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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森還是很擔心。

  「你說過他幫了我們很多,現在你提分手他會不會很不甘心。」牧森托著下巴一臉憂愁,「要不然你別見他了,我去幫你道謝外加賠禮道歉,問問他怎麼樣才會覺得甘心。而且謝安景那傢伙確實幫了我們很多,我去道謝也是應該。」

  「別。」

  牧霖想都不想地就阻止,「哥你千萬別去。」

  他簡直不敢想牧森去見謝安景的場景,感覺一想到就是火藥味,一點即燃的那種,特別是今天倆人之間針鋒相對,他好怕發生些什麼。

  「好吧。」

  牧森摸摸鼻子,又想起情侶之間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不要摻和,就沒有勉強。

  **

  一晃眼就是第二天上班的時間,兄弟二人開車一起去,到園區後牧霖去打卡上班,牧森穿上外賣小哥的衣服開始工作。

  他去咖啡廳的時候,咖啡廳的咖啡師跟他感慨:「唉,你為什麼要休假,還美好幸福地跟著大隊人馬去團建,留下我在這裡苦命打工,看著外賣配送人手不夠,經常有人催單,外賣包裝堆滿工作檯。」

  「我本來就是休假期。」牧森攤手,「來這邊純粹是無聊兼職,所以當然可以想休假就休假。」

  咖啡師表示他別說下去,再說下去怕想打人。

  「單子開始密密麻麻地來了。」咖啡師深呼吸,「一群大怪獸等著投喂,趕緊吧。」

  牧森拎著咖啡騎上小電驢開始在園區內送外賣。

  牧霖返工後到辦公室,打開電腦準備工作。

  不過因為剛返工三天就又要去TB玩,很多人都無心工作,商量去大阪玩的事情。

  牧霖看了下日程,一會兒十點半有個會,商量國風副本的事情,這會兒沒有別的事情要忙,他乾脆去ER上約課程。

  他跟著練了大半年的八段錦,發現堅持練確實有效,氣色會好很多,所以時間允許的情況下一周會練三次,今天中午恰好有八段錦的課程,他就預約。

  上午十一點多,開完國風副本的會,白霜序說要去吃午飯,一群美術組的人一起乘電梯下樓去食堂。

  牧霖跟葉繪走在一起,正在聊剛才開會的事情,迎面就看到謝安景身邊跟著秘書和另外兩位總裁一起走過來。

  謝安景身邊簇擁的全都是秘書和高管,似乎正在商量事情,聽到白霜序打招呼也只是淡淡點頭,沒有說別的話。

  牧霖看著謝安景離開,心裡有種恍惚的空落,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物離他遠去。

  他第一次覺得原來他們之間的距離真得那麼遠。

  天差地別,猶如雲泥。

  吃飯時牧霖一直很沉默,他的心情控制不住地低落,雖然這一切都是他希望的,他希望謝安景可以越來越耀眼,不被他拖累。

  但真的看到後就像是將蒙在他跟謝安景之間那層又輕又薄的網紗戳破,原來他們自始至終都差距那麼大,只是從前謝安景一直努力向下去尋找他。

  牧霖食不知味地吃完飯,跟其他同事一起上樓午休會,就背著運動衣準備去幻核的健身房上八段錦。

  他心情低落地走進健身房,一心只留意腳下的門檻,沒注意前面的人,結果剛邁過門檻就撞到一個人身上。

  他連忙說:「對不起。」

  然而剛一抬頭,看到的卻是謝安景。

  他完全呆住,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這次的重逢就像走過某個拐角,不期而遇。

  謝安景似乎剛健身完並且洗了澡,頭髮上帶著潮濕的水汽,神色很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謝安景一如既往地俊美,氣質矜貴,只是神色沒有之前總能看到的溫柔笑意,顯得冷漠又平靜。

  牧霖很快側開身體,想讓謝安景先離開。

  但謝安景並沒有先走,相反對方稍稍轉身,低頭看著他,用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問:「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麼?」

  牧霖茫然地抬頭。

  他其實有很多話想跟謝安景說,他在乎的一切糾結的一切和猶豫痛苦的一切。

  但他不知道謝安景還是不是想聽,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可能……真的很懦弱膽小吧。

