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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平日裡便這般到處吆喝。

  江岑溪覺得有意思,揚眉問道:「幾位想收我多少

  銀錢?」

  「你這小姑娘,真是什麼都不懂,只知道錢。」中年道士搖頭嘆息。

  年輕道士顯然囂張慣了,此時也是如此:「這叫破財消災,你已大難臨頭,還執迷不悟,真是蠢鈍如豬。」

  江岑溪氣極反笑,問道:「所以見我不想被你們騙錢,你們就要罵我幾句,平時沒被收拾過嗎?」

  小道士氣得直接拍案而起:「什麼叫騙錢?你真是見識淺薄,什麼都不懂,自己給自己招來厄運,旁人助你,你還覺得人家騙錢,你這種人死不足惜。」

  周圍還有在吃飯的住客,有人目睹這一幕後,紛紛開口:「就是,這小姑娘看著聰明,怎麼做傻事情啊?」

  「幾位道長別管她了,就任由她自生自滅吧,這種人活該有此一劫。」

  「沒錯,有些人就要為自己的沒見識以及狂妄付出代價。」

  還有人勸:「小姑娘,你清醒一點,人家好意提醒你,你怎麼還怪罪上道長了?」

  「就是,道長的符可是要排隊才能求到,此刻卻送到你面前了,你還不領情?」

  外出尋來瑞水的莫辛凡和李承瑞剛巧目睹了剛才那一幕,莫辛凡見到此情此景便要進去喝止。

  李承瑞卻含笑抬手攔住了,小聲道:「她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用得著你幫?」

  「也是。」莫辛凡停頓腳步,留在門口繼續看戲。

  江岑溪發現了,在極其無奈的時候,她竟然只想笑。

  她也不急,從自己的袋子裡取出一沓子符籙來,道:「符籙啊,我有的是,你打算給我什麼符,我看看我有沒有。」

  周圍的人見到江岑溪居然有這麼多符籙,齊齊一驚。

  幾名道士也是面面相覷,只有小道士語出質疑,冷聲道:「別以為拿幾張符紙,就能當符籙用。」

  江岑溪對著小道士祭出一張符籙,那符籙在空中沒有絲毫停滯,直直貼在了小道士的額頭。

  小道士霎時僵直地立在原處,口不能言,人不能動,只有眼神里全是驚恐之意。

  「你!」中年道士一驚,霍然起身,看著小道士的模樣詫異萬分,厲聲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定身符,你不是道士嗎,認不出來?」江岑溪淺笑著問。

  中年道士一陣沉默,似乎想要伸手撕下小道士額頭的符籙,卻被江岑溪阻攔:「如果隨意摘了會散了他的七魂六魄,你什麼都不懂嗎?」

  「這、這……」中年道士手足無措起來,想要求饒,又見到周圍人的眼神,一時間完全說不出口。

  江岑溪也不再理會他們,但笑不語。

  李承瑞覺得時機可以了,和莫辛凡一同入門。

  江岑溪見他們來得正好,於是吩咐道:「你們來得正好,我等得不耐煩了,等會兒熏雞做好了,記得送到我的客房裡。」

  「高人請留步!」中年道士急急地叫住江岑溪,「還請您幫我的徒弟取下符籙,都是同道中人,還請您高抬貴手。」

  「同道中人?」江岑溪停在樓梯之間,又道,「那你怎麼會認不出定身符?而且我剛才說的那句會散了七魂六魄乃是胡編亂造,你也不知真假?」

  「是假道士?!」旁觀的人中終於有人看懂了這一幕。

  「呀,這是假道士去給真道士指點江山,反被收拾了?還真是有眼無珠。」

  這些人的立場還真是說變就變。

  幾個假道士都有些慌亂,有人冒險撕了小道士額頭的符籙,小道士當即恢復自由。

  幾個人不敢多留,屁滾尿流地離開了客棧。

  大堂內傳出鬨笑聲,卻聽到江岑溪冷聲道:「抓回來,送去知府衙門。」

  李承瑞和莫辛凡得令,當即將瑞水放在桌面上,快速沖了出去。

  不出片刻,幾名假道士全部被抓獲,他們二人一人押著兩個走遠。

  江岑溪並未再次下樓,聽到動靜的獨孤賀快步下樓幫忙去等待熏雞。

  江岑溪手臂搭在樓梯扶手上詢問:「你說這裡的大牢地方夠用嗎?」

  「也不知具體數量……」獨孤賀很是唏噓,這廣漢郡假道士的數量超過他的想像,只是等份菜的工夫都能遇到幾個,那他們沒遇到的呢?

