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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安魂草她並沒有興趣。

  許是玄元長老遲遲等不到她來,於是換了個人來尋她。

  棄疾浮玉輕輕叩門,耐心等了會,門才打開。

  不大的臥房之中,只放著一張八仙桌,桌旁擺著三張圓凳,妝奩攤開,雜亂無章的擺放著,茶具杯盞滿屋子裡亂跑,衣桁上倒掛著一串瓔珞鏈子,左一隻繡花鞋在白瓷瓶上,又一隻繡花鞋在窗台上。

  浮玉默默移開眼,佯裝什麼也沒看見。

  眼見自己「豬圈」讓人看了個透,溫離慌不擇路的想要挽回一點面子,「這兩日一直在學御物術......」

  「溫師妹,當真好學。」

  棄疾浮玉點點頭,倒是沒有繼續扯著她屋子說話,頻頻向她使眼色:「玄雲長老讓我帶你去後山拿安魂草。」

  「安楣早前同你說過嗎?」

  溫離剛要揚起的嘴角微微僵硬,她道:「 說過,我沒信,以為安楣師姐......」

  浮玉早知道安楣的性子,安慰她道:「我猜到了,所以玄雲長老疑惑時,我便趕忙過來了。」

  溫離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也不用安魂草,我覺得我的記憶或許恢復不了了。」

  「安魂草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原是不用你跑一趟,我將安魂草拿來就是,可玄雲長老說,最近這後山的靈植出了問題,一旦從地底下挖出便會迅速枯萎敗壞,無法保存。」浮玉道。

  溫離一時間想不明白,為何這玄雲長老對她的記憶恢復與否如此執著,即使她乃玄天宗遺孤,但與其關係較少的事玄妙長老。

  玄雲長老閉關十年,近日才出關,壓根不清楚玄天宗的事兒。對她如此關照,難免讓溫離想的多些。

  浮玉沖她揚眉:「溫離師妹,馬上天黑了,亥時一過後山便不能再進人了。」

  溫離不好拂去浮玉的面子,只得應聲好,跟在她身側往後山去。

  後山偏僻,但離破雲峰較近,與思過崖相接,人跡罕至。

  此處煙嵐雲岫、古木參天,多以山谷為住,且兩側相壓,如同一個巨大的屏障將山谷從中間劈開,化為兩方之地。

  陰風測測,溫離打了個哆嗦。

  單看此處,斷不會讓人以為是在太虛宗中,反倒像是一處秘境。

  右側有暗暗紅光閃爍,風影搖曳間有人影飄然而過,似未發覺此處動靜,毅然向前而去。

  她心中不寧,輕聲問道:「浮玉師姐,那邊是什麼地方呀?」

  浮玉正等著什麼人,面色有些焦急,卻還是分出眼神看向溫離所指之處,「是太虛宗關押罪人的地方。」

  罪人?

  書裡邊也寫過太虛宗一個關押犯人的地方,且裡邊關押著的都是些為虎作倀、危害一方的大妖,先前主角團等人誤入其中,意外將其中發狂的妖獸放了出來,鬧的好大的動靜。

  溫離哼哼一笑,「第一個boss就在裡面。」

  浮玉疑惑:「第一個褒姒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第一次來這裡,有點不好意思!」

  「無礙,師妹無論有何需要皆可以向我提,我能滿足你的,一定辦到!」浮玉並沒有多想,挽著溫離的胳膊,笑容晏晏:「玄雲長老應當快來了,我們再等等。」

  她靠的較近,淡淡的茉莉香從她發間鑽出,爭先恐後的占領溫離的鼻腔。

  溫離下意識瞥了她一眼,入目便是她藍色的耳墜,配上她那紅艷艷的外衫,有些晃人眼,她眨了眨眼,移開了視線。

  浮玉性大大咧咧,「你想參觀一下後山嗎?」

  「不好,出事了!有妖怪跑出來了。」

  忽而有弟子從右側躥了出來,狼狽的喘著粗氣,同其他守著洞口的弟子交代。

  浮玉一聽,快步走去:「出什麼事情了?」

  「回師姐的話,我等發現關著大妖的籠子裂開了,大妖同魔族人一同消失,不見蹤跡!」

  「先將此處稟報玄雲長老,通知所有在後山的築基期弟子撤離。」

  浮玉有條不紊的安排道。

  溫離與主角團的接觸除去孟時清外,最多的便是浮玉。

  她與浮玉最多的印象是書中開朗颯爽的師妹,課上從容不迫的師姐。眼下臨危不亂的模樣,又為她添了副顏色。

  「麻煩將溫離師妹一起帶離。」

  就像現在,即使大亂,她不忘記安排溫離的去向。

  溫離差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動哭出來了。

  可算是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她佯裝害怕的猶豫良久,又適當的同浮玉告別,叮囑她注意安全,這才不舍的跟著小弟子離開。

  劇本寫的情節,起碼要一個不落——電視劇都是這樣演的。

  等等......