  牧霖自我厭棄,睜著一雙滿是糾結的大眼睛看謝安景,努力試圖開口問謝安景是不是還想聽,但還沒等到他說出來,謝安景就已經轉身離開。

  是,失望了吧。

  牧霖怔怔地想著。

  他這樣的人,膽小自卑懦弱又自私,怎麼配得到別人的喜歡。

  謝安景給過他機會,但他沒有抓住。

  其實也許,他依然覺得配不上謝安景,跟對方在一起能帶來的只有拖累。

  既然這樣不如早些放手,選擇放棄。

  如果不是健身房的偶然相遇,他跟謝安景職級差那麼遠,可能會一直碰不到,就算想見對方也要先跟秘書約時間。

  但只是為什麼他放手後謝安景看起來也並不開心,每次見到對方時神情都比從前更冷,還來問他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他之前說分手,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

  牧霖不知道,真的想不懂了。

  只是哪裡有什麼巧合。

  謝安景是幻核的CEO,幻核里所有的資料幾乎都對他開放,包括健身房的課程預約。

  牧霖心不在焉地練完八段錦,回去繼續工作,幸好馬上就要TB大家都沒安排重要的事情,這樣混了兩天的時間,一晃眼就是十號的TB。

  **

  TB出發前一天晚上,陳閾要他幫忙從大阪代購東西,特意請他吃飯,提前預付一頓飯錢的酬勞。

  由於牧霖馬上要去大阪的關係,他堅決拒絕日料,畢竟未來一周大概率都是日料,這次他們約在一家烤鴨店。

  陳閾把代購的單子交過去,牧霖一看直呼好傢夥,居然還有一些情-趣道具,澀澀的周邊和cos服。

  他凌亂了。

  「這些確定不會被海關查?」牧霖覺得很危險呀,「確定我能帶回來?」

  「放心。」陳閾安慰他:「讓人幫我帶過很多次,都沒有問題,就是一些衣服和道具而已,又不違法犯罪。」

  「而且我還怕你膽子小,都沒讓你帶□□。」

  牧霖:「……」

  真是謝謝你啊。

  說完代購的事情,陳閾就順口問:「你跟謝安景之間最近怎麼樣?」

  然而這個問題剛問出口,牧霖的臉色就肉眼可見地低落下來。

  陳閾:……?

  「出事了?」

  牧霖垂下眼瞼,低聲說:「我,跟他說分手了。」

  「啊?」陳閾大吃一驚,「為什麼?」

  「我覺得配不上他。」牧霖說著,嘴裡滿是苦澀的感覺,「我不僅什麼都沒有,還身體不好,跟他在一起只會拖累他。上次你也看到,那麼忙的時候還要他來醫院照顧我,過後他回去熬了通宵才把工作進度拉回來。」

  「提分手那次我發高燒住院,他在醫院裡陪我,版本更新出了BUG。集團高層以他沒在現場為理由斥責,我聽到後情緒崩潰,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就說分手。」

  陳閾聽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分手理由,怎麼說呢……兩個人如果身份差距太大,註定有一方很煎熬。

  可能牧霖一直非常緊張,直到某天繃斷了那根弦說分手。

  他總結:「你這算不算是另類的金絲雀出逃?」

  牧霖:……?

  這句話一下子沖淡了悲傷的氣氛,牧霖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形容。」

  「是你自己說的呀,工作都是因為對方才有的,住的地方開的車子都是謝安景提供,你說分手跑了,不是金絲雀出逃是什麼?」

  ……好吧,從這個角度來想的話,莫名有道理。

  「那你現在是怎麼辦的?」陳閾接著問:「辭職了嗎?」

  「沒有。」牧霖搖頭,「我答應一個師兄做完下一個副本再辭職。」

  陳閾驚訝問:「如果我沒記錯他職級比你高很多吧,有沒有在公司里為難你?跟上司說分手居然不辭職,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他沒有為難我。」

  陳閾呆住,覺得這個話題有些超綱。

  說分手,還沒被為難?

  難道真實版的分手了還能做朋友?

  不會真的有這種事情存在吧。

  一起睡過的關係,不睡了還能回到純友誼?

  他不信。

  「那他是什麼反應?」

  「他……大概很生氣吧。」牧霖猜測,畢竟幾次碰到謝安景,對方的神色都很冷,「我也不太清楚,沒有跟他說過什麼話。」

  陳閾思前想後,摸著下巴大膽猜測:「他是不是對你余情未了?」

  牧霖卻本能反駁:「不可能吧。」

  陳閾卻覺得很有可能,「不然舊情人留在公司幹嘛,等著過年?」

  「他這個人公私分明。」牧霖替謝安景辯駁,「不會因為私事去為難一個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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