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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澍輕輕拍拍他的腦袋：「去洗，洗完出去吃飯，你不是說要吃遍小吃街嗎？」
多鯉沒有動彈，懶懶地叫了幾聲。
方澍遲疑了一下，有點不確定：「你今天不打算變成人了？」
多鯉聞言直接癱倒在床沿，用行動給出回答。
行吧，方澍看著重操舊業的小嬌氣包，伺候多鯉洗漱完，又用濕紙巾給它擦擦四個小爪子，把紙巾丟到垃圾桶後就徑直把貓抱了起來。
抱起來還沒完，他握著多鯉的小爪子，好脾氣地詢問：「抱懷裡還是放肩上？」
多鯉在他臂彎里攤成小貓餅，用行動做了回答。
因為酒店裡沒有貓糧，所以方澍抱著多鯉去街上開始尋覓店鋪。
他自己隨便買了點吃的，單手抱著貓，另一隻手拿著買的早點，幾口快速解決，惹得旁邊的小朋友一步一回頭，發出哇地驚嘆。
多鯉本來趴在方澍胸前昏昏欲睡，聽到小朋友的驚呼聲打起幾分精神，饒有興趣地歪頭看小孩，喵喵叫著回應小朋友。
方澍將包裝袋丟進垃圾桶，清理了一下自己，用手指頭輕輕點了點多鯉的小嘴巴：「點點不要淘氣。」
好吧，小貓人性化地打了個哈欠，用爪子軟軟拍拍鏟屎官的胸口，那快點給貓大王找點吃的吧。
附近都是賣吃食的小店鋪，方澍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不遠處一處僻靜角落，禮貌詢問一位在樹下坐著下棋的老爺爺：「爺爺您好，請問你知道附近哪裡有超市嗎？」
老人看著精神很好，穿著洗得有點發白的短袖，手機還拿著一把扇子慢悠悠地扇風，聽到方澍聲音，抬頭瞥了他一眼，視線就落到了多鯉身上，眼睛倏地一亮。
「好俊的貓。」他毫不吝嗇地夸道，終於捨得把眼神從象棋上移到方澍身上，「你去超市幹嘛？」
「出來玩沒有準備夠貓糧。」方澍摸摸懷裡多鯉的頭，「打算去超市買一些貓能吃的東西。」
「這就？」老人把手中的扇子一甩合上，站起身來，「等著。」
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消失在兩人視線里。
多鯉疑惑地喵喵叫了幾聲，歪頭看方澍，用眼神詢問，老爺爺要幹什麼啊。
方澍低頭看看多鯉，若有所思，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老人是想要餵多鯉？
幾分鐘後回來的老人成功印證了他的猜想，他手裡拿著一個與他外表很不符的貓咪小碗，裡面裝著切好的雞胸肉和牛肉，另一隻手還拿著一盒酸奶。
走到兩人面前，他招呼方澍把多鯉放到了石桌上，徑直把碗和酸奶放到了多鯉面前。
「小貓崽，快吃吧。」
多鯉低頭嗅嗅，聞到了很新鮮的肉的香味，咽了咽口水，埋頭苦幹起來。
老人低頭看著多鯉，眼神中流露出長輩看小輩的慈愛，忍不住向方澍誇獎：「你看這小嘴，吃的多香。」
多鯉聽到誇獎，尾巴都咬了起來，吃的更香了，方澍看看貓，又看看老人，坐到石桌的另一邊給多鯉把酸奶蓋子撕開。
「您家裡也養貓嗎？」他邊把酸奶遞到多鯉面前邊詢問道。
或許是年紀大了，總想要傾訴點什麼，老人拿著扇子扇著扇著，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回憶。
「可能說出來你們也會覺得我糊塗了，但我家裡沒有養貓，之所以準備這些，是為了報答一隻貓。」
「報答貓？」方澍有點驚訝。
「對，一隻救過我命的貓。」
扇子搖得越來越慢，最後停了下來。
「十幾年前我老伴離世，我接受不了打擊，酗酒成癮，當時我兒女忙，我一個人在老家這裡，就每天到路邊小店去喝個爛醉。」
「有一天晚上，我照舊喝完酒獨自一個人走回家，路上突然需要有人搶劫，我清楚記得他掏出了刀。
」就在我覺得難逃一死的時候，一隻貓從牆上跳下來抓了那個劫匪眼睛一把，後面還憑空變成人，把劫匪打暈了。」
「當時我已經意識模糊，都來不及看一眼恩人長什麼樣，就失去了意識，等到再睜眼，就是在我家的床上躺著。」
「這麼多年，我只在剛開始醒過來時和兒女說過這件事，他們都說我是喝酒喝糊塗了，但我知道那都是真的，只是沒有人會相信。」
「所以我就每天準備好食物，放到當初遇到恩人的地方，等到晚上再把空碗帶回去，不管是流浪貓吃了還是什麼，總歸報答了恩人的恩情。」
