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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又覺得回頭就像是認輸了似的,盛喬咬了咬唇,將好奇心強行按回了心底深處。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地從客棧回到了濟善堂,眼看就要進門的時候,盛喬翻身下馬,本想直接進門,卻見徐肅年也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她躊躇了一下,還是主動開了口,「喂!」

  徐肅年立刻迎上來,倒打一耙地說:「小娘子終於願意同我說話了。」

  盛喬哼一聲,說:「我們的事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麼,我不怪你騙我,但我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你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了。」

  徐肅年也道:「這是小娘子與我說清楚了,可我今天也和小娘子說清楚了,隨小娘子理不理我,我都喜歡你,想要娶你為妻。」

  在濟善堂的大門口,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周圍還有守門的護衛在,徐肅年就這樣把話大喇喇地說了出來,沒有一點要避著點人的意思。

  盛喬覺得自己都要看到那兩個守衛在偷笑了。

  怎麼和這個男人就說不通呢,盛喬有些急躁地瞪他一眼,「反正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嫁給你的。」

  「都說水滴石穿,小娘子一日不同意,我就追著你一日,百日不同意,我就追你百日。」

  「我會一直等到你點頭答應的那天。」

  徐肅年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盛喬,將她完完整整地納入在自己的視線中心,「阿喬,你知道的,我說出來就能做得到。」

  大概是男人的眼神太過灼熱,盛喬一時竟有些不敢抬頭看他,神色躲閃地往旁邊避了避,嘴硬道:「你願意追就追罷,與我無關,反正我要走了。」

  她故意說這話,不料徐肅年半點都不驚訝,還關心地叮囑她,「回去的路上要照顧好自己,一路平安。」

  盛喬驚訝地瞪大眼睛,「你竟知道我要走……」

  徐肅年笑了一下,說:「盛伯父身在其位,能離京已經是陛下特旨,想必不會在洛州待太久,我猜你們明後天應當就要啟程了罷。」

  盛喬懷疑地看著他,「你總不會也要回京了罷?」

  難道他們回去的路上又要同行?

  徐肅年不答,反而笑著說道:「方才我還說百日才能追上小娘子,這才沒過半盞茶的時間就主動關心我了,看來是不需要那麼久的了。」

  這人就沒有片刻正型,盛喬惱怒地嗔他一眼,轉身就要走,徐肅年連忙把她拉回來,哄道:「別走別走。」

  盛喬頓住腳步,但還是特別矜持地撫開了他的手。

  徐肅年離她稍遠了些,然後終於恢復了正經模樣,「洛州還有事需要我處理,估摸還要半個多月才能回京,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儘早回去。」

  這是什麼話,說得好像她很希望他跟著一起回去似的。

  「隨便你回不回去,與我無關。」盛喬板起臉,「反正我阿爹已經答應我了,回去你我就退婚。然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明知道她故意說這話是在氣自己,徐肅年眼底的笑意還是凝滯了一瞬。

  半晌,他半弓下身子,抬手想去摸盛喬的臉,卻被她避開。

  徐肅年並未生氣,語氣也未見急躁,眼睛裡依舊充滿了笑意,語氣也十分溫柔,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藏著濃重的占有欲。

  「這恐怕不行,阿喬,我已經向陛下請旨賜婚了。」

  盛喬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怎麼能這樣?」

  她想到徐肅年方才的那番話,生氣道:「你這算是什麼追求,你根本就是強娶。」

  雖然已經知道了徐肅年就是徐少安,但其實在盛喬心裡,還並不能完全地將這兩個名字合到一起去。

  在她心中,徐少安永遠是那個與她逗趣的車夫。

  而徐肅年則是那個位高權重,殺人如麻的端陽侯。

  只是因為他在身份暴露後,一直都在自己面前表現的沒什么正經,

  所以盛喬心裡的異樣感才沒有那麼嚴重。

  但此時此刻,他剛說了一大堆只有徐少安才會說的話,然後又忽然變得強勢起來。

  這樣大的反差,讓盛喬有些無法接受。

  徐肅年道:「我當然沒有騙你。」

  「你可以一日不接受我,百日不原諒我,甚至三年五年十年,都可以,我都可以等。但是別的什麼人,又怎麼配得上你呢。」

  說是給她時間選擇,可是最終答案卻只有他一個人。

  盛喬氣得說不出話來,也懶得再與他爭論,轉身走了。

  徐肅年早知她會是這個反應,沒再追上去,就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跑遠了。

  第45章 回京真是自投羅網

  幸虧已經和盛懷義用過晚膳了,否則盛喬覺得自己會被徐肅年氣得吃不下飯。

  這人怎麼這麼霸道,她不理他,他就要請聖上賜婚,說要等她,其實沒有給她任何選擇。

  簡直不可理喻!

