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兩人出謀劃策,最後多寶開口,「殿下,屬下以為可行。」

  這三個人配合得真是默契,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但遲晚還有話說,「關於穎王的事,臣無話可說,而武城百姓的死活,臣有一言,臣想要秋來的診治記錄,針對武城用戶,臣會儘量給出方子。」

  「並且武城百姓的衣服用品,需要用沸水消毒……」

  遲晚說著,虞九舟示意春歸記下來,春歸趕緊拿了筆墨開始寫。

  她說著常規的發生瘟疫應該怎麼做,古代條件有限,能做的不多。

  看來她得儘快制出酒精了,原料,發酵都很容易,最重要的一步是蒸餾提純。

  議完了事,遲晚滿腦子想著古代可以製作酒精的設備,只是對虞九舟點了下頭就離開了。

  這樣冷淡的態度,虞九舟的心中一澀,遲晚果然生氣了。

  第72章

  長公主殿下跟駙馬好像鬧彆扭了, 在出發前往玄陽寺之前,公主府上下保持著一個默契,不在殿下面前提駙馬, 大家一起不理駙馬, 就如同一開始那樣。

  遲晚發現,除了春歸夏去還跟她說話,她在公主府變成了空氣。

  她知道是為什麼,公主府上下,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前身在的時候。

  那個時候, 前身在公主府就是空氣, 連空氣都不如,是臭氣,見到就要躲得遠遠的那種。

  遲晚倒是不在意,公主府上下都以長公主的態度為準, 可以說,虞九舟就是公主府的風向標。

  殿下討厭誰,公主府上下就討厭誰, 殿下喜歡誰,公主府上下就喜歡誰。

  一群忠心的人, 她當然不會計較了。

  春歸是看出來了什麼, 況且駙馬又沒有做對不起殿下的事,她哪裡就會改變態度。

  要知道,殿下議事都會帶著駙馬, 不管私底下兩人究竟為什麼鬧彆扭, 公事上雙方還是要接觸的。

  至於夏去,她的理由就更簡單了,駙馬是她的朋友, 朋友跟主子鬧了彆扭,她要從中調和,而不是選擇一方,背棄一方。

  這不,出發去玄陽寺的早上,夏去還在勸遲晚,「駙馬,你跟殿下究竟怎麼了,你跟我說,就算是殿下,我也幫你出氣。」

  遲晚斜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是殿下的錯,不是我的錯。」

  夏去一臉自己都知道的樣子,「你敢惹殿下?以殿下的脾氣,要真是駙馬惹了她,公主府上下都得冰凍三尺,若是殿下惹了駙馬你就不一樣了。」

  說著,夏去湊到了遲晚邊上,「偷偷告訴你,好幾次我都看到殿下想要叫住你,卻叫不出口的樣子,那必定是殿下惹了你。」

  虞九舟想要叫住她?遲晚挑眉,這幾次她參與公主府的議事,議完就走,絕不停留,該發表意見也不藏著掖著,正事能做,私事不想談。

  哪裡會知道虞九舟幾次想叫她,叫她直接叫唄,幹嘛欲言又止。

  她要叫她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她還能拒絕不成。

  遲晚看著夏去,「你少來探我口風,這件事我自有打算。」

  「好吧,你心裡有數就好,殿下天皇貴胄,從不給人低頭,駙馬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還是主動跟殿下低個頭吧,以後在公主府的日子也好過。」

  夏去真的是好心,遲晚是駙馬,駙馬跟公主鬧彆扭,歷朝歷代除了駙馬家是權臣,就沒有公主主動低頭的。

  況且駙馬成親的時候沒有建駙馬府,駙馬都住在公主府。

  按照規制,公主府旁邊建駙馬府,需要駙馬侍寢,才會派人叫駙馬。

  然後駙馬沐浴更衣,等著公主殿下忙好侍寢。

  她家殿下還是長公主,駙馬怎麼也得伺候得好好的,為了以後的日子,還是主動低頭的好,不能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遲晚聽著夏去的絮叨,無奈道:「你怎麼知道,我主動了,殿下就不會計較了。」

  「殿下嘴硬心軟,以前我們犯錯,要不是殿護著,就宮裡的規矩,三個我們都不夠殺頭的。」

  「你說的是你吧。」

  遲晚可不相信春歸也會這樣,春歸做事妥帖,哪裡像夏去大大咧咧,大事上不含糊,可小事上總做錯呀。

  宮裡生活可不是外面,一點兒小問題也是能要命的。

  夏去無語,「駙馬,我這是在給你出主意。」

  遲晚擺擺手,「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有些事情不是低個頭能改變的。」

  頭能低,但有些事情不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就像跪在聖元帝面前的那些人,有幾個是真心服他的。

