笑,起身懶得收拾了,把爛攤子推給他,自己去洗漱。

  陳譽凌把箱子一合,緊隨其後也跟進去,在她斥責聲中不緊不慢反手關上門。

  她又被困在洗漱台上,後背緊貼冰冷鏡面,他埋在身下故意磨人,卡在她不上不下的時候退出來,抬頭笑著逼問,「自己說啊,有沒有我不知道的?」

  「你有病。」

  他又埋下去,更為激烈地逼她無處可逃,恍惚想起類似的場景在半山別墅也有過,陳譽凌那時還沒這麼厚顏無恥。

  潮起潮落,她的快樂在最高處戛然而止,他又撤出來。

  「有沒有?」

  本來就沒有,跟他較勁才不想說。

  他這次換了地方碾磨,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笑臉,連問題都換了,「和我在一起是虧欠還是愛?」

  她雙手攀附上來,沒有繼續逃避問題。

  「如果出於虧欠就能接受和你在一起,那我虧欠武川的更多。」

  溫軟的唇貼在耳畔,「陳譽凌,我也是打破了很多才向你邁出這一步的。」

  她的話如同一劑起死回生的良藥,令他胸口那道疤真正癒合,他開始肆無忌憚,鏡中映出她顛簸的背影,僅是這樣還不夠。

  一陣天旋地轉,她還沒看清發生什麼就已經面向鏡子,欲望和難言的羞怯節節攀升,他從後面攬緊,下巴抵進頸窩,「我想你看著。」

  看什麼的疑問吞沒在他突然襲來的唇舌中,他用實際行動解了她的疑惑,那面鏡子映出她潮紅的臉和他低喘的呼吸。

  ……

  初五,陳譽凌送她去參加婚禮,伴娘服是提前換好的,她在車裡對著鏡子別胸花,他在旁邊擺臭臉。

  起因源於出門前的爭執,他這趟回來沒帶能出席正式場合的衣服,白鷺洲那邊他的東西早就被清理乾淨,陳譽凌心裡覺得她無情,打電話想讓陳清送套正裝過來。

  她那會兒剛換好裙子,正對鏡挽頭髮,隨口說,「當司機用不著穿的多正式。」

  他從這話里嗅出她沒有帶他出席婚禮的打算,搞了半天是自己自作多情。

  一路上都冷著張臉,問話也愛答不理。

  她自然看出不對,整理好胸花才來和他說話,「徐玲沒見過你,我自己都是去幫忙,帶上你合適嗎?」

  他氣笑了,「一大早天沒亮我就來給你當司機,現在知道不合適了?」

  當司機這事她沒要求過,是他自己硬要跟來,只是現在說這個無異於火上澆油,她不想惹毛他,放軟聲音說:

  「知道你辛苦,好人做到底吧。」

  陳譽凌哪見過她這一面,仔細想想倒也不是沒有,大多對著裴澤州。

  被她溫聲軟語一哄,維持不住冷臉,嘴角翹了翹,「呵,花言巧語。」

  李念微到的早,跟妝師正在給徐玲上妝,看到她來有些彆扭地說,「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

  南晚吟放下紅包和禮物,走到她身後與鏡子裡躲閃的目光對視,從容開起玩笑,「我第一次給人當伴娘,很緊張的,說點好聽的吧。」

  徐玲撇撇嘴,兩人以前多尷尬啊,開口喊她來當伴娘已經做足心裡建設。入了社會人也不如學生時那樣幼稚,經歷的越多越覺得當初因為一點小事那樣刻薄實在不該。

  如果說到如今還有什麼耿耿於懷放不下的,徐玲想來想去也只有南晚吟了,她在最不懂事的時候薄待了一個一心求安穩的女孩,因為自己那點私念壞了人家僅差一步之遙的安逸生活。

  後來無數次想過道歉,早就和李念微要過她的聯繫方式,每次鼓起勇氣添加都在最後卻步,一句對不起太輕飄飄了,哪怕知道她一定會說沒關係她也開不了口。

  請南晚吟當伴娘是她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在人生最重要的一天為犯過的錯畫上句號,往後就是屬於大家的新篇章了。

  鏡子裡她鼓起勇氣與之對視,用前所未有的真誠與認真說,「謝謝你來,南晚吟。」

  明明一句多餘的解釋都沒說,她卻好像從這一眼裡領會到她想表達的。

  埋怨嗎,最初是有的,後來就學會平靜接受了。

  不期待陌生人的善意後自然也就釋懷了那些高高掛起的冷漠,在她疲於應付接踵而至的打壓,甚至一步之差險些沒了退路時,恰是徐玲給她帶來希望。

  命運很奇怪,冥冥之中迫使人走上截然相反的路,山窮水盡時,終點卻通向最初的期望。

  婚禮大廳璀璨奪目,鮮花與燈光環繞。南晚吟和李念微一左一右拉開廳門,穿緞面抹胸拖尾婚紗的徐玲緩步走進來,聚光燈下高貴漂亮。

  新郎開朗愛笑,後台換裝時還過來打招呼,給兩個伴娘各封了紅包,這會兒站在台上,眼含熱淚,望向一步步靠近的新娘。

  印象里一貫嘴不饒人的徐玲不自覺展露嬌羞,在全場人的祝福下挽上新郎手臂。儀式有條不紊進行,彼此交換完戒指後到了搶手捧花環節,在場未婚人士躍躍欲試,南晚吟拎著裙擺擠到人前。

  徐玲看到她有心偏向,作勢往遠處拋起,在大家一擁而上時又快速收回,虛晃一槍塞到南晚吟手裡。

  參與其中的人也不生氣,全當湊熱鬧了。

  搶到花南晚吟挺高興的,臉上不自覺帶笑,引來李念微審視,「這麼著急搶手捧花,打算送給誰啊?」

  她笑了笑,很自然地語氣說,「有人生氣了,拿回去哄哄。」

  李念微意味深長「哦」了一聲,尾音九曲十八彎,至於是誰,彼此心知肚明。

  末了揶揄一句,「男朋友這麼嬌氣啊?」

  ……

  婚禮到下午才算徹底結束,陳譽凌等在酒店外,遠遠看著她從裡面走出來,手裡還拿著束手捧花。

  開車門坐進來後把花遞到他眼前,陳譽凌維持冷臉,「無事獻殷勤。」

  「給你搶的手捧花,不要?」

  不要才怪,他又不傻,不過也就會說些好聽話哄人了。

  接過花,面上不以為意,轉頭就拍給林浩東炫耀。

  換回對方恨鐵不成鋼的痛斥,「你栽那女人手裡了!幾朵花就把你釣成狗!」

  那又怎樣,就算是狗他也有原則,只舔她一個。

  炫耀完,人也沒急著走,靠在座椅上恃寵而驕,「把我晾在外面一天,送束花就打發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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