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可橫刀劈過,鋒利的刀刃割破了她的手臂,血瞬間蔓延至整個衣袖。

  她一陣惱火,這衣服她還挺喜歡呢!現在整個袖子上都是血。

  她連連後退,還因為踩到了油上腳步側滑了一段距離,身體搖晃了一瞬才站穩。

  她另外一隻手握住引風,朝著偃甲攻擊而去。

  拂塵並不鋒利,但是帶著她的內力,足以震碎偃甲一部分軀幹。

  卻在這時,不知是哪個偃甲居然用了玉石俱焚的招數,朝著油中丟出了火苗。

  頃刻間,火光在油上蔓延,第一次讓昏暗的墓室變得亮如白晝,可是這種火靠近自身的感覺著實讓人不舒服。

  江岑溪躲得迅速,可仍舊能夠看到火光在燃燒她的護身法瘴。

  再這般下去,怕是要驚動本命令牌的護體效果了,到那時會驚動門派,她並不想宗門擔心。

  可如今放在她眼前的破局之法,便是用護身法瘴以及本命令牌強撐,等待偃甲被完全燒毀,她繼續念咒施法。

  雖煎熬,但簡單有效。

  那幾具偃甲也逃不了了,身上也沾著火,一邊燃燒著,一邊朝著她撲過來,手中的攻擊不斷。

  可它們的攻擊招式沒有什麼章法,畢竟是偃甲,能這般靈活地攻擊已然不易,沒辦法指望它們身法如神。

  偏偏越是這樣,越讓江岑溪亂了節奏。

  高手怕亂砍,完全不能預測,她只能出於本能地來回抵擋。

  橫劈過來,她能閃便閃。

  她手持拂塵出招,偃甲卻攻擊向她意想不到的位置,甚至是她的後腳跟。

  尋常人想要殺她,定然會朝著她的咽喉而來,偃甲卻猛刺她的耳垂。

  其中一個因為油而跌倒的偃甲,滑倒如同滑鏟,險些將江岑溪也絆倒,江岑溪身法亂的同時,又被割破了手掌一側。

  亂七八糟地瞎打一通,她的咒法仍舊沒能完成。

  在到處是火的環境裡,仿佛在比是偃甲更抗燃燒,還是她的護身法瘴更強硬。

  就算是額頭貼了符籙,孩子仍舊被火引得難受不已,油燃燒後產生的濃煙,讓不大的空間充斥著嗆人的煙霧。

  孩子再次啼哭起來,可這番啼哭後,吸入更多煙塵,孩子的情況顯然更加不樂觀起來。

  正在此時,突然有人破解了外界的機關,朝裡面探頭看進來,看到漫天大火後居然還有心情驚呼一聲:「嚯!神仙奶奶,這是你法術啊?」

  「什麼我的法術,我在被燒!」江岑溪乾脆吼出來。

  李承瑞這才恢復正經,道:「你快過來,我拉著你。」

  江岑溪看了看那個洞口的位置,知道李承瑞肉體凡胎下來只能是被燒,只能她在此刻躍上去。

  她努力擺脫偃甲的糾纏朝著那個方向過去,腳尖踏上青石,又被滑得一個踉蹌,好在引風在適當的時間浮在空中,讓她能夠踏上去借力,朝著李承瑞而去。

  李承瑞儘可能多地探出身體來,大手拉住了她的手掌後瞬間握緊,拽著她往自己身前來。

  江岑溪配合著用力,待江岑溪徹底上去後,李承瑞讓自己的身體後仰,能夠墊著江岑溪的身體,讓她不至於跌得厲害。

  江岑溪也在這一瞬間迅速轉了個身,面朝上而躺進李承瑞的懷裡,免得壓到孩子。

  引風立即跟著進入洞口。

  李承瑞不敢怠慢,單手扶著江岑溪的肩膀,另外一隻手快速伸著按住了機關。

  這個時候當真要感謝李承瑞個子夠高,臂展極長,能夠順利碰觸到機關。

  石門關閉,將火光關進那個墓室里。

  兩個人齊齊鬆了一口氣,甚至忘記了調整狼狽的姿勢,短暫地緩神。

  江岑溪終於能夠慢悠悠地說道:「你來得正好。」

  「怎麼,一個人在墓穴里害怕了?」李承瑞問道。

  「你來哄哄孩子。」江岑溪將孩子交給了李承瑞後,扯起一側袖子,去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室內昏暗 ,李承瑞看不清什麼,下意識地抱住孩子,一抬眼便看到雪白的手臂輪廓,不由得一怔,很快避開眼神。

  不能看,有悖男德。

  很快他又一驚,快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將男德之事忘得一乾二淨,驚道:「這麼長的傷口?!」

