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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祭酒怕得幾乎要哭出來。

  「可你們還是敗壞了陵霄宗的名聲,這筆帳該怎麼算?按理來說,你們一家五口按照罪行輕重,你們老兩口應該挨上五十大板,就連這個小姑娘都要挨上二十板子,以你們的年紀和身板怕是會一命嗚呼。」

  祭酒嚇得痛哭:「祖師爺!饒了我們吧,我們不敢了!」

  「這樣吧,你們可以戴罪立功,今日後離開廣漢郡,各處尋找和你們一樣敗壞了陵霄宗名聲的信徒,將他們的罪行和證據總結寫下來,秘密送往長安,之後會有其他人處理。

  「尋到一個信徒,除去一個板子。如果虛報,我們去了之後發現你們寫的不是真的,還得再加板子。給你們一年的時間,如果能湊夠五十個人,板子就免了,湊不夠去長安領罰。」

  江岑溪說完冷笑了一聲,微微俯下身看他:「你應該知道天打雷劈的後果了吧?」

  「知道知道!我們會盡力的!」

  江岑溪懶得多看他們,看多了都會覺得胸腔里憋悶。

  這是獨孤賀給她的法子。

  按照她的風格,必定將他們除名,之後再給上五十大板。可這件事想要根除,讓他們這樣的人去尋反而更穩妥。

  他們知道信徒們的名錄,也了解他們的套路,為了自己也會拼命。

  這比他們自己各處去尋要簡單得多。

  她帶著獨孤賀離開,途中還遇到了挨家挨戶巡查的衙役。

  看得出,最近的廣漢郡都人心惶惶的,幾宗案子一起辦,連其他地域的人員都被調過來不少。

  他們路過了一家木匠鋪子,工匠都被請去知府衙門問話。

  祭酒夫婦落魄後,住的是較為偏僻的地段,位置已經接近山林。

  有一戶人家居然認出了他們,道:「呀,是仙師!」

  江岑溪側頭看過去,見到一個男人大聲說道:「我們去客棧尋過您,我們家的雞總是天沒亮就叫。」

  「哦。」江岑溪還真記得這件事。

  閒來無事,她還真走進了院子,估計不是什麼邪性的事兒,她說幾句話就能化解這家人的問題。

  獨孤賀也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家主興奮地述說著家中的情況,若是仙師解決了風水問題,他們家說不定會飛黃騰達,這可是輕易請不來的真仙師!

  她走到雞棚的位置,突然聽到了敲敲打打的聲音,疑惑道:「木匠不都被請走問話了嗎?」

  「隔壁是棺材鋪,也算木匠?就一個跛腳的中年漢子在,挺……挺邋遢的一個人,走路

  都慢,他能幹什麼事兒?」

  江岑溪袖子下的手指快速捏算,突然輕笑了一聲:「你這雞叫得可能真有點問題。」

  第42章

  與此同時。

  李承瑞和莫辛凡去往馮掌柜家中親自看護,可是讓馮掌柜吃驚不小。

  她之前對衙役多有怠慢,也是因為對武歲七的機關以及白得很太過信任,又覺得自己不出門就行了,那兇手不都是在鬧市里行兇?

  沒想到人家到她家裡偷得乾淨,她全程都未能發現。

  尤其是她那棟樓的帕子都被動過,再開一扇門就是她的臥房,她回過神來後可是嚇得不輕。

  半是覺得羞愧,半是真的害怕了,她這回對衙役們客氣了不少,還安排他們在店鋪里居住。

  店鋪被偷空了,她便擺了臨時的床鋪。

  她一個單身女掌柜是非多,還是需要單獨去後面的小樓住,免得被人說三道四的。

  正招待著,見李承瑞和莫辛凡來了她很是驚訝,很快便親切地招呼他們。

  「長安城的男兒都這般高嗎?」馮掌柜跟李承瑞比量。

  李承瑞和莫辛凡都是身材高大的,柳淞一個文弱書生,也是身量頗高,很是引人注目。

  「也不是都很高。」李承瑞回答得含蓄,他以前沒有注意過這一點。

  馮掌柜笑著道:「我呀做菜不擅長,所以在斜前方的飯館定期給錢,平日裡都是去那裡吃。這幾日你們若是餓了就去那裡吃,會算在我的帳上。」

  李承瑞順手拿過桌面的果脯吃,笑著道:「您這日子過得真不錯啊!愜意。」

  「可不就是,平日裡都睡到自然醒,出來看看鋪子,能賣就賣,賣不出去就關門,逗逗貓狗,吃飯在對面的飯館,髒衣服都攢著,有位姨婆每隔五日來取一次。」

  李承瑞一陣羨慕:「真不錯,那姨婆進後院嗎?」

  「不進,都是在這兒,院子裡情況複雜,我怕他們碰到機關,萬一出點什麼事兒我還得負責。」

  「也對,我能去看看武歲七住過的屋子嗎?」

  「他離開後兩年,屋子被我爹擴進我們家院子裡了,現在都成庫房了。」馮掌柜說著招呼他進院子,「我帶您過去看。」

  武歲七曾經的小房子上了鎖,鎖還是武歲七做的,尋常鎖匠都破不開,也因此這裡沒有被盜。

  馮掌柜打開門,很快能夠聞到一股子不通風而產生的霉味,探頭進去還能看到一些蜘蛛網,裡面堆放的也都是一些貨物,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

