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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爾有點意思的事就是蟬時雨練劍的時候李為僧偶爾回來,燕槐序就跟她吵幾句,打打嘴架,然後再逃逸去蔣韻實驗室玩。

  當大學生就是有錢有閒,雖然不怎麼順利,但燕槐序這幾天過得十分滋潤,以至於都長胖了一點,在蔣韻辦公室喝了碗茶,居然打起瞌睡來了。

  蔣韻每天都跟電影裡那種爆炸頭髮明家一樣,忙得不可開交,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麼,她做研究的時候屋裡燈又開得很暗,燕槐序這個瞌睡一打就是一下午,甚至做了個夢。

  她夢到以前很喜歡吃宮裡一個老嬤嬤做的玉兔果,但是老嬤嬤年紀太大了,漸漸就做不動了,她跟青溪就湊一塊研究怎麼能把點心做得那麼好吃。為此在小廚房裡待了一下午,最後倆人弄得渾身都是麵粉,和好的糖漿到處都是,走一步黏一步。

  正好那天大昭皇帝突發奇想,要來看青溪,結果一進門踩了一腳油,差點摔了個大馬趴,燕槐序跟青溪都嚇得不得了,皇帝起來看見倆人的樣子,沒忍住也笑了。

  那大概是這對母女這一生中屈指可數的時刻,燕槐序光是夢見這一幕,都能隔著千年的光陰感受到青溪對這浮光掠影的舐犢之情有多滿足多珍惜。

  睡得正香,燕槐序被人拍醒了。屋裡的燈已經全開了,蔣韻站在刺目的白熾燈下,淡淡道:「該醒了。」

  這個場面有點奇怪,但燕槐序驟然從夢境裡被叫出來,昏昏沉沉,一時間也察覺不出來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只是莫名覺得有點熟悉。

  蔣韻端給她一杯熱茶:「至於睡得這麼香嗎?」

  燕槐序灌了一口,搖了搖腦袋,問道:「你今天這麼早就結束了?」

  「嗯,」蔣韻收拾好自己的儀器:「收靈器可以開始進入試驗階段了,你要一個嗎?」

  說著,蔣韻拿出一個白色吊墜,隔空扔給燕槐序:「還不成熟,用的時候小心點。」

  燕槐序把吊墜舉起來,就著白熾燈觀察力片刻,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這就是能人為關閉和打開惡靈陣的法器?聽著不怎麼靠譜。」

  蔣韻淡淡道:「在世界上第一個惡靈陣出現之前,人們對鬼怪的猜測也很不靠譜。探究之路本身就是充滿著不靠譜的。」

  「有夠哲學的,」燕槐序把吊墜揣進兜里,想了想,還是問道:「對了,你還記得大昭女帝嗎?」

  大昭皇帝一生叱吒風雲,在制器這條路上走得更是長遠,她的很多作品即使是放到現在,也得讓人贊一句嘆為觀止。但後來歷史出現過斷代,史料丟了不少,現在能找到的都是一些車軲轆話,燕槐序想蔣韻精通制器,說不定對這方面更了解一點。

  蔣韻聽了這話,手裡忙活的動作頓了一下:「昭明帝,人類歷史上唯一一個以凡人之身比肩神官的,制器水平神乎其技,現代很多法器都是照著她的藍本改的,此人是個傳奇,可惜不是人靈,否則百年之後,制器這一道還不知道要輝煌到什麼程度呢。」

  說到這,蔣韻突然想起來似的:「說起來,前段時間我過生日,薛禮送了一柄昭明帝親制的機關蕭,據說是白月練給的,蕭體完好無損,保養精細,甚至還能用,沒想到東嶽大帝手裡還有這麼古老的寶貝呢。」

  聽到這,燕槐序緩緩皺起了眉毛,面色古怪道:「……白月練給的?」

  第27章 有人下了人為的結界。

  燕槐序記憶缺損的太嚴重,只是最近有越來越強烈的古怪感覺,關於白月練和元英,她時常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堵在腦子裡,像被人為蒙了豬油一樣。

  元英到現在還沒露面,她的惡靈陣也不知道在哪,難道元英復活一場,就是為了吸飽靈力然後平平淡淡在人間過日子嗎?

  燕槐序在這邊胡思亂想,那邊蔣韻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從一個絲絨盒子裡拿出一枚暗紅色的耳釘:「這個給你。」

  燕槐序接過來,耳釘上一顆細小的寶石正閃閃發亮:「這是什麼?」

  蔣韻把手抄在口袋裡:「防傀儡絲的,也是試驗品。」

  燕槐序沉默半晌:「......你到底是有多少試驗品?我是你的小白鼠嗎?」

  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蔣韻什麼奇怪的笑點,她吝嗇地提了提嘴角:「我可養不起小白鼠。交流會今天傍晚開場,你還不去現場嗎?」

