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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絲質的睡衣薄而貼肌,洛聿的手掌溫度穿透過來,那塊布料仿佛變得不存在。

  程鳶不自覺咬住下唇,「洛聿……」

  他的名字平平無奇。

  除了從她嘴裡喊出來。

  程鳶抬臀想縮,已被他吻住。

  他用舌尖狠狠纏住那粒柔嫩唇心。

  「啊……」

  程鳶被刺激得頭往後仰,雪白的天鵝頸繃出一個分外誘人的弧度。

  她渾身過分的白,破壞欲霎時滋生。

  洛聿眼神發暗,再度重吻上去。

  程鳶臉色泛紅,眼睛迷失濕透地望著天花板,還沒來得及緩和,洛聿俯身又吻了下來,一改剛才的激進。

  他溫柔地含住她的唇舔吮安撫。

  「程程……」

  縱情過後他的聲線沙啞性感。

  程鳶抖著沾滿水珠的眼睫毛,指尖撫摸上他凸起滾動的喉結。

  洛聿把她的手指握到唇邊,輕咬廝磨,尤其是戴著鑽戒的無名指。

  洛聿移到她的耳邊,張口含住她的耳珠,「程程……」

  他總是喜歡在吻了她之後叫她名字,如果她沒有給出回應他便一直吻。

  程鳶抱住他的脖頸,成串的淚珠從她的臉頰滑到了他的肩膀。

  洛聿留意到她又做回從前那種精緻細長,點綴了許多水晶鑽石的美甲,每一次愉悅過後,他的後背就會被她撓上幾道。

  「程程。」

  他問她:「我是誰?」

  「洛聿……」

  「不對。」

  「怎麼不對。」

  程鳶猛地一抖:「疼……你就是洛聿啊。」

  「不急,你好好想。」

  *

  凌晨三點。

  程鳶累得徹底陷入熟睡。

  燈光下她一張臉燒得通紅還未消散,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看。

  洛聿目不轉視。

  這樣的她只有他能看見,每當想到這裡,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獨占欲和那股早已壓制不住的愛欲便會瘋狂滋生。

  他想要她身上留下更多屬於他的痕跡,氣味。

  他最想要的是她的心。

  她那顆裝滿了太多東西的心,能否在將來的年歲里裝進去一個他。

  清晨六點。

  洛聿推門進來,正紅色的床被顏色鮮亮,程鳶仍然熟睡躺在床中央。

  洛聿從床頭櫃面拿起那枚鑽戒,重新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這世上最親密的關係,任何人都無可比擬。

  「程程。」

  他低聲喊她,漆黑幽深的雙眸藏滿溫情:「從今天開始能叫我老公了嗎?」

  「唔……」

  程鳶把臉藏回柔軟的被子裡:「困……」

  *

  上午十一點,程鳶一臉懶洋洋地從主臥走出來,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衣。

  她開口:「早啊洛聿。」

  洛聿頓了頓:「早。」

  「過來坐。」

  洛聿把早餐擺到餐桌上。

  程鳶走過去,正準備挑他旁邊的椅子坐下,卻被洛聿伸臂一把摟到了他腿上。

  「幹嘛?」

  洛聿輕拍她腰,「還難受嗎?」

  程鳶臉微熱,「還好……」

  又不是第一次,昨晚雖然她喝多了,但其實後半夜已經清醒,她自然知道事前洛聿是有先幫過她的,雖然後半夜有點失控,但睡到日上三竿,身體已經恢復。

  「我沒事了,你先放開。」

  洛聿:「老婆。」

  程鳶瞬間愣住,她咽了咽喉嚨:「干,幹嘛?」

  「不是洛聿你想幹嘛,叫我又不說話。」一個勁盯著她,有點發毛。

  「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洛聿說:「我們結婚了,從今天開始,我可以擁有另一個稱呼。」

  「……」

  程鳶:「一定要嗎?」

  果然早上她聽到了。

  「你慢慢叫。」

  「別了吧……我,叫不出來。」

  洛聿抱著她沒放,意圖明顯。

  程鳶沉默兩秒,嘴唇微張,試探性地語氣:「老…老公?」

  注意到她紅起來的耳朵,洛聿笑著應她:「嗯。」

  程鳶稍顯詫異:「你這麼喜歡聽?」

  洛聿俯身和她接了個綿長的吻:「喜歡,再叫兩聲。」

  程鳶的這頓早餐最終是在洛聿腿上被他餵著吃完的。

  程鳶的婚假有一周,但她不打算休息這麼久,兩三天就夠了。

  晚上,程鳶和洛聿回程家吃了頓飯,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程鳶起得挺早,集團那邊事先吩咐了這三天不要讓任何公事來打擾,前陣子忙得暈頭轉向,一下子閒下來她反而有些無所適從。

  好在家裡不止她一個人。

  扭頭便能看到洛聿,不至於太悶。

  但——

  夫妻的新婚期該是什麼樣的?

