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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襄卻避開了,她的吻若有似無地從眉眼開始描摹,慢慢那落到了臉頰上,雲岫的呼吸忽然一窒,感受到了溫熱而柔軟的舌尖輕輕舔了舔。

  「你……」

  「好像比剛才吃的甜。」裴襄抿了一下舌尖,還想逗一逗他,整個人卻忽然被緊緊抱住,呼吸被瞬間攫取,雲岫像是忍無可忍地終於主動進攻,急促而緊張的呼吸差點要將她淹沒。

  兩人跌跌撞撞地從牆邊跌到柔軟的床上,被壓在下面的雲岫甚至被床還彈了一下,他眼神迷濛地要繼續沉溺其中,手腕上才戴上的手環卻忽然嗡嗡嗡的震動起來,把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這是……」雲岫眼裡是方才溢出來了生理性淚水,模糊地看不清表面,裴襄拽過他的手,看清了頓時笑出聲,「你的心率有點太快了。」

  「……」

  雲岫有點羞惱,他扯下了手環,但還是捨不得所以輕輕放在了床頭,很快又被拉扯過去,他被壓在床上,額發被汗與淚凝的粘在了眼尾,又被捋上去,完整的露出了黑的眉和紅的眼,他皮膚有種不見天日的白,於是這種對比鮮明的色彩讓他在這種燈光下艷麗到有些詭麗,他微微張嘴,露出有些窒息而掙扎的表情。

  裴襄鬆了手,她倒在一邊,盯著天花板,耳邊的喘息聲慢慢從急促變得平緩,她想說睡吧,眼前卻忽然罩上了陰影,雲岫從床邊慢慢挪了過來,手上拿著什麼,他眼角還是濕潤的,長而黑的睫毛糾結在一起,他緩緩躺下來,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她。

  「什麼?」裴襄有些不明所以,手上卻被塞了個小盒子,等她看清上面的字,荒誕從心頭升起,「你?」

  雲岫緊張地手指伸直又握緊,「我……之前查過,我想……」他有些磕巴,但還是努力說全,「今晚,你能不能……我都查過了,我知道是怎麼樣的。」

  裴襄仍然覺得荒謬。

  手上的小盒子還帶著雲岫手裡的溫度,大概被攥了有一會兒了,可見主人的躊躇和猶豫。但她沒想過雲岫會提這件事,她自己更是從來沒想過會和他……

  遲早要走的,如果真的做了,才是真的耽誤了他。

  「還太早了。」裴襄委婉道,她將手裡被攥得有些皺巴巴的盒子放在了床頭,摸了摸雲岫的頭髮。

  雲岫神色一下子暗了下去,他忽地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有些急促的,「我已經成年了,不早了。」

  裴襄親他安撫他,「這個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現在也才剛成年,見的人和事更是太少了,我不想……」

  「我想!」雲岫打斷了她,他聽出了其中未竟之意,他緊緊抓住她的手往下帶,不肯放棄。他眼睛酸澀,覺得自己真的留不住她嗎。

  他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裴襄在心裡嘆了口氣,雲岫真的很敏感很聰明,他始終都記得最初他們說的期限,但始終都避而不談,希望能遺忘模糊掉這一切都是短暫的這個事實。裴襄不願意去刺激他,更不希望他在生日的時候不高興,於是她拍了拍他的脊背,然後按下他封住了他的嘴。

  是攪弄的風雲,是拍打的海浪。

  雲岫從未被親的如此暈頭轉向過,悲觀的腦袋成了一團攪不動的糨糊,唯有口內被肆意搔刮,敏感地發抖,他的喉結被牢牢掌控,伴隨著節奏被按壓,讓他竟然產生了一種被侵犯的錯覺。

  他無暇顧及其他了,直到忽然被有些冰涼的觸感觸摸掌控,整個人忽然打了個抖,從暈眩中找到了一絲清醒,「裴襄你,你的手……」

  他滿臉通紅,但很快緊緊閉上了眼睛,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他感到了驚訝。驚濤駭浪的觸覺讓他說不出話來,只能聽著有點偏冷調的女聲在他耳邊道,「先幫幫你,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他的手捏皺了床單,他甚至不敢睜眼,腳尖彎曲又繃緊。

  良久,他渾身一松,眼前瀰漫上細密而潮濕的霧氣。

  第17章 他像只小狗似的主動跟在……

  雲岫醒過來的時候,冬日裡的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的縫隙穿透進來,亮亮的落在酒店裡雪白的被子上。

  他渾身都懶洋洋的,四肢像是完全卸了力似的黏在床上,連動彈都費力。

  雲岫的眼神晃了一下,陌生的環境讓他乍然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目光慢慢落在枕邊被好好安放的手環上,昨晚的記憶才恍然回神。

  他,昨晚……

  他猛地坐了起來,邊上的床早已空空如也了,被角整整齊齊地掖著,像是完全沒有另一個人的痕跡。

  「裴襄,裴襄……」

  裴襄人呢?!