  「大哥,您這是作甚?」

  看著突然叛變的弟子,以及他手中倒射著寒光的長劍,溫離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差點忘記了,狗血劇裡面的路人甲最容易受傷。

  此人顯然深知反派死於話多,愣是上來便對著她上下其手,狠狠的羞辱她這些天學的皮毛功夫。

  不過很快,一陣魔氣掠過二人臉頰,此人懼怕不已,直接將她推翻在地,身影化作一團濃霧消失在此。

  溫離摔的狠,甚至以為這骨頭都要裂開來,疼的趴在地上嗷嗷叫。

  甚至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金縷鞋掀起塵土揚過她鼻尖,迎面便是一道劍氣落下,狠狠的刮在她後背,帶起一道血痕。

  本就疼的要死要活,又被他來上這麼一下,火辣辣的疼痛沒叫她差些疼死。

  由於她此時是臥在地上,堪堪只能看見那人的鞋,想要再往上看看時,那泛著寒光的劍意落在她的雙頰上。

  但這劍只是這樣架著,不曾再往下落分毫。

  溫離心念一動,隱約間察覺到了什麼,頷首看去。

  可惜此地陰寒無光,來人又一襲黑衣,惡鬼面罩,與那昏暗之中融為一體,宛如阿鼻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他似乎在猶豫,手中的劍遲疑不落。

  對於溫離來說,簡直是比凌遲還要難受。

  「你——」

  溫離正欲開口,他一記手刀砍下,讓她再沒有說話的機會。

  霞光瀰漫,山谷之中被結界籠罩。而原在山谷之中的生物,只可進不可出。

  「欻欻——」

  邪風扇過,溫離打了個哆嗦,眼前迷濛,像是掛起了霧靄。

  隱約間,有佛經誦讀之聲,香火綿綿,詭異又安穩。

  但安穩的動靜很快便被人打攪,是有人爭吵聲不斷,與之而來的便是兵器桌球。

  她費力的睜開眼,只見手心的玉簡褪出一層暗光,如同一張畫卷慢慢展開。

  可不等她看清畫卷之中為何物,誦經聲忽止,耳側嘈雜的動靜也瞬息消失。玉簡又化作為拇指大小,鑽進她的手心之中。

  裹挾著的霧氣也慢慢散開,與之露出的是一張劍眉星目、清冷如月的臉,高挺的鼻骨,微抿的薄唇,如白玉般透亮的肌膚。

  如果那雙眸子裡少一些譏諷與嫌棄,想必他還真算得上仙氣飄飄的謫仙。

  「容闕?」

  若不是背上的傷火辣辣的痛,她甚至還以為是做夢,否則怎麼能在這樣奇怪的環境下遇見容闕。

  容闕用劍隨意挑起她斑駁的衣裳,待看清底下傷痕的時候,眸色瞬間沉了下去,「不是魔族的人。」

  溫離以為他在關心自己,伸出手道:「勞煩扶我起來。」

  容闕卻避開她的觸碰,悠悠走到她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睥睨著她:「你死不掉,在司羽來之前,好好說說你起死回生回到太虛宗的目的吧。」

  第10章 綁著

  溫離並沒有隱藏自己不是原主的事實,但有孟時清在先無論她怎麼說都不肯承認,應是叫所有人都默認她出事摔壞了腦子的事兒,

  她頓時覺得容闕瞧著順眼許多,一時忘記方才被引入的幻境,好奇的問他:「你怎知道我——」

  忽然,溫離想起轉魂前看到的場景。

  白衣、玉墜、青劍!

  容闕的劍是青玉鑲嵌而成,雲紋腰帶上掛著的羊脂玉玉佩。

  虛影綽綽,猝不及防的與她殘缺記憶里的人合為一體。

  她扯了扯唇,努力佯裝淡定的模樣:「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整個太虛宗應當都知道我是孟師兄帶回來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身上的傷口並沒有那麼痛了,想來是容闕做了什麼。雖不知道容闕想做什麼,但她仍舊有些害怕他會殺了自己。

  如果容闕真的是那日殺害溫離的人。

  那保不齊他會動第二次的手!

  容闕緘默不言,犀利的目光上下掃視著。

  溫離小嘴一撇,表情說垮就垮,抽抽噎噎:「容闕師兄,雖說不知為何你一見我就討厭我,但我好歹也是玄天宗弟子,若不是玄妙長老收我為徒,我寧可回到玄天宗等著仇人提刀了解性命也罷。」<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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