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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遲晚蒙了,怎麼就提到圓房上了。

  她倆不是應該吵一架,關係再拉開嘛?

  虞九舟斜眸,「你不願?」

  「不……不是。」

  談不上不願,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一個超級大美女,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在,都是她的理想型。

  遲晚只是覺得,她們的感情還沒有到這一步。

  虞九舟並沒有給她多餘思考的時間,「那就是願。」

  這不是願意不願意的原因吧,是她感覺太快了,一直以來兩人算是朋友?怎麼突然要圓房了。

  遲晚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虞九舟卻看明白了,「遲晚,孤不勉強你。」

  以退為進,以她對遲晚的了解,遲晚吃這套。

  果然,遲晚猶豫了,「殿下,我只是覺得,是不是太快了。」

  她們的感情基礎,在朋友裡面,算是一起戰鬥過的友誼,要是說圓房的話,那她們似乎沒有到達這個程度。

  可遲晚又想到,大周這邊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人是名正言順的伴侶。

  虞九舟是長公主,她是駙馬,圓房是應該的事情。

  皇帝那邊又催著她們生下一個皇孫,要是久久不圓房,必然會暴怒。

  遲晚沒有發現,她在心裡已經開始自圓其說了,自己安慰自己,其實跟虞九舟圓房也是可以的。

  跟這樣一個大美人圓房,只是想想她就覺得渴。

  哪知虞九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並不催促,「無妨,孤不逼你。」

  不是,殿下你可以逼一逼的。

  遲晚的腦海里冒出了這個想法,然後她被自己逗笑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殿下,我只有一個問題,若不是陛下逼迫,殿下也想圓房?」

  她也不知道是否拒絕,內心有兩個聲音,一個聲音告訴她,太快了,你們的感情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你以後是要離開京都隱居的,跟虞九舟圓房太不負責任了。

  還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們這是逼不得已的,為了糊弄皇帝,為了成事,便是圓房也無礙。

  非要說一個原因的話,遲晚還是覺得,她們的感情不到位,兩人連手都沒有牽過,怎麼就圓房了。

  等於直接跳過了戀愛就結婚,婚後還得正常地進行某些事情。

  想想就怪尷尬的,她無法接受跟沒有感情的人進行親密的事情,若那個人是虞九舟的話,她又不排斥。

  難道兩人這些日子也培養出感情了?

  遲晚有些弄不清楚,她們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所以她選擇了隨心。

  她是修道的,主打一個隨心所欲,不拿起不放下,講究直接拿下。

  隨心她是願意的,先婚後愛,先親密後愛這樣的小說她看過不少,內心其實是不反感的。

  只不過,她不想做一個工具,並且生下一個孩子,也是為了爭權奪利。

  奪嫡是血腥的,不管是感情還是孩子,她都不希望她們沾染上血。

  虞九舟怔了片刻,心情奇怪,她本想誘導遲晚就這麼稀里糊塗地答應,兩人也算水到渠成,怎麼問了她這麼一個問題。

  她該怎麼回答?

  若不是皇帝逼迫,她還願意跟遲晚圓房嗎?

  或許是她的猶豫太明顯,遲晚笑了笑,「看來殿下也沒有想清楚,還請殿下知曉,你我一旦圓房,關係是會發生改變的,另外,孩子是一條生命,生出來了,就更沒有餘地了。」

  關係的改變?

  後面的虞九舟知道,可什麼叫關係的改變?

  她們是伴侶,她是她的駙馬,這樣的關係圓房多正常,為何要改變。

  虞九舟不明白遲晚在說什麼,但她很聰明,回歸到上一個問題就行了,如果裡面沒有皇帝的原因,她也會做這個選擇。

  「孤寧缺毋濫,不是你,這個皇孫孤可以不要。」

  這已經是她能說出來最不矜持的話了,跟一個人說,除了你,不會再跟別人生孩子,這樣的話都說出來,還需要說什麼?