  他一下子掀開了被子,然後跳下了床,空曠的房屋裡除了自己製造出來的一點迴響,再無其他,恐慌和巨大的失落像是潮水,瞬間淹沒本就空蕩的心臟。他手指微蜷,失魂落魄地跌在地上。

  他還是弄糟了嗎。

  昨晚裴襄的拒絕不受控制地在他腦中一遍一遍回放,他狼狽地將自己埋在了被子裡,直到……

  直到床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裴襄第二天走得很早,一來是為了不讓家裡人生氣,二來,二來她也並不知道該怎樣如常對待雲岫。

  昨晚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是終歸……

  她給不了雲岫想要的,但好像還是自私地把他拖入了深淵。

  她開始懷疑自己當初做的決定真的合適嗎,她真的應該和雲岫,開始嗎?

  她一邊自我糾結著,一邊估摸著時間給雲岫發了條消息,卻在瞬間被回了電話,她猶豫地接起,卻被對面沙啞急切的聲音嚇到。

  「你去哪裡了?」

  裴襄摸了摸鼻子,「我回去了,家裡人會找。」

  對面似乎沉沉地吐了口氣,「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

  「沒什麼。」對面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他好像遲疑了一下,然後道,「我今天準備回學校了。」

  「這麼早啊?」

  「是,那裡待得,不是很愉快。」雲岫似乎苦笑了一下,然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響,「就這樣吧,我收拾一下,掛了吧。」

  他聽到偶爾躥出來的電流聲,一句「好」傳了過來,手機界面的通話掛斷跳到了原本的搜索頁面上,他的目光落在了赫然列在上面的S大的名稱,沉默凝住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裴襄是個很敏感的人,她敏銳地發覺了雲岫此時此刻的失落,她更痛恨起了自己的心,明明不該再將雲岫拉的更深,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心軟。

  她在房間裡收拾起了不多的行李,用蹩腳的理由騙過了父母,提前回到了承山。

  她想,多陪一陪雲岫吧,起碼現在,他只有她了。

  她心中如一團亂麻的情感糾結在雲岫見到她的一剎那間被一刀簡單幹脆地剪斷,他原本黑沉的眸子一瞬間亮起,竟然在外面就將她牢牢地擁抱進懷裡。

  她緩緩嘆出一口氣,拍了拍雲岫單薄的脊背,「我來陪你。」

  於是高中的最後一個學期就在這樣的氛圍中不急不緩地到來了。

  教室的後面開始了高考的倒計時,同學們的步履越發匆匆,每一次考試的名次起落像是落在深水裡的一粒石子,激盪起無人知曉有多深遠的漣漪。

  偶爾有積壓許久才爆發的哭聲已經是司空見慣了,每一個學生總要經歷這樣的高中生活。

  裴襄和雲岫坐在最後一排,幾次月考下來已經被遠遠落在了後面,除去最開始的驚訝,如今已經沒有人再驚訝他們的成績起伏,他們平靜地複習,將存在感壓到了最低。

  雲岫仍舊沉默,只是漸漸的裴襄察覺到這種沉默不似往常,只是在偶爾親吻的時候他會流露出一點脆弱之態。她隱約發覺雲岫知道了點什麼,卻不知道能從何問起。

  直到最後一次月考。

  那是承山中學與其他幾所重點中學的聯考,也是高考前的慣例考試,出題人會將難度降低,希望最後一次的考試能給學生們信心,在成績出來之後,班級里的氛圍也確實鬆了不少。

  裴襄在上午的講卷中實在抵不住睏倦,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教室里已經不剩幾個人了,她竟然連下課鈴聲都沒有聽見,一覺睡到了中午。

  她下意識看向雲岫的座位,難得的空空如也,她放空地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人回來,於是抓住了邊上的同學問了句,「你看到雲岫去哪了嗎?」

  「他好像爸媽來了,跟著走了。」

  裴襄皺起了眉。

  什么爸媽,估計是那個什麼親戚又來了。

  確實如此,雲岫心知肚明他們來學校打探情況,更是預備著在高考前將他接回去,他一邊故作不耐地與他們打太極,一邊又拿著遺產的歸還刺激他們,試圖讓他們表述出侵吞遺產的意圖和事實。他私底下聯繫的父母的律師正在調查公司的資金狀況和流向,一切都在暗暗地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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