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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問:“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

  喬桑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後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城府極深她根本摸不到底的攝政王,深感絕望,世界末日都不過如此。

  “奴、奴才沒事。”喬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恢復了平靜,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攝政王有些困惑,喬桑的反常就是剛才一瞬間的事,可他沒有察覺到剛才有任何事情發生。

  喬桑抬起頭看著攝政王,說:“奴才忽然身體不適,想先行告退,還請王爺見諒。”

  攝政王的確看到喬桑的臉色不好,淡淡說道:“下去休息吧。”

  “奴才告退。”喬桑說完,垂著頭轉身走了,腳步有些匆忙。

  和孫公公告完假,她回到房間,整個人有些混亂。

  如果她現在選擇攻略攝政王,那她可能很快就能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了。

  理智告訴她,她應該立刻更改攻略目標。

  但是她現在根本做不到,不說她對攝政王已經先入為主當成了敵人,另一方面,她也放不下祁熠。

  果然,真情實感的做攻略,都是要遭報應的。

  她不知不覺中對被攻略對象投入了太多感情,即便那不是愛情,也足夠束縛住她的手腳了。

  喬桑在理智與情感博弈的時候。

  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長寧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喬桑姑娘,寧太醫過來幫你診脈了。”

  喬桑愣了一下,寧太醫怎麼會來?然後走過去開門。

  一開門,長寧和寧致遠正站在門口。

  “小喬姑娘,好久不見。聽是你身體不適,我過來看看。”寧致遠臉上是和藹的微笑,內心卻在腹誹攝政王,他好歹也是未來的太醫院院長,普通的宮妃病了都不能勞他大駕,卻成天被他招來給一個小宮女看病,像什麼樣子?

  說是這麼說,就怕眼前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小姑娘,冷不丁的成了攝政王妃,那可就厲害了。

  他這麼想,可不是毫無依據。

  祁連赫居然真的把她從紫月宮裡調了出來,什麼用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就是這喬桑怎麼看不出來哪裡身體不適了?

  “寧太醫怎麼來了?”喬桑把人請進來,一邊倒茶一邊問道,有些詫異。

  寧致遠故作詫異:“小喬姑娘不知道?攝政王專程派人傳我過來給小喬姑娘你診脈。”

  喬桑倒真有些驚訝了。

  攝政王對她似乎有非同一般的關注。

  難道是因為知道了她和祁熠的關係,打算利用她……

  心裡這麼想,臉上卻裝作受寵若驚的模樣:“是麼?攝政王真是體恤奴才。只是麻煩寧太醫白跑一趟,我只是剛才有些腹痛,現在已經好了。”

  寧致遠坐下,說道:“來都來了,順便幫你診一診脈吧。”

  喬桑只能坐下來,把手放在桌上。

  寧致遠把了一下脈,然後說道:“是沒什麼問題。我之前開給你的藥應該已經吃完了吧?我再叫人開幾服送過來,依舊和以前一樣煎服。”

  朋友做到這份上,也是勾了,他可是連以後的生育問題都幫他們考慮到了,好好調理喬桑的身子,以後容易受孕些。

  喬桑感激的說道:“那就多謝寧太醫了。”

  虧了他的藥,之後幾次,雖然還是會有些隱隱作痛,但是屬於正常範圍,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痛的渾身發顫了。

  “要謝就謝攝政王。”寧致遠意味深長的微微一笑說道:“整個宮裡的宮女,讓我把過脈的,你是第一個。”

  寧致遠走了。

  卻不知道他的話讓喬桑更加懷疑起攝政王的用心了。

  ***

  “你怎麼來了?皇上身邊有人伺候麼?”

  “皇上正在跟攝政王下棋,有人伺候,我看有閒才過來的。”

  喬桑從書架後走出去,說話的兩人齊齊看過來,喬桑微微一怔,就看到長寧正和一個跟他長相十分相似的太監站在一起,她能分辨是因為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長寧安靜,另外一個卻情緒外露,正十分驚訝的看著她。

  長寧向喬桑介紹道:“喬桑姑娘,這是我的同胞弟弟,長安。”

  喬桑微微一笑,說道:“你們聊,我去那邊看看。”說完就走開了。

  長安卻直勾勾的盯著喬桑的背影。

  長寧略一皺眉:“長安。”

  長安回過神來,眨了眨眼,問:“剛才那個宮女是誰啊?”

  長寧說道:“是新來的執書使。”

  長安詫異的問道:“她在你們這兒當差?”

  長寧點頭。

  長安面上一喜,說道:“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改天我再來找你!”

  說完就喜氣洋洋又急匆匆的走了。

  長寧有些不解,卻也不願多想,這個同胞弟弟自小和他性情十分不同,輕輕搖了搖頭,走開了。

  長安卻是一路往朝華殿急奔。

  到了殿外,正好攝政王從殿內走出來,長安忙側身到一側行禮:“王爺。”

  攝政王見他氣喘吁吁,淡淡問道:“何事?”

  長安躬下身子,結巴道:“無、無事。奴才只是急著趕回來伺候皇上。”

  攝政王冷冷看他:“你身為天子近侍,一言一行皆為表率,無事在宮中急奔,下次再犯,自行去西四所吧。”

  長安頓時膝蓋一軟,跪倒下去,手貼著冰涼的地板,惶恐道:“奴才不敢了。”

  小皇帝聽到聲音從殿裡出來,先是看跪在地上的長安一眼,隨即好奇問道:“王叔,怎麼啦?”

  攝政王看到小皇帝,神色稍緩,說道:“無事。只是陛下平日不要太慣著這群奴才,要多加約束管教才是。”

  小皇帝點頭:“王叔說的是,朕知道了。”

  攝政王這才開腔說道:“起吧,好好伺候主子。”

  長安從地上爬起來,頭都不敢抬,心中無限惶恐。

  攝政王一拱手,臣子之禮不曾有失:“臣告退了。”

  小皇帝笑說道:“王叔慢走。”

  攝政王便自行離去了。

  長安跟著小皇帝回到殿裡,才覺得一顆跳到腔子裡的心又回了原位。

  小皇帝問道:“你又怎麼衝撞攝政王了?”

  長安苦著臉:“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是為了給皇上您帶好消息,這才急匆匆跑回來。”

  小皇帝坐下去,去看那盤自己輸了的棋盤:“好消息?什麼好消息?”

  長安跪下去,臉上又變的喜氣洋洋了:“皇上您還記得那位救了您的小宮女嗎?”

  小皇帝眼神頓時一暗。

  記得又怎麼樣?那是太子哥哥的宮人。

  但還是忍不住好奇:“怎麼?”

  長安立刻說道:“您猜怎麼著?她被調到昭陽殿當執書使了!”

  小皇帝轉過頭來,驚訝的看著他:“你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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