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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都笑不出來,夏聞語見狀,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蒲與荷表情僵硬,「可能我住那邊太久,突然回京,有點水土不服。」

  夏聞語聽了,似乎覺得有幾分道理,便沒有再追問:「那你歇著去吧,我來燒水就好,師父今晚就回來,咱們一起吃個飯。」

  「不不不,我能堅持,我跟你一起去廚房。」

  蒲與荷是真的怕自己迷路,到時候喊人來撈她,她又得面臨信任危機了。

  「也好,師父知道,一定會很欣慰。」夏聞語點點頭,蒲與荷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要是繼續盤問,我可能就遭不住了。

  兩個人便去了廚房,夏聞語劈柴,蒲與荷就坐在灶台前,點了些乾枯的樹葉,先把火燒起來,然後才開始燒柴。她坐在矮腳凳上,望著灶膛里熊熊的火光,總覺得這劇情很不合理。

  為什麼這麼大房子,就他們三個?而且,之前我是為什麼要待在那麼遠那麼偏的犄角旮旯里?

  蒲與荷想不明白,一手撐著下巴,一手不斷往灶膛里塞柴火。夏聞語抱著一捆新柴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你離遠點兒!」

  「啊?」蒲與荷還沒明白,灶膛里突然發出「噗噗」的聲音,一條火舌躥了出來,燎著了她一根頭髮絲。蒲與荷一驚,捂著臉從灶膛旁邊離開,夏聞語攔著她:「我看看。」

  單純的小蒲同學放下了她的手。

  然後她聽見了對方驚天動地的一聲大笑。

  蒲與荷:「……」

  「完了,臉全黑了。」夏聞語滿眼都寫著同情,「趕緊去洗洗吧。」

  「哦。」蒲與荷抹了兩把臉,發現手心手背都黑了——她可以想像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糟糕了。

  夏聞語說著:「你先去洗洗臉,過會兒我給你送熱水,你洗個澡吧。」

  「好。」

  所以我的房間在哪兒?

  蒲與荷的大腦暫時無法運轉:「要不我等你一起過去吧?你一個抬那麼重一個大桶,也挺累的。」

  「別,我一個人干更快些。」

  蒲與荷:「……」

  人生艱難。

  她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原路返回,又看到了那缸小錦鯉。她對養魚也是一竅不通,只辨認得出花色,約莫有一條通身橘色的,一條白裡帶點紅的,還有一條黑白相間的。

  「真好看。」蒲與荷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

  天色漸晚,秋風愈發冷冽起來。水缸中枯萎的睡蓮微微浮動,魚兒也隨之沉入水底。蒲與荷回過神,天要黑了,她得去找找房間在哪兒。

  結果就是,她鑽來鑽去,發現了好幾間屋子,有床有衣櫃,就是不知道哪一間是她的。再往宅子深處去,就實在太黑了,她根本不敢往裡走。

  「到底在哪兒啊!」

  蒲與荷十分沮喪,又不敢去找夏聞語,生怕對方又一

  把掐住她的臉。

  這種場面,我還是見識少了……

  蒲與荷只覺得對方不尊重自己,但是她力弱,又不能真跟人打起來。

  希望師父是秦師兄,不,應該是希望秦師兄在這個劇本里依然是個好人!讓我早點遇到他吧!

  蒲與荷祈禱著,朝著大門進發,她有點想吃甜的,就是不知道對門的糖水鋪子還開不開。可等走到大門口,她又很是猶豫,她臉上黑乎乎的,出門不得丟死人了?

  蒲與荷只打開了一小半的門,然後就在門裡邊左右踱步。

  就在此時,她聽見外邊傳來一陣「軲轆軲轆」的車輪聲,起先她沒在意,以為是路過的馬車,結果這聲音在離自己一門之隔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提了心,躲在門後邊,偷偷探出半個腦袋。

  然後,她就看見一個人提著燈籠走了過來。

  來人明顯注意到了她:「小蒲?」

  蒲與荷一怔,接著一陣狂喜,是秦師兄!是他!

  她兩眼放光地打開門,差點脫口而出一句「師兄」,但她硬生生忍住了。

  等等,這劇本里,我是不是該喊秦師兄「師父」?

