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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敢看等著自己解救的運動少女,宿泱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女巫,你有一瓶毒藥你要用嗎?」

  毒藥更不可能現在用,於是宿泱又搖了搖頭。

  黑暗再次襲來之後,宿泱又默默的數了六十秒,六十秒過後,本輪的最後一個指令終於響了起來。

  「女巫的行動已結束,請獵人確認自己的開槍狀態。」

  這句話一結束,天光大亮。

  上帝的報喪也緊跟著響了起來。

  「昨天晚上二號玩家死亡,沒有遺言,請警長決定發言順序。」

  隨著這句話的結束,指針又開始了瘋狂的轉動,直到半框眼鏡看著宿泱挑眉笑了一下,「三號開始吧。」

  隨著半框眼鏡的這句話,指針開始緩緩的停在了宿泱的面前,上帝的聲音隨著停止轉動的指針響了起來。

  「警長決定由死左方向,從三號玩家開始進行順時針發言。」

  看到半框眼鏡的動作,宿泱心裡一個咯噔。

  他有點擔心是因為半框眼鏡從上一局的票型中看出來了什麼,所以要讓他先發言。

  心裡微微的泛起了一股焦躁,宿泱面無表情的舔了舔嘴裡的釘子。

  再怎麼擔心也要發言。

  更何況,現在場上是2V3V4的這麼一個局面,他們狼人是最不占優勢的一個。

  這麼想著,宿泱看著面前滴答作響的計時器開始了自己的發言。

  第128章 第五局

  「既然二號死了, 那是不是可以說明我們確實沒有女巫?」

  偏頭看了一下躺在椅背上閉著眼睛的運動少女,宿泱當著眾人的面輕嘆了一口氣,「說實話, 我其實不太理解二號為什麼要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我也不太能理解她這個打法,她是不是覺得說出自己的神職身份之後女巫就一定會救她呢?」

  「而且,按理來說, 已經知道對方是神了, 那女巫肯定是要開藥去救人的吧?目前場上除了二號沒有人去跳這張白痴牌,且通過剛剛二號的那一番表現,所以我們大家是不是都能認下二號她就是那張白痴牌呢?沒有人有異議吧?」

  「那是不是就可以說明我們的女巫有問題?現在只有兩種情況, 要麼我們的女巫進了鏈子,要麼就是場上壓根就沒有女巫, 如果是後一種,那是不是可以說明我們的八號確實有問題?」

  說到這,宿泱看了一眼女學霸的表情,眼見著對方開始黑臉了,宿泱就立刻調轉話頭地說道, 「但是我個人更傾向於是第一種, 因為八號她跳的是獵人,她唯一有可能是狼的身份就是她扔了獵人拿了狼對吧?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 她確實只能裝獵人,那她就一定沒有辦法再去女巫這裡動手腳, 她不可能扔了女巫然後拿獵人吧?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 作為鐵好人的獵人是肯定會說出來的,所以這張女巫牌一定是進了鏈子的牌。」

  「但是現在不管女巫到底是誰,我們這局一定要投一匹狼出去了, 不然我們好人輸定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通過五號結尾的發言,我應該是錯了,對方應該沒有說假話,他確實是一位平民。所以......我們好人已經輸了不止一個輪次了,那麼這局哪怕是投這個十一號狼王,我們也得投一匹狼出去。」

  這段話說完,宿泱就利落的說了過。

  他覺得他這段話沒有問題,作為第一個發言的,宿泱現在必須站在平民的視角把女巫的嫌疑給說出去,然後再號召大家去投狼。

  他自己先說了,後面的人就只能接著他的話茬說了。

  宿泱的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卻往往不會按照想像去進行,下一個發言的麥穗上來就把矛頭指向了宿泱。

  指針隨著宿泱的過指向麥穗的一瞬間,對方就扭過頭衝著宿泱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的三號這是在賊喊捉賊吧?」

  她這話一說完,宿泱的心裡就一個咯噔。

  聯想到一開局對方那個試探的眼神,宿泱就知道這人一定是懷疑上自己了。

  事實也果不其然,對方說完那句話之後就轉過頭拍了拍手,宿泱順著這道響聲看到麥穗一臉的嚴肅,「我左思右想,我覺得能拿女巫進鏈子的人就只有我們的三號這一位啊。」

  「剛剛的五號可是一張從始至終都不在大家視線里的一張牌,就因為我們三號說懷疑人家,然後我們的五號就極其無辜的出局了......」

  說到這,麥穗攤了攤手,「要不是我們這局玩的是丘比特的板子,我還以為我玩的是狼美人呢,不然怎麼我們三號一開口,就這麼多人跟著他一起投五號啊。」

  面無表情的舔了舔嘴裡的釘子,宿泱將放在桌子下的手心掐出了白痕。

  開局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就在麥穗面前打過招呼,對方知道他們三個人彼此認識。

  再加上上一局那確實很難解釋的票型,這些加在一起,確實很值得讓人懷疑。

  於是聽到麥穗的這句話,宿泱就知道對方這是徹底的懷疑上他們第三方了,他也知道麥穗懷疑上一個人就會盯著對方死咬。

  想到這,宿泱咬了咬自己的臉頰肉,血腥味在口腔瀰漫的時候,宿泱垂下眼睛面無表情的想到,要不然......今晚把她毒了呢?

