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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玉銘的出現,讓房間裡原先爭執的兩個人沒有心理準備,都被他驚了一下。

  「小銳,你怎麼可以欺負小波!」

  滕子銳:……

  雖然說不上欺負,但剛剛的確是惹劉波生氣了。

  於是被邵玉銘說了的滕子銳沒有辯駁,理虧的閉了嘴。

  邵玉銘雖然出現的突然了一些,但是邵玉銘的背影是那樣的寬厚、有安全感。

  像一座大山一樣的站在劉波的身前,將他毫不猶豫的擁護在身後,讓劉波的心都顫了顫。

  「你……怎麼流血了?」

  邵玉銘回頭本想問問劉波有沒有事,不想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劉波額頭上的血口子,還有床上滴落的大片血跡。

  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劉波淡笑著搖搖頭,對邵玉銘表示自己還好,其他的不想多說什麼。

  只是心急問邵玉銘:「泠泠呢,你幫我帶出來了沒有?」

  邵玉銘:……

  邵玉銘轉移話題的說道:「小波,我想你和小銳之間可能是有什麼誤會。你知道的,一味的逃避其實解決不了問題。」

  「你什麼意思?」

  劉波僵著一張剛剛還對邵玉銘揚著笑的臉,表情難看的問他。

  邵玉銘說:「小波,我想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的聊聊,把誤會解開。」

  眼見劉波慢慢的變了臉色,邵玉銘連忙解釋的說道:「你女兒還那么小,你捨得帶她出遠門吃苦嗎。」

  「小波,你不是想女兒了嗎,我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和一起小銳把問題解決掉,這樣你也能馬上回家陪女兒了。」

  「還有小召。」

  邵玉銘牽起劉波的手,看著劉波的眼睛,目光真切和緩的勸說道。

  「你知道的小波,你離開的這兩年多小召一直很想你。上次你做的那個蛋糕,小召很喜歡。我和他說是你做的以後,他一個人就全部吃光了。」

  「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堵著我,想逼我告訴他你的下落。小波,小召他真的很想你,你應該回去看看他了。」

  對比邵玉銘的溫柔明事理,聽到想見不能見的人,劉波卻只能苦笑著搖頭。

  問:「所以你昨天的承諾都只是在騙我?從一開始,你就根本沒有想過和我一起離開,是不是,邵玉銘?」

  說出這話時,劉波的眼裡掛滿了失望,濃深到邵玉銘只望一眼就覺得心虛,且絞痛的厲害。

  邵玉銘辯解:「小波,我只是不想你後悔。」

  「後悔?後悔什麼?」

  劉波忽然甩開邵玉銘的手,情緒不滿的反問他。

  「是後悔沒有一直愛你這個三心二意,舉棋不定,腳踏兩隻船,永遠說一套做一套,高高在上又自私自利的男人。還是……」

  說著,劉波將視線緩緩看向滕子銳,含著眼淚繼續說。

  「還是你想讓我永遠,麻木的和這個強過我的男人生活一輩子!」

  邵玉銘的欺騙,讓劉波這兩年多來一直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了。

  他不滿的宣洩情緒,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一滴一滴,裝滿了劉波的委屈。

  他真的真的,太委屈了!

  為什麼就連帶他走的這一個小小的願望,也要欺他,騙他。

  這兩個男人,永遠只干他們想幹的事情,從沒有一個人問過他願不願意。

  從沒有!!!

  劉波的這兩段話飽含了太多信息,但顯然後一段比前一段要更引人關注。

  「你說什麼?是小銳強迫的你?你們不是,你們……」

  邵玉銘的話里沒有對劉波的質疑,滿滿地全是不可置信,話說到後面的斷句,是他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他覺得事情的真相不該是這樣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倒情願劉波是發自內心的,真的愛上了滕子銳,而不是被強迫。

  「不是什麼?邵玉銘,該不會你以為我的身體變成今天這樣,全是我自己進化出來的吧!」

  邵玉銘:……

  自再次重逢時,在泠泠的周歲宴上,他見到身體已經快要極盡女性化的劉波,邵玉銘就特意找到專業的醫生諮詢過。

  醫生說,雙性人的身體在成年後,體內雌激素因為懷孕和哺乳期失衡的原因,也是有可能會出現二次發育,形成大胸的。

  所以邵玉銘一直都以為劉波身體上的異樣,是因為生孩子造成的。

  別的可能,他真的沒有想過。

  見邵玉銘的眼裡出現了困惑,劉波慘然一笑,腦海中回憶起了在泰國時,那段孤立無援的痛苦。

  「那是因為我被綁到泰國,被逼著吃下一顆顆激素藥,打下激素針,一點一點變成的現在這副模樣!」

  剛剛邵玉銘的腦子裡,一瞬間想過了好幾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是這樣。

  被迫「改變」身體構造,那一定很痛!

