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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長公主好,直接把女郎安排到了實職之上。

  因為陛下親自下旨,除了長公主殿下,別的那些王上都沒有這個面子,七品官通常是吏部出一個任職文書就行了。

  遲晚微怔了下,隨即笑道:「我知曉了。」

  月落雖看不上前身,但也是真心為前身好的,也有可能兩人主僕捆綁,不管為了什麼,遲晚日後都不會對月落太差的,這樣一個人,在被主子的影響下,都沒有選擇做壞事,還在勸阻,她想著等手裡有錢了,給月落一筆錢,無論對方是想娶妻生女,還是做生意,她都會支持一下。

  遲晚叮囑了一下月落怎麼處理這些藥材,並沒有具體說這些藥材是做什麼,然後去到永寧院。

  她要跟虞九舟打聲招呼,然後去清遠縣。

  遲晚來到永寧院時,虞九舟剛在春歸的服侍下起來。

  她上前就要為虞九舟把脈,虞九舟的眸子冷了冷,給了她一個如刀子般的眼神。

  遲晚立即解釋道:「殿下的身體好了許多,臣在幫殿下看看,今日吃藥是否需要調整。」

  明日除夕宴,虞九舟肯定要在場的,昨晚遲晚離開後,她也讓劉院判來看了,劉院判的意思是遲晚的藥很有用,她的身體恢復得比想像的快,正常參加除夕宴沒問題。

  虞九舟驚訝於遲晚真的會醫,還給她治療了,聽遲晚這麼說,還是伸出了手。

  見公主殿下優雅地伸出自己白皙柔嫩的手,遲晚趕緊把手放在了虞九舟的手腕上,細看的話,還能看出她的手有些微小的抖動。

  虞九舟不以為意地垂眸,「你今日要去清遠縣?」

  「是。」

  虞九舟彎唇,兔子要掉入陷阱了。

  第25章

  遲晚其實有些奇怪,虞九舟會主動問她的行程。

  對虞九舟提前知道自己的行程,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整個公主府都在虞九舟的掌控之中,前身能得逞,也是走了狗運了。

  遲晚以為虞九舟可能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就道:「殿下不用擔心,臣今晚就歸府,白日殿下只要貼好抑制膏藥貼,讓劉院判來請平安脈也無妨。」

  虞九舟瞥了她一眼,誰擔心她歸不歸府了,「孤只是想告訴你,你在外面不管做了什麼,孤都不會為你收拾爛攤子。」

  不知如此,遲晚還敢不敢跟淮安侯府斷絕關係。

  遲晚不以為意,目前而言,她沒有價值讓虞九舟為自己做什麼,何況,對方本就巴不得殺了她呢。

  虞九舟看到她的第一眼,永遠是難掩的殺意,她不覺得她無法掩蓋自己的殺意,只是想叫她知道,她的生死由不得自己。

  這樣側面說明了,對方短時間內不會殺了她,至少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了她。

  「是,殿下說得對,臣也不會為殿下招惹麻煩的。」

  遲晚笑著行禮,忽然想到了什麼,「殿下的抑制貼該換了,臣幫殿下換完再走吧。」

  虞九舟:「……」在更換抑制貼時,遲晚的手指在她的腺體旁邊撩撫,她是又厭惡又不適。

  有時真想剁掉遲晚的爪子,哪怕她的動作極盡溫柔,也沒有任何的唐突,可抑制貼是貼在腺體上的,本身就是很親密的行為。

  似感覺到了虞九舟的不滿,春歸連忙上前,「不如駙馬教我怎麼貼,我為殿下貼上。」

  遲晚掩下眼中笑意,裝作猶豫的模樣,「嗯……也不是不可以。」

  虞九舟:「?」那昨晚遲晚還給她換藥?

  在遲晚看來,這只是在伺候虞九舟,她心裡下意識地認為,都是女人,幫忙貼一下膏藥而已,況且只是貼在靠近頸椎的地方。

  沒有abo概念的遲晚,腦袋單純地跟清水一樣,虞九舟可就不一樣了,聽說可以讓別人代勞,她的眼神差點兒把遲晚殺死。

  可自己沒有問,還以為只能遲晚使用,想起來又憋屈。

  遲晚教春歸怎麼貼膏藥之後,就想到以後大批量生產抑制貼時,可以在包裝膏藥的外面畫上使用手冊,也不算太難,雕刻成印章似的,直接印上去就行。

  這個世界已經有印刷術了,連活字印刷術都有,只要她說明自己的想法,應該很容易。

  但她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想法馬上被否決了,畫師說這是淫畫,要是包裹在藥的外面,根本不會有人買,就算有人買也是偷偷摸摸的。

