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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在問什麼都是說胡話,報家庭地址倒是利索的。」

  林如清想了想,忽然介意起來:「你過去是不是總這樣在酒吧搭訕。」

  「這會來秋後算帳了?」蕭晉默笑著說:「我從來不在酒吧和人搭訕,而且你和我搭訕的地方不是酒吧,是燒鳥店,你還記得嗎?後來你說三得利威士忌喝得不過癮,又偏要去酒吧。」

  「我不記得了。」

  其實這個時候的事還記得,那天他剛離職,本來是下定決心職場失意情場得意,找個大帥哥合眼緣就爽一把,結果他自己是哭爽了,大帥哥給他嚇跑了。

  他還記得當時燒鳥店在播地方新聞,播到蕭晉默做代表參加金融峰會的鏡頭,他指著電視控訴:「真是不公平,這世上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只吃紅利不吃苦。」

  這些丟人的事他一律以忘記為藉口一瞥帶過。

  「不對。」林如清的回憶又清晰了一點:「當時是你先來搭訕我的。我在看餐牌的時候你硬要給我介紹哪些是招牌,哪些有特色……你過去這麼不安份呢,看到漂亮帥哥就獻殷勤。」

  不過林如清不會承認,當時他看見蕭晉默也同樣激動,畢竟那張臉就像是按照他的審美嗜好一刀一刀雕刻而成的。

  「我認出你來了啊。」蕭晉默坦白:「公事場合就見過你幾次,你對我不關注而已。」

  「我就說是吧。」林淵插話:「這麼多年,可算給我等到勝利時刻了。」

  林淵雙手在胸前一交叉,背脊挺得直直的,一副勝利姿態。

  林和平和何曼珠一起做了一桌子菜,坐上桌後,林如清看著爸爸媽媽一筷子一筷子給蕭晉默夾菜,這過去都是林淵和林如清的待遇,現在讓蕭晉默一個人占去了,吃醋的心態藏也不藏,直接把碗伸到桌子中間:「請你們也給親兒子夾點好吃的,親兒子也想要偏心和寵愛。」

  林和平問蕭晉默喝不喝點酒,林如清說明天還要上班,林和平就不再勸。

  林淵定的蛋糕不大,小小的4寸蛋糕,許完心愿吹滅蠟燭,每人分一小塊,滿足又沒有負擔。

  吃完飯坐了一會兒林如清就說走了,林淵送他們下樓,蕭晉默和林如清一齊說:「別送了。」

  林淵眼睛一彎,在兩人面前淘氣:「哎,我可真不懂事。陪我哥下樓是要在他心裡排第一才有的優待。」

  林如清轉身不客氣的捏他的臉:「又瞎說,怎麼,是不是還準備討伐哥哥重色輕弟了?」

  「哎喲哎喲,臉給你捏壞了。」林淵掙扎出來,海豹揉臉,林如清抱了上去:「別質疑你在我心裡的位置。」

  司機提前把車開到樓下,蕭晉默吩咐去商場,林如清以為是帶他去買生日禮物,但他已經擁有很多了,實在覺得沒有必要,暗示蕭晉默:「春宵一刻值千金,早點回家吧。」

  「很快,我就是去拿個東西,你在車裡等著就行。」

  蕭晉默下車是跑著進商場的,回來的時候手裡捧著花,還拎著一盒巧克力。

  林如清假裝驚喜:「這是你為我準備的生日禮物嘛,我好喜歡啊。」

  但這些東西實在太俗套了,林如清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讚美很虛偽。

  「祝你生日快樂。」蕭晉默自己也知道俗套,笑著辯解:「工資卡都上交了,驚喜的範圍很有限。」

  蕭晉默知道林如清不喜歡在有他人的場合表現出過分親密,他的吻一直忍到了家門關上的那一刻。

  林如清的手摟著蕭晉默的脖子,在玄關脫了鞋就被蕭晉默抱到了沙發上,坐在蕭晉默的腿上兩人吻了好一會兒,林如清又去含蕭晉默的喉結:「咱們去臥室,我受不了了。」

  「嗯……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件事。」

  蕭晉默這樣要求,可嘴上沒有停下來,擱著林如清的襯衫在他胸口輕咬,林如清身體一陣過電般的酥麻:「現在提要求,你也太會趁人之危了。」

  「你和人談情說愛前不先了解對方的嗜好嘛。」蕭晉默沒有打算停下來:「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如此。」

