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所以你從此戒色?」梁淮波驚喜又半信半疑,後立刻端起梁總的莊嚴,嚴肅宣布,「我不接受謊言。」

  袁灼自願接受他的審判,恨不得立刻舉手投降,不,舉手擁抱,他露出勉強的微笑,「上次你受了傷,我決定引以為戒。」

  在梁總又要說出什麼他不能接受的「懲戒」時,他趕緊搶先道,「我決心禁慾一周。」

  「才一周?」

  意外逃過一劫,梁總笑意染上眼底,還要裝作不滿意。

  「才?」袁灼苦笑,「一周都要了我老命了,饒了我吧梁總。我總共也才有三晚而已。」說到這還有點委屈,眼神火熱又期盼地看向梁總。

  梁淮波立刻收起笑,正義凜然道,「你自願放棄這周的權益,不算我違約。」

  頭部昂起微小的弧度,在梁總有意控制下,那種壓迫的氣場初露端倪,居高臨下敲下審判的金錘。

  袁灼舉雙手雙腳表示屈服,一切聽從梁總安排。

  雖然如此,但他畢竟是個恬不知恥的肉食動物,眼見梁總滿意地一點頭後轉身要走,他趕緊拉住他的手,清了清嗓子,「咳咳,雖然不做別的事,但是——!」

  梁淮波側躺著面向床外側,努力無視身後的體溫,然而袁灼得寸進尺,非要伸手攬過他,把他緊緊嵌入懷裡。

  腰腹緊繃出明顯的肌肉線條,腰間橫叉溫度,梁淮波渾身不自在,在某人又故意貼近時,猛地一抖,腹部弓起一個小小的拱橋,又被按著橋頭壓了回去。

  梁淮波深吸口氣,「你一定要這麼睡?」

  他不高興,袁灼卻心滿意足,把梁總實打實圈在懷裡的滿足感,比熱欲要強烈得多。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觸,但又因某種契機互相交融,帶給他強烈的複雜感受。他笑著說,「你不覺得兩個人抱著睡更舒服嗎?」

  梁淮波抓開他的手,「不覺得。袁少,保持距離。」

  「不要這麼冷漠,要不我給你唱歌?講故事?」袁灼把頭埋進梁總後頸,沉浸式吸人。

  「閉嘴,睡覺。」梁總又一個激靈,不動聲色往外蹭,差點掉出床外。

  袁灼把他撈回來,一下一下安撫般拍他的手臂,「好好,睡覺,你別亂動,我不鬧你。我拍著你睡?」

  梁淮波想說不需要,但規律的輕拍讓他全身放鬆,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夢鄉。

  看著他的睡顏,袁灼輕笑一聲,溫柔親了下他的臉。

  「晚安,梁總。」

  香甜的睡眠中,梁淮波做了個夢。

  夢中,他還是個小孩。不知從哪家的宴會上下來,身上還穿著精緻的白色小禮服,帶著領結,像一隻精緻的小波斯貓。

  下一場宴會快要開始,梁淮波站在老宅門口等父親,身後站著管家和司機。

  在他對面,一群年齡相仿的孩子們聚在一起,熱鬧地踢足球,黑白球在他們腳下被爭來搶去,時不時發出一陣熱烈的尖笑。

  第十八章 夢

  在踢足球?

