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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子策說道:“這塊玉佩如此貴重,世子還是好好保管,莫要再遺失了。”

  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

  宇文廷忽然愣了一下,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喬桑了?說不定她就是覺得這玉佩太過貴重,所以不敢拿呢?

  喬子策不止少年一轉十八彎的心事,見他沉默不語,想他應該是傷了心,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語,便告辭離去。

  ***

  日子一天天好過起來,天氣也一天天暖和起來。

  小太子也像是後面地里的蔬菜,乘著春風,一下子躥高了不少,原先定做的春服居然都有些短了,喬桑就去內務府改了小太子的尺寸,得了攝政王那邊的敲打,內務府現在對紫月宮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有求必應,只是喬桑也極有分寸,從未提過過分要求,每次來都是笑臉盈盈的,反倒在內務府掙下不少好人緣。

  喬桑清早起來,看到小太子在院子裡拿著一根樹枝比劃著名練劍。

  天氣暖和,小太子就只穿了一件薄衫,清風吹拂,薄薄的春衫便勾勒出少年挺拔又略帶幾分削瘦的身姿。

  竟已經有了少年初長成的模樣。

  喬桑心情就像是看到地里被她澆灌施肥茁壯成長的菜一樣,欣慰且欣喜。

  祁熠見她亭亭玉立站在屋檐下,立刻丟了樹枝跑了過來:“阿喬,你醒了。”

  她脫去了冬天那臃腫的棉衣,只穿著一襲粉色春衫,更顯得她身姿纖細窈窕,腰間用腰帶束起,細腰不盈一握。因為營養跟上了,皮膚也褪去了原本的暗黃,變得白嫩,臉頰上透著淡淡的粉,氣色也極好。她淺笑盈盈的站在那裡,恰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有種春風拂面的美。

  祁熠離得越近,心臟跳得就越快。

  喬桑見他出了一身的汗,就把手帕遞過去。

  祁熠卻不接她的帕子,只是將臉湊過來,她無奈一笑,拿著手帕替他擦掉臉上的汗。

  心裡忍不住感嘆,男孩子長大似乎只是一夜之間的事,去年還只到她下巴,此時一比,卻已經高到她的眼睛來了,想來再過些日子,就要長得比她還高了,好像一下子要猛地把之前沒長得個頭全都補回來一樣。

  祁熠那雙越發幽深的眼眸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喬桑的皮膚猶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嫩,眼睛大大圓圓的,眼瞳烏黑水潤,眉毛生的秀氣,細細彎彎的兩條,鼻子挺翹,鼻頭也小巧可愛,唇不點而朱,飽滿紅潤誘人採擷。

  少年纖細的脖子上開始凸顯的喉結不受控制的上下滾動了一下,泄露出某種渴望。

  “等等,阿喬你頭髮上有個東西。”祁熠忽然往前貼近,一隻手輕輕環住他纖細的腰肢,幾乎把她圈進懷中,另一隻手在她頭髮上輕輕一摘,摘掉那並不存在的東西。

  喬桑毫不設防的任由少年抱著她,只是少年因為運動過後的熱氣撲了她滿懷時還是讓她微微恍惚了一下。

  祁熠一面享受著喬桑與他的親密無間,一面卻害怕著喬桑對他的親密無間和不設防只是因為在她眼裡,從未將他當成男子看待。

  “好了。”他笑了一下。

  喬桑被他臉上的笑晃了一下眼,忽然有些微怔,原來小太子不僅只是長高了,那張臉也在不知不覺中逐漸變化,已經展現出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美來,不難想像,來日會如何動人心魄。

  她帶著幾分自豪和驕傲:“我的殿下,長得真好看。”怪不得素英常常看小太子看的入了迷。

  祁熠那雙幽深黑眸亮了一亮,心口微微悸動了一下。

  他本不在意皮囊,可偏偏,卻不願意在她面前輸給任何人。

  他很想問她,比之攝政王如何?卻沒有問,只是凝望她淺笑道:“在我眼裡,阿喬最好看。”

  喬桑忍不住笑了:“殿下是因為沒見過幾個女子才會覺得我最好看。”

  可她們都不能入他眼。

  祁熠這樣想著,卻沒有宣之於口。

  ***

  大源正式進入夏天。

  地里的西紅柿也已經成熟了,經過喬桑的精心照料,西紅柿個個飽滿碩大十分誘人,在打上來的井水裡浸泡上一會兒,再咬上一口,滿口清爽酸甜的汁水。

  因為種的不少,碩果纍纍,喬桑送了一小籃子給小紅杏。

  清早又摘了一籃,放在食盒裡,準備給喬子策送去,雖說宮外有的是,可這是他的種子,也是她親手種的,意義非凡,而且喬桑對自己的西紅柿十分自信,在超市里都很少見這樣新鮮,又大又甜的西紅柿。

  怕太晚了日頭太曬,於是天剛亮就拎著食盒出發了。

  不用繞遠路,她走了半個小時就到了國子學,她現在有了攝政王的令牌,也不再怕被人發現她的身份,大膽的叫住一個少年,請他幫忙叫喬子策出來。

  那少年也是十四五歲的模樣,被她叫住,十分羞澀的臉紅了一下,才點頭答應去幫她叫人去了。

  喬桑看到和喬子策一起過來的攝政王的時候,有種想提著食盒轉身就跑的衝動,只是這個念頭才剛浮起,攝政王那雙鳳眸就掃了過來。

  小半年沒見著,攝政王那雙鳳眼一如既往的十分具有威懾力,只是一眼就把喬桑釘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他今天倒是沒有穿著黑色朝服,而是和喬子策一樣一襲青衫,兩人並肩而來,喬子策氣質溫和內斂,卻帶著一種海納百川的包容感,絲毫沒有被攝政王的氣勢壓制,兩人並肩前行,反倒有種異樣的和諧感。

  不得不說,拋開對攝政王的“私人偏見”,這畫面著實有些賞心悅目。

  而此時的喬桑看在那邊兩個男人的眼中,也一樣是賞心悅目的。

  她穿著粉色宮裝,宮裡最常見的千篇一律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卻不一樣,說不出的輕盈曼妙,莫名動人。

  喬桑規規矩矩的給攝政王行了一禮:“奴才給王爺請安。”

  攝政王的聲線依舊清朗悅耳,帶著幾絲慵懶:“起吧。”目光卻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喬桑又對著喬子策淺淺一笑:“哥哥。”

  喬子策也回以一笑:“桑桑,好久不見,近來一切可好?”

  的確是有好一陣子沒見,差不多有兩個多月了,喬子策見喬桑面色紅潤,精神奕奕,就知道她過的不差,於是放下心來。

  “一切都好。”喬桑笑著回到,然後目光瞥了一眼正站在一邊的攝政王,有些顧忌。

  喬子策看出來了,轉頭對攝政王說道:“王爺,你不是說還要去皇上那兒嗎?”

  “不急。”攝政王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隨即目光瞥過來,落在她手裡藏無可藏的食盒上:“那裡頭藏著什麼?”

  喬桑的表情一僵。

  宮裡的一草一木都不能擅動,老實說,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種地算不算違反宮規,只是想著紫月宮那麼偏僻,反正也沒人知道。可要是要攝政王知道了,指不定又要罰她,只說道:“是我給哥哥的一些吃食。”說著用眼神向喬子策發送了一個求救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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