  這句話是虞九舟的極限,她不欲再說。

  遲晚卻心動了,寧缺毋濫,說明她是虞九舟的唯一選擇。

  「殿下,準備何時?」

  「什麼何時?」

  「何時圓房。」

  虞九舟:「……」

  哪有人一本正經的討論圓房的,時間地點是不是都要先談好。

  遲晚表現得很正經,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就是在正常地談論一件事情。

  實在是遲晚的眸子太清澈了,要不然虞九舟絕對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等孤雨露期。」

  強忍身上發燙的感覺,特別是在說到雨露期的時候,她聲音低了許多,太不好意思了。

  聞言,遲晚的臉也紅了起來,會不會太快了。

  她記得虞九舟的雨露期是月底,也就是兩人月底就要圓房了,那她是不是得好好準備準備。

  每日沐浴焚香,把自己醃製……不對,是弄的香香的,給雙方都有一個好的體驗。

  其實遲晚還有一個問題,兩人就圓房一次嗎?還是行房到有了孩子?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已經這樣了。

  怕是不會有人像她倆這樣,商量著什麼時候圓房。

  遲晚有一個室友,跟女朋友是異地戀,每次見面前,室友就會喊著:「老娘又要爽了。」

  反正說的人不尷尬,她們聽的人多少有點兒尷尬的。

  但是能看出來,室友對女朋友見面的期待。

  遲晚是第一次體驗到,期待圓房的感覺。

  「殿下做主便是。」她一副小媳婦的模樣,什麼都任憑虞九舟做主。

  可能是遲晚太害羞了,虞九舟居然沒有那麼羞澀了。

  「駙馬是自願的?孤不會逼你。」

  莫名地,虞九舟想聽聽她怎麼說。

  遲晚能怎麼說,她只能幹笑一聲,「殿下沒有逼我。」

  只是引誘了她,沒有人能拒絕虞九舟這樣的大美女,又非常有個人魅力的女人。

  遲晚當然拒絕不了,她還很期待呢,「殿下,春分祈福,我陪你去吧。」

  她轉移了話題,一副談論正事的模樣。

  圓房這個事情,應該夜深的時候,兩個人悄咪咪的討論,光天化日之下,處理政務的書房中,討論圓房的事情不合適。

  可她卻想到了室友說的,越正經的地方越別有一番滋味,比如書房。

  想到這裡,遲晚的耳朵算是紅了個徹底。

  虞九舟心裡出現了一個問號,此人的臉怎麼紅透了,紅的讓人一眼就能出來,她害羞了。

  不,更像是心裡想了什麼壞事,可遲晚越是這副模樣,她越是想調戲。

  這一刻,她好似感受到了京都街上那些紈絝惡霸的快樂,當然了,她調戲的是自家駙馬,可不是別人家的。

  虞九舟忽然靠近,冷冽的香味撲面而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唇,遲晚乾咽了下喉嚨,如果她此刻親上去會怎麼樣?

  算了算了,她的日子剛好過,可不能把虞九舟惹炸毛了。

  【只是,我的殿下啊,你能別離這麼近嗎】

  遲晚垂眸,視線在虞九舟的唇上停頓了許久,一身冷意,又散發著強烈的欲,準確地說就是冷淡的性張力。

  兩人靠得這麼近,她只要伸手就能採摘這朵傲立的富貴花。

  遲晚想要躲閃,卻被虞九舟抓住了衣領,她借用抓衣領的巧勁,踮腳靠近。

  見虞九舟離自己更近了些,遲晚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任由對方的靠近。

  此刻虞九舟也察覺到兩人離得太近了,一時進退不得。

  可她從來不是退縮的人,在最後關頭,她自焚太廟,都沒有選擇後退一步。

  但虞九舟也不可能放得太開,能靠得這麼近,也是因為遲晚害羞的小模樣。

  你退我進,若遲晚稍微主動靠近一點兒,她可能就鬆開了遲晚。

  現在兩個人衣衫貼著衣衫,唇與唇之間不過一手的距離。

  眼看僵持的久了,虞九舟有點兒站不住了,她把踮起的腳放下,雙腳接觸地面,她才道:「你捨不得孤?」

  感受著虞九舟身上的* 冷香,吐氣如蘭,引得她差點兒沒有控制住。

  最終遲晚把臉扭向一邊,「是擔心你。」

  虞九舟見她害羞的模樣,把臉埋在她的肩窩輕笑了起來,「我聽聞駙馬有一個冊子,冊子上每日都在寫伺候長公主?」

  「呃……是。」

  冊子她也沒有特地藏起來,可能是被人看到了吧。

  其實是當初虞九舟並不信任遲晚,一直在讓人調查她,後來她對遲晚建立了信任,這件事就忘了。

  剛剛突然想起來,便笑著說了出來。

  遲晚從來沒有要隱瞞虞九舟的意思,當時的她必須坦坦蕩蕩的,一點兒藏匿的行為都不能有,只有夠坦蕩清白,她才能獲得虞九舟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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