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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圖看向格日勒,格日勒點頭,「是,我們從小便這麼吃。」

  「從小如此,日後卻不能如此了,若再這般飲食,縱是靈丹妙藥也難保你性命。」

  「是沒有藥可以救嗎?」巴圖聽她這麼說,著急道。連吃藥都治不好,可見格日勒的病有多嚴重。

  曹茵搖頭,「藥我可以開,但積習當改,否則藥石罔效。」

  「那你給他吃的那個紅色丸子可以賣嗎?」巴圖還記得適才這位娘子便是給格日勒吃了那個丸子,然後再施針和放血的,「放血我也可以學。」

  曹茵瞪他一眼:「你以為那藥是萬能藥?不同情況吃不同的藥,放血看著簡單,但也不是什麼情況都適用。」要是誰看一遍就會了,那些郎中還學那麼久,甚至於有些人學了一輩子,可能都不見得有多厲害。

  「還請娘子給我開藥,我後續會多吃一些米麵和菜蔬,這樣可以治好嗎?」躺在床上的格日勒問道,這一次的兇險他是感受到了,現在都有些後怕,他沉聲吩咐:「阿圖,給娘子診金。」

  阿圖忙解下腰間皮囊,倒出幾粒金瓜子,遞給曹茵。

  曹茵看向病患的雙眼,在裡面看到了認真,她知道這病患是上了心了,她看了眼巴圖手中的金瓜子,淡淡道:「嗯,差不多,你這銀錢正好夠開五副藥。」坐到診療區的書桌後,拿出紙筆,「名字?年齡?來自哪裡?」

  許久沒聽到答案,她朝倆人看去,解釋道:「在我這看診的病人都需要留下病歷,以備後續再來看診時可查詢情況。」

  「格日勒,二十有八,烏雅部落。」格日勒答道。

  曹茵提起蘸滿墨的筆,墨筆沙沙掠過紙面,一刻鐘後,她拿著寫好的藥方遞給一旁的巴圖,「你可以過目一下。」

  巴圖接過藥方,瞬間苦著臉道:「這,我看不懂,娘子,可以用草原文字書寫嗎?」

  曹茵搖頭,隨即想起顧安跟她說過草原人對草藥的態度跟他們不一樣的話來,她又問:「別說我不會草原字,就算會,你們那有藥房可以抓藥嗎?」

  巴圖搖搖頭,他們只有巫醫。

  「那不就是了,你們要抓藥就得來陳朝。」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巴圖也沒糾結,將藥方遞迴去,「那格日勒喝了這個藥就能好了?」

  曹茵點頭,又搖頭,「喝藥只是一方面,還得平日裡注意飲食,更需要控制脾氣,你若是做不到這幾點,這病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會犯。」

  「這豈不是好不了了。」巴圖小聲嘟囔道,「就差沒禁酒了。」

  「啊,對!還不能喝酒。你們草原的酒烈的很,最好不要碰,果酒可以適當喝一點。」曹茵又說。

  格日勒嘆息一聲,「那我什麼時候可以下床來?」,沒得酒喝,真不如死了。

  曹茵喊來何四,把藥方給他,「你去抓五副藥。」站起身,拿出銀針在火上過了過,「我先給你扎針診治一番,一會兒藥抓好了,醫藥館先喝上一幅,回去再喝四副。五副藥服畢,若能複診最佳;若不便,切記忌口禁酒,靜心調養。」

  曹茵點燃一炷香用作計時,點燃油燈,拿出針灸包取出銀針在火上消毒一番,走向診療床。

  格日勒之前昏睡著,完全記不得自己被扎過針,現如今見到曹茵拿出銀針來,眼都不帶眨的直接在他身上紮起來,忍不住大喝一聲:「你要做什麼!」聲音顫抖。

  曹茵未作解釋,指間銀針疾刺內關穴,提插捻轉如飛。

  格日勒渾身一顫,不過片刻,他緊繃的肩背竟鬆緩下來,鼾聲漸起。

  「倒是省了安神香。」曹茵輕笑,轉頭對巴圖道,「瞧瞧,他這會兒睡的多香。」

  巴圖盯著格日勒的臉,憋笑憋得辛苦,格日勒哪是睡著了?銀針剛捻轉兩下,他雙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等到何四端著熬好的藥湯過來,曹茵早已收針,讓巴圖叫醒睡著的格日勒,「你們喝了藥就可以離開了,若是喝完五副藥還在黑水城,過來我這再複查一次,若是不在黑水城了,就等下回再來時複查,這病症發病時有多兇險你是瞧見過的,千萬得盯著他一些,不得再那般飲食了,」頓了頓,上下打量一眼巴圖,「你比他要年輕一些,但若是也按照他的飲食吃,你也要注意等年歲稍大一些,身體也扛不住!」

  見巴圖要辯解,曹茵繼續下狠藥道:「別以為我是嚇你的,告訴你吧,格日勒家肯定不止格日勒一人有這個病症。」家族成員往往共享相似的生活方式,高鹽高脂飲食和喜好飲酒,這都是心梗的誘因。

  巴圖聞言回想一番,好像格日勒家阿伯便是這般沒的。

  瞬間臉色緊繃起來,這曹娘子,可真是神啊!