  至少遲晚是那種,表面上乖順,原則卻是會堅持到底的那種。

  夏去聳肩,看到不遠處一個身穿紅衣馬面裙的女子走了過來,高貴張揚,身姿挺拔如松,步伐起颯爽之風。

  順著夏去的目光看過去,遲晚也看到了,沒想到離開了宮裝的虞九舟,竟能這樣的英氣。

  一雙平靜的眸子似能洞察一切,所到之處,所有人都彎下了腰。

  平時虞九舟穿著宮裝,由於天冷,外面會穿皮毛類的衣服。

  大周袍服裡面有夾層,再加上皮毛,穿得挺厚重的。

  虞九舟向來多思少動,每天不是在處理奏摺,就是在處理奪嫡大事,難得會出來走走 。

  最大的運動量就是從房間走出永寧院,或是從內閣議事廳外面走到裡面了。

  這不是虞九舟不愛動,先不說她體虛,宮廷里到了一定位置的人,都能坐步輦,別看汪海跟成嬌總是把卑躬屈膝的自稱奴婢,不在帝後公主面前,他們也是要人抬著的。

  這是一種規矩,久而久之就習慣了,還是經過遲晚的診治,告訴虞九舟要多動動,不能總在一個地方待著不動彈,那樣對身體不好,虞九舟才經常起身在屋內走走。

  今日虞九舟換上了馬面裙,一襲紅裙,長發高束起,幾縷碎發在風中肆意,紅色的披風隨著她的走動往後飛揚,就像是一團火焰,點燃了遲晚心裡很久沒有燃起的激昂。

  一團燃燒的火焰,就那麼燃到了她的心裡,叫她無處可逃。

  「駙馬,想什麼呢,我們該出發了,你是跟殿下一起坐馬車,還是騎馬?」夏去問了一聲。

  夏去兩地來回跑,算是虞九舟安排的接應。

  同時虞九舟叮囑了,帶有公主府獨特標誌的煙花,一下是無事,兩下是帶兵救援。

  有人接應才正常,沒人接應,怕是敵人會覺得這就是一場引蛇出洞的戲碼。

  遲晚垂眸思考了一會兒,看向了不遠處的馬,她是想上車跟虞九舟共乘的,可是馬已經牽出來了。

  但她從不做違心的選擇,於是跟在虞九舟身後,準備上馬車。

  感受到身後熟悉的氣息,虞九舟彎唇,看吧,她就知道,今日這身,必定引得遲晚前來。

  帶刺的紅玫瑰,也是會有蝴蝶靠近的。

  虞九舟的穿衣風格一直端莊貴氣,難得會穿的張揚肆意,像身上這一身,每年就是秋獵的時候,她跟皇帝一起到皇家圍場,才會穿上一穿。

  至於今日為何穿上紅色馬面裙,便是突然想穿了。

  虞九舟極少穿紅色,上朝議事穿穩重大氣的黑色,日常穿的顏色偏冷,綠,藍,紫為多,紫色為貴,出席一些不那麼莊嚴的大型場合,她會穿上紫色華服。

  紅色馬面裙,遲晚是頭一回看到她穿,眼睛都要離不開了。

  而遲晚穿的同樣是紅色,不過她穿的紅色蟒袍,兩人穿得很像情侶服。

  今日出發在京都,她穿圓領袍的紅色蟒袍,不是禮服式的,不是很重,騎馬也方便。

  在看到虞九舟要坐上馬車的那一刻,她就改變了主意,想跟著對方上馬車。

  虞九舟上馬車之後,她立馬跟著上去了。

  春日依然寒冷,二月底的天氣也挺冷的,雖有了回暖的趨勢,但還是很冷,需要穿上一層棉衣。

  遲晚穿的是貂皮短袖大衣,虞九舟是狐皮馬甲,不說兩人是一對呢。

  馬車裡面點的還有爐子,讓裡面比外面高了約莫十度,還挺熱的。

  上了車,她們誰都沒有主動說話,默默地面對面地坐下,喝著茶水。

  時間還早,去玄陽寺需要一個半時辰,其中半個時辰是爬山,那她們還能趕上吃午飯。

  坐了一會兒,遲晚覺得越來越熱,乾脆脫下身上的半袖大衣。

  她的動作嚇了虞九舟一跳,「你做什麼?」

  「我?」遲晚把半袖大衣放在了一旁,「我脫衣服。」

  見她只是脫了衣服,隨後又坐了回去,沒有什麼別的動作,虞九舟這才鬆了一口氣。

  也是,馬車裡面能做什麼。

  馬車裡面能做的事情多了,如同小房間一樣的馬車,有小號的床,躺在上面睡一覺什麼問題都沒有。

  虞九舟不自然地扭過頭,是她想多了,還以為遲晚在馬車中脫衣服是要做什麼呢。

  「殿下以為我要做什麼?」遲晚忽然反問了一句。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