  熱情甜蜜?如膠似漆?

  平心而論,這些他們也有,僅限床上。

  白天的時候彼此就安靜許多。

  已婚夫妻在家一般會做些什麼,程鳶是真不知道,她扭頭問洛聿。

  洛聿說:「我也是第一次結婚。」

  程鳶:「……真有道理。」

  洛聿走過來,「不一定非要做什麼,我們可以看看電影?」

  「不想看。」程鳶把懷裡的抱枕撩開,「我想到要做什麼了!」

  *

  二十分鐘後,洛聿推著購物推車跟在程鳶身後。

  「這個上次吃過,還不錯,買兩包。」

  「新口味?試試。」

  「酸甜甘草話梅……買兩罐放辦公室。」

  程鳶一排排貨架逛,看到什麼零食就往身後的推車裡放。

  偶爾有一個東西兩種口味拿不定的時候,她也會回頭去問洛聿意見。

  「兩種都試試。」

  「要是不好吃怎麼辦,不能浪費食物。」

  「不好吃我吃。」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程鳶倒著走差點被別人的推車碰到手臂,洛聿摟著她的腰把她圈回身前:「別亂跑。」

  「洛聿,你知道我上一次這麼慢悠悠地逛超市是什麼時候嗎?」

  程鳶指了指推車裡的兒童座板位置:「是我還能坐在這裡的時候。」

  在超市的貨架一排排逛,慢悠悠地選擇自己想要買的東西,有種很生活化的感覺,平淡中透著一股久違的。

  當然,這種感覺最大的來源還得取決於,身邊是誰陪著她。

  程鳶毫不吝地表達自己的感受:「洛聿,我發現跟你逛超市還挺有意思的。」

  「好。」洛聿牽過她的手:「以後我們常來。」

  在超市買了食材,晚上照舊是洛聿下廚。

  程鳶吃習慣了他做的飯,偶爾吃一次外面的都感覺哪裡不對味。

  洛聿把她的飲食口味摸得很透徹,每道菜的鮮嫩程度都恰到好處。

  「洛聿,你現在比徐時鳴還了解我了。」話一出口才想起不對,程鳶咬著筷子一時語塞。

  曾經,徐時鳴就是這樣變著法給她尋摸吃食,甚至親自送到她的家裡來。

  那時候怎麼也想不到,他們之間會鬧到從此無往來的地步。

  據悉徐時鳴已經調往徐氏在外地的分公司,鮮少回來瀾市。

  洛聿沉默著,不至於生氣,只是眉間多了些許冷淡。

  一塊魚塊放進了他碗裡。

  洛聿掀眸,對上程鳶笑嘻嘻的臉。

  程鳶把椅子挪過貼著他:「我沒有別的意思,是想誇你來著,真的!」

  洛聿還是沉默,但把那塊魚夾起來吃掉了。

  *

  第四天回來集團上班。

  程鳶的脖子上系了條絲巾,是一身純白西裝的點睛之筆,當然它最主要的作用是遮擋吻痕。

  中午,程鳶和池之瑜約飯。

  包廂里,程鳶終於可以把悶了一上午的脖子解放出來。

  「喲。」池之瑜一看那鮮紅吻痕,忍不住揶揄她:「新婚生活不錯呀。」

  程鳶輕哼,某些程度上的確還行。

  畢竟她的新老公年輕健碩,腰腹有耐力,服務意識還不錯。

  池之瑜見她面色紅潤,眉宇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是一種被滋養出來的容光煥發之態。

  「程程。」

  池之瑜說:「假如要是換個人,和他做同樣的事你能接受嗎?」

  和除了洛聿之外的其他男人結婚?接吻?上床?

  「當然不能。」

  程鳶不解,「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池之瑜說:「我只是覺得,也許洛聿在你心裡並非只有你設定的分量。」

  「他在你這裡已經是不可替代的了。」

  「不可替代,又怎麼樣?」

  「不可替代,代表著在意,代表著,你有一天會喜歡上他。」

  甚至,早已不知不覺地喜歡上了。

  只是自己沒發現。

  程鳶:「我是挺喜歡他的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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