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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我要申明一點,我吃了這零食不代表我消氣了。」她拆開包裝,啃了塊小餅乾,心情稍微好些了,「其次,對於這件事,你們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沒有。」夏聆語答道。

  「巧了,我也沒有。」蒲與荷遞過去一塊餅乾,「吃吧,吃完你好好開車,可別出了交通事故,害我小命不保。」

  夏聆語看了眼抵在自己唇邊的手,微微張嘴,將那餅乾咬了過去。

  「唉。」蒲與荷長嘆,癱在座椅上,手往後一伸,將那袋餅乾又遞到了秦舍意跟前,「來點吧,秦師兄,就當我對不起你。」

  青年笑了笑,只撿了一點。

  蒲與荷縮回手,抱著那袋餅乾,生無可戀地歪著腦袋,靠著車窗:「唉,小夏姐姐,你不管你弟弟麼?」

  「你怎麼叫我小夏姐姐?」

  「心情不好,胡言亂語。」蒲與荷使勁捏著那袋餅乾,「咔吱咔吱」的脆響瞬間充滿了整個車廂。夏聆語平聲說道:「我弟弟,可能想法和我不太一樣,總要讓他經歷一些。」

  蒲與荷頭朝她那兒歪了一下:「我明白了,你之所以打電話通知我,而不是告訴你弟弟直接帶我們走,就是怕你弟弟臨陣倒戈,是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夏聆語神色未變,又或者是戴了墨鏡的原因,看不清她的眼神,「偏偏意外總是來得很巧合。」

  「要我說,你弟弟的立場也太不堅定了,前幾天嚷著要我們跟他一起看小說,結果大小姐一出場,馬上就背叛了。」

  蒲與荷其實並不討厭夏聞語的做法,她甚至可以理解這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兩難境地,但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大抵是她依然希望小奶狗可以站在自己這邊,如今希望落空,難免傷心。

  夏聆語沒有反駁,她從蒲與荷的語氣里聽出了對方的態度,只是說著:「你不記恨他就好。」

  這回,蒲與荷是真真兒不出聲了。

  夏聆語將他們兩個放在小區門口,沒有多說什麼,很快駕車離去。

  「我回去了,晚安,秦師兄。」蒲與荷沒有精神再跟任何人扯皮了,耷拉著腦袋自顧自地往前走,連秦舍意那句「我送送你」都沒聽見。青年怕真出點意外,便不遠不近地跟著她,一直見她進了樓道,才放心回去。

  夏聆語那邊卻是遇到了晉思齊。

  「你這麼做,就太出格了。」

  正宗AI機器人發出了批評的聲音。

  夏聆語卻不以為意:「我倒是覺得,人要有基本的同理心。」

  她側身與人擦肩而過,晉思齊冷峻地站著,一言不發。偌大的莊園,只有他頭頂的華麗吊燈在兢兢業業地工作,燈光耀眼,地磚蒼白,而夏聆語的背影,漸行漸遠。

  第13章 第13章是我可憐他

  蒲與荷到家後簡單沖了個澡,就烙大餅似的往床上一攤,一手掛在床沿上,一手抓著手機,點開了搜索界面。

  如果說火葬場不可避免,那麼就得先計劃好逃跑方案。一個億,可以在四五線小城市買套一室一廳的房子,然後找個月薪一兩千的工作,苟個大半輩子不成問題。

  蒲與荷真就開始看起了房子。

  然後她就開始在想,要逃跑,汽車、火車還是飛機?要不走水路?商佑會不會暈車暈船暈機啊?

  小小的腦袋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蒲與荷看著看著,就眼皮打架,抱著手機就昏睡了過去。夢裡邊,她說服了商佑離開渣A,然後兩個人被污衊通姦,一起被浸豬籠,她在水裡邊咕嚕咕嚕直吐泡……

  蒲與荷的腿狠狠抽了下,醒了。

  「嗷嗷啊,嘶——」

  光榮抽筋了。

  蒲與荷在床上撲騰了兩圈,換了個姿勢又繼續睡。就這麼睡啊睡啊,她又夢見商佑給自己打電話,而她被鬼壓床了,怎麼都夠不到手機……

  「嗯?」

  她猛地睜開眼,才發現原來不是夢——她的手機真的在震動。

  蒲與荷抓了兩把頭髮,打開來發現是夏聞語。

  小奶狗出事了?年輕的小蒲同志很是害怕,接起電話一聽,對面還挺生龍活虎:「喂,小蒲,你還好嗎?」

  「呃,還行吧。」蒲與荷現在心情有點複雜。

  夏聞語又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那人被關在房間裡,手機也被沒收了。」

  「那你呢?」

  「我守在他房門口,老闆說有情況隨時向她匯報。」夏聞語說著,話鋒一轉,問她,「你脖子疼不疼?」

  「不疼。」蒲與荷有點搞不懂這人的脾氣,要說平常相處吧,性格也挺好,但真要到關鍵時刻,說不定會當頭給你一棍。

  不過現在糾結這些也沒用。

  「商先生情緒穩定嗎?你有沒有安撫一下他?」蒲與荷旁敲側擊著,夏聞語答道:「除了我,還有別人在,誰都不能進這個房間。」

  「哦。」蒲與荷思考了會兒,商佑單獨一個人的話,做出過激反應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他肚子裡還有個崽兒,而他又十分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