  當然了,這是後話,也是讓遲晚更深刻知道abo世界的許多禁忌。

  遲晚不知道的是,她這邊離開永寧院後,寢殿裡面沉默了許久。

  春歸不敢說話,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殿下就要馬上殺了駙馬。

  平靜了一會兒,虞九舟冷聲開口,「給她那匹丑馬下巴豆。」

  「啊?」

  春歸立即反應過來,殿下是讓她給駙馬要騎的馬下巴豆,等半路馬匹拉虛脫了,駙馬就得走著去清遠縣了。

  殿下有命,她不敢不從,春歸跟外面的夏去說了一聲,夏去眼睛一亮,立馬翻牆走了。

  為了節省時間,夏去連正門都不走,看到公主府侍衛異樣的目光,她兇巴巴道:「看什麼看* ?」

  夏去抄近路到了馬廄,對旁邊餵馬的小廝道:「拿些巴豆過來。」

  「啊?夏將軍這是要做什麼?」小廝懵了,怎麼還要巴豆。

  馬廄是有些巴豆,馬匹消化不良的時候,多少會用上些手段,確保馬匹的健康,一般不會多用。

  夏去故作兇悍模樣,「讓你拿就拿,哪那麼多廢話?」

  小廝連忙賠笑,「是是是,敢問夏將軍,是要致泄量,還是致死?」

  「當然是致泄。」夏去是看不慣遲晚,但還沒必要為此殺了一匹馬,或者摔死遲晚。

  「餵給駙馬的那匹馬,記住了,要拉虛脫就行。」

  小廝不理解,但趕緊去拿巴豆餵給那匹在馬廄裡面最虛的馬。

  遲晚過來時,夏去躲在一旁偷笑。

  小廝自知做了壞事,趕緊把馬匹牽出來,殷勤上前,「駙馬,這是您的馬。」

  聽起來有點兒奇怪,更奇怪的是,這個小廝上次看她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呢,怎麼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遲晚疑惑地看了小廝一眼,接過馬匹,「多謝。」

  「當不得駙馬的謝。」小廝連忙行禮。

  奇奇怪怪的,旁邊跟著她的陳遠陳近姐妹倆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什麼話都沒說。

  遲晚覺得莫名,陳遠卻接過了她的馬,「駙馬,屬下來牽。」

  今日這陳遠跟她一起去,陳家姐妹倆都會武,他們也是虞九舟派來盯著她的,這倆人一個幫她管內宅,一個在她出去時跟著她。

  遲晚並不介意身邊有兩個眼線,至少從她的簡單了解中得知,這兩姐妹很厲害。

  可再厲害的人,也無法阻止馬匹拉肚子。

  從離開公主府,遲晚的這匹馬就在拉,拉到出城就徹底堅持不下去了。

  馬蹄子一個發軟就跪在了地上,還好遲晚反應快,一個翻身穩穩落地。

  陳遠趕緊下驢上前,「駙馬,您沒事吧?」

  陳遠心中是很驚訝的,沒想到駙馬的身手這麼好,外界不是傳言駙馬不學無術嗎?無論是醫術,還是這一身功夫,都不像是不學無術的樣子。

  遲晚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逐漸改變,她只是搖頭,「沒事。」

  現在她面臨著兩個選擇,回公主府,走回去要一個時辰,要麼走到清遠縣,那就要一個半時辰了。

  遲晚看了一眼陳遠的驢,要不……

  「遲晚,遲晚!」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遲晚扭頭看過去,見居然是林制義那個小胖子,不由得笑問,「制義,你不是被關在家裡不讓出門嗎?」

  今日的小胖子一身天藍色的華服,看起來非常貴氣,身上的獸毛主打一個有錢。

  相比起來遲晚低調許多,一身素衣,穿地跟普通學子一樣,除了獸毛的外套,還有足夠厚實的披風,能看出來她出身殷實,但算不上富貴。

  林制義無語地擺擺手,「別提了,你上來,我有事要與你說。」

  兩人有什麼話好說,大清早地在城門口等她。

  「我有事要去清遠縣,你直說就好。」

  「那你上來,我送你去。」林制義看起來有著急的事情要找她。

  「這……」遲晚看了看自己虛弱的這匹馬,又看向了林制義的豪華馬車。

  「快上來吧,你的馬我讓人牽回城裡。」林制義揮手,隨後又道:「你這匹馬又老又弱,我讓人給你準備一匹好的,一會兒就給你帶到清遠縣去。」

  遲晚拱了拱手,大不了後面再找機會還回去好了。

  林制義的豪華馬車就像是那種豪華房車一樣,裡面有軟榻還有桌案,就是一個移動的房間。

  遲晚感嘆林家不愧是皇商,確實會享受。

  坐定之後,遲晚看著殷勤給自己倒茶的小胖子,「說吧,找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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