  劉波的話,已經讓邵玉銘不敢在看他了,他怕看到劉波眼裡流露出的痛苦絕望。

  他更怕自己無法承受那樣的眼神,只要一想到讓劉波承受了這些痛苦的人是誰,他就無法原諒自己。

  如果當時他沒有猶豫不決,滕子銳也不會因為他的冷落而傷害到劉波。

  所以面對這樣的真相,邵玉銘只能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無能的紅著一雙愧疚的眼睛,回頭責問滕子銳。

  「小銳,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劉波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好大一口鍋!!!

  滕子銳連忙擺手否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我舅舅……」

  滕子銳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後面就完全沒了聲音。

  這件事他自知理虧,可也不後悔。

  不然以他以前和劉波的「競爭」關係,現在哪裡還有他什麼的事情。

  邵玉銘知道滕子銳想說的是,把劉波弄到泰國並打針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可……

  「你明知道小波他不願意和你在一起,你為什麼還要強迫他為你生孩子!」邵玉銘生氣的自問滕子銳。

  滕子銳:??

  怎麼變成他強迫劉波了!

  在泰國的時候,明明是劉波「強迫」的他好不好。

  於是滕子銳實話實說道:「我沒有強迫,是小波自己想給我當老婆的,你不信你問他。」

  邵玉銘當然不信。

  在那種被控制的情況下,劉波就算是不情願,只怕也要裝作很願意的樣子。

  這樣一來,被迫的自願與隱形的強迫,又有什麼區別。

  大約是邵玉銘眼中的責備神色太過濃重的緣故,一對視上邵玉銘那滿是懷疑的眼神,滕子銳的原本隱忍的脾氣一下子就炸了。

  他生氣的兩步上前,抓住邵玉銘的衣領就開始發火。

  「邵玉銘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說謊!」

  「小銳,我這只是在提出合理的懷疑而已。」

  面對滕子銳爆炸般的脾氣,為了不讓他再繼續大吵大鬧,邵玉銘只能無奈的解釋。

  他不解釋還好,這般直白的解釋一拋出去,簡直就是火上澆油,蹭的一下,頓時讓滕子銳的火氣更大了。

  想也沒想的說:「我是強迫過劉波沒錯,可那也是以前,這次就是他自願給我睡的,不然的話他幹嘛要給我生女兒!」

  邵玉銘:……

  邏輯好像是這個邏輯,但是……

  「你以前還強迫過他,什麼時候?」

  邵玉銘敏銳的察覺到了滕子銳話中的漏洞,忙追問他。

  滕子銳:……

  聽見問題,滕子銳突然就像是扎破了的氣球,一下子焉巴了,支支吾吾半天,眼神閃躲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見此,邵玉銘只能看向劉波,想確認滕子銳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劉波:……

  劉波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他現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況且他的心中還飽含著一絲期望。

  於是劉波轉移話題,舊話重提的對邵玉銘說。

  「邵玉銘,你帶我離開吧。就像我們那天說好的一樣,去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回換邵玉銘沉默了。

  離開,真的不切實際。

  片刻後,邵玉銘對劉波說:「小波,你離不開這裡的。我也一樣。」

  他們的家在這裡,根在這裡,土壤在這裡,陽光也在這裡……

  他們真的離不開的!

  劉波聽明白了邵玉銘話里的意思,無奈的放聲笑了笑,失望的抹去眼角擠出的淚花。

  「你說的對。」他說。

  他又說:「邵玉銘,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問過我。你問我為什麼和你睡了之後就銷聲匿跡了,還選擇生下孩子獨自撫養。」

  這是住在邵家老宅時,邵玉銘曾問過他的問題。

  這樣觸及劉波隱秘的敏感話題,劉波那時當然沒有回答邵玉銘。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

  他們的關係都已經亂成了一團麻花,那點算不上什麼的陳年舊事,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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