  這個想法在腦海冒出的一瞬間,宿泱突然渾身一個激靈。

  麥穗是第三局的隊友,在這局遊戲開始前,他們相處的一直很愉快,甚至也能算的上是朋友。可現在,因為橫亘在面前那關於死亡的陰影,宿泱竟然想親手殺了她。

  死亡的預言只會帶來更可怕的死亡。

  後背浮出一層細細麻麻的冷汗打濕了衣服,宿泱又咬了咬臉頰處那已經出血的傷口。

  輕微的疼痛帶來清醒,宿泱不敢再細想腦海里的事情。

  可惜他不願意細想,對方卻不放過他,麥穗那過於清透的嗓音一刻不停的往宿泱的腦子裡鑽。

  「......開局的時候,我故意發那種看起來很像是丘比特在暗示自己隊友的那種模稜兩可的言論,然後我又往我左右兩邊離得近的玩家各拋了一個眼神,當時五號的反應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於是我就知道對方肯定不是。但是我們的三號沒有給我任何的回應,我當時覺得他應該也不是。但是現在仔細想一想,如果他真的不是,那他也應該像五號一樣給我一個充滿懷疑的眼神才對啊。」

  「所以我們的三號一定有問題吧?再加上對方上局那莫名要推五號出局的發言,怎麼想他都很奇怪啊。但是現在的重點就是,他是作為好人的第三方還是作為狼人的第三方呢?反正這個丘比特肯定是九號沒跑了,我們三號的鏈子應該是這位六號吧?有情人終成異類屠殺我們哦?」

  對方越說宿泱的心裡越煩躁,一個人倒還好,但一旦身上還綁定著另外一個人的命,宿泱就很難冷靜下來。

  尤其是這個人的命還是傅昭的命。

  宿泱現在開始懷疑起上一局推商務男是否是一個愚蠢的決定了,如果不是他要推商務男,票型可能就不會把他們的關係給暴露出去。

  越想越焦慮,宿泱剛冷靜下來決定去看看其他人的面部表情時,麥穗的發言就走到了尾聲。

  「......這局肯定還是要投狼的,就看我們是投哪匹狼了,我個人覺得投七號比較保險。我過了。」

  讓人心焦的發言終於過去了,雖然沒有看到其他玩家的面部表情來獲取信息,但宿泱還是因為麥穗停止的發言而鬆了一大口氣。

  可惜這口氣剛松沒多久,看到指針停下來的一瞬間,宿泱心裡剛松的那口氣又提了上來。

  五號商務男已經出局,指針這時正穩穩噹噹的停在了傅昭的面前。

  看到傅昭面前那滴答作響的計時器,宿泱狠狠的替他捏了一把汗。

  通過場上目前的情形來看,宿泱覺得半框眼鏡和麥穗一定是已經開始懷疑上他們了,現在就看傅昭能不能通過發言把局勢給逆轉過去。

  一個人的懷疑不可怕,只要通過發言聯合隊友把嫌疑推到懷疑他的人面前就可以了。

  宿泱是這麼想的,傅昭也是這麼做的,計時器響起的一瞬間,傅昭就看著麥穗笑了一下,「賊喊捉賊這件事說的應該是你自己吧?」

  「說我們把票投給了五號,難道五號的出局沒有你出的一份力嗎?PK發言的時候,除了八號和十號,剩下的這些人不都把票投給了五號嗎?」

  「一位神職和一個平民,我不覺得我的投票有什麼問題。還有,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覺得全都是你那毫無緣由的妄想,誰會在遊戲剛開局的時候就去試探其他人呢?心思不正的人吧?我一開始就說過,我是一位單身平民,我覺得從開局到現在我做的一切都可以去證實我的身份。我覺得沒有必要去找鏈子,因為把狼投出去我們就贏了,我到現在都堅持我自己的這個想法。與此同時,我覺得一直嚷嚷找鏈子的人她一定不好。」

  說到這,宿泱看到傅昭直勾勾的盯著麥穗,他一臉認真的繼續說道,「理由我也早就解釋過了,不管有沒有第三方的存在,第三方里也一定有隻狼吧?那麼找第三方的意義在哪裡?只要把狼全部投出去不就可以了嗎?一直嚷嚷著要找第三方的是不是就是想攪渾水賊喊捉賊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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