  第184章 齊老三夫婦去報官……

  後巷街最裡頭那戶的院子裡的木棚里,齊老三媳婦棗花正縮在角落繡繡帕,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她雖然還是很瘦,但氣色比起

  剛生產那會兒好上了不少。

  經過上回她們婆媳吵架推了她一把讓她早產,卻連穩婆都捨不得請一個,導致生的太久,孩子憋死在腹中,而她也差點一命歸西後,棗花看清了齊家這一大家子的人品。

  齊老三的銀錢她不指望能從包老太手裡弄出來,但自己賺的銀錢,可別想再弄走一個銅板!

  她找了個平日不跟包老太往來的婆子,求上門請她去繡樓拿活,咬牙讓出三成利,才換來一條活路。至於說齊家人為何沒發現,那是因為齊家人以為她生了死胎後,一直在休養身子,而她哪怕出門也總將繡帕藏在裹胸的夾層里,每回進門都故意蹭一身爛菜葉,故意惹得她們不靠近的緣故。

  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棗花的脖子僵硬的很,她捶了捶脖子,透過木棚的縫隙朝外看去。

  用竹製的柵欄劃分成了兩片區域,一片是在東廂和主屋中間靠牆角搭建的簡易木棚,木棚外有一排最近才搭的竹柵欄,是齊老三夫婦倆住的地方;另一片則是土磚混合著石塊搭建的正房和東西廂房;而這房子卻是自家男人的親爹娘留給自家男人的,他們卻只能住在這木棚里。

  「嘭!」一聲巨響震得木棚簌簌落灰,棗花指尖的繡針猛地扎進指腹。她倒抽一口冷氣縮回角落,掀起發霉布簾的手止不住發抖,這動靜,莫不是那老虔婆又來尋晦氣?」

  「是誰連門都不會關,不會關別關,最好是連門別出也別回……」在屋裡頭歇午覺的齊老二媳婦小包氏被這關門聲吵醒,嘴上罵罵咧咧地走出來,原本以為是大嫂帶著侄兒提前回來了,沒想到竟是自家婆婆,雖然看出了她臉上的驚慌,但想著睡前兩人才因為花銀子去看診的事爭吵了幾句,沒好氣道:「娘,這門是得罪你了?」

  包老太這會兒可沒時間跟她計較說話口氣不好這件事,她偷偷透過門縫往外瞧,「家裡只有你在嗎?」

  「嗯。」

  「那瘟貨呢?」瘟貨是包老太對齊老三媳婦的稱呼,自棗花生下死胎這稱呼就落在了她身上。

  不過,齊老三的月錢仍被包老太攥在手裡,所以吵就吵吧,當誰願意跟他們一張桌子上吃飯似的。

  雖然她適才小憩了一覺,但那瘟貨自死胎後每日都神出鬼沒的,卻又沒去任何一家店鋪做活計,「娘出去前就出去了。」小包氏抬頭看了眼天色,這個時間點瘟貨應是在市場那邊等著撿不要錢或者便宜的菜。

  哼,她這命也就配吃些那些爛菜頭子,她就不信,產後沒補好的身子下回還能生。

  包老太這會兒也沒心思想別的,知道那瘟貨不在家,便說道:「我剛才在街上跟人吵架,那人直接被氣暈過去了,氣都快沒了。」包老太縮在人群外,卻沒少透過人群中的縫隙瞧裡面的情況。

  「什麼!」小包氏震驚,慌張問道:「那怎麼辦?」

  「那曹氏在救治,我擔心有事,沒守在那先回來了,」包老太見沒人跟著過來,轉身敲了敲因為走得快而發酸的膝蓋,「你去外面打聽下,看看是怎麼回事。」要是救回來了,她先回村里住段時間,免得那人來找她要救治銀子,要是沒救回來,她更要回村里。

  小包氏聽到這話,下意識便是拒絕:「我這去問合適嗎?按娘說的,不都知道是你把那人給氣的發病了。」

  包老太瞪她,「不是你去問,難道是我自己湊上前問?要是因此讓咱家出銀子,你還打算不打算去看病了?」倆人之前吵架便是小包氏嫁來齊家也有三年余,卻一直沒能生下孩子,見到荀三娘和舒娘子先後懷上孩子,她也想去找曹娘子看診,卻因為之前包老太得罪過曹娘子而一直沒能去,倆人就這麼吵了起來。

  要放在平時,小包氏還真不想去管這個事,但想著要是包老太要賠銀錢,那家裡可真沒有去看診的銀錢了,她可是側面問過荀三娘,她前前後後也花了好幾兩銀子。

  「那我出去了。」小包氏看向包老太,「表姨最好說話算話,不然我回娘家找我爹娘來為我做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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