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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雖出生將門,但沒在將門長大,於練兵一道上可謂淺薄,遠比不得悠然山上下來的煞神。藉此機會,上越也可觀摩學習一番。以後…巫族許會有自己的兵,對敵不再只依賴蠱。

  「還有,你們派了人去追蹤月色那行嗎?」

  「有。」巫族不替賊子背罪,悅離道:「四個長老領著三百族人尋蹤去了。我叮囑過她們,一旦聽說南塑出事,就沿路下些不傷人命的蠱,鬧個頭疼腦熱肚子痛就行了,把風聲帶起來。這樣,皇帝那也好向外派兵。」

  「還是要儘快找到月色一行。」

  「會的,她們在不斷犯事又不做掩蓋,不難找。」

  回到家裡,雲崇青見媳婦披著斗篷坐在燈旁等候,不由心暖,上前抱住她:「皇上給我派了個事兒。」

  溫愈舒凝眉,思慮片刻,心裡有底了:「孟元山嗎?」皇上等不及臣子出孝,就給安排事兒,那肯定是事關重要又緊急。當下什麼事最緊急?冠家。

  雲崇青默認:「你先歇息,我去書房寫封摺子。明日姐夫會回京。」

  「姐夫回京?」溫愈舒沒想到。

  「悅族長領著族人帶著密旨來了。我讓她們去田芳的莊子歇息。」

  溫愈舒愣了下,瞭然:「田芳莊子上秋糧還沒賣,又養了不少雞鴨鵝,暫時倒不缺吃的。只人多,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

  「讓六哥跟著忙吧。」雲崇青笑道:「義兄正黏糊著小閨女,咱們這兩月少擾點他。」

  「前個晚上,小甜果洗完澡拱我懷裡哀求,求我給他生個比豆包更俊的妹妹。」溫愈舒圈住夫君精瘦的腰,下巴抵在他心口:「雲大人,您聽到我們娘倆的訴求了嗎?」

  雲崇青笑開,抬手捧住媳婦的臉,低頭在她撅起的唇上重重嘬了一口:「聽到了,出孝我就好好努力。」

  「再親一下。」

  「麼…」

  一封摺子寫到天明。擱筆後,雲崇青從頭細讀一遍。他將了解到的巫族死傷上報。雖然南境軍可能已經透給皇上了,但他既受命圍剿孟元山,就得讓皇上清楚我方戰力。

  皇上容不得孟元山,肯定是深入探查過。兩方戰力一對比,才會知道打孟元山易還是不易?況且,孟元山居湖中心,易守難攻。

  另,他毫無保留,也會讓皇上心安。皇上記他的好他的功與忠,便是他所求的。再詳盡地說幾點對攻孟元山的看法,從天時地利人和出發,細述利弊。最後他的思想是偏向寒食節時動手。

  金國破,無數國人被屠。現又逢他們復國的關鍵時候,故今年的寒食,餘孽必定鄭重祭奠亡靈以求保佑。寒食,剛好過了女兒節十天,咸和洲遊人少,也便宜進攻。

  沐晨煥來時,身後跟著三孩子。他們已經聽說今日要離開了,很是不舍。糖包想留下,但心裡又念著嫿大姐。

  「舅舅安好。」

  「你們都好。」雲崇青將晾乾的摺子遞予姐夫。沐晨煥也不客道,展開閱覽,眉宇偶有緊蹙,但很快平復。看完,他回味了片刻,便著手將摺子密封。

  「自己小心。」

  雲崇青點首:「我會的,京城再見。」

  「等你。」

  下午送走了姐姐一家,雲崇青又親書一封,讓席義老叔著人送往響州府。

  雲崇悌知道他十二弟要養大幾千張嘴,一點不心疼,高興得很。外頭都什麼形勢了,他還以為十二弟要錯過這波,不想活兒就來了!

  所以啊做官要想往上爬,一定得設法讓皇帝老爺記著你好。至於糧食,雲家自打十二弟考中舉人,便熱衷置地買莊子。幾千口人而已,養個三月還是夠的。褲腰帶勒一勒,撐四個月也行。

  雲崇青讓巫族休整兩日,還真就休整兩日。鄒長舟、孔三奇幾個練兵,壓根不分男女。第一天,就叫打小練功的悅上越腿軟手抖。但巫族女子韌性要強於一般男子,倒下就爬起來,沒有叫苦喊累的。

  「一…二…」鄒長舟還不斷地刺激這眾女子:「有撐不住地就出列…」手指向不遠處的瓶瓶罐罐,「摔了你們的蠱,從此不再戴銀冠環佩,收斂氣性,安安分分地嫁人相夫教子。」

  「一…二…」哪個巫女忍得這激,更是緊握兵器,揮舞得利落。汗滾下,流過眉眼,她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悅離放下了長·槍,拿起了弓,上箭對準五丈外的靶。孔三奇挑選了兩百三十苗子,巫族一共帶來兩百把弓。再加上響州府那的三百弓箭手,圍個孟元山,雖少了點但還湊合。

