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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也是這個說法,對員工,從不拖欠工資,每年福利變著花樣地給。

  明青福有自己的連鎖餐飲店,她原本有廚子,廚藝很好,她待遇給得也很高,有一年想要辭職,自己單幹,也不提前說一聲。

  「一般老闆可能還會有意見。青福沒有,青福不僅沒有,在那個員工第一次開店失敗的時候,青福聽說了,就來找我了。」

  「你猜青福說什麼,她說,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們現在情況怎麼樣,說是我這邊還一直念著她,要是願意回來,肯定歡迎。」

  「她當時知道對方想回來了,知道對方不好意思說,就自己這邊主動遞台階。」

  雲松聽她說,腦海里都能浮現一個很有智慧很寬容的女人模樣。

  「她每年光是慈善都要花一大筆錢,山區的老人,山區兒童,山區婦女,送錢送貨,城裡也有,她每年還會給撿垃圾的老人捐錢。」

  「你說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人這麼殘忍地殺她。」

  雲松便記下了對方提到的捐款相關,只是對方提到的撿垃圾這個帳戶有些奇怪。

  雲松回去查了便發現對方理解錯了,並不是撿垃圾的老人,明青福有一筆固定捐款是給一個廢品回收站。

  其他人不了解,雲松還是了解,廢品回收站怎麼都不是需要被人捐款的地步。

  她去查這家人時,對方出去旅遊了。

  卻不想,只隔了兩天,這對老夫妻就被發現殺死在家中,屍體藏在冰櫃裡,她們也有一個女兒,一個中年女兒,失蹤。

  雲松這一次來廣城,是因為這對老夫妻的戶籍地址是廣城,她找到了老夫妻的老家位置,老夫妻的哥哥嫂嫂還在這裡。

  聽雲松說是來打聽這兩個人,哥哥嫂嫂都只搖頭。

  「他們兩口子那個時候經常騙人錢,一次兩次,我們發現不了次數多了,我們還能不知道啊,但又想著大家都是親戚,也不好說什麼,就只是把他們打了一頓,他們騙一次,我們打一次,他們在這裡住不下去了,這才搬走了。」

  現在人死了?

  對方聽說了並不難過,只是說道:「可能是哪個被騙的人找上門了吧。」

  一個幾乎沒有負面評價的好人,一個被人評價為騙子的夫妻。

  他們之間如果有關係,那大概率是明青福被騙了。

  可如果是現在,怎麼騙人的,被騙的,都死了……

  第43章

  雲松詢問過老夫妻的親屬,他們並不認識明青福。

  兩個案子的連接點便是明青福給這家人的轉帳。

  每年都有十萬塊錢,這可不是小數目,持續了整整六年了。

  雲松去廣城之前,調查組被雲松分成了三組。

  一組尋找老夫妻的女兒。

  一組尋找明青福的醫學生女兒。

  還有一組在查看監控,確定明青福和這對老夫妻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中的時間。

  她當天下午就趕回來了,回來後便開會,組員在黑板上貼照片:「受害者明青福住在平城的北區,別墅區,這套別墅同樣在她的醫學生女兒明東來的名下。」

  照片中的別墅是北區那邊富人很喜歡的歐式獨棟別墅,前面有一個近一百平的大院子,一看就很有錢。

  「別墅區的監控中,明青福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二十天前,受害者回到了家中。」監控是別墅外面的監控,女人走進了她的大院子,進了屋子。

  雲松之前就看過監控,監控中並沒有出現可疑人物。

  「我們實地檢查過。」組員拿出了照片:「她家別墅後面有監控死角,有可能會從這裡被人帶走,但小區進出都要人,牆也很高,很難把人帶出去。」

  其他人匯報結束後便回去休息了,雲松接著看大家整理出來的案件相關資料。

  她看完了資料,又開始看明青福的採訪視頻。

  雲松是從沒有天眼的時代過來的,她查案的時候,更多的還是維持著老牌的方式——了解受害者。

  作為本市優秀女企業家,明青福這兩年有不少採訪視頻。

  「我的第一桶金?」明青福有些中年富態胖,再加上說話的時候自帶三分笑,這讓她有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明青福說道:「這個說出來可能現在的人都不懂。」

