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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昏昏欲睡中醒來,問出一個突然想到的問題,「那天晚上真是我喝醉走錯房間了嗎?」

  他在身後笑出聲,不介意向她坦白耍過的心機,「騙你的,身份證也是我故意留下的。」

  「陳譽凌,你真的很喜歡我嗎?」

  「是愛你。」她總是模糊喜歡和愛,他每一次都鍥而不捨糾正。

  旖旎的氛圍中,她問,「如果你厭倦了,我們有和平分手的可能嗎?」

  溫涼的唇撤開,肩上傳來痛意,他留下一排齒痕,無聲回應她的天真。

  她突然起身,在他以為會生氣離開時坐到他的身上,雙手交疊褪掉輕薄睡衣,上半身一覽無餘,只剩胸衣勉強遮住春色,外面月光清冷,落在她身上皎白如玉。

  脫完自己的衣服,她來脫他的,一顆顆解開扣子,露出極具性張力的身體線條,腰腹肌理分明,恰好夠結實有力而不顯誇張的程度。

  她脫的時候他也很配合,緩慢坐起身方便她褪掉衣袖,一隻手掌在她腰間穩定身形,唇已經迫不及待含上。

  她手一顫,剛脫掉的衣服掉在地上,趁他還沒有太過分前將人推開,撩人的眸看著他,輕聲說,「我來。」

  他單手撐在身後,並不去深究她突如其來的熱情,看她一點點俯身,溫軟的唇落在喉結上,又一點點下移到胸口,濕熱的舌描摹,無需什麼技巧他已經欲罷不能。

  她專心致志時,他突然說,「明天沒事,帶你出去散心好嗎?」

  「怎麼突然有這種想法。」

  手掌陷入綿軟,「一直都有。」

  尤其是想起她和裴澤州在港城有那樣一段回憶。

  她直覺在這種時候說起這個有些奇怪,不是他的作風,不過也沒心思多去想了,他在這種事上從不落於下風,哪怕一開始主動權在她,很快也會在顛簸中潰敗,由他掌控節奏,身心陷入另一重折磨。

  翌日到下午才出門,天氣晴好,人多的地方沒去,只在一處自然景區散步,途經湖泊繞過臨湖棧道可以看到一片水杉林,雲霧繚繞空氣很好。

  他說散心就真的只是四處看看風景,走完一圈繞路去取東西,到地方時已經有人在等,從車窗遞進來一個紙袋,沒多停留。

  那袋子被他隨手塞來,她不解問是什麼。

  「這

  邊有場拍賣會,朋友幫忙代拍的,送你。」

  聞言她打開袋子,裡面是個精緻木盒,掀起蓋子露出一柄華美繁瑣的匕首,手柄處鑲嵌寶石。

  「送我這個做什麼?」

  他隨口說,「國外流進來的,上面的寶石難得一見,有收藏價值,算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

  她微微用力抽出匕首,鋒利身刃折射寒光,「我不喜歡,華而不實。」

  「現在看著華而不實,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派上用場。」

  他的話總讓人覺得意有所指,只是她也沒機會深思,別墅外站立的一道身影撕開連日來的平和表象。

  看到陳景驍,他並沒表現出任何驚訝神色,平靜得仿佛早有預料。

  停好車子,他率先推門下去,細緻周到為她開車門,沒有半句質問。

  被無視徹底的人只能主動出聲,「小安,不請哥進去坐坐嗎?」

  他臉上無甚笑意,平靜接受不速之客闖入,客廳里三人對坐,死寂的氣氛由陳景驍打破。

  「答應你的做到了,你答應我的呢?」

  「毓秀姐說流程已經走完了,陳先生很守承諾。」

  「在京市你推脫他在做不到萬無一失,如今來了江城,外面都是我的人,他手眼通天也管不到那邊的局面,也該到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她點點頭,「陳先生別急,我還有些話要和他談,如果不順利,答應你的會照辦。」