  精緻的男童餘光關注著吵鬧的傢伙們,在偶爾有人看過來時又馬上轉回目光,悄悄撇嘴。

  髒兮兮搶來搶去,一點都不好玩。

  這麼想著,梁淮波的視線不自覺又看過去。

  身高比其他孩子高一截的男孩一個靈活過人,搶到了球。馬上對面的小對手都圍攏過來,張開雙臂擋在他面前。

  「袁燁!」叫了一聲,他猛地背身格擋住幾個對手,一腳傳球,一個比他矮些的男孩竄出來,接過球長射門。

  「哦!!!」

  伴隨著對面懊惱的聲音,孩子們歡呼起來,空氣都快活。

  高個男孩和「袁燁」被簇擁著,看穿著長相很輕易認出是一對兄弟,此時哥哥隨手一拍袁燁的頭,比了個大拇指,「好樣的。」

  袁燁躲開他的手,默默整理頭髮。

  心裡嫌棄的小少爺看得目不轉睛,緊抿著唇壓下嘴邊的歡呼,跟著摸了摸頭髮。

  「梁淮波,上車。」冷淡的聲音驚醒了他,一輛黑車停在面前,后座上西裝革履的精明商人審視著他,眉頭微蹙。

  紅撲撲的臉失去顏色,梁淮波突然在夢中清醒過來,記起之後無趣又平淡的童年生活。

  上車,赴宴,學習,上車,赴宴。

  單調的循環。

  他坐上車。

  父親拍了他的頭,「好樣的。」

  梁淮波一驚,夢醒了。

  -

  黏膩的熱度,熱得頰邊生汗。

  梁淮波還沒睜開眼,就本能用手肘懟開身上的束縛。

  帶著氣聲的笑,手肘被握住,「梁總饒命,手下留情。」

  呼吸盡在耳畔,梁淮波疏忽側頭睜眼,神色迷濛,眉皺著。

  袁灼拄著頭側躺看他,又被他皺起的眉眼逗笑。做賊似的,趁他不清醒,袁灼飛快左右各親一口,清了清嗓子,特小聲說,「不拒絕就是同意,早安吻。」

  梁淮波眼睜大,茫然看著他。明明眉眼皺在一起,是嚴肅的神情,但看起來一點沒有往日的威力,反有幾分柔軟可親。

  袁灼這麼想,忍笑捧著梁總的臉四處「啾」「啾」,不放過任何一點占便宜的機會。

  直到梁淮波赫著臉捂住他的嘴。

  坐起身,梁淮波手停在眼前。抹也不是,不抹也難受,總覺得被袁灼親了一臉口水。

  袁灼掏出床頭櫃中的濕巾,殷勤給他擦臉,笑著為自己申辯,「強烈申明並沒有帶給梁總臉上口水,請梁總視察。」

  梁總拒絕視察,臉色不爽。但還是乖乖由著袁灼擦,語氣不太痛快,「把你親的地方都擦乾淨。」

  俊美的臉托在手心,被他用濕巾細緻丈量。袁灼感覺自己好像養了只小貓,平時看著高貴冷艷,但弄髒了毛毛還是要被主人乖乖擦臉。

  裹著濕巾的手指不安分的擦拭唇邊,順著下巴磨蹭到脖頸。

  梁淮波不明所以抬起頭,讓出修長的頸項。睡前穿得整齊的睡衣,被某人的手搞得散開,只有中段的小部分被布料遮住。

  呼吸微重,濕巾滑過脖頸,在鎖骨的窩窩上打轉,三角形的領口漏出半塊胸膛,不是能被稱為平坦的弧度。

  他的手在那裡摁壓,帶去濕漉漉的痕跡。指肚一用力,就壓出一個小肉坑。

  袁灼眼睛發直,再忍不住低下頭。

  梁淮波肌肉緊繃了一瞬,很快放鬆下來。

  沉迷其中的袁大少受寇並用,在身體上留下比臉上更過分的痕跡後,才意識到哪裡不對。

  他從堅韌柔軟處抬起頭,愣愣看向梁總。

  梁淮波頭垂著別過去。早晨沒打理的碎發落在額頭,打落幾點陰影。優越的鼻樑下唇瓣緊抿,壓抑著急促的呼吸。

  壓抑太過,胸膛隨著呼吸大幅度起伏,刮蹭在袁灼的鼻尖。

  「轟隆」一聲。

  袁灼捂住鼻子,恍惚地看著眼前的美景。

  老天奶,發生了什麼?

  不是該推開他嗎?或者至少罵他兩句。

  這麼順從,也太……犯規了。

  轉過來一點臉,梁淮波頓了頓,「怎麼了?」

  他還問我怎麼了!

  「梁總。」袁灼飄忽問,「我是在做夢嗎?」

  梁淮波猛地反應過來,一把合攏衣襟,胸前那片皮膚都羞窘得通紅。

  他強撐冷笑,大手掐住他的脖子,努力沉聲,「你是在做夢,醒來就把這件事忘掉。」

  袁灼乖巧點頭,看著紅溫的梁總,示意自己絕對忘掉。然而在梁總踉蹌走向衛生間時,他放下捂鼻子的手,一抹血跡赫然掌中。

  匆忙拿濕巾清理,袁灼內心狂叫,根本不可能忘掉!絕對不可能。

  爹的,梁總,他天生的克星,註定屬於他的珍寶。

  怎麼又辣又乖啊。

  此時,一種模糊而甜蜜的希望攫住了袁灼——梁總是不是也有點喜歡他?

  衛生間內,梁淮波雙手撐著洗手台,鏡子倒影的人全身通紅,他懊惱地雙手捂臉,彎下腰。

  都怪那個夢。

  ……都怪袁灼。

  -

  一連幾天,梁淮波表面毫無異狀,心底暗暗後悔,看見袁灼的臉就會想起那天的異狀,有意無意避開他好多次。

  袁灼發現後,不僅不苦惱,反而興致勃勃。四處尋找避而不見的梁總成了他的新樂趣。每次找到人之後,梁總臉上那又煩又惱又無奈的表情,他怎麼也看不膩。全程只有聽命掩護的張涼生無可戀,被折磨得夠嗆。

  好在很快,袁灼跟梁總請了假,聲明要離開幾天。張涼喜極而泣,恨不得馬上替梁總答應下來,站在梁總身邊要笑不笑,非常礙眼。

  「離我的梁總遠點。」稍微忍耐了下,袁灼委婉地發出了警告。

  張涼背過手昂首挺胸,「我是梁總的總助,一切聽梁總吩咐。」堪比大內總管的神氣樣,只差直說「你無權干涉」。

  袁灼很不爽,梁總身邊的位置除了他還能有別人?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