「所以今天的食物被點點吃了？」方澍看著桌子上的小碗。
「沒錯，給你這小貓吃了，也算是圓了今日的恩情，也當是讓你浪費時間聽我這老頭子胡言亂語一通的報酬哈哈哈。」
等多鯉吃完，老人把扇子往腋下一夾，一隻手端著空碗，一隻手拿喝完的酸奶，站起身來離開，走之前還揮揮手：「吃完了就去玩吧。」
方澍只來得及說一聲謝謝，就再看不到老人的身影，再低頭，就看到多鯉咬著他的衣擺，努力往酒店的方向拽。
他意識到什麼，飛快帶著多鯉回了酒店。
一進酒店房間，多鯉就迫不及待地變成了人，張嘴跟方澍說自己的重大發現。
「那個老爺爺沒有說錯，他看到的就是小貓精！我在那個碗身上聞到了超級重的味道！」
方澍挑挑眉，沒想到這回出門還真被多鯉遇到了一個野生小貓精。
「那你打算怎麼辦？」方澍幫他套衣服。
多鯉乖乖伸手讓方澍套，語氣嚴肅：「我要盡引導員的職責，帶野生小貓精回管理局接受教育。」
「那我們該怎麼找到他？」方澍提出疑問。
多鯉點點自己的鼻子：「靠這裡，我已經記住他的味道了。」
等多鯉穿好衣服，兩人就再次出門。
這次有了目標，速度就快了起來。多鯉帶領方澍一路左彎右繞，最後停在了一個小巷子前。
「他就在這裡。」多鯉肯定地說。
沒等他接著說完後面的話，一道黑色的身影就擦著他身子滑過，停在兩人對面。
那是一隻黑色的貓，通身沒有一點雜色，油光水亮，眼神鋒利，透著點智慧的光，他優雅地舔了舔爪子，尾巴在身後一晃一晃。
「就是他！」多鯉指著貓，「我聞到了！」
方澍看看自己養的貓，又看看對面養的貓，性格迥異，但的確可以看出有異於普通貓的地方。
他低頭，跟黑貓商量。
「可以麻煩你變成人形聊聊嗎？」
黑色抬頭盯著他看了半響，似乎在判斷什麼，最後懶懶地喵了一聲，轉頭跳上矮牆，消失在視線中。
幾分鐘後，一個穿著黑色T恤，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出現在兩人面前。
「找我有事？」他的聲音有點不常與人交流的僵硬，但態度還不錯，「你是我見到的第一隻同類。」
男人抬頭瞥了眼多鯉，又轉頭看向方澍：「你是他主人？」
方澍挑眉：「怎麼看出來的？」
「他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如果是流浪貓活下來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掩蓋自己身份了。」
男人平靜回答。
「那你怎麼解決的？」
「我很少以人類形態出現，」男人解釋道，「為了方便，我大部分時候還是以貓的形態生活的。」
「難怪。」多鯉恍然大悟，「那個碗上都是你的味道。」
男人眼神波動幾分：「你們見過那個老人了？」
「對的。我來找你是有任務的。」多鯉認真回答。
「什麼任務？」
多鯉巴拉巴拉，一口氣從小貓精管理局的由來說到為什么小貓精需要在管理局接受教育，又從小貓精在管理局可以得到的幫助說到如何更好在社會生存，一口氣說了一刻鐘。
男人全程聽著，不發一言，最後在多鯉邀請他去管理局時拒絕了。
「我有事要做，不能跟你們回去。」
「當貓能有什麼事？」多鯉疑惑。
反倒是旁邊的方澍明白了什麼，看向男人：「你不跟我們走是因為那個老人嗎？」
男人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方澍想了想：「你是不是和那個老人在那之前就認識？」
以他和男人接觸這麼一會感受到的，男人不像是一個會冒險暴露身份的人。
「我曾經在他們家生活。」男人猶豫了一下說出口，「是在發現自己可能會變成人後才自己跑出去的。」
多鯉一瞬間共情了男人，原來他和老人也是家人，就像他和方澍一樣，而現在老人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所以黑貓就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這也太虐了！
多鯉拍拍胸脯，責任心爆棚，主動攬過任，「那我幫你，我問問管理局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
說完這句話，他就直接蹲在地上掏出手機，開始噼里啪啦給局長發消息。