  燕槐序「哦」了一聲,轉身走了,在離開蔣韻辦公室之前,卻又神差鬼使地回了一下頭。

  蔣韻站在她堆滿東西的辦公桌旁邊,安安靜靜的,孑然一身的,就在白熾燈下,突然沖燕槐序露出了一個堪稱溫柔的笑容:「走吧,下次不要隨地大小睡了。」

  ————

  交流會就在瓊華學校後山舉行,以前除了實戰以外,還有一對一的擂台賽,今年考慮到燕槐序和阿斯莫德都要參加,學生們討不了好,就把擂台賽取消了,本著友好互助的原則,只有一項簡單粗暴的活動,範圍就劃定在後山,裡面有地府投放的厲鬼,誰抓的多誰贏,前五名都有獎品。

  蟬時雨進去之前還跟池雲諫嘀咕:「在小說里一般這種活動都是給反派機會的,反派會專門挑這個時機來找事。」

  燕槐序活動了一下肩膀:「那元英最好抓緊了,省得她還沒趕上,我已經結束比賽了。」

  阿斯莫德突然冒出來舉手示意道:「裁判在哪,比賽應該不禁止選手之間對抗吧?」

  「不禁止。」白月練站在地藏王身邊:「戰勝選手,可以獲得對方累計的全部積分。」

  阿斯莫德惡意地看著燕槐序:「那就好。」

  燕槐序懶得理,並覺得阿斯莫德的小腦也讓小米粥糊上了。

  餘暉中,地藏王輕輕抬手,傳送法陣落在每個參賽選手身上,一道亮光後,所有人被隨機傳送到後山的各個點位,交流會正式開始。

  觀察室里,陳桐清拿著幾張牌:「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前五名預測,誰要參加?」

  應溪山一舉手,立刻被杜子仁按下去:「你有錢嗎就參加?」

  應溪山眼巴巴地看了杜子仁一會,後者黑著臉妥協道:「......行行行,你要壓誰,說吧!」

  陳桐清立刻湊過來,應溪山說:「我壓燕隊,包賺的。」

  厲溫輕哼了一聲,嘲諷道:「別人用槍她用刀,厲鬼就那麼幾個,搶得過嗎。」

  地藏王也湊過來,優雅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嘛,我也壓燕隊。東嶽,你不來玩嗎?」

  白月練在看天氣預報,疑惑道:「我才發現,你們怎麼挑了今天比賽?今晚有雷雨。」

  薛禮慢慢悠悠道:「天氣預報還沒我當人時候的生理期准呢,再說下點雨咋了,還能把幾個選手淋死嗎?你不玩就別擋道,讓開讓開,我也要壓燕隊!」

  白月練「嘿」了一聲:「那我要壓蟬時雨。」

  她話音剛落,所有人都驚奇地看過來,薛禮的眯眯眼都快睜開了:「你平時跟燕隊連體嬰似的,這會怎麼跑去支持別人了?」

  白月練一攤手:「我只是比較了解槐序而已,不信你們就等著看吧。」

  被押了一萬個寶的燕隊本人慢慢悠悠地踱步到溪邊,拿著一根削好的木棍子,三下五除二把幾條魚處理好,用靈力架了個烤架,生了一窩火,美滋滋地烤上了。

  這一塊長著一株歪脖子桂花樹,受後山靈力滋養,一年四季都開著花,燕槐序在樹杈上躺著,薅了一朵放在嘴裡慢慢地嚼,眯著眼睛看夕陽。

  她倒是找了個風水寶地,蟬時雨跟池雲諫一進來就跟阿比戈撞了個滿懷,阿比戈看了池雲諫好幾眼,疑道:「你是在職判官,為什麼也能來交流會?」

  蟬時雨立刻嗆她:「你飄洋過海都能來,雲諫參加自己家的比賽還要跟你報備嗎?」

  池雲諫不好意思吵架,老老實實道:「燕隊讓我來歷練歷練。」

  不提燕槐序還好,一提燕槐序,阿比戈立刻又想到前幾天的屈辱,她被定在操場上,路過的狗都要笑兩聲。聽了池雲諫的話立刻明白了:「你是燕槐序隊裡的判官?」

  池雲諫還沒點頭,阿比戈的子彈已經飛過來了,她瞳孔一縮,往後跳了一步躲開,蟬時雨見狀立馬拔劍:「你幹什麼!」

  阿比戈笑道:「交流會,當然是來交流的,反正地藏王下了術式,重傷的選手會被傳送走,死不了。」

  蟬時雨青筋暴起,舉著劍就上來了:「我忍你不爽很久了!」

  阿比戈砰砰兩槍,也吼道:「你以為別人沒有忍你嗎!從來沒見過長這麼大還擦寶寶霜的!」

  蟬時雨一劍閃到阿比戈面前,喊道:「寶寶霜怎麼了!我就喜歡!」

  這倆人水平居然不相上下,一個熱武器一個冷兵器,打起來你來我往,難捨難分,池雲諫嘆了口氣,時刻注意著周圍的環境,怕從哪跑出來一隻厲鬼趁虛而入。

  人在倒霉的時候預感就是容易成真,兩個人還沒上升到扔到武器互扯頭花的程度,附近就傳來一聲厲鬼咆哮,蟬時雨跟阿比戈對視一眼,同時朝那個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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