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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板上顯示著——

  姓名:霍渡。

  心率:152。

  心情:愉悅。

  目前行為:正在進行有氧運動。

  最近語言記錄:

  「不是喜歡看我嗎?那就睜開眼睛多看看。」

  「這個手環好玩吧,我早想這麼幹了。」

  「嗯……放鬆點。」

  「自己動。」

  ……

  第101章

  過去四年,宴珏感覺自己的時間流速很不正常,大部分情況下像是按下了加速鍵,一天一夜眨眼間就過去了,只有在想霍渡的時候像是按下了暫停鍵,每一秒都過得漫長且煎熬。

  現在則是按了減速鍵,他感覺過去了個把小時,扭頭一看時間,才過去了十幾分鐘。

  霍渡彎著嘴角,看著宴珏呼吸顫抖著將身體下沉,扭頭笑出了聲。

  宴珏精神力過於集中,沒聽到霍渡的這聲輕笑,只感覺到霍渡小腹顫了顫。他抬眼看過去,就見霍渡歪著頭看他,一隻手抵在嘴邊,好看的眉眼彎著。

  霍渡的笑意太晃眼,像是一捧金光在湖面浮沉,照得他胸腔發燙。

  宴珏的呼吸微微一滯,指尖無意識地收緊了。

  霍渡深邃的眼睛藏在眉骨的陰影中,一雙深棕色的眸子反著光,亮晶晶的像是藏在暗處的琥珀。睫毛在燈光下投出細密的陰影,隨著沒有消散的笑意輕輕地顫動。

  宴珏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順著他的眉骨滑下去。霍渡的皮膚在暖光里泛著細膩的光澤,尤其是鎖骨的凸起處,燈光像是在上面加了一個橙黃色的鍍層。

  霍渡身上的肌肉比之前更加緊實,卻沒有以前那麼飽滿,顯得整個人消瘦了很多。胳膊上有幾處白痕,是剛癒合的傷口,還有幾處血痂,明顯是剛受的傷。

  另外還有幾處,沒等宴珏細想,霍渡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看夠了嗎?」

  霍渡收起抵在唇邊的手,指尖隨意地擦過下唇。他忽然傾身向前,鼻尖幾乎要碰到宴珏的身體,故意放慢了語速,尾音像帶著小鉤子,「我臉上有教程嗎?」

  溫熱的呼吸撲過來,宴珏這才發現霍渡的瞳孔在近距離下會透出更淺的粽色,虹膜邊緣甚至泛著極淡的紅。

  他本能地後仰,卻被對方一把扣住後腰。霍渡手上多了一層薄繭,拇指正巧按在他脊椎的凹陷處,灼人的體溫不帶任何阻隔地傳來。

  「躲什麼?」霍渡用氣音笑著,目光卻鎖著宴珏的每一寸反應,「之前蒙著我眼的時候,不是自己做的挺好,怎麼現在只看不做了?」

  他伸出另一隻手,拇指蹭過宴珏微微顫抖的睫毛,「這裡……」

  隨即,霍渡的手指下滑,不經意地觸碰到宴珏的嘴唇,又順著頸動脈滑到鎖骨,「這裡……」

  接著,指尖繼續向下,在宴珏的胸膛跟腹肌繞了一圈,才拐了個彎往旁邊走,握住了宴珏的胳膊,「還有這裡。宴中將很嚴謹,把能看到的地方都看遍了。」

  霍渡頓了頓,語氣裡帶著笑意,「雖然我很提倡想看就大大方方看,但也得分場合。咱能不能先把正事幹了。」

  宴珏的觸覺神經跟著霍渡的手跑了一路,比平時敬業又敏感百倍,現在又因為霍渡一句話,遠征的神經像是收到了霍渡的指令,一股腦地往下身跑。

  "霍渡……"宴珏終於沙啞地開口。

  霍渡:「嗯?」

  宴珏:「腰疼,不做了。」

  霍渡:「嗯……不行。」

  ……

  宴珏的意識有些渙散,完全是在靠本能反應配合霍渡。他朝霍渡伸出手,霍渡寬大地手掌就會立刻回握過來。

  手心的溫度,身上的酸疼,一遍遍告訴他這不是夢。

  ——霍渡真的回來了。

  不知道幾點,宴珏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霍渡正在擺弄他的終端。他下意識問了一句:「在做什麼?」

  霍渡沖他笑了笑,說:「給你請假,順便讓阿姨明天早上不用過來了。」

  宴珏還沒意識到霍渡這話什麼意思,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霍渡沒有立刻把消息發過去,而是設置了個定時消息。不然宴珏半夜兩點多跟行政部請假,估計用不了一天,整個中央指揮部都得八卦是什麼讓宴珏這個工作狂半夜兩點就知道自己白天起不來床。他們還會第一個排除生病這個選項,因為宴珏已經有了很多次帶病上班的先例。