  誰知,江岑溪回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不是法術。」

  「嘿!怎麼還記仇了?」

  第46章

  山林之中。

  星月位置緩移,意味著時間已過子時。

  獨孤賀等候了片刻後,對柳淞道:「柳寺正,小師祖在墓穴之中鬥法,為了不波及無辜的人,我們所有人一同下山吧。時間已晚,大家也需要休息。」

  「這穩妥嗎?」柳淞仍舊不放心。

  「大家留在這裡,山中仍舊有其他人在的話,反而會讓小師祖束手束腳。之前老朽的確很擔心,怕她中了埋伏。感受到小師祖還在鬥法,意味著她仍舊安全,還有李小將軍入內協助,想來是可以放心的。

  「而且這些衙役就算尋到了入口機關進入其中,進入墓穴不小心誤觸了什麼機關,只會讓他們平白受傷,甚至丟失性命。」

  柳淞認可獨孤賀的說法,於是下令撤離。

  和順棺材鋪的掌柜等人已經被送走,他們下山後才發現他們仍舊沒有離開,此刻仍在山下聚集在一處看熱鬧,其間還有掌柜和鄰居吵架的聲音。

  見到衙役們下山,他們才安靜了些許。

  一直在哭泣等待的一家人湊過來詢問:「孩子……孩子找到了嗎?」

  獨孤賀溫聲安慰:「我們尚未找到,但是有陵霄宗的仙師以及撼林軍的李將軍在,他們定會拼盡全力保護孩子的安全,你們可以放心。」

  「怎麼辦?!」孩子的母親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要暈過去。

  「會沒事的。」獨孤賀繼續安慰。

  柳淞騎馬的同時,還牽著載著邱白的馬匹,也跟著過來低聲說道:「諸位回家中等待吧,如果有消息,我會派人通知你們。」

  他們也不敢鬧,甚至只敢在山下等待,此刻聽到柳淞說也都扶著婦人離開,生怕惹怒了官員。

  柳淞愁眉不展,他總覺得他這樁案子辦得非常不周到。

  明明一隻腳曾經去過知府衙門,他卻和一隻腳錯開了時間,如果他親自審問一隻腳,說不定能發覺出什麼,也不會發生今日的事情。

  他陷入了自責之中。

  他沉默地牽著邱白的馬繩,馬速緩慢地朝著梁知府的府邸而去,想要將邱白送回去。

  獨孤賀看著他們離開,才騎著馬去往另外一個方向。

  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能夠清晰地看到鬼鬼祟祟躲在牆根下面肥胖的身體。

  獨孤賀的話語低沉,甚至有著威脅在其中:「你可以回去告訴祭酒,他不必祈禱小師祖出事,就算她不再過問,我也不會放過爾等,只要陵霄宗還在,你們就逃不了。」

  躲在牆根下面的是祭酒的兒子德子,聽到獨孤賀的話後嚇得立即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我們沒有這個心思,只是聽說這邊出了事,很關心,所以過來看看。」

  「最好如此。」獨孤賀說完騎馬離開,他並未回府,而是由另外幾名衙役陪同,一直等在山下。

  如果清晨江岑溪還沒有出來,他會立即回山尋陵霄宗其他人協助,以及負荊請罪,他沒有照顧好小師祖。

  不見到江岑溪安全出來,他放不下心,所以他必須一直等江岑溪。

  那邊柳淞突然想到了什麼,吩咐道:「各位再辛苦一些,去一趟馮掌柜家中,確定她的安危,明日可以晚些再來衙門復命。」

  周圍的衙役見柳淞說得如此客氣,哪裡會拒絕:「是!」

  見衙役們居然是跑著朝回走,他立即翻身下馬道:「會騎馬的兩人同乘我的馬前去。」

  「那您?」

  「不必管我。」

  馬匹數量有限,有些騎馬朝回趕,有些則是跑步前行。

  柳淞牽著邱白的馬繩,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翻身上了邱白的馬匹,伸手調整了邱白的姿勢,讓兩個人可以同乘後,才繼續前行。

  *

  「傷口得包紮。」李承瑞急得乾脆蹲起身,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出一個小包來打開,先取出一個粉末撒到江岑溪的傷口上。

  「你還帶了藥包?」江岑溪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意外。

  「我們撼林軍身上都會帶一個這樣的小包,裡面有藥粉,有包紮的布,能夠應急包紮一下。我還跟軍醫學過包紮的方法,所以你放心。」

  李承瑞手腳還挺麻利的,先是將她的袖子徹底挽起來,小心翼翼地在傷口上均勻地撒上藥粉,最後進行包紮,綁了一層又一層,最後系了一個結。

  江岑溪只能單手抱著孩子,還有心情誇讚他:「到底是經過時令妤『上身』教育過的人,包紮得都很整齊。」

  「那是!」李承瑞很快地應了,甚至還覺得挺受用,很是得意。<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0_b/bjZfq.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