  林如清忍不住,把胸口向他的嘴唇靠近,又拱了拱他:「什麼要求非得現在提?」

  「當然是至關重要的事。」

  蕭晉默從口袋裡摸出來事先藏好的戒指:「手拿出來,我給你戴上。」

  林如清笑了一下:「不戴。」

  「為什麼?」蕭晉默沒想到這個時候林如清還會拒絕他:「款式你不喜歡?」

  「不是。」林如清把嘴巴附在蕭晉默的耳朵邊上:「把我弄舒服了我再告訴你。」

  這段時間練習打網球,林如清體力好了一點,綜合表現就是能比過去再多堅持四十分鐘,不過到頭來還是他先低聲求饒,讓蕭晉默暫時休戰。

  蕭晉默把放在床頭的戒指又摸在在手上:『現在行了嗎?」林如清一臉的看著他,點了點頭,大方的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

  戒指的款式很簡單,一隻素鉑金環,上面什麼圖案和花紋都沒有,林如清很喜歡。

  「我也給你戴。」林如清伸手在蕭晉默的掌心裡拿另外一隻指環:「怎麼不問我剛才為什麼會拒絕?」

  「因為你要反客為主,趁我之危。」

  還有幾天就除夕了,小姜每天都在刷新機票價格,每天都在後悔,本以為第二天會更便宜,結果第二天打開軟體再看價格,和盛鑫股價一樣蹭蹭飛升,心冷得宛如結了一層冰。

  如此往復了幾天,小姜狠下心付款,到了晚上看到機票便宜了幾十塊,內心十分崩潰,仿佛命運的存在就是為了和他作對。

  鼠鼠和鼠寶在小姜回家的幾天暫時放到林如清那裡寄養,陸嘉燊喪心病狂的連除夕和初一都打算來公司打卡,方太初決定要去馬爾地夫度假,他說會每天分三個時段發九宮格朋友圈,專門@陸嘉燊,以自己的綿薄之力整頓職場不良風氣。

  林如清還在改自己的PPT,他的心也有些散了,蕭晉默的爸爸媽媽下周特意來提親,作為股東的蕭克守除了要聽蕭晉默做年終述職之外,對自己公司注資的盛鑫生物基金也十分有興趣。

  盛鑫基金的總經理特地找林如清談話,要他把握機會,一定要努力打動蕭克守的心。

  並且鼓勵,他非常看好生物基金的未來趨勢。

  當然這番話總經理也對旗下所有基金經理都灌輸過,林如清問他:「不是應該總監去做宣講嘛?」

  總經理說:「監管機構對他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雖然我們都知道他做事謹慎,不會讓監管機構抓到把柄,但非常時期非常對待,這次還是你去比較保險。」

  以這種方式面對蕭克守他壓力倍增,回家他找蕭晉默幫忙,蕭晉默問要怎麼幫?需不需要我給蕭教授打電話。

  林如清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先努力,蕭晉默告訴他:「蕭克守這個人骨子裡悲天憫人,你抓住你基金建立的核心初衷就能打動他。」

  連續幾個晚上林如清都在書房用功,蕭晉默就在他旁邊寫自己的述職報告,創造自習室的氛圍。

  林如清偶爾伸過頭去看一下,發現他剛好寫到關於山河生物這一部份,想起第一次和山河生物的譚總見面不過是三個月前的事,那個時候根本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和蕭晉默這樣的人結婚。

  「快寫你的。」蕭晉默把手放在他頭上,輕輕一推,強制他面對自己的文檔,頁數還是單頁碼,他嘆了一口氣,一把合上電腦:「不寫了,我和聖鬥士一樣,都是要到最後關頭小宇宙才會燃燒起來。」

  盛鑫基金組織旗下各部門負責人參與年底的慈善活動,蕭晉默難得也來參與基金部門的活動,大家都非常重視。

  總經理強調又強調,誰要是在活動里被蕭晉默投訴了,那在圈子裡基本就不用再混了。

  出門那天兩個人都沒有穿正裝,早上七點和高管們從公司出發,四個小時才抵達泉山縣盛鑫學校。

  縣裡比城市要低5度,雖然太陽很大,但從車裡出來林如清覺得自己的手冰冰涼涼。

  義工們來得更早,帳篷和桌椅早早就擺在了學校的操場中間,學校的學生們要下午兩點才到,每個在校生都可以領兩箱牛奶,糧油,米和一大包零食禮包。

  是女生的話,可以領雙份。

  他們一隻以這樣的方式推進泉山縣適齡兒童接受教育的權力。

  「這是我們盛鑫基金投資建設的第一所學校。」蕭晉默帶著林如清參觀學校簡單的校舍:「你還記得你當時給我寫的信嗎?」

  林如清有點不高興的碎碎念:「又提?我們一起把這件事忘記不好嘛?」

  「為什麼要忘記?」蕭晉默直言:「沒有你那封信泉山縣的小朋友恐怕到現在都要翻過一座山頭走到鎮上去上學。你說,人生而不平等,教育是唯一能改變這種不平等的工具。」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幸運的擁有接受教育的權力。」在那封信里,林如清這樣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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