  第二天,宴珏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次臥的小窗上,身上很乾爽,就是有點疼。

  疼痛讓他回了神,第一反應是霍渡去哪了?然後又想他上班要遲到了。

  他皺著眉下了床,忍著各種不適感,穿好衣服,去桌子上拿自己的個人終端。

  在看到自己居然在六點的時候給行政部請了個假後,愣了好一會兒,差點以為自己堅守「身殘」志堅的美好品質,夢遊著給自己請了個假。

  桌子旁邊的穿衣鏡映出他身上的紅痕,他才反應過來這是霍渡做的。

  宴珏揉了揉自己有些腫的眼睛,自嘲地心想:「霍渡已經回來了,怎麼就是不信呢。」

  大概是因為類似的夢他曾經做了太多了吧。

  宴珏出了房間去找霍渡。其實也不用他特意找,他剛到樓梯口就聽到了樓下傳來了丁零噹啷的跺菜聲。雖然阿姨早上有時候也會切菜,但不會切出這個動靜。現在廚房裡的動靜,換誰一聽,都得先感嘆一句「真有勁」。

  室內的溫度開得不低,宴珏走進廚房一看,發現霍渡就穿了條短褲。

  ……還套了個圍裙。

  圍裙是宴家女傭的同款圍裙,整體是黑色的,用白色蕾絲花邊作為點綴,是之前宴珏給阿姨拿過來的,但是阿姨覺得自己年紀大了,不好意思穿帶蕾絲花邊的圍裙,所以一直沒穿過。也不知道霍渡從哪找出來的,還直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圍裙是普通女性Beta的尺碼,非常不適合霍渡這位男性Alpha穿。霍渡的大片胸肌漏在外面,鎖骨上還有宴珏留下的咬痕,只有腰腹能被勉強遮住。

  聽到宴珏的腳步聲,霍渡微微一側身,就看到一條黑繩繞過他的腰,松松垮垮地系在他的身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還有宴珏留在霍渡後背肩胛骨的位置上的抓痕。

  宴珏腳步立刻頓住了。

  霍渡對宴珏隨意地說了一句:「早飯過會兒才能好。」

  說完,他背過身去繼續做飯。

  又過了一會兒,霍渡沒聽到宴珏離開的動靜,扭頭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一變:「臥槽,你一大早就這麼上火嗎?」

  他趕緊抽了幾張紙走向宴珏,命令道:「仰頭。」

  不知道是前段時間宴珏累的,還是昨晚上霍渡折騰地太過火,又或者是被一大早霍渡的半裸體圍裙的畫面刺激到,總之宴珏流鼻血了。

  霍渡手忙腳亂地給宴珏止血。宴珏倒顯得非常淡定,面無表情地堵著一個鼻孔去了衛生間。

  霍渡也跟了過去,抱著胳膊靠在衛生間門口的牆上看著宴珏。

  鼻血沒多久就止住了,宴珏洗了洗臉,臉上的水珠還沒擦乾淨,就聽霍渡問道:「你經常這樣?」

  因為宴珏處理地太熟練,不像是第一次處理這件事。

  宴珏淡淡道:「沒有經常。」

  霍渡吸了口氣,說:「我去問莫提醫生。」

  宴珏:「……」

  宴珏這才說實話:「我前些天吃過莫提新研製的抑制發情的藥,這是正常現象。」

  霍渡皺眉:「吃了流鼻血是正常現象?」

  霍渡沒繼續聽宴珏的解釋,給莫提打了個通訊過去,然後得到了莫提沒好氣的一句話:「你長時間不發泄你也流鼻血。」

  霍渡:「……」

  再三確認宴珏身體沒事後,霍渡才算安心下來。

  霍渡自從返回赫爾墨斯帝國後,就沒再在其他隊員面前露面,兩天過去了再不出個面就有點不合適了。吃過早飯,霍渡給宴珏上了藥,陪宴珏吃了午飯,隨後出了門。

  霍渡之前答應好要請客,中午提了一句,下午艾爾斯塔就把人都聚了起來,準備好好訛霍渡一頓飯。

  這群人,最開始大多看霍渡不順眼,對霍渡的稱呼可能是「餵」,可能是「那個誰」,禮貌點的就叫「霍渡」。到了後面熟悉起來了,也認識到霍渡確實有實力,紛紛改口叫他「霍指揮官」。

  再後來,不知道誰開了頭,叫霍渡「霍隊」。大家都覺得這個稱呼很合適,便都這麼叫了。雖然他們都有各自的戰隊或組織,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霍渡就是他們的隊長。

  霍渡去艾爾斯塔定好的飯店,在各個包間裡轉了一圈,就躲到了安程這桌來。沒別的原因,有安程這尊大佛在,沒人敢跑這個包間發酒瘋。

  霍渡嘆了口氣,跟安程吐槽:「那幫人想把我灌死在這兒。」

  安程見霍渡酒杯空了,正給霍渡倒酒,一聽到這話,以為霍渡在陰陽自己,立刻停手了:「喝不了了就提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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