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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需再等差佬的到來,陳與疾步往外走,重新打電話給肥貓和四眼,交待他們各回各家。

  肥貓和四眼著急問:「找到里里小姐了還是怎的?」

  陳與沒解釋:「反正現在你們該幹嘛幹嘛,什麼都別管。」

  這點功夫間,梁九迅速搞到喪坤的聯繫方式,撥過去打算親自要人。

  陳與朝他伸手,面部線條緊繃:「九哥,請讓我同喪坤通話。」

  梁九凝重地看他幾秒,手機交到他手裡。

  陳與將梁九的手機貼上耳朵之際,電話剛好接通,他開門見山:「是我,陳與。」

  喪坤的煙嗓如同鴨子一般嘎嘎嘎地笑:「誰啊,我可不認識哪個陳與。」

  「我知道人在你手裡。爽快點開條件吧。」陳與半句周旋的廢話也無。

  她在洪義的豬玀手裡多呆一分鐘就一分鐘的危險,所以他無法耐心地從長計議布局,既然綁走她的是喪坤,那目標一定是他,他用她去保她的平安是最簡單快速的辦法。

  其實剛剛喪坤聽到陳與的自報家門,非常地意外,意外陳與這樣快鎖定是他派人抓走姜里里。

  抓姜里里是為了要挾陳與沒錯。陳與跟泥鰍一樣滑,抓陳與比抓姜里里要費更多功夫。但能順利抓到姜里里也並非多簡單的事,這幾天姜里里幾乎沒脫離梁家罩著的地盤,好不容易得到今天萬聖節變裝派對的機會。

  在喪坤的安排里,等姜里里送到他面前,他要先好好看看陳與的馬子是個什麼樣,然後他親自切下姜里里的一根手指給著急的陳與送去,讓陳與詫異原來是他、知曉他的厲害,他再遊刃有餘地靜待陳與為救自己的馬子自投羅網。

  卻先被陳與如此迅速地打電話過來,顯得他的綁架

  一點含金量也無。也不知道他的廢物手下是哪裡又出了紕漏,在接到陳與的電話之前喪坤已經在生氣,接到陳與電話之後喪坤更惱火,完全打亂他的計劃!

  當然,喪坤沒有將個人情緒表現在電話里。雖然目前的情況出現小小的偏離,但問題不大,他的計劃照常:「福運碼頭八號倉庫,你自己過來。」

  陳與應下:「我可以去。但姜里里如果受到任何傷害,我發誓會讓整個洪義消失在香江。」

  喪坤笑得比先前更起勁:「你好猖狂的口氣。」

  陳與語氣森然:「我是一隻怎樣的瘋狗,你們清楚很。」

  喪坤冷冷一哼。

  陳與再上兩道保險:「姜里里不僅是龍少的座上賓,在內地還有一個背景很強的契爺,你只是想借姜里里誘我束手就擒而已,沒必要在姜里里身上做多餘的動作平白給洪義惹麻煩,不是嗎?」

  手機還給梁九,陳與駐足在車前,同梁九分道揚鑣:「九哥,我和喪坤的私人恩怨,你不方便直接牽扯進去。」

  「你有幾條命能單槍匹馬從喪坤手裡全身而退?」

  「我不是問你借了一批人手?」

  「可我直接替你在喪坤那裡說句話,能起到不小作用。」

  「你知道喪坤為什麼約我在福運碼頭八號倉庫嗎?」陳與告知,「因為我之前匿名向差佬舉報了幾個他的倉庫,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他應該還是查出了是我乾的。你如果再保我,就是把梁家牽扯進洪義的買賣里。」

  而梁九在梁家壓根沒那麼大的話語權,他作為梁董事長最小的兒子,太年輕是最大的劣勢,上面的年長的好幾個兄弟姐妹在他沒出生前就各有建樹,梁九從來被排除在梁家繼承權的中心,一直以來梁九爭取的只是未來分得財產的份額與比例。

