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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中途出現了一點意外,被熱油給潑毀容了。

  本來萬秀婷是想整毀容像的,人都找好了,就在西林省,秘密整容。

  但在高原地區上街買東西的時候,巧恰碰到路邊攤的兩個攤主吵架,把油炸攤位給掀了。

  萬秀婷躲閃不及,被潑了一臉,重點都在下半張臉。

  其他同樣被熱油波及到的人已經被燙的疼的吱哇亂叫了,萬秀婷還有空想著燙毀容也行。

  雖然當時有人幫著趕緊接冷水,還叫了救護車打了報警電話,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後,她還是毀容了。

  鬧事的兩個人都被抓進去了,還要賠萬秀婷在內的好幾個人的賠償金。

  萬秀婷拿著這筆賠償金,把當時其實還沒完全燙變形的下半張臉再度重新秘密整容了一下。

  整的和現在,和假證上的,就完全是一模一樣了。

  去到西林省後,萬秀婷化名林青,通過一些人暗地裡的幫忙,造了張假身份證。

  假證上的照片是她現在燙傷後的照片。

  這些事除了幫她處理這些東西的幾個人,還有負責主刀的整容醫生以外,沒有人知道被燙傷的林青就是萬秀婷。

  又通過『好心人』幫忙,進入了這家當時剛起步的屠宰場當學徒工。

  學會各種屠宰手法,每天自願負責搬運肉類飼料類重物,一直在那家屠宰場待到現在。

  除了這個,萬秀婷那單人宿舍里還有兩個加起來80公斤重的沙袋,每天早上還要起來跑步一小時。

  幫她的人,其實就是當年那起大案中,八十八個受害者的其中幾名同樣心有不甘的家屬。

  當年那起案件,不是所有受害者家屬都在乎自己孩子是否死亡的。

  其中有好幾個受害者家屬都拿了法院判下來的賠償金,美滋滋的收錢離開了。

  他們從始至終都沒在意過自己孩子到底為什麼失蹤,孩子的屍體在哪兒。

  他們所在意的只有錢,還不能低,低了就鬧,鬧的時候就會說自己孩子命苦了。

  有幾個受害者家屬怕惹事,怕自己其餘的親人會被人報復,選擇不出面,不管,不聽,不知道。

  還有一部分受害者家屬,是相信國家相信法律,要配合警方將那群人繩之以法。

  剩下的幾個,心裡倒是相信國家相信法律的,但也更想自己親手解決。

  她們一想起自己的孩子,被人掏空了內臟,屍骨無存,到現在那墳都是個衣冠冢,就恨不得殺光他們,剁碎他們。

  她們想著,我孩子死的這麼慘這麼痛苦,他們憑什麼還能逍遙法外!

  憑什麼我的孩子死的這麼痛苦,他們卻死的那麼輕鬆!

  只是一針針劑下去,死刑就結束了。

  而她們的孩子卻被破腹切塊,衝進下水道,暗無天日。

  她們就是不甘心啊,不甘心自己孩子就這麼白白死了,那些人現在還能好好活著。

  不甘心自己孩子死前遭遇了這麼巨大的痛苦,那些人卻什麼感受都沒有。

  她們就是想著,讓這些人也嘗嘗和她們孩子一樣的痛苦!

  既然都要下地獄,那就一起下吧!

  哪怕死後要遭受烈火焚燒,也要讓這些人碎屍萬段!

  被這些拐賣犯盯上的家庭,基本上都是情況不那麼好的,家裡也沒人從事政法工作。

  都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人家。

  阿福家也是,沒什麼大錢,但夫妻倆都有個工作,也沒欠錢,沒房貸。

  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也好歹是個普普通通,平平淡淡過日子的尋常人家。

  阿福只有一個女兒,從小到大如珠如寶的疼著寵著。

  為了她能自由的選擇未來,夫妻倆都拼盡全力想給她最好的。

  夫妻倆也不求女兒能有多大出息,就希望女兒一輩子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女兒也很爭氣,第一年剛出來工作,就特意攢了一年工資給阿福買了一條金項鍊,給爸爸買了一隻品牌表。