  陳景驍臉色微沉,「你什麼意思?」

  鍾毓秀的秘書方黎從外面進來,俯身湊近她耳邊說,「南小姐,外面的人已經控制住。」

  南晚吟看向陳景驍,「陳先生現在明白我什麼意思了嗎?」

  言而無信這種事她做的毫不心虛,陳譽凌很喜歡看她做壞事的樣子,尤其是把陳景驍耍得團團轉。

  方黎帶來的人把陳景驍請出去,客廳里只剩下兩人,她將早就做好的打算和盤托出。

  「我承諾陳景驍只要答應離婚就讓武川幫忙翻供咬出陳清,陳仲很可能會因此減刑,重要的是陳清會被卷進去。」

  陳譽凌點頭,表示在認真聽,示意她繼續說。

  「武川現在就在警局外,我只要你一個承諾,我們好聚好散,那件事他仍會守口如瓶。」

  「如果我不答應呢。」

  「陳譽凌,陳仲是你好不容易送進去的,不是萬不得已我不想拿這件事和陳景驍做交易,更不想跟你鬧到兩敗俱傷的地步。」

  陳譽凌笑了笑,不以為意,「兩敗俱傷嗎,也不一定,陳仲那種老狐狸事事機關算盡,偏生把兒子教的這樣蠢,你替鍾毓秀花的心思也不算白費了。」

  「至於我,你不用擔心,只要武川消失,一切迎刃而解。」

  她平靜的神色一變,「你從頭到尾都清楚?」

  「還幫你推了陳景驍一把,陳仲刑期提前,他是病急亂投醫,否則不會連一點保障都沒有就輕信你。」

  唇角彎起輕嘲,「你什麼都知道,卻不拆穿,會在心裡覺得我蠢嗎。」

  「不會,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促成。」

  這段對話中,她一刻不停在給武川撥電話,卻無論打多少遍都無人接聽。

  心底那點僥倖破滅,她問,「武川呢。」

  第107章 只是一朵風乾的花

  「武川呢。」

  「死了。」

  她強撐的鎮定有了裂痕,「陳譽凌,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你覺得我會在這種事上跟你開玩笑?就像你說的,武川是個定時炸彈,我憑什麼不斬草除根。」

  「我不信。」

  「為什麼?因為我愛你,所以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去碰你的底線嗎?晚晚,你不了解我,我喜歡做一勞永逸的事。」

  「陳譽凌!」她情緒瀕臨失控,是覺得他真的做得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態度也跟著放軟。

  「你不要亂來好不好?」

  他說「好」,可緊接著又很遺憾,「但是晚了,事情交給陳清做的,他的作風你也知道,乾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就算我想阻止也來不及。」

  他的話足夠刺激她神經,不久前送的禮物還在手邊,憤怒驅使下抽出匕首抵在他脖頸,「我不信!你現在給陳清打電話,讓他放人!」

  他到這個時候還在笑,眼睛卻仿佛在說果然如此,那一點塵埃落定的絕望刺的她手抖。

  「你看,這東西果然派上用場了。」

  他不掙扎,反倒向前,脖頸緊貼刀刃,怕真的傷到他,她只能不斷後撤。

  手掌扣在腦後,被他帶著向前,他的唇貼上來,冰涼一片,刀刃橫在兩人之間,她強撐的那股勁兒在他的吻中卸掉,淚從眼角滑落,是真的有了認輸的想法。

  「陳譽凌,你放了他吧,我留在你身邊好嗎?」

  他鬆了手,身體也撤開,一點點握緊她的手,半是引導半是強迫,帶著她讓刀尖抵在胸口。

  「你不想我給他償命嗎?」

  察覺到他意圖,南晚吟臉色瞬間慌亂,用盡力氣想從他手裡搶奪匕首,卻因為力量懸殊始終不能撼動分毫。

  他就這樣攥著她的手任刀尖一寸寸沒入,在她驚慌的視線中笑意越發擴大,帶著病態的瘋癲。

  鮮血在胸前暈開,她終於掙脫他的手。陳譽凌看她慌亂按住胸口止血,另一隻手顫著去撥急救電話。

  他不感到疼,心裡滿足在想這一刻占據她全部心神的只有他。

  「我死了也會陰魂不散纏著你,這樣我們就不算分開。」

  她手忙腳亂,他卻還有心情說這種話,她氣到手都在抖,「閉嘴!想死也不要拉上我。」

  「我給你的武川償命了,你不高興嗎?」

  「說了讓你閉嘴!」

  「來之前我立了遺囑,受益人都是你,不過有一條前提,是你不能和裴澤州在一起。」

  「好笑嗎?」

  「我沒在開玩笑。」

  「陳譽凌,我有病才會招惹上你!」

  大概是頻繁說話太消耗力氣,他之後消停很多,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是:

  「你這麼討厭我,活著也沒意思。」

  他被送進搶救室,收到消息陳清第一時間趕來,還帶著武川。

  她鬆了口氣,緊接著是壓抑到難以喘息的恐懼,精神繃到極致,一分一秒都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陳譽凌搶救到凌晨才脫離危險,轉到病房後第二天清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她趴在病床邊疲倦熟睡。

  一雙眼睛紅腫憔悴,看得人心疼。

  他抬手剛觸上去,她就立馬驚醒,看到他醒了眼眶忽地濕潤,他指腹擦過抹去淚痕,她才好似回神,起身去叫醫生來檢查。<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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