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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的小嘴不停地咀嚼著,這是他今天第一頓飯,肚子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對食物的尊重。林葉的眼中閃過一絲疼惜,她輕輕地撫摸著男孩的頭,輕聲說道:「慢點吃,別噎著。」

  小男孩嘴裡發出幾聲嗯,當做回應。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張震。」男孩嘴裡鼓鼓的,好不容易才空出來回答一句。

  「那以後大娘就叫你張震了。」

  「嗯嗯!」張震雙眼透著明媚的開心。

  隨著最後一個包子的消失,張震滿足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他抬頭看向林葉,眼中充滿了感激。林葉的嘴角上揚,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略微泛黃的頭髮。

  「幾歲了?」林葉估摸著他應該是八九歲左右。

  「我今年虛歲十二了。」張震挺著胸脯道。

  林葉詫異了一瞬,這個小朋友太過瘦小了,他的身高跟年齡不太相符,再想到他的家庭情況,更起了幫助他的惻隱之心。來到這個世界,難得有一個入眼緣的人,就當一回活雷鋒吧。

  林葉連吃了兩個包子,這時的包子一個都有成年人拳頭大,吃兩個已經很飽了。剛把剩下的兩包收起來,就聽到了汽車行駛聲。

  一輛破舊的吉普車緩緩駛入這片密林下的小道,車輪後隨風揚起一串黃色灰塵。車子停在了一塊空地上,男子下車,他的目光掃過四周,確認沒有人跟蹤後,朝林葉兩人方向走來。

  「張震,大娘交給你一個重要任務,看到那處山道沒?」林葉指著另一邊的山丘。「大娘需要跟人買些東西,你到拐角處幫我們放哨好不好,如果有人從那邊過來,就吹個口哨。」

  「好,保證完成任務。」張震畢竟還是個孩子,對於這樣的任務自是興致勃勃,一溜煙就消失在拐角處。

  第10章 送醫

  林葉也迎上前,看到車裡還坐著一個人,但是隔著玻璃看不清面容。

  男子打開了後車廂,裡面堆滿了各種貨物,從食品到日用品,應有盡有。

  林葉隨便翻看了幾處,質量都不錯。

  「都要了,多少錢?」林葉從空間拿出一沓鈔票。

  「一共一千貳佰元,不二價。」男子也乾脆道。

  林葉數清楚後遞給他,男子接過來點了一遍,然後便幫忙把貨物卸了下來。他們的動作迅速而熟練,沒有任何多餘的交流。交易完成後,男子轉頭便啟動汽車離去。

  車子的引擎聲漸漸遠去,直到最後被密林中的蟲鳴聲所取代。林葉迅速將貨物轉入空間,騎上自行車去找張震。

  「張震,上車。」林葉朝張震招招手。

  張震滿臉興奮跑來,小心翼翼爬上后座,小短腿自然垂下距離地面也還有一段。

  「扶好了,走嘍!」

  「走嘍!」

  林葉和張震開心的聲音傳出很遠,過一會還有回聲迴蕩在山林。

  夏日的微風輕拂過山林,陽光透過樹梢,灑在蜿蜒的小道上。林葉的身影在這輛經典的二八大槓自行車上顯得有些生疏,她的雙手緊握著把手,腳踏板發出節奏性的「吱呀」聲。張震坐在后座,小手抓著林葉的衣角,眼中閃爍著緊張與興奮。

  起初,自行車搖搖晃晃,左拐右扭,像是剛學步的孩子,林葉的額頭上漸漸露出細密的汗珠,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張震緊張地提醒著:「大娘,小心點,慢慢來。」張震儘量放鬆身體,讓自己坐得更穩固些。

  回頭看著他緊張的小臉,五官都快皺在一起了,最本真的快樂湧上心頭,「哈哈哈……」,林間又響起林葉開心的大笑聲。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葉逐漸適應了騎行的節奏,二八大槓也開始變得聽話起來。她開始嘗試加速,風馳電掣般的感覺讓她的心跳加速,一種自由的快感油然而生。張震的緊張被新鮮感所取代,他開始享受這種飛速前進的快感,小臉上也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走那邊!」張震指著一條小路,「那是回市區的捷徑!」林葉按照張震的指引,地轉了個彎,自行車駛上了這條小路。兩旁的樹木迅速後退,市區的輪廓漸漸出現在視野中。