  早就洗白的梁家是不可能允許梁九因為一個小小的下屬破壞洪義的江湖規矩。

  自知其中厲害的梁九聞言沉默。

  陳與說:「九哥你的心意我收下了,為難的事情你就別幹了,九哥心裡也不必過不去。你能借我人已經幫了我好很大的忙。」

  最後梁九勻出身邊一位保鏢跟著陳與。

  車子載著陳與駛離,鍾嘉莉憂心忡忡地抓住梁九的手臂:「九哥,我沒約里里參加派對的話,時不時就——」

  「無心算有心,怎麼都怪不到你頭上。」梁九寬慰。

  「里里會平安的吧?」鍾嘉莉雙眼泛紅,「我們真的什麼忙也沒法幫了嗎?」

  梁九沉吟片刻,安排人送鍾嘉莉先回去:「我去找我老豆,問一問他而已,我最多挨他一頓罵。」

  前往福運碼頭的途中,陳與給麥大龍去電,告知麥大龍眼下的情況,他沒指望麥大龍能派人對付喪坤,只請求麥大龍向喪坤施壓抱住姜里里。

  等鄰近碼頭時,梁九借出的那批人也差不多趕到。基本都是陳與平日打過交道的受梁家恩惠的零散小社團的飛仔們,陳與做了一番交代,才直奔八號貨倉而去。

  八號貨倉里,頂棚的白熾燈管嗡嗡閃爍,在水泥地面投下鐵網般的陰影。

  喪坤嚼著檳榔坐在一張摺疊鋼椅上,敞開的黑綢唐裝上衣披在肩頭,露出裡面毫不講究的花襯衫,一隻手夾著一根點燃的萬寶路,另一手慢悠悠地轉著一把蝴蝶刀。

  他橫貫著一條蜈蚣狀扭曲疤痕的眼皮輕輕一掀,瞥了瞥陳與身後跟著的一大撥人,嗓音似砂紙擦過生鏽的鐵皮:「不是讓你自己過來?」

  「雖然我相信你們重道義講規矩,但也怕你們辦事欠妥帖,所以需要我自己的人幫我把姜里里從這裡送出去。」陳與面無表情地掃視目之所及處,「姜里里人呢?」

  喪坤微微一偏頭,後面的花臂仔會意,將一隻紅白藍膠袋拖出來。

  陳與下意識上前半步,喪坤身邊的一排馬仔瞬間也往陳與靠近,無聲地警告陳與保持距離。

  喪坤將他手中的蝴蝶刀丟到陳與面前:「三刀六洞,你先賠罪,我就允許你的人帶走姜里里。」

  所謂「三刀六洞」,是他們幫派的規矩,洪義內部用於自我刑法,之於陳與這種洪義外的人就是賠罪的方式,需要用利刃在大腿上豎刺三刀形成貫穿的六個傷口。

  陳與緊緊盯著不遠處的紅白藍膠袋:「打開袋子,我先看看的狀況。」

  「怎麼?怕她已經死了?」喪坤打了個響指。

  守在紅白藍膠袋旁的花臂仔立馬踹一腳袋子,袋中人動了動並發出疼痛的嗚咽聲,不過顯然嘴巴被堵住了,嗚咽得不成字句。

  陳與的心仿佛也被好狠狠踹了一腳,他仔細分辨著音色,強硬要求:「袋子打開!我要看她!」

  「你在故意拖延時間嗎陳與?」喪坤冷哂,「你三刀六洞之後把人拖回去想怎麼看怎麼看!」

  陳與態度堅決:「你不打開袋子我怎麼確認裡面的人是她?」

  喪坤的表情間浮現曖昧而不懷好意的笑:「你確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開袋子展示你馬子沒穿衣服的樣子?」

  陰寒剎那籠罩陳與的臉:「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你等下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喪坤吐掉檳榔渣,朝依舊躺在地上的蝴蝶刀努努嘴,「這樣吧,我們各讓一步,你先扎一刀,我就放你親手打開袋子確認你馬子。」

  說著喪坤揮揮手,花臂仔拖著細微顫動的紅白藍膠袋向陳與走幾步。

  陳與盯著距離僅兩米的袋中不停掙扎的人形,思考數秒後,終是撿起蝴蝶刀,毫不猶豫地扎進自己的左腿,快得大家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他就完成了一刀,血肉綻開悶響。

  而陳與本人半點聲未出,不知道的還以為蝴蝶刀扎的並非他的腿,他蒼白臉在下一秒便拖著受傷的腿跨到紅白藍膠袋前,抑制著手抖拉開拉鏈。

  【生命值:90%】

  姜潼猛一哆嗦,不明白停滯了一個月的進度條為何突然漲了?

  ——陳與那邊出事了?!

  一定是!

  畢竟她這邊除了莫名其妙遭遇綁架,什麼也沒幹。

  彼時酒吧的群魔亂舞中,她被人同鍾嘉莉擠散了,她正想擠回鍾嘉莉身邊,忽地有人捂住她的口鼻,她吸入一陣不明氣味後就昏迷過去。

  還是綁匪抬她從車子裡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摔將她摔在了地上,她才醒過來。蜷縮的手腳均被捆綁,嘴巴被膠布封得嚴嚴實實,她暈暈乎乎地判斷自己被裝在一個大袋子裡,她看不見外面。

  在綁匪重新停住,她才聽見兩個綁匪說要去通知大佬人送到了。

  伴隨他們離開的腳步,周邊歸於安靜,她隱約捕捉到輪船汽笛聲。

  而不知是迷藥吸太多還是腦子摔出毛病了,她竟產生了錯覺:她的身體變透明了。

  最多兩秒,她驚恐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身體並無異樣。

  但緊接她發現,捆綁她手腳的身體全自動脫落了!被她墊在了身下!

  就好像剛剛繩子捆綁的東西不見了,繩子自然掉在地上,然後東西又原位直接出現,於是壓在了繩子上方。

  一切詭異得她昏沉的腦子都清明了幾分。

  顧不得沉浸于震驚,都沒了束縛她毫無疑問要趕緊逃,便撕掉嘴上的膠布,從裡面打開紅藍白膠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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