  京里城西西當街,一桃粉衣姑娘匆匆往耀禾屋去。走得急,頭又微微頷著,才跨過門檻,一個沒留意就與人撞了個滿懷。纖細的手抵上錦衣胸膛,愣神後,忙推開人,自己也往後退。

  「小心…」錦衣男子年歲不大,劍眉星目,極雋秀,伸手將被門檻絆得朝後倒去的姑娘拉回。那姑娘收不住力再次撞進了男子懷裡,霎時臉火熱。

  男子穩住了她身,從旁離開。姑娘紅著臉杵在門口,聽到屋外喊七爺,回頭望去,見一小廝打扮的小子跟在男子身邊殷勤地討糖吃,男子愣是不給。她唇口不由微揚。

  「秀芸姑娘今天還是買桂花糖嗎?」店家見她擋著門口,出聲問詢。

  秀芸是耀禾屋老熟人了,她移步到櫃檯:「廖掌柜,給我秤半斤桂花糖半斤酥糖,一斤沙糖。」耀禾屋的糖,在京里是在數的。她們小姐妹最是喜歡,雖貴了點,但也不是天天買。

  「好嘞。」近日京城不太·平,掌柜的一邊稱糖一邊似扯家常一樣說道:「有些日子沒見著秀芸姑娘了,我還以為您配人家了?」

  哪那麼快?秀芸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那出,面上才消的熱意再起:「廖掌柜可別打趣我了。」國公爺在邊關,她家姑娘的婚事一拖再拖。去年倒是相了一個,可沒想那主兒心裡藏著人。

  她家姑娘好成人之美,不屑爭。

  夫人不看門戶,就是想姑娘過得舒坦。有這麼一出,與那家往來都少了。

  「京里各家都在買驅蟲藥,得見您出來走動,我這心就定了。」掌柜的像往常一樣,每樣多給了一兩。人家在鎮國公府伺候,他求個常來常往。

  「怕啥?京城貴地,什麼鬼祟敢來?」秀芸拿了糖,付了銀子離開,出門就見剛那男子在對街巷子口給一群頑童散糖,心不禁緊收。他竟還沒走。

  「七爺,糖好像不夠。」小廝眼巴巴地盯著主子的手。男子彎唇:「那你再去稱點。」

  小廝單膝跪地…秀芸見此眼睫不由輕顫,宮禮?待那小廝跑來,她看清了立馬低下頭,真是宮人。七爺…是去年剛被封王的七皇子嗎?

  男子散完手裡的糖,抬眸看向對街。有馬蹄聲來,他轉首望去,雙目一緊,立時退入巷子。

  一行十二輛黑木馬車,正是沐寧侯府特有。車上坐的是歸京的沐晨煥一家。趕車的車夫眼利,在經過巷子口時眼仁右移,沒看到那抹身影,也不糾結。

  沐晨煥一著家,就將小舅子的摺子交於父親,並告知折中內容。沐寧侯把雲崇青的摺子封上他的封,趕在宮門落鎖前遞了進去。

  皇帝閱後,煩躁了許久的心情終於好了不少。有心想去熙和宮,但又忍住了。瑩然都把宮權交還皇后了,他這時去…去叱罵嗎?

  「貴妃的身子如何了?」

  終於問了。方達抱緊拂塵,頭垂得低低:「回皇上的話,江太醫說貴妃娘娘是受邪寒。邪寒拔除,再將養些日子就好了。」

  皇帝也委屈,他是做樣說了幾句重話,可轉頭不還是讓沐晨彬攜密旨出京辦差了?

  「朕也累了,伺候洗漱吧。」今天他想早點歇息。

  巫族施蠱禍害民間,愈演愈盛。北方因著寒涼未消,情況尚好。南邊天暖,蟲卵早孵,百姓懼極。尤其是周邊有人死了的,稍微見著只飛蟲,都被嚇得肝膽俱裂。

  才幾天,又有不少急報抵京。皇帝氣得脖子都粗了,當朝申飭了六部尚書,並再派精兵五千南下平亂。

  三月初二,芍伊好好陪兒子玩了一天,晚上親手做了小傢伙愛吃的貓飯,看著他大口小口地吃完,心裡滿足又愧疚。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明日的晨暉?在乳母將孩子抱離後,眼淚刷一下滾落。

  皇帝有好些日子沒進後宮了,今晚點了芍昭容。儲寧宮,芍伊坐在妝奩前脫簪去飾。沐貴妃是個好主兒,也就她的話在御前還好使點。

  十皇子惦念父皇…她這個做母妃的到底利用了孩子一回。

  戌時正,儲寧宮外吟唱:「皇上駕到。」

  無人迎接。皇帝蹙眉,進到正殿,見空蕩蕩,心裡不禁起疑。芍伊不是個矯情人,也不好玩花樣,在誕下小十後更是安分。他一直覺這是個活得明白的女子,因此還高看她一眼。今晚…闊步往內殿,繞過門口擺屏。

  方達警惕,有兩個樣子平平的宮人眼神都變了。

  內殿,散著發的芍伊著一身素淨,跪在地上高舉一捲軸。皇帝見此,銳目一眯:「方達,著人去照看十皇子。」<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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