對面回復很快，只在聽到多鯉說霧都發現了一隻新的野生小貓精時表現出了一絲詫異，隨後就耐心地聽起多鯉的話。
多鯉沒有動彈，懶懶地叫了幾聲。
方澍遲疑了一下，有點不確定：「你今天不打算變成人了？」
多鯉聞言直接癱倒在床沿，用行動給出回答。
行吧，方澍看著重操舊業的小嬌氣包，伺候多鯉洗漱完，又用濕紙巾給它擦擦四個小爪子，把紙巾丟到垃圾桶後就徑直把貓抱了起來。
抱起來還沒完，他握著多鯉的小爪子，好脾氣地詢問：「抱懷裡還是放肩上？」
多鯉在他臂彎里攤成小貓餅，用行動做了回答。
因為酒店裡沒有貓糧，所以方澍抱著多鯉去街上開始尋覓店鋪。
他自己隨便買了點吃的，單手抱著貓，另一隻手拿著買的早點，幾口快速解決，惹得旁邊的小朋友一步一回頭，發出哇地驚嘆。
多鯉本來趴在方澍胸前昏昏欲睡，聽到小朋友的驚呼聲打起幾分精神，饒有興趣地歪頭看小孩，喵喵叫著回應小朋友。
方澍將包裝袋丟進垃圾桶，清理了一下自己，用手指頭輕輕點了點多鯉的小嘴巴：「點點不要淘氣。」
好吧，小貓人性化地打了個哈欠，用爪子軟軟拍拍鏟屎官的胸口，那快點給貓大王找點吃的吧。
附近都是賣吃食的小店鋪，方澍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不遠處一處僻靜角落，禮貌詢問一位在樹下坐著下棋的老爺爺：「爺爺您好，請問你知道附近哪裡有超市嗎？」
老人看著精神很好，穿著洗得有點發白的短袖，手機還拿著一把扇子慢悠悠地扇風，聽到方澍聲音，抬頭瞥了他一眼，視線就落到了多鯉身上，眼睛倏地一亮。
「好俊的貓。」他毫不吝嗇地夸道，終於捨得把眼神從象棋上移到方澍身上，「你去超市幹嘛？」
「出來玩沒有準備夠貓糧。」方澍摸摸懷裡多鯉的頭，「打算去超市買一些貓能吃的東西。」
「這就？」老人把手中的扇子一甩合上，站起身來，「等著。」
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消失在兩人視線里。
多鯉疑惑地喵喵叫了幾聲，歪頭看方澍，用眼神詢問，老爺爺要幹什麼啊。
方澍低頭看看多鯉，若有所思，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老人是想要餵多鯉？
幾分鐘後回來的老人成功印證了他的猜想，他手裡拿著一個與他外表很不符的貓咪小碗，裡面裝著切好的雞胸肉和牛肉，另一隻手還拿著一盒酸奶。
走到兩人面前，他招呼方澍把多鯉放到了石桌上，徑直把碗和酸奶放到了多鯉面前。
「小貓崽，快吃吧。」
多鯉低頭嗅嗅，聞到了很新鮮的肉的香味，咽了咽口水，埋頭苦幹起來。
老人低頭看著多鯉，眼神中流露出長輩看小輩的慈愛，忍不住向方澍誇獎：「你看這小嘴，吃的多香。」
多鯉聽到誇獎，尾巴都咬了起來，吃的更香了，方澍看看貓，又看看老人，坐到石桌的另一邊給多鯉把酸奶蓋子撕開。
「您家裡也養貓嗎？」他邊把酸奶遞到多鯉面前邊詢問道。
或許是年紀大了，總想要傾訴點什麼，老人拿著扇子扇著扇著，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回憶。
「可能說出來你們也會覺得我糊塗了，但我家裡沒有養貓，之所以準備這些，是為了報答一隻貓。」
「報答貓？」方澍有點驚訝。
「對，一隻救過我命的貓。」
扇子搖得越來越慢，最後停了下來。
「十幾年前我老伴離世，我接受不了打擊，酗酒成癮，當時我兒女忙，我一個人在老家這裡，就每天到路邊小店去喝個爛醉。」
「有一天晚上，我照舊喝完酒獨自一個人走回家，路上突然需要有人搶劫，我清楚記得他掏出了刀。
」就在我覺得難逃一死的時候，一隻貓從牆上跳下來抓了那個劫匪眼睛一把，後面還憑空變成人，把劫匪打暈了。」
「當時我已經意識模糊，都來不及看一眼恩人長什麼樣，就失去了意識，等到再睜眼，就是在我家的床上躺著。」
「這麼多年，我只在剛開始醒過來時和兒女說過這件事，他們都說我是喝酒喝糊塗了，但我知道那都是真的，只是沒有人會相信。」
「所以我就每天準備好食物，放到當初遇到恩人的地方，等到晚上再把空碗帶回去，不管是流浪貓吃了還是什麼，總歸報答了恩人的恩情。」
「所以今天的食物被點點吃了？」方澍看著桌子上的小碗。
「沒錯，給你這小貓吃了，也算是圓了今日的恩情，也當是讓你浪費時間聽我這老頭子胡言亂語一通的報酬哈哈哈。」