  最終,當他們穿過最後一片樹蔭,市區的喧囂聲漸漸清晰,自行車又穿過多道胡,穩穩地停在了一處大雜院外。

  張震跳下后座,興奮地圍著自行車又開始轉圈。

  「震小子,你終於回來了,快去看看你奶,你奶昏過去了。」這時門內一位大爺滿臉焦急跑了出來,看到張震後拽著他便返回院內。

  林葉聞言也沖了進去。

  大雜院的一處偏角,人群圍成了一個緊密的圈,喧囂聲此起彼伏。張震心中一緊,他擠過人群,只見奶奶躺在地上,面色蒼白,昏迷不醒。周圍鄰居議論紛紛,焦急的神情在每個人的臉上表露無遺。

  「快,得趕緊送醫院!」有人高聲喊道。眾人紛紛表示願意幫忙,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林葉從人群中走出,迅速上前,沉聲對張震說:「快把奶奶扶到我背上。」

  林葉小心翼翼地將張震奶奶背起,在鄰居們的幫助下,奶奶被安置在鄰居的一輛平板車上。林葉騎在車上,張震在一旁飛奔推著車,急匆匆地向醫院趕去。

  醫院裡,醫生和護士迅速接手,將奶奶送入急診室。

  張震緊緊握著拳,眼眶溢出淚水。林葉靜靜地站在一旁,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奶會沒事的,放心!」

  張震看向林葉,眼中充滿了感激。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等待變得格外漫長。終於,醫生走出急診室,臉上帶著疲憊的微笑:「老人家已經脫離危險,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林葉和張震都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林葉看張震瘦小的身軀終於放鬆地癱坐在長椅上,便悄然去到繳費處。

  「3號病床病人診療費是多少?」林葉詢問。

  「3號床病人手術費加後續診療費大概需要40元。」護士查閱後回答。

  「先預付50元,如果有剩餘麻煩直接給病人家屬,就是那個小孩。」林葉直接預付了50元。

  外面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林葉到附近的供銷社買了一兜蘋果、兩瓶麥乳精、一大包點心,再加上中午剩下的素包子,一塊拿給了張震,林奶奶還沒有醒來。

  「張震,來吃個包子吧,有沒有杯子,我去給你沖杯麥乳精?」林葉四處找著杯子。

  張震看著擺在病床旁的一大堆吃的,對這個僅一面之緣的陌生女子充滿感激,她就像自己記憶中的母親,溫暖著自己的心,給他簡陋的家帶來了生機與溫暖。

  張震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直接撲向林葉抱住了她,低聲啜泣起來。林葉僵了一瞬,她還不習慣別人的親近,但是這只是一個跟自己小時候一般境遇的孩子,過了一會她輕輕拍著張震的背,給他一絲絲溫暖和安慰。

  林葉輕聲安慰著張震:「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仿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驅散所有的陰霾。張震抬起頭,望著林葉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他在心中默默發誓,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報答這位如同母親般的女子。

  林葉沒有找到杯子,本打算去供銷社買兩個碗,可是張震不願多花那冤枉錢,執意要回家收拾些日用品。拗不過那小子,林葉最終答應下來,她先在醫院照顧林奶奶,等張震回來。

  趁著病房沒人,林葉從空間取出一隻碗,往裡面滴了幾滴靈泉水,扶著張奶奶喝了下去。

  張奶奶畢竟年齡太大,本身身體體質就很弱,怕她承受不住靈泉水的功效,所以林葉只取了幾滴,但是哪怕僅這幾滴,應該也能治癒林奶奶的疾病了。

  第11章 三年之約

  張震是頂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回到病房的,顯然是跑了個來回。林葉給張震留了軍區大院的地址,囑咐他有事情一定去找她,張震緊緊握著手中的地址,依依不捨望著林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林葉已經離家一整天,林父若發現也不好解釋,她匆匆回到大雜院,騎著新買的二八大槓往家趕。臨近軍區大院時,林葉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自行車收入了空間,並在空間卸去偽裝,重新換了身衣服方才出來。

  林父已經在樓下來來回迴轉了好幾圈,有人經過就問一聲看沒看到自家閨女,等得望眼欲穿。

  林葉頂著父親即將爆發的憤怒目光,怯生生道:「爸,我回來了。」

  「回家再說。」林父瞥了眼樓上窗內的八卦眼神,平復了下心情。

  「去哪了?也不說一聲,還這麼晚不回家。」林父是中午聽送飯的警衛員說家中沒人,才知道林葉外出了,沒想到晚上回家還沒有看到她。以前林葉外出都會給父親留一張字條,講清楚去哪的,這次不僅沒留字條,還錯過了晚飯的時間。<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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