  主持人立馬說道:「那就更想聽聽了。」

  「我第一份工作是賣蛋女。」

  主持人是個年輕人,當然沒有聽過這個職業,視頻外的雲松倒是知道這個職業。

  「那個時候,我天不亮就去鄉下收雞蛋,」她說得非常詳細:「當時就是背個背簍,背簍里裝了糠,收到的雞蛋放進糠里,一走能走一天,那個時候雞蛋俏,收的時候一毛錢一個,第二天就背回城裡賣,大概能賣到兩到三毛錢一個。」

  主持人立馬問道:「一天能收多少個雞蛋?」主持人被帶入了進去了,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一天能掙多少錢。

  視頻中,明青福回憶著自己創業之初的事情:「運氣好的時候能收三百多個雞蛋,運氣不好就只有幾十個雞蛋。」

  主持人心算了一下,說道:「那最多的時候,一天就能掙三十塊錢。」

  明青福糾正道:「兩天,一天收雞蛋,一天賣雞蛋,有些時候會遇到搶劫的,我偶爾也會收一些蔬菜賣,一個月下來能掙四五百塊錢。」

  她說話是那種娓娓道來,情緒飽滿,讓聽的人覺得很舒服,這個時期已經聽不出口音了。

  主持人說道:「那在當時,這個工資已經很高了。」

  「是啊,當時這個工資很高,我有了第一桶金,便決定開個飯店。」

  「我們了解到,你每年都要資助山區貧困女生讀書。」

  「我讀書少,吃了很多苦,心裡就希望她們能多讀書。」

  她忍不住說起了山里女孩的不容易。

  雲松翻了翻對方的資料,其實有兩個地方很奇怪。一是她在城市長大,可她對山區十分了解,已經超過了買雞蛋能了解到的範圍了。二是她整過容。

  視頻里,明青福繼續說道:「她們的苦不只是縮衣短食,我要說出來,你們肯定都覺得我說謊。」

  主持人道:「你說。」

  「過去在貧苦的山區里,有一些女孩子會被父母砍掉腳趾頭。」

  雲松猛地抬起頭,看向視頻中的中年女人。當這個時候鏡頭給到了主持人的反應。

  她把進度條往回拖,重新看這一段,雲松留意到,當她說到有些地方山裡的女孩子會被砍掉腳趾頭時,她的眼睛,她的臉部的肌肉都出現了不自覺地抽動。

  這不是單純地共情別人身上發生的事情。

  那是自己經歷過才會有的痛感再現。

  而且雲松曾經在山裡呆過近一年的時間,自然也知道有地方為了生兒子,會給自己女兒弄殘疾證。

  可這些女孩子非常非常介意這件事,幾乎不會讓人看到自己少了一個腳趾頭,雲松當初能發現是因為她是醫生。

  雲松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對方的臉上。

  她記得明青福的驗屍報告裡面並沒有提到這些,也許是因為陳年舊傷。

  雲松在夜色中回到了停屍房,她拉出了明青福的屍體。

  屍體被毀,但重點是臉和手。

  雲松看到這具屍體腳趾完整,甚至沒有受傷的痕跡。

  她腦海里依舊是明青福說起山區女孩被砍斷腳趾的模樣。

  如果明青福真的有過被砍斷腳趾的經歷,那這具腳趾完整的屍體是誰?

  雲松想起了老夫妻還有一個中年女兒失蹤。

  雲松心裡有個猜測,她給同事打了電話。

  「做一份親子鑑定。」

  「什麼?」

  「『明青福』和廢品回收站的這對老夫妻,給他們做親子鑑定。」

  雲松第二天就拿到了結果,這個結果推翻了前面所有的調查。

  支持親緣關係。

  兇手殺掉了廢品回收站的一家三口,把中年女兒毀屍並偽裝成了明青福?

  圖什麼?

  明青福和她的醫學生女兒去哪兒了?

  明青福的身份也有疑點。

  她提到山區女孩被砍斷腳趾,應當說的就是她自己,可她的資料上出生在城市裡,並沒有兄弟姐妹。

  雲松對於這種為了生二胎,砍了第一個孩子腳趾的事情,雲松非常熟悉。

  因為杏花村的人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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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年的春天,杏花村日子並不好過,村子很多人都去坐牢了,原本的賣的媳婦兒也被帶走了不少,買來的兒子也全都被帶走了。

  村長也被抓了。他老婆就把小兒子叫了回來。

  然後……小兒子也被抓了。

  當初小兒子給人治病,把人給治死了,本來因為村長在,他們家拿了點錢就算了,現在村長被抓了,他們家心裡頭的恨就出來了。

  趕巧,小兒子回來了。這家人立馬就去了最近的派出所,於是,小兒子也被抓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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