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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頭的風向一變,他們下頭的人,可不就得見風使舵。

  此時見安王不說話。

  他就自己給自己台階下,接著說道:“這裡頭都是補給安王殿下的東西,還有些,之後再叫人送過來。”

  小太子還是不說話。

  喬桑微微一笑說道:“勞煩李公公親自跑一趟,公公辛苦了。”

  總算有人接他的話,李公公頓時鬆了一口氣,看向喬桑的目光也帶上了幾絲真誠的笑意:“姑姑言重了,本就是因為奴才的疏忽才讓安王殿下受了委屈,殿下沒責罰奴才,已經是殿下仁慈。東西今天交給姑姑,還請姑姑代為打理,若沒別的事,奴才這就告退了。”

  小太子終於開了金口:“退下吧。”

  李公公行了一禮:“奴才告退。”

  然後就帶著幾個太監走出了紫月宮。

  喬桑把箱子打開。

  裡頭是塞得滿滿的吃的用的。

  喬桑還在其中一個箱子底下發現了一層銀子,二十兩一錠的銀子,足足碼了箱底一層,有好幾百兩。

  素英驚得嘴都合不上了,她家裡很窮,所以才把年紀小小的她賣進宮裡當奴才,一家五口,一年都用不了一兩銀子,這是她長那麼大,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的銀子。

  素英看到那兩罐茶葉,脫口而出:“是不是攝政王——”

  被喬桑的眼神一掃,立刻閉上嘴。

  小太子看見了,冷冷的看著素英:“說。”

  素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求救似的看向喬桑。

  小太子冷冷道:“我讓你說。”

  素英不敢再看喬桑,只戰戰兢兢的說道:“昨天姑姑去太醫院請太醫,不知道為什麼攝政王也來了,姑姑讓我泡了杯白開水給攝政王,姑姑跟攝政王說宮裡沒有茶葉,也沒有木炭……”

  她老老實實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

  小太子冷冷道:“你退下吧。”

  素英也不敢看他的臉色,慌忙退下了。

  小太子看著喬桑:“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喬桑在心裡嘆了口氣,她本想瞞著他,沒想到卻被素英捅出來了。

  “我怕殿下難過。”

  小太子抿了抿唇,看著她說:“我更難過你什麼都不跟我說。”

  喬桑只能在小太子的追問下,把在太醫院遇到攝政王的事情說了,自然沒有一五一十,而是真假參半。

  小太子一言不發。

  到了晚上,喬桑伺候小太子睡下,等著小太子睡著的時候,小太子忽然問她:“阿喬,在你眼裡,攝政王如何?”

  喬桑不想小太子突然提起攝政王,遲疑道:“殿下指的是什麼?”

  小太子問:“你覺得攝政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喬桑想了想,說:“城府極深,有些莫測。”

  小太子頓了頓,又問:“那他的容貌呢?我還是太子的時候,常常聽宮人說攝政王姿容出色,是大源第一美男子。阿喬以為呢?”

  喬桑不想他居然會在意起攝政王的長相來,便笑著說道:“殿下他日風華尤甚於他。”

  小太子不說話了,不僅不說話,還默默翻過身去,用背對著喬桑。

  她的話,明顯是認同攝政王姿色出眾。

  他日。

  他日有多長。

  ***

  不缺衣少食後,日子尤其好過了。

  眼看冰雪融化,萬物復甦,天氣漸漸暖和起來。

  喬桑居安思危,雖說現在日子好過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天,決定未雨綢繆,再去找一次喬子策。

  小太子擔心她,她就亮出了攝政王的令牌:“在華玉殿,我服侍了他一次,他賞給了我這塊令牌,說可以在宮裡自由行走。”

  卻不料小太子見了令牌,又是一整天沒跟她說話。

  喬桑好不容易才將他哄好,然後就拿著令牌去找喬子策了,有了攝政王的令牌,她也不用再畏畏縮縮,更不用挑最遠的路,而是抄了近路,原本要走將近一個時辰,現在不到半個時辰就走到了。

  “請哥哥幫我從宮外帶一些這個季節可以種的果子,蔬菜的種子。”喬桑說道。

  喬子策十分擔憂的看著她:“是不是錢不夠用了?我這裡有錢,無需……”

  喬桑打斷他說:“哥哥,我錢夠用。我只是想反正閒著也沒什麼事,自己種些東西挺好的,麻煩哥哥辛苦一趟了。”

  了解了喬桑的性子以後,喬子策還是擔心:“你若是有什麼難處,不要自己藏著,一定要跟我說。你要記住,我是你的兄長。”

  喬桑揚起一個笑說:“我知道了,哥哥。”

  第二日,喬桑就拿到了喬子策帶到宮裡來的好幾種種子,還有一本喬子策親自手寫的冊子,上面詳細記錄了種植方法,都是他在府里會農活的下人那裡問來的。

  喬桑收到那本冊子的時候,尤為感動。

  這深宮之中,雖說要卑躬屈膝,還有諸多無奈,但也感受過溫情。

  她忍不住抱了一下喬子策:“哥哥,謝謝你。”

  喬子策僵著身子,從未與女子這樣親近,即便是喬姝,自她及笄後,也未曾如此親密過,一時間竟是全身僵硬,不知所措,臉上也隱隱有些發燙。

  喬桑只是輕輕抱了一下就鬆開,也沒發現喬子策的不自在,抱著種子和冊子,心滿意足的告辭走了。

  喬子策站在原地,看著喬桑輕快離去的背影,抬手觸了觸發燙的臉頰,輕輕搖了搖頭。

  “唉——你等等!”

  喬桑忽然被叫住,一轉身,就看到宇文世子正表情很不自然的朝她走過來。

  “給世子請安。”喬桑屈了屈膝,行了一禮。

  宇文廷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剛才鬼使神差的跟蹤了喬子策,果然就看到喬子策來跟喬桑見面了。

  離上次見面,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他從玉漱宮知道她又回了紫月宮,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卻也知道自己真的誤會了她。還處處針對作弄她,之後想起來,又是羞愧又是無地自容,想找她道歉,卻有沒有勇氣去紫月宮,就天天盼著她能來找喬子策,這一盼就是一個多月,連夢裡都是她,夢到她穿著那日宴會上的宮服,像是對祁熠笑的那樣,對著他笑,笑盈盈的叫他阿廷。

  剛才遠遠地在樹底下看到她,他竟然有種歡欣雀躍的心情。

  可此時站在她面前了,卻又有些莫名的“近鄉情怯”了,胸腔里的心臟還莫名其妙的怦怦亂跳起來,眼睛左飄右飄就是不敢看她。

  “世子要沒什麼事,奴才就先走了。”喬桑說著屈了屈膝,就打算走了,剛一轉身,就被宇文世子抓住了手臂:“別走——”又像被燙著了似的猛地縮回手。

  喬桑停住腳步,平靜的看著他:“世子有話要跟奴才說?”

  宇文廷聽她一口一個奴才,莫名覺得有點難受,別彆扭扭的說:“你在我面前就不用叫自己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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