  她還給自己定了一個規劃,攢夠錢帶爸媽出去自駕游,看遍祖國大江南北。

  結果第二年就出了事。

  而阿福的女兒,就是曾經那個想過報警,卻被殘忍殺害了的小護士。

  阿福夫婦為了找女兒,四十五歲不到的年紀,頭髮幾乎是全白了。

  在沒得到女兒的死亡通知前,夫妻倆每天都上街發傳單。

  給尋人廣播投稿,給電視台尋人發信息。

  ——————

  在外多年的萬秀婷重新回到故土後,並沒有什麼在外漂泊多年終于歸鄉的那種激動感懷的情緒。

  取而代之的是期待,滿心滿眼的期待。

  她期待著何天來的出獄,期待跟何天來的重逢,更期待看到何天來看到她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萬秀婷回來後沒什麼地方去,也不想用這副面容回百家村,她還有事情沒有辦完。

  本來是想隨便找個地方住下,卻被阿福硬拉著去了她家住。

  阿福家現在住著的房子是租來的,就一個非常小的一居室,還是半地下室的,價格便宜。

  她家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了,公婆在她尋找女兒那幾年就相繼離世了。

  娘家那邊親媽身體不好,去年年底帶著對阿福的擔憂永遠的閉上了眼。

  阿福得了腦癌,發現的時候是中期。

  她總說自己沒有治療的必要,想留著長髮漂漂亮亮的去見女兒。

  但看到在她面前強打精神,背後卻哭到嘔吐顫抖的給親戚們一個個打電話的丈夫。

  又看到身體同樣不好的母親在為自己的病情操勞著,到處托關係找醫生,拿著她的病曆本到處問。

  她又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還能再堅持堅持,配合醫生剃了自己一頭的長髮,好好治療。

  病情也有在慢慢好轉,醫生都說恢復的還可以。

  大家都說是阿福的女兒在天有靈,保佑著她。

  她就想著:女兒你再等等,再等幾年,你爸爸他膽小,人也窩囊,腦子也笨,容易被騙。

  他一個人媽不放心,怕他受欺負。

  你再等等媽媽,以後媽媽和爸爸一塊兒去找你。

  誰知道去年十月的時候,阿福突然暈倒,送往醫院的時候醫生說病情又有點變化,不是很好。

  那個阿福口中窩囊了一輩子的男人,噗通一聲就給醫生跪下了,哭著求醫生一定要救他老婆。

  醫生說治療費用很高,他二話不說就把房子賣了,家裡有什麼值錢的就賣什麼。

  沒日沒夜的到處做工,吃飯只敢吃最便宜的饅頭,把錢都省下來給阿福補充營養。

  到了年初,有人打聽到國外說不定能治療阿福的病,但是需要一大筆資金。

  老王就一個人,提著刀,去了那個人的別墅那裡逼他給錢。

  最後,徹底葬送在了那場無名火海中。

  ————————

  第二天。

  嶺川省XX市XX縣XX鎮的監獄門口。

  剃了光頭的何天來儘量克制住自己內心即將出獄的喜悅,等著獄警為自己登記好信息。

  他提著裝行李的袋子,恨不得現在就跑出這扇關了他好幾年不能出去的大鐵門。

  負責登記的獄警將一張單子遞給了何天來,語重心長的勸告:「你在牢里的表現不錯,所以才能提前出獄。」

  「你要記得,出去以後,好好做人,好好生活,別再做違法的勾當了!」

  何天來接過單子連連點頭:「我我我保證!我保證我會好好改過自新!重塑自我!」

  獄外並沒有來接何天來的人,連對他一直捧在手心裡的何老太太也沒來。

  何天來雖然不知道何老太太為什麼不來,但也不妨礙他出來後看到沒老太太聲音後,嘴裡無聲的辱罵。

  有些人吧,他就是屬於狗改不了吃屎的那種。

  哪怕進去關再多年,再怎麼改造,有些思想是變不了的。

  那是打根兒上就壞了,就死了,補救不回來的。

  但起碼還記得無聲的罵,沒直接罵出口讓獄警聽到。

  何天來拎著包站路邊等了一段時間,也沒看到何老太太的蹤影,有些不耐煩了,也不想再等了。

  就提著包往能打車能等公交車的大道上走去。

  等走出獄警視線範圍了,又往前走了幾百米後,何天來那無聲的辱罵終於成了有聲的發泄。

  什麼「死老太太,還說什麼我是何家唯一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今天我出獄還不來接我!」

  「這老不死的不會是老糊塗了吧?忘了我今天出獄了?媽的真累,還得老子等她。」

  「老子反正要管自己走了,太陽這麼大,老不死的不來我不得被曬死!」

  監獄到公交車站點的這條公路,來往的人啊,車啊,並不多。

  何天來走著走著就頻頻回頭,看看有沒有計程車經過。

  結果都走到公交站點了,也沒有一輛計程車出現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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