  因為李承瑞進入院子,白得很十分警惕,特意跟在他們二人身後。

  李承瑞身邊便是馮掌柜,它也沒有阻攔。

  在白得很湊過來聞李承瑞身上時,馮掌柜過去攔了一下,免得它招惹了貴人。

  「我能進去看看嗎?」李承瑞指了指裡面。

  「那您小心些,好多東西都是隨手搭上去的,有可能掉下來,我把狗帶走,免得它礙事。」

  「好。」

  李承瑞進入庫房查看,甚至會將貨物移開,看看牆壁上有沒有留下什麼刻字。

  他又在房間裡敲敲打打,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可以放置東西。

  就算有隨躍的執念在,他也沒看出什麼不尋常來。

  在他尋找時柳淞來了。

  他走得很急,和馮掌柜匆匆打了招呼,便進入庫房找到李承瑞,直接說道:「我剛剛忙完,有件事情還在思考,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為什麼要偷東西?」

  這還真是罕見。

  柳淞這個人一向習慣獨自斷案,尋江岑溪詢問已經極為難得,今日居然會特意尋李承瑞討論案情,李承瑞本人都有些意外。

  他很快回答:「想過,我懷疑是他想要撤掉機關,後來乾脆偽裝成偷東西以此偽裝。」

  「如果來這裡偷竊的不是那群黑衣人,而是連環案兇手的話,他已經來了馮掌柜家裡,卻不動手,而是偷竊。

  「再加上你提過的偃甲的想法,會不會意味著他這次很急,需要快速得到製作偃甲的材料,於是來馮掌柜這裡偷竊機關。已經來了這裡卻不殺她,只偷東西,難道他的目標換了?很急,又得是一個命很好的人……會不會盯上我們幾個?他怕我們走了……」

  「不會是你。」李承瑞這般說道,「你是為他的案子來的,案子不結束,你不會走。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我和莫辛凡動手,小仙師也特別厲害,難道是國師?」

  「你的想法提出來後,我特意去詢問過仵作那些死者的體型,的確都是身材較為瘦弱的,你看馮掌柜的身形便可以知曉,就算是男人也都是個子不高的瘦弱男人。國師他……」

  獨孤賀有些胖。

  李承瑞聽完笑出聲來:「難道他還能盯上小仙師不成?誰敢惹她啊!動不動一道雷就下來了,多嚇人啊!」

  柳淞似乎想到了邱白,又很快否認了……

  她的命比誰都苦。

  這時有衙役匆忙地進來稟報:「柳寺正,小將軍!小仙師獨自一個人追可疑人到後山上去了!國師也受了傷!」

  李承瑞快速從庫房裡出來,急得吼了出來:「還真盯上我神仙奶奶了?!」

  柳淞追問:「國師傷得重不重?」

  江岑溪身手不凡,輕易不會有事,所以他首先關心國師的身體。

  「不重,就是在發生衝突的時候想阻攔一番,可惜他、他年紀大了,行動不方便,摔了一跤。但是可疑人挾持了一個孩子,孩子還不會爬呢!那個人騎著一個很古怪的東西,也不是馬,但是像馬,速度特別快,小仙師騎馬去追才勉強追得上,可他們進入山中不久便消失了。」

  「類似馬一樣的偃甲。」李承瑞這般說完,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道,「我去山上尋,你們加派人手保護好馮掌柜。」

  莫辛凡聽到了動靜,也跟著拿起了橫刀,卻被李承瑞留下了:「大家都沒有對付偃甲的經驗,我看到偃甲後應該可以看出破綻在哪裡,所以得過去一趟協助我神仙奶奶,你在這裡保護好馮掌柜,我們沒回來之前尤其危險。」

  「好。」莫辛凡很快又回到了鋪子裡。

  李承瑞翻身上馬,等了片刻後問:「有能領路的嗎?」

  「我不會騎馬……」衙役知道位置,但是不會騎馬,有些無措。

  李承瑞聽完不由得一陣煩躁,不會騎馬難道是跑過來匯報的?那得耽誤了多久的時間?<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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