  她抿著唇,兩手攥拳,緊緊盯著來人。秦舍意愣了愣:「你臉怎麼了?」

  「燒水被火燎了。」

  蒲與荷有點不好意思。

  秦舍意啞然失笑,從袖子取出一方帕子,遞了過去:「擦擦吧,晚上風大,進去再說。」

  「哦哦,好。」蒲與荷接過那方帕子,上面還留著對方的體溫,以及一股淡淡的草藥香。

  她忽然有點捨不得用了,就悄悄藏了起來。

  秦舍意關了門,領著她一道往裡去,溫和地與她說話:「吃飯了嗎?」

  「還沒有,等你回來的。」蒲與荷如實相告,秦舍意笑著:「辛苦了,晚上多吃點,我從西街買了點心,都是你們愛吃的。」

  「點心?」

  蒲與荷愣了愣,這才發現對方另一隻手上拎著個油紙包,大概就是用來包點心的。

  她心下感動,偷偷瞄了兩眼這人。秦舍意在這個劇本里大概三十四五歲,和上個劇情里差不多大。之前穿白大褂,他就是那種社會精英的派頭,現在穿長衫,也特別有氣質。

  蒲與荷發現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她對古代生活完全不懂,衣食住行,她只知道能吃和不能吃的。

  完了,之前還能和秦師兄聊兩句,現在是不是半句話都說不上了?

  她感覺有一點點糟糕。

  秦舍意卻是送她先回了屋:「你進屋去吧,我去熱一下點心。」

  「好。」

  蒲與荷點點頭,秦舍意便提著燈緩緩離去。

  「呼。」小蒲同學鬆了一口氣。

  她這間屋子是最大的,有個雕著山水蘭亭的屏風,隔開了她的床鋪和洗浴的木桶,其他的還有洗臉盆、書架、衣櫃之類的。蒲與荷樸素的文學知識根本形容不出來這些東西,只能夸一句:「真的很不錯。」

  沒多久,夏聞語將熱水送到了她房間門口,還叮囑她快點,過會兒飯菜得涼了。

  「知道了。」

  蒲與荷以光速洗完了澡,換上了新衣服。外邊冷,她還套了件厚實的像背心一樣的棉襖。

  「總算暖和了。」

  她高高興興去吃晚飯。

  大概是個比較小的飯廳吧,坐三個人剛剛好,秦舍意帶回來的糕點她也不知道叫啥,只知道軟軟糯糯超級好吃。

  感到幸福。

  蒲與荷十分開心,但在這樣的系統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很快,她就受到了一次巨大的精神衝擊。

  因為她說,要給師父敬茶。

  夏聞語糾正說:「你怎麼跟我一起叫師父了?這是你義父!」

  這是你義父,義父,義父!

  蒲與荷如遭雷劈。

  義父也是個高危職業啊!秦師兄你怎麼能一個人占了倆!而且就算古代生孩子早,你也不能是我義父啊!

  蒲與荷頓時覺得嘴裡的糕點不香了。

  第28章 第28章來,把這兩個雞蛋捏碎……

  心情複雜地吃完晚飯,蒲與荷就決定回去躺著。剩下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建設性意見,一頓飯後,各自散去。

  蒲與荷點了燈,準備關窗,發現窗外又落了一支竹筒。

  「嗯?」她撿起來一看,發現竹筒上寫著「補充劇情」。

  「……」

  所以上次是因為劇情太多寫不下,這次才特地又發了一封嗎?

  蒲與荷莫名頭疼。

  她關了窗,將竹筒拆開,把那捲了又卷的白紙鋪開,認真研讀起來。

  「蒲與荷,16歲,當朝國醫聖手秦舍意之養女,亦是其小徒弟。」

  我的媽呀,真的是義女啊!蒲與荷牙齒都在打哆嗦,再往下看,發現夏聞語的人物簡介更離譜。

  「夏聞語,18歲,戶部尚書夏臻庶子,夏聆語同胞弟弟,自幼習武,輕功上佳。五年前因不滿姐姐的婚事而與家族決裂,更因當眾阻攔迎親隊伍,招致打壓,流落荒野,為秦舍意所救,成為其名義上的弟子。」

  哇,小奶狗這輩子好仗義,蒲與荷難免感嘆。

  她繼續往下看,秦舍意的人物簡介倒沒有太多波瀾,大概就是寫他家五代行醫,是一方名流,而他本人幼承庭訓,年紀輕輕便大有作為,三年前被皇室宣召,進入太醫院,現如今官居院使,與朝中大員多有來往。一年前,太后曾下懿旨,要他全權負責醫治晉思齊的腿疾。

  蒲與荷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小奶狗藉此機會,能時常見到他姐姐,畢竟那位斷腿戰神現在還要仰賴秦舍意給他治病。

  她思量著,那現在故事的主要矛盾,就是夏聆語姐弟跟晉思齊的矛盾?蒲與荷有個問題想不通,為什麼秦舍意都是太醫院老大了,她還住在那種荒郊野外?她將那張紙翻來覆去地看,愣是沒找著別的東西。

  「難道要用火烤一烤?」

  蒲與荷想起以前看過的推理劇,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真就將這張紙放在蠟燭上邊過了一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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