  怕就怕渣A後面又持續性刺激他。

  「老闆哪兒去了?」她問。

  「在白月光房裡,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懂吧?」夏聞語低低地笑了兩聲,仿佛這僅僅是一個供人消遣的八卦,要說給她這個「好朋友」聽一聽。

  蒲與荷有一瞬間覺得他有點殘忍。那些天真浮於表面,撥開那層表皮,露出來的血肉卻是發黑的。

  蒲與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可能是受了驚,受了氣,所以變得偏激了起來。她跟夏聞語沒有聊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再然後,她就發現自己躺進了商佑的黑名單。

  顯然是某人幹的。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蒲與荷睡意全無,躺在床上等著天亮。

  現在是凌晨三點半,正是夜色最深的時候。她的思緒在這靜謐的夜裡不斷下沉,找不見出路。

  苦悶,實在是苦悶。

  蒲與荷又一次打開了軟體,找起了自己心儀的房子。

  但想像中的風雨並沒有來臨。

  蒲與荷在家窩了三天,等著崔衡找上門,結果對面一點消息都沒有。直到她某個晚上邊吃飯邊看電視,才知道原來是崔衡那個白月光要辦藝術展,她吃飯那會兒,藝術展剛剛閉幕。青年在熒幕前著重感謝了他的好友崔某,還說若是沒有她的鼎力相助,這個藝術展不會那麼順利。

  蒲與荷捧著飯碗,頓時沒了胃口。

  原來渣A這幾天都在忙這件事,怪不得沒空來跟她算帳。

  電視裡,主持人打趣兒似的問青年:「關係真那麼好?」

  「對,她家裡還掛著我的畫。」

  哦,走廊里的那一排。

  蒲與荷戳了戳碗裡的剩飯。

  「花園裡的維納斯雕像也是我送她的生日禮物。」

  蒲與荷想起她看見的那座雕像。她撐著腦袋,關掉了電視,然後一口一口把米飯全都嚼爛,咽了進去。她突然間醒悟過來,那些油畫下邊標著的她看不懂的英文和數字,其實是青年的英文名和他完成這副畫作的日期。

  蒲與荷難免不適。

  商佑以前都不知道,他住的地方,全是他的Alpha與另一個人的痕跡。現在,他會不會知道了呢?要是知道了,恐怕會傷心欲絕吧?

  蒲與荷又看了眼手機,她被拉黑三天了。

  「嘖,玩遊戲不能太當真啊,連我都傷心起來了。」她拍了拍自己,起身去洗碗。忙裡忙外一通收拾,然後打開冰箱,來點可樂。

  看見了商佑送她的泡芙。

  那天她

  沒有吃完,想留著給秦舍意嘗嘗的,好讓對方順利加入自己的陣營。

  蒲與荷拿了一塊,小心咬了一口,奶油全融進了麵包里,不知道能不能吃。她頓了頓,突然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媽的,直接be吧。」

  蒲與荷下定決心,啃完了冰箱裡的泡芙。

  然後拉肚子拉了三天,被秦舍意拖去醫院掛水。

  靚仔落淚。

  好在蒲與荷身心健康,三天後又是活蹦亂跳的快樂小神仙。

  接著,她被請去了莊園,跟崔衡面對面。

  蒲與荷:「……」

  這劇情真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承轉起合間一點活命的機會都不給。

  夾縫中的女配求生指南實錘了。

  還是那熟悉的會議室,還是那熟悉的面孔,唯一不同的是,只有她和渣A隔著張桌子,面對面坐著,其他人都站在崔衡後面,不過夏家兩個姐弟和晉思齊都不在。

  蒲與荷頭皮發麻,只聽崔衡說道:「蒲醫生,不要緊張,這次請你來,只是要來談談解除合同的事情。」

  「哦。」

  我被開除了,意料之中。

  蒲與荷滿臉都寫著平靜:「您客氣了,直接讓晉先生和我談就是了,怎麼敢勞您大駕呢?」

  「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些別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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