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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罷,只見裴延臉色變得凝重。

  他道:「我曾與李家的三姑娘有過幾面之緣,是位和五公主差不多性子的小姑娘,沒想到,被容玦生生給凌/辱而死。」

  三皇子容玦,是個比容鈺還要好色的主兒,在房事上尤其殘忍,只要他看上的,不管是騙還是搶,都要弄到手,即便是知道李三姑娘的父兄為了燕國出生入死,可還是不顧她的拒絕,趁著她的父兄遠在邊關,強行把她給搶到了府上。

  還把前來要人的李夫人給攔在了大門口,一天一夜過去後,讓人抬著李三姑娘的屍體從後門出來,當時李夫人看見自家女兒那慘狀,因為悲傷和驚懼之下,生生吐出了一口血。

  李夫人把女兒的遺體安頓好之後,就穿著誥命服,進宮討要說法去了。

  可皇帝包庇自己的兒子,不痛不癢地訓斥了他幾句,容玦沒有得到任何的懲罰,李夫人給遠在邊關的丈夫和兒子寫了信,跟著在女兒出殯的當天,一頭碰死在了棺槨旁。

  這件事要不是皇帝壓下,否則京都非得鬧得沸沸揚揚。

  而這些,李將軍也是在半年之後才知道,還是從旁人的口中得知的,當初李夫人讓人送的信被容玦的人給攔了。

  直至半年之後,有友人看不下去,這才偷偷給李將軍寫了信。

  至於後來李將軍看到那封信,得知自己的妻女死得這般悽慘,會如何,便不得知了。

  宋珣放在膝上的手點了點,道:「一個月前,我故意讓李洵發現了我的人,他卻沒有往京都這邊遞信,你猜為何?」

  「自然是因為殺女之仇。」裴延沉吟了一下,然後回答。

  「所以,李洵會好好地守著邊關,不讓他國有可乘之機,但是皇城的事情,他不會插手。」宋珣道。

  最強勁的敵人不在這裡,拿下京都是遲早的事。

  *

  容鳶和容嫣回到宮中的時候,已是很久之後,她沒有會碧霄宮,而是跟在容嫣的身邊,直接前往皇帝的寢宮。

  到了殿門口的時候,容鳶見好幾個有些眼熟但是又不知道品級的妃嬪,正站在一處兒竊竊私語,而石階之下,正跪了一個窈窕的身影。

  她路過的時候,才發現跪著的人正是柳昭儀。

  眼下正是正午,容鳶見她跪在被曬得發燙的石板上,一張臉發白,看著像是跪了許久的樣子。

  「我聽說,都是因為這狐媚子,陛下才會生病的,眼下她被皇后娘娘罰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勾/引陛下。」

  「可不是嘛,那摘星台就是陛下為了討她的歡心建的,昨夜陛下還只帶了她一人上去,不許旁人跟著,要不說人家就是有那個魅惑人心的本事呢。」

  「就算陛下寵愛她又如何,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再得寵也不過是個玩意兒。」

  容鳶聽著那些令人不適的話,眉頭微微皺起。

  父皇自己好色,難道還能怪柳凌霜嗎,就她父皇那年紀,要是沒皇帝那層身份,誰會看得上他?

  她心裡憤憤不平,可是又沒有辦法給柳凌霜辯解。

  等她和容嫣到了殿門口,那幾位宮妃才止住了話語,對著她們二人行禮。

  容鳶瞥了一眼這些年紀不大的宮妃,只冷冷地應了一聲,轉而走到了柳凌霜的大宮女跟前,道:「你家娘娘在外面曬著日頭,還不去給她撐把傘。」

  那宮女卻一臉為難:「皇后娘娘吩咐的不許人給昭儀撐傘,奴婢也不敢違背皇后娘娘的話。」

  容鳶這時候轉身對著容嫣道:「皇姐,你讓她給柳昭儀撐把傘,這麼熱的天,要是柳昭儀有個三長兩短,屆時知道是皇后娘娘責罰的緣故,父皇這般寵愛她,說不定還會怪罪皇后娘娘。」

  容嫣原是不想管的,畢竟只是一個對她來說無足輕重的妃子,就算是幫了她,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

  可聽容鳶這麼一說,倒還是有些道理,萬一柳昭儀因為母后的責罰而出了什麼問題,藉此對父皇用苦肉計,說不定父皇還會怨母后多事。

  於是她對著那宮女道:「去給你那主子撐把傘,再跪一會兒便讓她起來,皇后那有本宮。」

  宮女得了她的吩咐,忙謝恩,又拿了把傘走到了柳凌霜的身邊撐開:「三公主讓奴婢給娘娘撐傘,還說娘娘待會兒就可以起來,不必再跪了。」

  方才她們姐妹二人的對話柳凌霜已經聽了個大概,她自然知道容嫣不會有這般好心,這一切都是因為容鳶的話,若不是容鳶,她不知道在這裡跪到什麼時候。

  只是可惜,容鳶幫了她,她卻不能回報對方了。

  眼看著容鳶就要進去了,她突然開口道:「殿內還有國師在,五公主

  和三公主大約不便進去。」

  容嫣倒是沒有理她的話,國師對她來說算個什麼東西,她想進去見父皇,難道還要避著這老東西嗎?