等多鯉吃完，老人把扇子往腋下一夾，一隻手端著空碗，一隻手拿喝完的酸奶，站起身來離開，走之前還揮揮手：「吃完了就去玩吧。」
方澍只來得及說一聲謝謝，就再看不到老人的身影，再低頭，就看到多鯉咬著他的衣擺，努力往酒店的方向拽。
他意識到什麼，飛快帶著多鯉回了酒店。
一進酒店房間，多鯉就迫不及待地變成了人，張嘴跟方澍說自己的重大發現。
「那個老爺爺沒有說錯，他看到的就是小貓精！我在那個碗身上聞到了超級重的味道！」
方澍挑挑眉，沒想到這回出門還真被多鯉遇到了一個野生小貓精。
「那你打算怎麼辦？」方澍幫他套衣服。
多鯉乖乖伸手讓方澍套，語氣嚴肅：「我要盡引導員的職責，帶野生小貓精回管理局接受教育。」
「那我們該怎麼找到他？」方澍提出疑問。
多鯉點點自己的鼻子：「靠這裡，我已經記住他的味道了。」
等多鯉穿好衣服，兩人就再次出門。
這次有了目標，速度就快了起來。多鯉帶領方澍一路左彎右繞，最後停在了一個小巷子前。
「他就在這裡。」多鯉肯定地說。
沒等他接著說完後面的話，一道黑色的身影就擦著他身子滑過，停在兩人對面。
那是一隻黑色的貓，通身沒有一點雜色，油光水亮，眼神鋒利，透著點智慧的光，他優雅地舔了舔爪子，尾巴在身後一晃一晃。
「就是他！」多鯉指著貓，「我聞到了！」
方澍看看自己養的貓，又看看對面養的貓，性格迥異，但的確可以看出有異於普通貓的地方。
他低頭，跟黑貓商量。
「可以麻煩你變成人形聊聊嗎？」
黑色抬頭盯著他看了半響，似乎在判斷什麼，最後懶懶地喵了一聲，轉頭跳上矮牆，消失在視線中。
幾分鐘後，一個穿著黑色T恤，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出現在兩人面前。
「找我有事？」他的聲音有點不常與人交流的僵硬，但態度還不錯，「你是我見到的第一隻同類。」
男人抬頭瞥了眼多鯉，又轉頭看向方澍：「你是他主人？」
方澍挑眉：「怎麼看出來的？」
「他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如果是流浪貓活下來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掩蓋自己身份了。」
男人平靜回答。
「那你怎麼解決的？」
「我很少以人類形態出現，」男人解釋道，「為了方便，我大部分時候還是以貓的形態生活的。」
「難怪。」多鯉恍然大悟，「那個碗上都是你的味道。」
男人眼神波動幾分：「你們見過那個老人了？」
「對的。我來找你是有任務的。」多鯉認真回答。
「什麼任務？」
多鯉巴拉巴拉，一口氣從小貓精管理局的由來說到為什么小貓精需要在管理局接受教育，又從小貓精在管理局可以得到的幫助說到如何更好在社會生存，一口氣說了一刻鐘。
男人全程聽著，不發一言，最後在多鯉邀請他去管理局時拒絕了。
「我有事要做，不能跟你們回去。」
「當貓能有什麼事？」多鯉疑惑。
反倒是旁邊的方澍明白了什麼，看向男人：「你不跟我們走是因為那個老人嗎？」
男人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方澍想了想：「你是不是和那個老人在那之前就認識？」
以他和男人接觸這麼一會感受到的，男人不像是一個會冒險暴露身份的人。
「我曾經在他們家生活。」男人猶豫了一下說出口，「是在發現自己可能會變成人後才自己跑出去的。」
多鯉一瞬間共情了男人，原來他和老人也是家人，就像他和方澍一樣，而現在老人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所以黑貓就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這也太虐了！
多鯉拍拍胸脯，責任心爆棚，主動攬過任，「那我幫你，我問問管理局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
說完這句話，他就直接蹲在地上掏出手機，開始噼里啪啦給局長發消息。
對面回復很快，只在聽到多鯉說霧都發現了一隻新的野生小貓精時表現出了一絲詫異，隨後就耐心地聽起多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