  盛喬原本已經在桌邊坐下了,想到徐肅年方才的話,又氣得站了起來,甚至想把桌子當成徐肅年,狠狠地踢他兩腳。

  但想到桌子上是木頭做的,她真的踢上去桌子也不會有感覺,反而是她的腳痛,盛喬就又恨恨地坐了回去。

  正好這時有敲門聲傳來。

  「阿喬?你歇下了嗎?」

  是鄭墨的聲音。

  盛喬忙起身去開門,只見鄭墨抱著一下大大的盒子站在門口。

  「表姐?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盛喬將人迎進來,想去接她懷裡的箱子。

  「不沉。」

  鄭墨避開了盛喬的手,自己抱著箱子放到了桌上。

  「裝的是什麼?」盛喬好奇地問。

  鄭墨打開箱蓋,盛喬本以為裝的會是書和衣服之類的,探頭一看,卻見裡面是用一個個用布包著的小玩意兒。

  「姑父的身份怕是不能在洛州待太久,我想著你們應當很快就要啟程回長安了。」鄭墨說,「所以今天我特意和六娘出門去給你買了些洛州的土儀,在洛州待了這麼久,總要帶些回去給大表哥他們罷。」

  六娘也是濟善堂的一位女先生,是個家室敗落的世家小姐,新來沒多久,是替紀明實授算學的。她性子和善溫婉,鄭墨和盛喬平時與她也很是要好。

  盛喬沒想到她想得這麼周到,有些感動,還有些愧疚,「表姐,我回長安之後,濟善堂的事我就不能再幫你了。」

  鄭墨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誰說的,咱們當時不是說好了麼?你負責出錢,我來管下面的雜事。何況這件事很快就要有官府接手了,昨日盧大人還找我去商量了後續事宜,只是具體帳目還沒理好,你可以帶回長安慢慢看。」

  盛喬點了點頭,轉而又想到了那群孩子,有些沮喪地說:「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去了,恐怕表姐要給那群孩子再聘一位授書學的先生了。」

  這件事鄭墨自然不會疏忽,「放心,我前些天就已經讓六娘去找了,已經找到了,是個姓沈的秀才。」

  她想了想明日書學課的時辰,說:「明日你就安心收拾行李,我讓新來的沈先生去上課。」

  盛喬卻搖了搖頭,「我去罷。」

  雖然她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在洛州久留,但若真的說走就走,她也覺得自己實在有些不負責任。

  「至少讓我和孩子們鄭重地告個別。」

  聽到盛喬這麼說,鄭墨微微一愣,沒再勸阻。

  知道明天就是在濟善堂上的最後一節課,盛喬很怕自己授課的時候便很不爭氣地哭出聲來,臨走進水榭時,還在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哭。

  可在走進水榭看到學生們仰望的眼神時,還是沒忍住眼酸了一下。

  學生們大約也得知她要走的消息了,一個個眼珠通紅,看她的目光滿是不舍,甚至有幾個孩子眼眶都是紅腫的,像是早就哭過的樣子。

  盛喬不想讓氣氛變得太過低落,她竭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開心一點,開口道:「好了好了,你們要是哭了,我也要跟著哭了,眼淚湊一堆,到時候這水榭被淹成了瀑布,你們鄭先生可要找我來賠錢了。」

  她故意逗趣,果然有幾個孩子笑出聲來,原本沉重的氣氛總算被打破,盛喬無聲鬆了口氣。

  「好了,都別難過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見你們,還不都打起精神來!」盛喬刻意將聲音放大了些,「我們今日還是繼續臨《九成宮醴泉銘》……」

  平時盛喬上課的時候,總是覺得時間太久,往往還沒到下課鐘聲響起,她就說得口乾舌燥了。

  可今日也不知怎的,時間過得那麼快,她還在專心講評時,下課的鐘聲竟已經響了。

  一會兒孩子們還要去用午膳,盛喬不想耽擱他們的用膳時間,飛快做了個總結,然後說道:「下堂課就是新來的沈先生來講了,所以今天就不給大家留課後任務了,都快去用膳罷!」

  這時,坐在第一排的郁蘭站了起來,「先生,我們也有禮物要送給您。」<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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