  倒是容鳶的反應有些不一樣,她知道從前世的時候,國師就覬覦她,要不是這他死得快,說不定父皇真的要讓她嫁給他。

  她回憶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國師過不了多久就會死了。

  原因是和家中的小妾玩得太狠了,死在了小妾的床上......

  一想到他是這樣的結局,容鳶的心裡更是鄙夷。

  覺得這種死法還是便宜了他。

  跟著容嫣進了殿中,她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得藥味,那藥的味道聞著有些怪,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只得壓下心中的疑惑,進了內殿。

  進去後,她發現除了皇后之外,貴妃和淑妃也在,此時她們二人正拿著帕子拭淚。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爹已經駕鶴西去,不過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如此。

  正出神,她感覺到了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一轉頭,正好對上一雙渾濁又帶著精明的眼睛。

  這雙貪婪地看著她的眼睛的主人,正是燕國的國師。

  容鳶下意識往容嫣的身邊靠近,小聲道:「皇姐,國師為何那樣看著我,好奇怪。」

  她就是故意的,她不能拿國師怎麼樣,但是皇姐就不一樣了,若是讓皇姐知道這噁心人的老傢伙,想要占有她,一定不會對他客氣的。

  容嫣果真將她往身後一拉,對上國師道:「國師也算是外男,與後宮的嬪妃呆在一處是否不妥,還請國師迴避。」

  她的語氣不善,帶著不容拒絕,而且說出的話有理有據。

  國師見容鳶被她擋了個嚴嚴實實,知道容嫣在皇帝這頗為受寵,又有皇后在,他只得對著皇后和兩位妃子行禮:「三公主的話說得有理,陛下喝了老臣的藥,看著已經好了許多,老臣也該退下了。」

  皇后一向偏寵容嫣這個女兒,所以就算是容嫣對國師說的話不怎麼客氣,但也不捨得責怪女兒,只輕聲道:「辛苦國師。」

  這是默認了容嫣的話。

  國師行禮的身體一頓,只得戀戀不捨地離開。

  只是離開之前,還是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容嫣後面的容鳶,看著少女那窈窕的身姿,和堪稱絕色的臉龐,他心裡更是篤定了一定要把人給要來,這樣的尤物,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在旁人的手中。

  容鳶實在是噁心他那目光,直到人徹底離開之後,才墊腳往龍床上看去,這一看不要緊。

  印象中一直沒怎麼生病的父皇,此時正虛弱地躺在榻上,臉色慘白,要不是看見他的胸膛還微微起伏,容鳶都要覺得他已經去了。

  她覺得自己這般的態度還挺冷漠的,可她自小就被父皇忽視,在宮中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甚至還會被宮人欺負,也不見父皇前來關心她一下。

  要不是後來有皇姐在,她現在的日子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她對皇帝並沒有什麼親情可言,皇帝於她而言,更多的是一個有些陌生的人。

  但是見殿內的眾人都哭了,就連容嫣也拿了帕子擦拭眼角,沒辦法,容鳶只能把自己這十六年來悲慘的事情想了一遍,才不至於讓她看見皇帝的慘狀時笑出聲。

  她醞釀了一下,在自己的眼眶中蓄滿了眼淚。

  皇帝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見她紅著眼眶,靜靜地看著他,恍惚中,他對著容鳶喚道:「念念,你總算願意回來看朕了嗎......」

  念念?

  這是誰?

  容鳶臉上露出疑惑。

  容鳶正疑惑著,倒是皇后很快反應了過來,道:「陛下醒了,快去讓御醫進來瞧瞧,其他人不要在這裡礙事。」

  站在皇后身邊的淑妃和貴妃,在聽見皇帝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臉色也跟著變了變,她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一旁的容鳶。

  許是因為她長開了,這樣一看,真的越發像極了故人。

  只是容鳶青出於藍勝於藍,比那位看著還要美上幾分,怪不得她們聽說邵家和崔家,都曾向陛下暗示過,想要陛下賜婚給他們的兒子。

  思及此,又覺得她不愧和她那死去的娘一般,都是魅惑人心的妖精,到底都是男人爭著想要的玩意兒。<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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