  江岑溪只得繼續上樓,再未言語。

  她在客房裡仍舊氣不順,持續了一整日怏怏不悅的狀態。

  卻聽到窗戶外的響動,於是打開窗戶,看到李承瑞押著兩個人站在她的窗下,仰頭朝著她問道:「之前收拾我挺厲害的,怎麼不收拾這幾個?這小子可是對你出言不遜了。」

  他說著,單手拎著小道士後脖領的衣服,拎小雞一樣地將小道士拎起來給她示意。

  「不知為何,很是疲乏。」江岑溪如此回答。

  看到有人頂著師門的名頭招搖撞騙,江岑溪已經苦悶了一整日,一直在思考對策。

  看到這幾個人時,竟然連收拾的精力都沒有。

  「既然我神仙奶奶累了,我就替你教訓了。」李承瑞說完,抬腳照著小道士的屁股便是一腳。

  小道士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材纖瘦,被踢得身體朝前猛地一頂腰,又很快站不穩身體,正慌亂著,又是一腳,疼得他「哎喲」亂叫。

  李承瑞此刻只是用髮帶束著頭髮,這般踢人時辮子也跟著一甩,懲罰人時還透著少年的頑劣感,卻不引人討厭。

  江岑溪很是難得地被逗笑了,見李承瑞踢了五腳才停下看向自己,於是說道:「晚間還有行動,速去速回。」

  「好嘞!」李承瑞像夜裡拖著兩隻老母雞的黃鼠狼,急速朝著知府衙門去了。

  *

  夜已深。

  江岑溪和邱白、李承瑞、莫辛凡換上夜行衣,埋伏在陵霄信徒聚集之處的附近。

  接近丑時,有數道身影鬼祟地出現,兩兩結伴去往幾處。

  江岑溪示意了一番後,她帶著李承瑞跟著其中兩個人。

  邱白則跟著莫辛凡一同,去了另外一處。

  他們兩支隊伍里,有一個會法術,還有一個習武之人,確保遇到邪門歪道的法術可以應對,真動手了也有人打得過。

  江岑溪跟隨的兩個人行事很小心,看起來也有些武功底子,只是遇到了比他們身手更好的,被跟了一路都未曾發覺。

  鬼祟了一路,待到達地點時,他們還會反覆確認周圍環境,梟視狼顧,最後翻牆進入院落,在院子隱蔽的位置放置了什麼東西後,又快速翻牆離開。

  江岑溪做了一個手勢,李承瑞躍身而起,腳尖輕踏,便朝著二人襲擊而去,身法疾如閃電。

  江岑溪則是進入院子取出了他們放置的東西,拿在手中把玩的同時輕鬆地翻過牆壁出去,道:「我還當會布置什麼神通,原來是這些鬼把戲。」

  兩個只會簡單拳腳的男人遇上可以一敵百的小將軍,片刻工夫便被制伏。

  被按住時他們仍舊未能回神,不知今日怎會遇到此等高人。

  江岑溪捏著一個被做過手腳的海螺,對李承瑞晃了晃:「我還以為他們至少會真的裝神弄鬼,原來是在沒給錢買符的人家院子裡放置這個東西。

  「他們選一個風口的位置,有風吹過,海螺便會有類似鬼哭狼嚎的聲音傳出。這戶人家若是膽小,再聽了旁人說的些有的沒的,說不定真的會去買符。

  「買了之後他們把這東西一撤,就成了他們的符真的顯靈了,還能傳出去名聲。又怕白日會被發現,恐怕清晨時還會撤走。」

  「真噁心。」李承瑞乾脆踢了一腳,「這是交保護費吧?給了錢的人家你們不去搗亂,誰家沒給錢就會記住,單獨去作惡?」

  江岑溪問道:「現在知府衙門可還有人?」

  「有,我們之前去時知會過。」

  「好,送過去。」

  將這二人送到了知府衙門,江岑溪將手裡的證物也順道給了他們。

  兩個男人則是連連狡辯:「衙役老爺,我們冤枉啊,我們莫名其妙地就被抓起來送過來了,是他們想害我們!他們想栽贓嫁禍!」

  那衙役恨不得捂住他們的嘴:「你們可知他們是什麼身份?!李小將軍會千里迢迢來這小地方嫁禍你一個地痞無賴?!」

  兩個男人聽完傻了眼,他們怎麼會遇到李小將軍親自捉拿?

  可如今他們也學聰明了,不再說什麼,多說多錯,之後的扣押也順利了許多。

  衙役對李承瑞很是客氣:「李小將軍,可需要我們繼續值夜?」

  「嗯,勞煩諸位再等待片刻,我的同伴還會過來。」

  」

  不勞煩,職責所在!」

  等李承瑞和江岑溪離開,衙役們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看到他大氣不敢喘……」

  「如今還是好的,只是需要守夜,等柳寺正回來,我們可有的忙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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